第17章 ☆、(14)
你們就放心吧。”
任曉捷也沒什麽不放心的,畢竟她是過來人,知道一個人出門在外畢竟要慢慢适應,她又說了好些該注意的事一一囑咐沈悅玲。
飯後,任曉捷送了沈悅玲回家,就直接回家裏去了。
第二天一早八點多,任曉捷正往軍區醫院的途中就接到顧鋒的短信,原來他已自行出院去上班了,讓她不用過來。
看來他的氣還沒完全消,這人真真別扭又固執。任曉捷心中腹緋着一邊調頭往自己公司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了!準備過年了!
雙魚可能和其它作者不同,我是工作的閑時才碼字的,所以,放假了進度會慢了(別拍~)
不過,十二天的長假我都安排好每天一更了。大家放心跳進來吧~~呵呵
新的一年,雙魚有一個目标,希望今年能完結3部文,當然,如果成績好又受歡迎就最好啦。
所以,期望有你們的支持和鼓勵一定事半功倍
最後,新年的願望:希望大家都平安大吉、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謝謝!(求收藏、求評論、求關注*…¥#嘻嘻)
☆、濃情化不開
周日的早晨陽光明媚,一覺醒來拉開窗簾感受到初夏的來臨。夏天來了,真好!漂亮的裙子可以登場了。
麻利地準備好今天帶去養老院的東西,她換上了新一季的夏裝,一身淡灰簡練的及膝裙雖然毫不性感,但合身的剪裁就足以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再穿上七分袖的杏黃外套帶出一點俏皮,大有畫龍點睛的作用。看來這兩個月加大力度的瘦身瑜伽效果還真不錯,她不由得對着鏡中亭亭玉立的人一笑。
一個多小時後,她人已經來到養老院了。現在她來養老院的次數多了,也就熟門熟路。每次都帶老人家喜歡吃的東西,連顧母同室的蘇姨還有另外相熟的陳姨、呂姨她們的口味也略知一二。每次她一來,顧母的房間就如開小竈般幾個老人家一起來吃喝聊天,這次也不例外。
Advertisement
“阿蘇,別看電視了,過來嘗嘗這回鍋肉。”任曉捷知道養老院的夥食清淡為主,每次都想着法子做點味重又不膩的菜給她們吃。
“等等,咦,你們看看這個臺在播京劇。”蘇姨的視線還在電視上。
一聽京劇,幾個老人家全都望了過去。
“《白蛇傳》啊!”
“這不是梅先生最後一個關門弟子。那個小雲——”
“小雲秋!看這麽多年保持得多好!”
“是呀是呀,以前他跟哪個花旦做的《昭君出塞》?”
“讓我想想——,哎呀,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任曉捷見幾個老人家說得興致勃勃,注意力都集中到電視上,她倒出幾碗湯逐一遞上。
“阿姨,你們都很喜歡看京劇嗎?”
還是顧燕霞轉回視線:“我們這年紀的都喜歡的,而且在這又沒什麽太多的娛樂,看劇可消磨時間了。”
原來這樣啊,任曉捷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亮。
如今整個市況都不好,各大企業的業績下滑,以致對慈善商會的投入都日益減少。國家又三申五令禁止進行大型活動,所以上周商會的內部會議才決定取消今年的慈善晚宴。
只是商會的周年慶總歸要搞個采頭,哪怕在銀根緊縮的情況下大活動不搞也要搞個小活動。這些天她還在攪盡腦汁不知道怎樣安排,現在一下子竄出個思路。要不就為養老院的老人搞個京劇演出,一方面打着慈善活動的噱頭,二來商會元老級的理事也應該喜歡。
過了一會兒,她告別了顧燕霞等人,就慢慢離開。穿過闊大的草坪,三三兩兩的老人在下棋打牌,她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腦中一直思考着搞京劇演出的可能性。一不留神才發現前面并排有兩個人好整以暇地望她,相距只剩下幾米了。
稍稍怔了一下,她向着顧鋒現出一個淺笑。
顧鋒出院沒兩天就去出差了,這一走就半個月。期間兩人并沒有通電話,只是顧鋒隔三差五地發來短信,無非也是說說自己今天開了會、去了哪、吃了什麽這些無聊的話,而任曉捷就對此愛理不理,最多也就随便回一下知道了。這說不上是冷戰,但心中都別扭着。只是現在看到不見多日的人站在跟前,才發覺自己那收藏得好好的想念一下湧現出來,不由得對着他溫柔一笑。
而顧鋒遠遠望着她走來,她雙目微垂似思索着什麽,那腳步漸行漸近,似一步一步輕輕地撬動着他的心房,就連她近日來對自己冷淡的不悅之情也随即煙消雲散。
“咳、咳”一旁的沈健可不想被人無視,“我們還是先進去看阿姨吧。”
顧鋒沒有理會他,直接上前提上任曉捷手中那袋餐具,另一只手握緊她的手:“走吧,再進去坐坐,等會一塊走。”
原來前些天沈健集訓完後就叫顧鋒去了首都,除了帶他跟軍方接觸以外,還讓他認識了不少證監會的人,摸摸上層對啓明上市的态度。現在事情辦完,兩人今天老早就一塊回泉城了。而這次沈健也會呆時間長點,直到沈悅玲下個月出國。
看望完顧燕霞走出了養老院門口,顧鋒把自己的行李箱從沈健的車尾箱拿出來放到任曉捷的車上。
“去哪?”任曉捷疑惑地問。
顧鋒目無表情地說:“餓了,想吃大餐。”
沈健連忙附和:“回到市區剛好午飯時間,要不去群星吃自助餐,聽說這個月有從法國空運的鵝肝醬,還有——”
他話沒說完,顧鋒向他投去一個陰陰的眼神,沈健馬上改口:“我還是不去了,你們倆去吧,我先回家看看小玲。”
任曉捷沒注意到顧鋒的臉色,直接就說:“那幹脆叫上小玲一起吧。”
結果就是,沈健的口若懸河、任曉捷和沈悅玲的相談甚歡、顧鋒的悶聲不響組成了中午的四人大餐。
邊開車邊想着剛才沈健的插科打诨任曉捷不由得心中發笑,再看看坐在副駕駛的顧鋒在閉目養神,心中再度腹诽:感情真當大爺了,有這麽累嗎?從養老院去酒店就是讓我當司機,現在回家繼續讓我當司機。
剛到了樓下停車場,顧鋒适時地睜開了眼。
果然是裝的。任曉捷心裏這樣想,嘴裏卻說:“今天累了半天了,趕緊上去休息一下。”
回到家裏還沒來得及換鞋,顧鋒就一手關上門然後一把把任曉捷拉進懷裏,雙唇毫不遲疑地壓在她唇上。
他的吻既急切又沖撞,把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正在這時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任曉捷趁機推開了他翻出包裏的手機,望了望來電:“我有事要忙,你自己洗洗睡吧。”然後笑了笑就回自己房間。
那笑容飽含着歉意,但眼神,絕對是狡黠的。顧鋒一動不動看着她關上房門,才無奈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了一個澡,一身的疲倦和燥火總算壓了下來。人雖躺在床上思維卻無比清醒,現在哪裏還睡得着?幹脆過去隔壁弄點福利。
此時的任曉捷還真的是在忙着。剛才的電話是程思芳打來的,就是問一下商會的活動有什麽頭緒。小任就把安排養老院的老人看京劇這個想法說了,程思芳也覺得應該可行,讓她先做個簡單的計劃書提交給上去,最終能否通過就要等下一次會議全體理事的決定。
顧鋒打開了她的房門,沒想到她真的在忙。她換上了雪紡睡衣,雙腿盤坐在床上,正在大腿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打着字。
“任總在忙什麽?”
“商業機密。”她順手就合上筆記本放到了床頭櫃,“在家不要談工作。”中午他生悶氣的原因她是猜到的,所以一點也不奇怪他現在會進來。
“也是,我們談點別的。”他坐到了她身邊湊了上來,鼻腔捕捉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意識到她已經洗過澡了。摟着她的腰、臉靠在她的腦袋上,心中不然而來地升起一團火。
“對了,有件事還是要問一下你的意見。”她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看着他的臉說:“今年經濟不好,慈善商會那邊收到的捐款很少,很難開展活動。現在只要捐三十萬就有個名譽理事的位置。你考不考慮?”
顧鋒愣了愣,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種事情,這事,絕對不用考慮!不過看到她期盼的眼神就不太想打擊她,只好委婉而說:“這事要公司決策,你到時聯系公關部的付經理,她會答複你的。”
“哈哈哈!”看到他那麽認真地官方模式的回答,小任毫無形象地笑了出來。“摳門、小氣、吝啬鬼、鐵公雞!”一邊數落着他一邊笑彎了腰。
顧鋒反應過來了,原來自己被耍了,下一秒鐘他捏住她的鼻子,笑聲嘎然而止。她驚訝地擡起頭睜大眼張大嘴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壓了下來。
唇上觸及溫熱的柔軟,舌尖毫不遲疑、略帶懲罰地進入口腔肆虐,手松開了她的鼻子卻從下探上她的後背抱住,然後一個順勢雙雙倒在床上。直到把她壓在身下,他才微微撐起身結束了這個吻。
此時她的臉上已染上一片緋紅,雙唇如醉人的玫瑰,眼睫毛低低微垂仿似含情脈脈又似含羞答答。
“這些天想我了嗎?”顧鋒在她耳邊喃喃,低沉的聲線充滿了調情的味道。不等她回答,他繼續自顧自地說:“我可是很想你了,寶貝。”然後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剎那她渾身的毛孔收縮了一下,臉上更添了幾分豔色。
他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在她身上尋找樂趣,雙唇已移到她雪白的頸上和精美的鎖骨處制造一波又一波的顫抖,雙手也滑到她胸前一下一下地逗弄,弄得她又濕又熱很不舒服。
任曉捷覺得身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道道洶湧的熱浪逼得她無路可退,雙手只有抱緊他的腰才不被洪水沖走。
她渾然不知睡衣何時已被解開,在他手中的兩團柔嫩已悄然而立。
顧鋒的眼神立即幽深了很多,身上熊熊燃燒的那團火一下子沖到某一點,他不再壓抑着,一舉進入那想念已久的樂園……
作者有話要說:
☆、鄧葉二人
緩緩地睜開眼,窗外還有點夕陽的餘光。想起了剛才的纏綿不由得耳根一熱。對了,始作俑者呢?身邊空空如也,她立即下床梳洗了一下就出去。
廚房那邊傳來了聲響,她走了過去。人未到香已至,看來某人正在大顯伸手。
聽到她的腳步聲,顧鋒立即回頭,已經被喂飽的他顯得神清氣爽。“睡好啦.”沒有理會他直勾勾的眼神,小任走過去看了看食材:“真香!魚香茄子煲啊。”
“還有紅燒豆腐,胡蘿蔔玉米湯呢,馬上就好了。”顧鋒立即獻寶似的說。
“好啊,我去準備開飯啦。”
擺好飯,兩個人就來個溫馨的二人餐。
“不錯啊,顧總可以轉行做顧大廚了。”任曉捷每道菜都嘗了,終于來了個總結。
“難得能有任總的盛贊啊。”
“有這麽好的手藝怎麽總藏着腋着啊?”
“其實啊,以前都是我自己生活,這點基本技能還是有的。主要現在總是很忙,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可以多做給你吃。”
“好啊,民以食為天,以後我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唔,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望着她忍住笑的樣子,不由得又想作弄一下:“我滿足了你的食欲,你是不是該滿足我另一件事?”
結果……
半小時後,任總繼續回房間休養生息,而顧大廚化身小工收拾洗碗,美其名消耗他多餘的精力。顧鋒恨得牙癢癢,只好苦苦思索晚上夜闖她香閨的借口。
任曉捷其實也是房間忙着計劃書,忽然右下角的QQ頭像閃了起來。
她點出了對話框,居然是久未有消息的葉岚的頭像在閃:“想我了嗎?”
不是吧,那邊可是大清早啊,在休養中的葉岚居然這麽早起?該不會被盜號了吧?
“你是——”
嗖—嗖—嗖,,,對方一口氣發來數把利劍…..
“重色輕友的家夥!這些天不見,居然連我都忘了!”然後又是一串炸彈。
“饒了小的吧,女王陛下,其實我心裏一直想着你的。知道你那邊有人照顧,所以也放心讓你靜下心來休養。”
任曉捷其實也不是對葉岚不聞不問,只不過她知道鄧磊輝去美國其實就是在葉岚身邊打點一切的時候也就放心了,這兩個人的問題總是要他們自己解決。
上次聽鄧磊輝說,葉岚聲帶上器質性的創傷難以完全康複,以後只能靠居在空氣優良的地方慢慢改善。所以現在她出了院,轉到了郊外的療養院休養。另一方面,鄧磊輝還安排心理醫生輔導她,說是讓她走出火災的陰影,這對康複也有很大的幫助。
“這裏只有風涼水冷,自生自滅,哪來別人照顧?”
“你那男管家呢?”
“回國了嘛。人家可是大忙人來的,你以為真的一天到晚圍着我轉?”
看來兩人現在關系還不錯,“原來是某人不在才想起我。”加了個偷笑的表情,“現在身體怎樣了?”
“總比原來好了那麽一點點,不過算了,我們這些大美女來個缺憾美才更讓人我見猶憐。”
看到她開玩笑自黑,任曉捷知道她已經完全接受了事實。“那你什麽回國?”
“噢,對了,這次就想告訴你,我不回來了,決定去洛杉矶開花店。”
啊?任曉捷發去一串問號,這怎麽也想像不到知性的白領精英化身為花店老板娘哦。
“行了,我想得很清楚了,出來工作免不了經常跟別人打道交,我嘛,還是适合在一個人的地方多一點,到時具體的活再請個小姑娘幹就行了。”
葉岚!小任心中有所觸動,但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發去一個大大的擁抱。
“得了,別搞那煸情的東西。以後幫我大力宣傳一下我的店才最重要。”
“這是當然的啦。那鄧公子那邊——”還是忍不住想問他們倆的情況。
“不是連你都被他洗腦了吧,我自己的決定還要他同意?這段時間他對我的補償是讓他自己心裏好過點,我接受了也不代表我原諒他。”
任曉捷壓根沒想到葉岚現在對鄧磊輝是這樣的态度,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回應。頓了頓,屏幕上又多了一句:“縱然他怎樣彌補,我心中的傷痕永遠不會消失。”
難道錯過了就不能再回頭?任曉捷心中有着無數的勸說話語,但此刻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只有緩慢地逐字打出來:“只要你過得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那是一定的”,又飛來了一個燦爛的笑臉:“我可是想吃你做的酸菜魚了,什麽時候來探望我順便露兩手啊。”接着是流口水的笑臉。
“沒問題,葉老板報銷飛機票的話”
“靠,算你狠”
任曉捷還沒來得及回複,那邊又連續發來:“那破心理醫生馬上過來了,我不跟你說了。晚安!”
“88!”剛發過去,對方的頭像就暗了下來。任曉捷不由得苦笑,鄧磊輝看來真的沒希望了。
........
身在連城的鄧磊輝毫不知道這晚成了別人可憐的對象,現在他正在鄧家大宅的書房中聽着父親“苦口婆心”的教誨。
“你畢業以後回國都快一年了,開始的時候在泉城那邊發展得不錯嘛,現在怎麽又跑去美國呢?”
“爸,我不說過了嘛,公司想拓展歐美的市場,要在那邊調研一段時間。”
“這一去就好幾個月了,怎麽好像沒回來的打算。”可不是嗎?這次是全家人輪番打電話疲勞轟炸才把他逼了回來。
“萬事開頭難當然要多花時間,你總是教我們做事全力以赴——”
“再怎麽難搞的調研總不至于在療養院蹲點吧。”
肯定是老媽在爸的面前打了小報告,不過心虛的他還是默默地低下頭。
鄧祺明,這個一向自認為很有教育心得的企業家看到面前的二兒子也不由得一聲嘆息。他是當年極少數從高校下海的商人,沒想到他的儒商思想在商場上卻如魚得水,不但收獲豐厚的事業,還有讓人羨慕的家庭。從小到大,兩子一女都是人中龍鳳,讓他驕傲不已。不想這幾個學業有成以後,卻在感情上經歷挫折。大兒子事事出色唯獨感情冷漠,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小女兒心高氣傲,卻不知怎的被個落迫的男人迷倒。這個二兒子本來深得自己的心,誰知道現在為了個女人也是什麽也顧不上。
見兒子默不作聲,鄧祺明唯有試探地說:“聽說那女的為了你受了傷,需要長期恢複,我想我們給她點補償也是應該的。到時叫你媽出面把這事解決了,讓她也好有個斷念。”
這老媽跟爸到底說了些什麽…….
“上次樂瑤的事最後還是讓你媽擺平了,放心吧,你媽會處理好這事的。”
“爸,”鄧磊輝忍不住說話了:“這事不是這麽簡單的,你千萬別讓我媽插手。我答應你,安頓好美國那邊的事我就回國。”
這,小輝一向也想得通透的,孩子大了就讓他自己解決吧。“這回你可要想清楚明白了,趕緊處理好,你媽那邊我就幫你說吧。”
終于擺脫了父親,來到客廳就見到老媽,不等她發話,鄧磊輝就說:“媽,我上去找樂謠了。”
鄧母看到本來溫馴的兒子冷淡地對自己,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就不悅地走進書房。
“樂謠!”鄧磊輝上了樓敲起妹妹房間的門。
很快,鄧樂謠就親自打開了門。“十二道金牌終于把你召回來了。”
數月不見,本來清純靓麗的妹妹卻清秀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帶出淡淡的哀愁。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進來吧,今天晚上輪到我做知心姐姐了。”說完便拉着他手臂帶他坐到椅子上。
有點不習慣此刻她的熱情,鄧磊輝反問:“這段時間還習慣吧。”
知道二哥問的是自己的情況,鄧樂謠也沒有隐瞞。“還行吧,不過,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沒就沒了,你明白的。”她坐在床上低着頭把玩着床單。
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上次在香格裏拉兄妹見面後,鄧樂謠馬上就和男朋友離開去了西塘,沒想到落腳沒幾天鄧母就趁樂謠不在的時候親自找了上門。一百萬的支票,還有一張日本的機票就放在何濤的面前。等到鄧樂謠回去的時候就剩下她媽媽一個人了。
“還在生媽的氣?”
“說沒有是假的,但是最氣的不是她。”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值為了這樣的一個人生氣傷心,眼光放遠一點,外面有大把更好的人。”
聽到他的安慰,樂瑤笑着擡起了頭:“我才不為他生氣呢,他算哪根蔥。”然後正色地說;“我是氣我自己,幾年都沒看清一個人。還為他跟家裏人鬧得不開心。老媽雖然動機不純,不過總算做了件好事。”
聽她這樣說證明已經想開了,鄧磊輝也放下了心。
“我這邊現在就清靜下來了,目标人物輪到是你了。”說着她眨了眨眼睛。
“我的情況和你不同,沒有可比性。”鄧磊輝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跟葉岚的情況算什麽,對她的安排她全單接受,而她對自己的态度就不冷不熱,當自己如普通人一般,所以說自己熱臉貼上冷屁股也不為過。但想想她孤單的一個人還受着身體的折磨,他就怎麽都不想離開她,想好好照顧她。
“那你的又是什麽情況?”她的眼中閃爍着八挂的光茫。
“至少就算我媽拿給張支票她,她也不會拿。哎,壓根她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咦?不是說她奮不顧身救了你一命還為你負傷嗎?”
“是這樣,不過,現在她又不想跟我再有什麽關系。”鄧磊輝苦惱地捋了捋頭發,覺得怎樣也表達不清楚。
鄧樂謠聽到疑惑了:“哥,那現在不就是你死纏爛打?”“算是吧。”
“這就容易了。”她坐直身子向前湊了湊,“收複女人啊無非就是收複她的身和心。既然她為了你可以舍命相救,那已經把心給了你了。至于收複她的身嘛,那就更容易了,一招至勝——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她說得一臉自信,而他就一臉不自然。看他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鄧樂謠就馬上猜到這飯不但熟過而且還冷卻了下來。
“那麽,還有一招絕的——奉子成婚。”
不,不可能。鄧磊輝心中連連否定,葉岚這性子,如果自己來強的,肯定會被人道毀滅。
作者有話要說:
☆、何穎的新花樣
日複一日的日出日落,日複一日的早出晚歸,泉城又來到一年中最炎熱的時候。任曉捷望了望桌上的臺歷,今天自己又大一歲了,不過今天注定又是一個孤單的日子。
顧鋒前天才去了歐洲出差,今天是不可能出現的。葉岚呢,近來是聯系多了,但她剛到洛杉矶開始她的生意應該都有得忙。
一個人過還真的沒意思,不如加班算了。都季末了,減輕最後幾天的工作負擔吧。
揉了揉脖子坐直,打開了另一份文件。手機适時響起了,屏幕閃動着何穎的大名。真的是踩着點打來啊。
滑動接聽立即傳出聲音:“Ann,你下班了嗎?今天沒約人吧。”
“怎麽了?等會還要加班呢。”
“那你先下來一趟吧,我叫朋友給我帶來了本書送給你——《愛在夜空》,舊版的這邊買不到了。你現在到樓下咖啡店等我。”
“這樣啊,謝謝哦。”原來還有人記得她的愛好,她的确很喜歡這個作者的原版英文書。
“下來再說吧。等會見。”何穎那邊急急地收了線。
任曉捷抓起手拿包,帶上手機,就下樓去了。
推開咖啡店的大門,往裏掃視一圈,沒有何穎的身影,卻看到坐在落地玻璃旁低着頭的何立曜。
瞬間明白何穎的想法,沒辦法都下來了,怎麽都要過去一下。她走過去何立曜面前,正好他擡起頭,“咦?這麽巧?”
任曉捷還沒說話,他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他沒有猶豫就按了接聽:“我已經到了……什麽?”對方似乎在說着什麽不可思議的話,聽得何立曜眉頭大皺:“喂,何穎,你這樣——”對方已經收線了,何立曜無奈地放下手機。
“不好意思,請坐請坐。那個,何穎她說現在忙,我們先坐坐吧。”他很有風度地站起來替任曉捷拉開椅子。
“沒關系,別客氣,我們等等吧。”這時,她的手機顯示有一條短信,一打開:Ann,不好意思,我現在忙着不下來了,你跟我哥慢慢聊聊。
“她也發了短信給我了。”任曉捷溫婉地笑了笑,就知道何穎的小九九,那也只好先等一會了。
“哦,這書是何穎叫我幫忙找的。”何立曜遞過桌面上的書,“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剛剛才聽她說,什麽都沒準備。”
“謝謝了,這書很難找是吧。”她輕輕撫着書面,書她是喜歡的,但生日的話題就不想探讨了。
“其他人可能不容易找,但剛好我跟這出版社的編輯很熟,所以他幫忙在小店找回來的,舊版的書都沒多少了。”
“也真費了不少勁。”
“小事而已。對了,要不要喝點什麽?”他估計何穎一時三刻都不會下來的。
“不了,等會我還要加班的。準備走了。”她拒絕得很委婉也很明白。
何立曜低吟一下就大大方方地說:“原來你這麽忙,真不好意思。那何穎應該也不來的了。她老是沒個正經瞎忙其他事,你別介意啊。”
看來何立曜也很了解自己妹妹做的“好事”,她會意地笑了笑:“沒什麽,不要緊的,我都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了。”
沈健正從任氏大樓下來,幸好是下班時候,剛才沒多少人注意到他。想着今天下午被顧鋒使喚了半天就不打一出氣,居然一通電話過來說突然想起女朋友的生日要送花,送花就送花呗,幹嘛要送最土得要命的紅玫瑰啊,靠,現在什麽季節啊,泉城哪有紅玫瑰買,人家店裏全是預訂的國外空運的好不好,害他跑了半個泉城才“高價收購”了回來。
想起剛才上去那前臺小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敢情把他當成送花小弟了,還好正主走開了,要不以後真被人笑彎腰。
靠,靠,靠,這顧鋒就一損友!心中不停地罵着,才稍稍覺得解氣。
他一出大廈門,就眼尖地看到有個女的彎着腰在他車門旁鬼鬼祟祟的。
“你在幹嘛?”
本來借着車來掩護自己的何穎正在專注地觀察着咖啡店裏兩人的一舉一動,突然被身後一聲低喝,吓得身體一顫就僵化了。
“喂,我問你在幹嘛?”沈健直接就把她的肩扭過來望着自己。
這是一張有個性的臉,不但漂亮、張揚還帶着幾分的率性。雖然眼裏閃着一絲慌亂,但光是那一身高端品牌的定制套裝,就肯定不是平常一般使絆子的人。
“這是我的車,我現在要開走了,你讓一讓。”沈健懶得繼續追問,放開她就用遙控開了鎖。
剛才還有兩分心虛的何穎見危機化解了,随即飛快地轉動開腦子。看到沈健繞到駕駛位上車,她連忙打開副駕駛門鑽進去。
“喂,你又幹嘛?”這女的居然一聲不響地上了他的車。
“先生,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麻煩你讓我歇一歇。”
看見她微縮着身體,雙手蓋在臉上有氣無力地說話,沈健不悅的心情唯有壓了下來,不情不願地說:“小姐,我還有事辦,你實在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吧。”
“別!不用麻煩去醫院了,就在這讓我歇歇,很快就沒事了。”
“美女,我還要忙着——”還想說服她去醫院,沈健敏銳的軍人直覺卻感覺到她的異樣。她被雙手蓋住的雙眼正閃着奇妙的光茫,透過指縫正目不轉睛地看着窗外咖啡店那邊。
順着她目光望去,沈健見到任曉捷正和某男面對面而坐,談笑風生。這是上演哪一出啊?
沈健一手扯下她的手:“你是誰?到底是幹什麽的?”這時,咖啡店內的男女同時站了起來。
他們要走了。千萬不能被發現!何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埋在雙膝上裝死不動。
“喂,你說話。”沈健可不是吃素的,他使勁扳起她的肩大聲質問。
“哎呀,我的耳環掉了!”何穎直接蹲了下去,抱着腿縮成一團。
“你這潑婦還在撒野!”沈健氣不打一處,卻無從下手。
何穎定了定神一會,心想:他們應該都走了吧。她壓着心中的厭惡直起身坐好在位上一字一句說:“先生,你的素質太差了,真配不上這名車。”然後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沈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離去半天才回過神來,靠!瘋子!這算什麽意思!滿嘴胡言亂語,還有謊話連篇。耳環?她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戴耳環的好不好!真是活見鬼了!
任曉捷沒想到回到辦公室就來了個驚喜,前臺美女送來了一大束玫瑰:“99朵火紅玫瑰哦,據說送的人是最熱情浪漫的。”
看着別人豔羨的目光,她的心也甜甜地偷偷地虛榮了一把,還好他記得自己喜歡的是紅玫瑰。支走了美女,她就把花插起來然後拍了照發給顧鋒。“謝謝!”後面還加上了一個香吻圖像。
做完了這些事,就安心下來工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見家長
舉辦京劇敬老活動這個提議受到商會全體的肯定,主要是這個形式比較新穎,各位名角聽說是慈善活動,也都紛紛要求義演,這樣一來整個活動便花費無幾。接着就是落到實處的準備了,任曉捷沒有辦這種活動的經驗,而且她因為顧燕霞的關系想做得盡善盡美,所以這些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現在的她下班後幹脆就在公司處理着京劇義演的這件事,畢竟這樣不用去商會兩頭跑。
手機響了,她伸手拿過來看都沒看直接按通:“哪位?”
“姐,有情況!”
“噢,是成俊啊。早啊!”
“有好消息,要聽嗎?”
“世人已經無法阻止你來炫耀啦,說吧,考上哪家學校啊?哈佛還是斯坦福還是耶魯?”
“真不好玩,都讓你猜中了。是斯坦福。”
“不錯嘛,計算機專業最好的。以後要更用心讀書啦。對了,禮物稍後奉上。”
“姐,我想要臺最新款的保時捷。”
“哇,”任曉捷幾乎彈了起來,“你姐我只是受薪高管,可不是土豪,哪送得起車,叫你爸送去。”
“我沒說完呢,可還有個獨家消息哦,”然後故作神秘地低聲說:“聽說爸媽過兩個星期回去泉城。”
咦,自己果然還沒收到消息,自從一家移居海外,任永林夫婦還真沒回來過呢。“有什麽事要回來?”
“好像說什麽王富商孫子滿月,回來喝滿月酒的。”她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