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嗯!”我重重點頭,“那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僞君子,真小人,所以我覺得那匕首肯定不是真的,下次要讓我再見到他,我一定用那把匕首剁了他的老 二!”
說完擡頭看他,他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我奇怪地看着他,“喂,你怎麽了?是不是嫌我說話太粗魯了?不對啊,之前我說話也沒怎麽顧忌,也沒見你這樣啊!”
他深吸了口氣,低下頭慢慢地把玉璧重新包好,我繼續猜測:“你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去叫醫生進來?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要是現在出個什麽意外,我會因為沒有及時救你而內疚一輩子的!”
“閉嘴!”
他忍無可忍,把玉璧放回床頭櫃上,然後兩只手分別抓住我的胳肢窩,一把把我帶到床上,我吓了一跳:“你幹什麽?”
“幹什麽?”他翻身壓住我,抓住我的手臂像是要把我的胳膊給卸掉,“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懵了,根本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只能茫然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他咬牙切齒地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想動手掐死你,你說你這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總是讓人抓狂?嗯?”
“掐死我?”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連忙推他,一個勁兒地道歉,“別別別啊!我知道我得罪你了,我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錯了,你放開我吧,我馬上從這裏出去,即使走不動,爬都要爬出去,絕對不給你添堵了,就算白珊還有那個醫生綁我進來,我也誓死不從,我發誓一定離你遠遠的!我保證!”
“把人氣完了就想跑了?”他恨恨地看着我,拳頭捏得嘎嘣嘎嘣響。
“不是我想跑啊!你想想看,我都把你氣成這樣了,再不走,你肯定更氣,如果把你徹底氣死了,你不覺得你死得很冤嗎?”看樣子都快打人了,我趕緊說好話,“你看你風華正茂的,被我氣死了多不值啊?你有大把的妞沒有泡,還有大把的錢沒有賺,快點放開我吧,我絕對以超越風的速度出去,你一個人冷靜冷靜,你看看書,抱着那塊玉璧摸一摸,想象一下這東西換成錢可以揮霍很長時間,你要什麽有什麽,多好啊!”
“閉嘴!”他氣得手都發抖了。
看他一直不放手,我急了:“那你放手啊!快點啊!你不放手是不是還想讓我再氣你啊!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要不要聽醫生的話給腦門上打個CT看是不是真的出現病變了?”說着說着話題就跑偏了,“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剛認識我的時候都想動手掐死我,昨天晚上還跟我說要交往,這不是成心找氣嗎?還是你想多點共處的機會,找個适當的時候真的動手把我給掐死了,又不會被查出來是你幹的,你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他簡直無語了,克制自己沒有立即動手掐死我,糾結了很久,估計腦子也不清楚了,冷笑了一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不僅無時無刻不氣我,竟然還敢拒絕我,膽子挺大的啊!”
說着臉蓋了下來。
這次的吻相當用力,不僅吮/吸,還用咬的,像只狗狗一樣,我吓了一跳,趕緊推他,可是他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很重,我推不開,而我的腿又動不了,反抗猶如螳臂當車,沒多久,他就嫌我的手礙事,直接拉到頭頂禁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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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牙關被撬開,很久之後,我終于從反抗變成了聽之任之。
因為俗話說得好,生活像那啥,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強吻也一樣,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一起吻個夠吧!
反正不花錢。
他終于從我的唇上離開,看着我的眼睛,說:“這果然是個讓女人閉嘴的好方法。”
我喘了幾口氣,瞪着眼睛義正言辭地指責他:“你這個人太可惡了,我昨天晚上都說了不和你交往,你憑什麽吻我啊?”
他眉頭一皺,臉又壓了下來。
當再次分開的時候,他只看着我的唇,一旦又說話的趨勢,他立即又吻了上來,以此,反反複複,到最後,我真的意識到不能再說一句話了,他才真正地離開我的唇,可是,我的嘴都麻了。
“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我弱弱地問,“你要是再吻下去,可就牽扯到貞操問題了,被人看見了,我可就沒臉做人了。”
“你真聒噪,每次一句話能說完的事,後面總是要跟上一連串不相幹的話。”他皺眉,“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麽還改不掉這個臭毛病?”
“不是我想多話,我只是在盡力找一些讓你放開我的理由。我真的覺得咱倆這個姿勢太難受了,可能在外人看來挺暧昧的,可是事實上,你丫實在是太重了,我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這也就算了,我再被你壓下去,胸都沒了,就跟男人沒區別了,咳咳……”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忽然就笑了出來,很漂亮的笑,雖然沒有出聲,算不上大笑,但是唇角的弧度相當好看。
“說,說你答應和我交往,說了我才會放開你。”
我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真想摸摸他的腦門,看看閥門是否關好,裏面是否進水。
“你沒病吧?昨晚你不是說這件事就當你沒提過嗎?怎麽現在又提了?”
“你必須答應,還從沒有人拒絕過我,所以我不甘心。”
“我不答應!”沒想到這家夥有強迫症,我覺得自己應該堅守陣地,“我誓死不從!”
他微微收斂了笑,“昨天晚上你說得對,你對我不了解,所以不可能答應。我們應該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是現在我反悔了,你的腦子思維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對付你,根本就不能用尋常的方法。”
我仰面問蒼天,我哪裏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你今天不答應,就別想從我身下離開,咱倆就一直接吻,吻到你答應為止。”
我驚悚地看着他:“你不能這樣!太無恥了!”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你也知道無恥?這不是你的方法嗎?如果不答應,就把對方纏得恨不得去死,無賴糾纏法,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着,臉又壓了下來。
此時,我那個心酸,那個淚流,果然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我心裏只有一句話:天蒼蒼,野茫茫,一枝紅杏遭人強!
這是活脫脫被人強啊!
“答不答應?”他擡起頭看我。
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有氣節的人,選擇性有氣節的人,威武不能屈,怎麽可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于是怒目而視。
他一笑,繼續強。
如此反複N次之後,我連嘴唇是什麽東西都感覺不到了,真的恨不得犬夜叉附身,一爪子把這貨給拍成碎片,同時,我終于切身體會到當時白昀被我纏着時心情了。
全是淚啊!
這活脫脫是一本血淚斑斑的受難史啊!
當被強了數不清次之後,我飽含淚水地看着他,當他離開我的唇休息的時候,期期艾艾地說:“別吻了,我投降了,別說交往,現在就是讓我脫/光了去大街上跑一圈我都會答應你。”
靠,這麽送出初戀,好虧啊!
本以為他會見好就收,卻不想,他抵着我的額頭,低聲笑着說:“要是你反悔了呢?”
“不反悔,絕對不反悔!”我擲地有聲地表達我的立場。
“我不信。”
我真想以頭搶地。
能把這貨發送到外太空嗎?
或者,直接把他給閹了?
再或者,讓他去娶鳳姐吧!
太痛苦了!
“你愛信不信。”我都快氣死了,“有種你繼續親,我看你能親個七八十來年?等你放開了我,我一定整死你!”
“好吧,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反不反悔也不是你說的算了。”他輕笑出聲,“別以為我收拾不了你,我只是看你年紀小,不屑于和你鬥,下次要是敢惹我,我叫你一輩子都記住教訓。”
“好好好!”我疊聲說,“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開我吧,再壓下去,我就要英年早逝了,我還沒活夠本呢,不想這麽早就被人裝在骨灰盒裏捧在手心上,以後只能活在人們的記憶中。”
他的眼底蘊着笑,這才說:“好了,不逗你了。”頓了頓,警告我:“以後不許再亂說話!”
“好好好,我絕對不亂說話,再亂說話就讓我嘴裏長痔瘡,靠!錯了,長口瘡!”
他愣了愣,這次終于憋不住了,笑出聲來,“林朝夕,你怎麽這麽……”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我都快羞憤欲死了,“笑什麽笑!不許笑!再次我把你的嘴給你撕爛了!”
這次我是真的惱了,狠狠瞪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他笑着說:“你這個毛病啊……”
然後又吻了上來,很輕柔的吻,輾轉反側,溫柔纏綿。
他的吻從唇上蔓延到臉頰,到額頭,再到脖子,肩膀,一只手撫摸我□□的胳膊,從手腕往下,一直滑到腋窩,很癢,帶着陣陣的酥麻,讓我全身都變得無力。
“白昀,你在開玩笑吧?”他的吻讓我有了不好的感覺,“真是要交往?”
“我從來不開玩笑。”他一點點親吻我的下巴,手放在我的腰間,輕輕地撫摸,“我是在很認真地和你說。”
“可是,我感覺你在玩我!”
他擡起頭看我,皺眉:“我沒有。”
“可是,你、白珊,還有馮醫生,你們給我的感覺好奇怪,真的好像聯手在玩我,把我當成小老鼠似的在玩。”
他輕輕地吸了口氣,“這件事有點複雜,等以後你們了解他們了,我再仔細告訴你。”
我還是不放心,“可是,我還是感覺不合适,咱倆年齡相差有點大,我喜歡的是我們同齡的人,你雖然年輕,但是對于我這種沒怎麽接觸社會的大學生來說,确實太老了,不合适,再說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
他的表情一僵,忽然又笑了笑:“林朝夕,早生幾年并不是我的錯,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挺想和你同齡的。”
這句話說出來讓我心裏挺舒服的,一句未加思考的話脫口而出:“那你當初應該讓你媽去做人流,過五年再懷孕,然後咱倆就同齡了。”
他的臉一黑,這個黑并不是什麽好的征兆,眼看他又要發怒,而我還在人家的手心裏,于是趕緊說:“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你看,我們倆才認識一天,你就想和我交往,你到底看上我什麽啊?還是不管是誰,只要是女的你都能看上?或者是,你丫剛和女朋友分手,有生理需求,所以随便找了個女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怕你的老 二被我剁了嗎?”
他的臉已經黑得快要擠出墨來了,拳頭也開始嘎嘣作響,完了,這是要打人了。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不就是交往嗎?交就交呗!”氣節選擇性消失,“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就算了,以後咱倆各走各路,各找各媽,你敢來騷擾我,我就用斷子絕孫腳讓你銷/魂一輩子!”
看了我良久,他才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話真是……哎!說吧,什麽條件?”
“為了防止你找我是因為處于發情期,那麽我們就說好,交往的初期不能發生性關系,雖然現在男男女女的都很開放,我也不反對大家都開放,但是我反對當人家的發洩工具,所以咱倆交往歸交往,你要是敢碰我,不管在什麽情況下,我二話不說就報警!”
“哎,這麽嚴肅的事情讓你的嘴說出來,都變味了。”他嘆了口氣,“這個初期有多長?”
“在我确定你和我交往沒有任何功利、惡作劇、或者變态的因素,而且考察過你這個人人品尚可,條件尚可,我家裏人也接受,能結婚的情況下,初期才算結束。至于時間有多長,這個就不清楚了,我覺得沒有個三五年是打發不下來的,如果咱倆能交往到那個時間,嗯,你也算功成名就了!同志,你要考慮清楚!”
這番話講下來,我覺得足夠讓他反悔了,沒想到他笑了笑,點頭,“可以。”
我的臉垮了下來。
這人腦子絕對有問題。
不過,轉念想想,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壞處,反正我是單身,也到了談戀愛的時候了,不管對方什麽條件,先處着也沒什麽不好,就當積累戀愛經驗好了。
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嘿嘿,方便開門嗎?”
是白珊。
白昀放開了我,我趕緊坐了起來,打理好頭發,“進來吧!”
門開了個小縫,白珊探頭探腦地進來,沖我們暧昧地一笑,然後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玉璧,對白昀說:“你讓我把這個帶回去,我走到半路上才忘了。”
“你說你剛才走到半路上?”我滿臉黑線,怒了,“你不是說還要送我回病房的麽?怎麽能不負責任地溜了?”
“嘿嘿,我覺得吧,你就跟他一起住着,兩個人做個伴,也沒什麽不好,那間病房根本就用不着,直接退了算了。”
我明顯感到自己的臉垮了下來,正想義正言辭地痛斥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白昀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陌生號碼,直接遞給白珊,白珊眼睛一亮,有種類似于絕處逢生的光芒出現,趕緊接過手機,往外走去,“我去接電話啊!等會再聊啊!”
我憋了一口氣沒地方發,真想一板磚拍飛她。
“喂。”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接了起來,說話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嬌媚。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的态度不好起來,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找什麽找?不在!我告訴你,別再打電話過來了,你要是把我惹火了,我找人做了你!”
挂了電話進來,她剛要走到我這邊,手機又響了,她直接按了拒接,再次打來時,她煩了,于是問白昀:“這個號好煩啊,前段時間不停地打電話,好不容易消停了,今天又跟打了雞血似的,幹脆設黑名單吧?”
他連頭都沒擡,“随你。”
白珊把手機放回床頭櫃,沖我心虛讨好地笑,我正想開口,手機卻響了,剛接起來,林朝月的聲音就期期艾艾地傳來了。
“姐,出事了!”
我心頭一跳,還以為家裏出什麽事,第一反應就是我爸做的那些虧心事東窗事發了,于是沖白昀和白珊示意我要出去,就坐到輪椅上,一個人慢慢往外挪,低聲問:“出什麽事了?”
她的聲音很急,帶着明顯的顫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吓:“我剛剛和同學在KTV唱歌,咱們中午在咖啡館見到的那個人,劉燕北,他來找我,對我動手動腳,在衛生間裏攔住我想強/奸我,還用一段錄音威脅我,是你和咱爸的聲音,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讓咱爸和你進監獄。”
我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你該不會……”
“沒有!我沒有事!”她的聲音帶上哭腔,“陳麗麗剛好來衛生間,就用酒瓶子把他的腦袋給砸了,我給雲少打電話,想告訴他他的人竟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可是依然是個女的接的,我聯系不上他。這個人現在暈了,流了很多血,我要不要把他送醫院啊?送到醫院他要是報警了怎麽辦?把那段錄音交給警察了怎麽辦?可是不送的話,他要是死了怎麽辦?姐,我該怎麽辦啊?”
我定了定神,還好她沒事,“你聽我說,你先打120,不管怎麽樣,我們不能弄出人命來,他要是不蠢的話,絕對不會自己報警,畢竟是他想強/奸你,你們是正當防衛,至于錄音的事,你別怕,現在立即回家去,哪裏都別去,剩下的事,我來解決,這件事先別和爸媽說,回去之後我來解釋。”
她哭着挂了電話,我立即給翻出陳麗麗的號碼,給她打了過去,她同樣受了驚吓,但是比林朝月鎮定多了,我向她也交代了幾句,讓她們趕緊回家。
挂了電話之後,我心裏很亂,林朝月這家夥真是鬼迷心竅了,出了事的第一反應不是給家裏打電話,也不是想着報警,竟然是給那個雲少打電話,腦子被驢踢了吧!
打給他有什麽用?就因為在咱們家的時候他看似對你有意思,就能為你被別人占便宜而英雄救美嗎?
雖然是我妹,我還是想說她是個腦殘!
不過,的确應該給這個衣冠禽獸打個電話。
用那段錄音威脅勒索我也就算了,我自認倒黴,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還敢強/奸她,那就別怪我撕破臉皮了。
坐牢麽?就算坐牢,我也要把你拉上!
翻出號碼,我把電話撥了出去,很快接通,沒想到,與此同時,病房裏有手機的鈴聲響起。
裏面的鈴聲突然中斷,同時,手機裏冷漠的女聲提示我電話無法接通。
我微微皺眉,再次把電話撥了過去,慢慢地把輪椅搖着後退,來到門口,向裏面看。
電話再次接通的一剎那,白珊手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手機的後蓋已經打開,電池卻還沒拆下,她面色慘白地看向我,愣了一會兒,才驀地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挂掉電話,同時,我的手機聽筒裏再次傳來冷漠的女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夠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