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在網吧整整泡了一周,玩各種游戲,CS、魔獸、英雄聯盟、連連看、貪吃蛇、掃雷,還看電影,看漫畫,最後發現身上都發臭了才作罷。
出來的時候,我很精神,腿上的傷不怎麽疼了,可以健步如飛了。
我一向是個自愈能力很強的人,不管多大的打擊,都能很快恢複過來。這次也一樣,即使被人那麽玩弄,還被人強/奸了,但是事發後本應該痛不欲生的階段被我用別的事麻痹過去,再想起來,仿佛一件可以壓在箱子底下的陳年舊事了,就感覺不到什麽痛苦。
所以,我的心态相當四平八穩。
回到家之後,我媽陪我爸去醫院複查,林朝月一個人在家看偶像劇,看起來精神不錯,看到我擡了擡眼皮算是打過招呼了。
她差點被人強/奸,我去給她讨回公道,沒成想,自己卻被人強/奸了。
不知道我上輩子欠這個姑奶奶什麽了,這輩子要這麽還她。
想想真是可悲,出去一趟,回來就不是原裝的了。
她藏不住話,早就已經把差點被強/奸的事告訴了爸媽,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包庇雲少,就沒有告訴他們非禮她的人是誰。
我爸媽怕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他們不好做人,就沒有報警。晚上他們回來後,問我這件事最後怎麽處理的,我就說有人打斷了他的腿,就這麽了了,他們這才覺得解氣。
我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反正尿/急了就起來上個廁所,餓了就吃點東西,一般都是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等真正清醒後,都一周過去了,覺得日子過得太過平靜了,竟然都沒有同學叫我出去玩,拿出手機一看,不知從什麽時候就沒電自動關機了。打不起精神給手機充電,于是就把手機扔在一旁。
洗漱的時候照鏡子,忽然想起銅鏡的事,順便反省了一下,覺得自己太意氣用事了。
真不應該直接把支票扔給她,她要是耍賴不還的話,那我就真的虧了。
因為古玩交易很多都是違法的,而有些金額太多,為了不交稅,所以都不做賬,也就沒有交易記錄。這次和白珊的買賣,因為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所以也沒做賬,也就是說,如果她不主動把東西給我,我很可能因為要不回來而吃啞巴虧。
靠!又是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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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妹倆真是我的克星!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上網查了一下網銀,銅鏡的尾款,那張支票上的錢,已經在半個月前彙過來了。
半個月前,剛好是我們鬧崩的那天。
我在電腦前坐了很長時間,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也沒想明白白珊是想鬧哪樣,覺得煩了,也就扔一旁不想了。
錢已經到手了,我沒理由再給她打過去,我又沒病,幹嗎和錢過不去?
更何況,我要是真的把錢打過去,不是還得再和她聯系,去拿一回東西,再見一面,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從房間裏出來,正好看見我爸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我媽坐在旁邊做十字繡。
我爸一點都沒怪我這半個月的頹廢生活,沖我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喲!朝夕啊,受什麽刺激了?怎麽過得跟個原始人似的?小小年紀,玩什麽不好,偏偏學人家割腕。”
我媽擡起頭瞪了我一眼,“整天就知道玩,回來後就吃了睡睡了吃,再這樣下去就變豬了!”
“割腕的哪有我時髦?我這是被碗割。”我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倒,有氣無力地問:“爸,咱們上次回家,你到底有沒有給祖墳上香,求祖宗十八代保佑啊!”
“忘了!”他一拍腦袋,“時間有點趕,所以沒來得及去,咱們就回來了!”
“怪不得!”我死氣沉沉地盯着電視機,“肯定是祖宗們覺得咱們回去了都不給他們燒香,所以生氣了,就給咱們教訓,讓咱們一個個的都受傷。”
我媽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烏鴉嘴!”
“我沒說錯!”我捂住屁股,叫:“你們太吝啬了,現在很多人都給先人燒豪宅,燒名車,你們就算燒,也只燒根香,也不知道給老祖宗燒個愛瘋,要是有什麽發財的機會,他們也可以電話通知你們啊!就算你們嫌麻煩不想燒愛瘋,也要多少點紙錢,讓他們自己去買啊!下次一定要記住啊!”
“買什麽買?地底下誰給你賣愛瘋?”
“怎麽買不到?喬布斯不是死了嗎?跟他買呗!你們趕緊給老祖宗們多燒點紙錢,要不然過段時間底下的同胞們都人手一個愛瘋,咱們的老祖宗沒有,顯得特別掉價,他們覺得掉價了,就不讓咱們好過!”
我媽橫了我一眼:“就知道胡說八道!”
說她兩句還不樂意,我沖她做了個鬼臉。
她不理我,和我爸說:“之前讓你聯系雲少,你到底聯系了沒有?”
“聯系了,老陳說他在養傷,不好出來。”我爸說,“我估計這事兒懸,老陳說他不喜歡應酬,咱們肯定請不到人家。”
我奇怪了,問:“請什麽?”
“上次在咱們老家來的那幫人你還記得吧?那個雲少,我看着一表人才,對咱們朝月有意思,咱們朝月對他也是念念不忘的,我就想着,請雲少出來吃個飯,給他們創造點機會。”我媽興奮地說,“之前我還以為他就是個小毛賊,沒想到你爸說這個人超級有錢,那不就是言情小說裏說的溫柔多金男嗎?咱們朝月這次真的是賺到了!”
她轉頭對我爸說:“請不到也得請!照理說,咱們朝夕救了他們一次,本應該是他們請咱們吃飯。”
我爸說:“什麽照理啊!老陳不是後來給咱們包了三萬塊錢,已經表示過了嗎?”
“那不更要請了嗎?朝夕救他們是處于江湖道義,你怎麽能收人家的錢呢?”
“錢不是你收的嗎?你給你們母女三個每人買了一個包,錢都被你花光了,你還說!”
聽這兩個人要把拿走我初吻與第一次的男人和我妹湊做一對,我心裏說不出的怪異與別扭,甚至有些酸溜溜的,雖然他早洩。
真是倒黴,回來了還要被這個混蛋的名字折磨。
我聽不下去了,給我媽澆冷水:“得了吧,那樣的人,咱小老百姓就別想了,他能看得上朝月?”
我媽不樂意了:“朝月怎麽了?誰有朝月長得好看?誰有朝月性子可人?朝月考上的學校不夠好?”
“得了吧!那樣的人,什麽好看的女的沒見過?”我翻了個白眼,“朝月是你女兒,你當然覺得好。”
“你也是我女兒,我怎麽沒覺得你有多好?”她開始給我挑刺兒了,“朝月哪裏不好了?她像你整天像個男孩子一樣惹是生非了?女孩子就應該溫柔一點,當初叫你學鋼琴學芭蕾,你不學,偏偏跑去練田徑,練得一身的肌肉,哪裏還有女孩子的樣兒?小時候兩個人長得那麽像,你看看朝月,細皮嫩肉膚白賽雪的多招人喜歡,你再看看你,就像我從非洲的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幸好你留的長頭發,你要是把頭發一剪,絕對比那誰,哦,對,李宇春,比她還像男人!都是你爸,那年非要把你送回老家,在老家待了兩年,就成野小子了!”
“呦!長得好了不起啊?一刀子往臉上劃下去不照樣就毀了?”我不服氣了,“胸大無腦,照樣不過是個花瓶,沒點腦子,男人随便兩句話就讓她暈頭轉向了,被賣到山裏給人家當媳婦都不自知,要那麽漂亮有什麽用?我練田徑怎麽了?我遇到事兒我還能跑,你彈鋼琴學芭蕾有什麽用?叫郎朗幫你去打架?或者惹了事和人家比劈叉嗎?要劈叉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劈一個,橫劈豎劈都沒問題!還有啊,我這身材好得很,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肉都緊繃有彈性,很多人羨慕都來不及!”
我媽被氣到了,顫巍巍地指着我說:“就你這樣,還自誇!”
“我說的是事實。”我一點都不客氣,“我覺得你是安穩日子過多了,不知道人心險惡,每天就知道看言情小說,你說你都這麽大年齡的人了,看看瓊瑤和亦舒也就算了,就當這個世界上有那種能為一個女人放棄全世界的完美男人,可是你竟然還看郭敬明的書,《悲傷逆流成河》那可是大學生必備讀物,你不讀那個不知道腦殘是什麽樣的,可是你都讀過那麽多遍了,你怎麽還沒弄明白?而且,你不覺得我特別像裏面的顧森西嗎?在你的眼裏一無是處,朝月就是顧森湘,你就寵着她,難道你就不怕我在你的諷刺下想不開自殺了?”
我媽愣了,“自殺?”
我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那可不就是一本指導一根筋的青少年想不開就自殺的書嗎?”
我媽轉頭問我爸:“我真的對朝夕那麽差?”
我爸怕刺激到我媽,揣摩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估計是你和朝月的氣場比較合,其實也沒什麽的!可能在朝月眼裏,我對朝夕就比對她好。”
我媽這才放下心來,轉頭怒視我。
我覺得反正已經惹到她了,于是繼續大無畏地說:“對了,千萬別把朝月往狼窩裏送,那個雲少城府太深,到時候要真的收了朝月,也只是看她長得不錯,占她便宜。朝月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一點心眼都沒有,還有點小脾氣,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你別把自己的女兒賣了還幫人數錢,小心到時候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你你你……”我媽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怒了,站起來找了拖把就來揍我,“反了你了!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我趕緊躲,一時間雞飛狗跳,我爸趕緊攔着我媽:“行了,行了,說話就說話,咱別傷了和氣啊!”
趁着這會兒我媽沒追過來,我趕緊躲回房間,只聽見她在外面吼:“我還就不信了,有我這個媽在,我就不信不能幫朝月拿下雲少!”沖我爸吼,“現在就給我打電話,現在就去給我約雲少,就算他還躺在病床上,我也要去醫院看他,我就不信了!”
我煩悶地要死,抱起床上的泰迪熊狠狠地揍了一頓。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誰當我妹夫不行,偏偏要我第一個男人當我妹夫,還要不要我活了?
憑我媽那胡攪蠻纏死纏爛打的功夫,真的很可能聯系上雲少,再有可能會真的把朝月打包送給人家。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去威脅白昀,只要他敢染指我妹,我就把他早洩的事傳出去,看他以後還怎麽做人。
想到這裏,我心裏舒服了很多,在床上躺着,思緒卻異常煩擾。
之前沒有聽到雲少這個名字,我還想不起白昀,聽爸媽這麽一讨論,現在心裏卻滿滿的都是他的樣子。
深邃的眉眼,挺俊的鼻梁,漂亮堅毅的輪廓,一閃即逝卻好看到極點的笑容,還有他吻我時專注的表情。
“啊——”我在床上打滾,為什麽滿腦子都是他呢?
叫了一會兒,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用力地揉了揉頭發,想忘掉他的樣子,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鬼使神差的,我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
我覺得自己并不黑啊,怎麽老有人說我黑?上次白昀也說了。
真的有那麽黑嗎?
正煩悶着,就聽到有人按門鈴,我媽去開了門,然後我就聽到白珊的聲音在外面輕快地響起:“阿姨您好,我是林朝夕的朋友!”
我媽熱情地把她迎進來,就拉長嗓子喊我:“朝夕,你朋友來找你玩了!快點出來!”
我一個頭變兩個大,這家夥怎麽跑到我家裏來了!她怎麽知道我家在哪層哪間啊?
一點都不想出去見這個女人,于是立即觸電般跳上床窩進被窩,開始裝死屍。
即使要見她,我也寧願遲一點見她。
“朝夕,你耳朵聾了?有人找你!”我媽進了我的房間。
我不想回答,我媽卻不饒過我,揭開我的被子,拿起我床上的枕頭就砸我,“快點,快點,別睡了,有美女找你!”
“我不喜歡美女,帥哥找我我才搭理。”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林朝夕,我是白珊。”她不以為意,走了進來,高跟鞋噠噠噠地響,“我有事要找你談談。”
我媽真是的,怎麽連鞋都沒讓她換啊,就這麽進來,等她離開後,我媽肯定又得讓我拖地了!
看來躲不掉了,我頂着雞窩頭從床上爬起來,不情不願地下了床。
“你怎麽來了?”
她笑眯眯的:“我來找你啊!”
找你大爺!
我媽站在門口,很好奇的樣子,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和白珊之間的瓜葛,于是說:“那我們出去吧!”
我媽好客地說:“就在家裏玩呗,你朋友是第一次來咱們家,我給你們做飯!”
白珊笑得很甜,有禮貌地說:“不用了阿姨,我已經吃過飯了,就是很久沒見她,想和她說說話。”
我媽這才說:“那行,朝夕,快去換衣服,和你朋友出去玩玩,但是記得別太晚啊!”出去的時候又偷偷塞給我五百塊錢,“你朋友這身行頭可不便宜,記得請她吃頓飯,再看場電影,別怕花錢,別讓人看不起咱們。”
我非常無語,但還是接了過來。
我爸幹古玩這行,行頭就是名片,上面寫着:“我有錢,再好的東西我也買得起,你就放心地賣給我吧!”用來欺騙那些懷揣好東西,卻不知道該賣給誰的人。
我爸的行頭就是我媽置辦的,都二十多年了,她都成習慣了。
有時候注重形式,并不是虛榮,而是一種手段。
小區附近就有一個很繁華的商業城,四樓美食城有家店的手抓排骨和紅燒肉特別好吃,她一看就是那種不吃肉的人,所以我又點了兩個葷菜,讓她看我吃。
菜上來後,我一邊吃,一邊聽她講,她開門見山:“林朝夕,這件事是我的錯。”
我正叼了一塊肉,聽到她這麽直爽的話,差點噎着。
“前段時間,我給你打過很多電話,你的手機都打不通。”她給我倒了杯果汁,“之後你手機停機了,我還給你交過一次話費,之後你還是不開機,我還以為你換號了,你又總是窩在家裏,所以我只能去你家找你了。”
這次我是真的噎着了,咳嗽了兩聲,真誠地看着她:“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還你錢,所以才來找我的?”找錢包,“多少錢?”
“哎呀!”她嗔怪地看着我,“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還沒把話講完呢!那點錢我要是跟你要,我還要不要臉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把話不說清楚,還是我的錯了?
“那你講。”
“你知道的,白昀他長得不錯,觊觎他的花花草草也不少,他覺得煩,手機上只記錄重要的人的號碼,陌生號碼進來了,都是我來接,男的問他們有什麽事,女的都讓我給罵回去了。”她慢慢說,“之前你打電話時候,說的話實在是太勁爆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和白昀有奸/情,所以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要找他算賬,他卻躲着不敢見你。那天我和白昀剛好吵了一架,他不讓我繼續喜歡餘焜,我氣不過,所以就把你的號碼偷偷記下來,把你引出來,讓你見他一面,好好找他算賬,最好再整整他。”
“雲少是道上的人對白昀的稱呼,外面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當我發現你只知道一個雲少這個稱呼,根本鬧不清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後,我以為你根本就是惡作劇,給白昀打了個騷擾電話而已,根本沒有什麽糾葛。你知道的,白昀做的是什麽樣的買賣,這樣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不告訴你他是誰了,把你送回家之後再也不聯系你了,所以我才瞞着你。”
我繼續吃紅燒肉,不動聲色,她看着盤子裏的肉,直皺眉頭:“你飯量好大啊!這麽肥的肉,你怎麽吃得下去嗎?”
我說:“挺好吃的啊!”給她夾了一塊,“不信你嘗嘗,這家店的紅燒肉做得相當不錯,肥而不膩,太好吃了!”
“真的嗎?”她猶豫地看着肉,糾結了一會兒,“算了吧,我不吃肉,我要保持身材。”
“真是不會享受生活!”我說,“食色性也,食可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吃東西太挑的人,活得不自在。”
“那可不一定,我的生活好着呢!”她得意洋洋地說,“我每天都過得相當充實,跳舞、彈琴、健身、游泳、畫畫、練瑜伽……”
話題成功跑偏,我滿意地笑了笑。
都不打算和他們來往了,去她見鬼的解釋!
當我快吃完的時候,她終于意識到她在美容這個話題上浪費了太多時間,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問:“我剛才說到哪裏了?”
“你說,用蜂蜜做面膜特別滋潤,做完之後,臉就像剝了皮的熟雞蛋。”
“啊呀!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之前的事我給你解釋到哪裏了?”
我吃完最後一個排骨,淡定地說:“已經解釋完了,我知道你和白昀不是故意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那你別和我們生氣了,好不好?”
我喝完果汁,打了個飽嗝,沖她笑了笑:“我已經不生氣了。”
“真的?”
我點點頭,這是實話,我的心态早就四平八穩了。
活了這麽多年,窩心的事太多了,要是我一件一件都記住,那得有多少氣在我身體裏啊?要是氫氣的話,我肯定身輕如燕,弄不好都飛到外太空了。
“那太好了!”她親切地挽着我的胳膊,祈求地看我,“我很少做錯事,也很少得罪人,生怕你不理我了呢!”頓了頓,“對了,你去看看白昀好不好?他的傷感染了,又了完手術,腿差點保不住,他那個人不善言談,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什麽都不說,就藏在心裏,也沒有人去看他。我認識你之前也就算了,自從那天你和我們鬧崩之後,他整個人就跟個冰山似的,病房裏的氣壓都低到零下百度了。這兩天你去看看他,陪她說說話好不好?”
“你幹嘛找上我呢?”我擦了擦嘴,“你哥怎麽樣,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知心姐姐。想找人說話,就憑你哥那長相,出去振臂一呼,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排隊。”
“可是她們都沒有你有活力有意思讨人喜歡啊!”
我翻了個白眼,很多人誇過我活潑開朗是個開心果,可是卻沒有哪一次像她這麽讓我鬧心的。
白昀不是什麽好人,從他之前做過的事就能看得出出來,我腦子又沒病,躲他都來不及,幹嗎自己犯二去找他呢?雖然說我不生氣了,但是并不代表要和他們來往,之所以和白珊心平氣和地說話,是覺得當面鬧翻不好,雖然有時候我的脾氣急了點,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三歲小孩,做事只憑喜好,畢竟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得審時度勢,凡事三思而後行,這是小學就學到的道理。
“我又不是雜技團裏耍猴的,不負責逗人開心。”我淡淡地說,“其實說真的,要是我一見到你哥,就知道他是雲少的話,我一定會給他兩巴掌,因為我們之間有仇。現在我們不見面,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你要是想繼續和我做朋友的話,我不會不理你,但是想讓我和你哥和平共處,那是不可能了,更別說讓我去寬慰他。”
她的笑容僵硬了,抿了抿唇,半晌,才慢慢說:“在我的印象中,白昀臉上一直寫着四個人,生人勿近,可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又有錢,所以不少女人冒着就算是被凍死也想拿下他,我不是沒見過性格開朗的女人接近他,只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你是第一個讓他破例照看的外人。”她喝了口果汁,“白昀性格有些孤僻,但絕對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也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不花心,沒有任何不良習慣,你的性格很适合他。這不是我為他說好話,也不是我想讓你對他産生好感就撒謊騙你,我看得出你之前也挺喜歡他的,所以我才來找你。也許你覺得自己年紀還小,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人,所以可以輕易地放棄一個讓你心動的人,可是你怎麽知道,你放棄的這個人,可能正好是會愛你守護你一輩子的人呢?”
我愣住。
“林朝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別輕易放棄,你以為自己只是放棄了一個男人,說不定等到年紀大了,你才知道,自己放棄了一個更好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夠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