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侵犯

心口說不出的堵。

他直接俯下/身親吻我,口腔裏散發的煙草味讓我作嘔,咬着唇拒絕,他冷哼一聲,粗魯地撕開我的衣領,看了看,忽然笑了出來,很陰冷的笑聲。

“雖然你的胸看起來不大,形狀倒是長得挺好看的。”他的手在我的胸上狠狠地揉,“胸口這麽多的吻痕,和白昀做過了?”

這就是個變态!

頭越來越暈,連他的聲音都聽不清,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嗡嗡地響,我必須非常努力才能分辯他在說什麽。他的手摸在我身上讓我惡心到無以複加,可是沒辦法反抗,用手推他,可是根本沒有一絲力氣,他拉開我的手,埋頭在我的胸上親吻,動作兇狠,甚至在咬。

“你放開我……”

用盡力氣說話,聲音卻如同蚊吟,我終于感覺到害怕了,眼淚也掉出來了。

白昀,白昀,你到底去哪裏了?你怎麽還不來找我?

胸口涼涼的一片,都是口水,他一路往下,被衣服擋住,擡起頭猶豫了一下,直接把我的裙子撩了上去,将內褲扯了下來。

他将我的身體翻過來背對着他,用枕頭墊着我的小腹,然後跪在我的雙腿間。

“我最喜歡這樣的姿勢。”他說。

褲子拉鏈解開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大腿根被他握住,身體最柔嫩的地方有異物感傳來,想進來,卻失敗了,又試着進來。

我害怕到無以複加,都哭出聲了。

“這麽緊,沒做幾次吧?”他忽然停下動作,從我身上下來,“我不喜歡做前戲,看來不使用潤滑劑是不行了。”忽然又頓了頓,“今天忙了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咱們慢慢做,你就乖乖躺這兒等着吧!”

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死期延後,老天給了我一絲希望。

我的腦子很暈,很想就這樣睡過去,可是我知道真的睡過去了,我就會成為砧板上的肉,後面要發生什麽,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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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頭發上拔出一根發夾,用盡力氣掰直,在手臂上狠狠地紮下去!

疼痛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但依然很暈,于是我又狠狠紮了兩下,血流了不少,總算不是那麽想睡了。

實在撐不起身體,我只能用力翻身,打了兩個滾之後,我從床上摔了下去,想找內褲,可是眼睛實在看不清,所有東西都在旋轉,我拉緊衣服的前襟,掩住胸口,咬着牙往門口走。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我連鞋子都沒穿,緩緩地往外走。

說走一點都不對,确切地說是在挪,摸索着開了門,我急了點,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走廊裏,這一摔,我頭更暈了,甚至就想這麽算了,可是一想到後面的事,我就無法接受,扶着牆拼命地爬起來,憑着印象往電梯方向走去。

手包掉在衛生間裏了,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破了的裙子,根本沒辦法聯系白昀,更沒有辦法報警,走廊裏沒有人,我不能求救,也不知道哪間房裏住人,也不能随便拍門,只能自救,盡快遠離這層樓。

我等在電梯門口心急如焚,生怕白紹追過來,幸好電梯來得很快,一開門,我就立即邁了進去。

因為身體沒有一點力氣了,與其說邁進去,還不如說跌了進去。

我縮在電梯的角落,頭暈得不行,惡心的感覺在胸腔裏泛濫,只能拼命地用發卡紮自己才能保持清醒。

電梯一路往下,不知下了幾層,忽然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一道身影站在外面,步履從容地進來。

看到了人,我終于有了希望,看向他頭的方向,用力地發出聲音想求救,沒想到他看都沒看我一眼,關上電梯門後,就慵懶地靠着牆,就好像電梯裏沒有我這麽一號人窩在角落裏。

眼前不住地眩暈,我再沒有力氣站起來,幾乎是爬着過去,用力去碰他的褲腿。

“幫、幫我、報、報警。”我艱難地說。

“報警?”他的嗓音很慵懶,帶着輕蔑和不屑,又有些唯我獨尊的感覺,“和警察打交道是件很讨厭的事。”

我無比失望,沒想到現在的人竟然會冷漠到這種地步。

還是不想放棄,我再往前爬了爬,終于拽住他的褲腿,說:“求你、幫幫我。”

他冷漠地收回腳,不讓我碰他。

“沒興趣。”他冷冷地說。

我終于放棄了向他求救的念頭,抓緊前襟掩住胸口,扶着四周的扶手用力站起來。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那個人站直身體,正準備往外走。

我也看到了希望,只要到了大廳,就有很多人,我就可以向他們求救。可是沒想到電梯停下的那一刻,超重的感覺傳來,讓我瞬間失去了平衡,腳下一軟,就摔倒了。

之前膝蓋受的傷并沒有好全,這一摔,疼痛雖然讓我清醒了不少,但是腿真的沒力氣了,胸前的衣服掉了下去,狼狽到了極點。

就這樣,我甚至還慶幸,幸好把屁股沒露出來,要不然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看來我真是個樂天派。

拼命忍住胸腔裏的惡心,我再次抓緊衣服,正想努力爬起來,餘光看到剛才出去的那個人就站在電梯門口,側着身子回頭看我。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好像和剛才不一樣了。

他折了回來,居高臨下地站在我的身邊,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你被人下藥了?”

之前他的冷漠讓我對他産生了防備,猶豫着不知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擡起頭看他,他的身影在不停地晃,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的身材格外高大英挺,遙不可及。

這麽趴着的姿勢讓我越來越暈,實在沒辦法逞強了,我抓住他的褲腳,哀求着說:“求你、幫、幫我。”

他就那麽冷漠地看了我很久,我越來越失望,松開他的褲腿,想自己站起來,可是根本沒辦法做到,電梯門又關上了,又往上走,希望突然就破滅了,我的心如墜深淵,緊接着又害怕起來。

如果又碰到白紹,我就完蛋了。

電梯一路往上,他突然回身按了一個按鍵,電梯不一會兒就停了,門開之後,他突然彎腰把我抱了起來。

我吓了一跳,連忙發問,可是聲音低到連我都聽不清:“你、做、什麽?”

“你不是求我幫你嗎?”他用慵懶的嗓音漫不經心地說道,抱着我往外走,“不用擔心我會趁人之危,我對你這種姿色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

我還是害怕,但是無法反抗,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又進了一間房,他把我放在床上,不知道對誰說了句:“去找個醫生來,再給她準備一套衣服和鞋子。”頓了頓,“還有內衣。”

聽到他要找醫生,我這才明白他對我沒有惡意,微微放心,再因為他讓人幫我準備衣服,心裏感激起來。

“你睡吧,醒來就好受多了。”他說。

“幫我報警。”我勉力說。

“你應該沒被人得手吧?”他的聲音冷淡了很多,“如果沒有的話,只是強/奸未遂,就算你報警,那個人也會很快出來,能在這裏開房的人都不是窮人,會用錢把這件事打發了,最後的結果只是你成了笑話。”

我怔了怔,頭暈得不像話,連思考都很困難,只好說:“那用一下你的手機吧,我想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

“你睡吧,等你醒了,自己去找他。”他不耐煩了,“我可不是什麽樂于助人的人。”

他說完就遠離了床,我沒有力氣坐起來看他去哪兒了,強撐了一會兒,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灰蒙蒙的,像是傍晚。

頭還是很暈,但是好多了,至少身上的力氣回來了,能夠行走了,手臂上的傷口也處理過了。

床邊有衣服,裙子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我換好衣服後,就從床上下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才發現這是個套房,有好多個房間,裝修相當豪華,絕對是總統套房級別的。

能住得起這樣的房間,看來這個人也是個有錢人。

經過一個房間時,裏面有說話的聲音,慵懶,和昨天那個人說話的語調很像,像是在打電話,我不由得停下腳步,敲了敲門。

他一直沒理我,過了一會兒才說了句:“醒了就趕緊走吧!”然後接着講電話。

我怔了怔,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可真自我,真讓人不爽,但是看在他幫我的份上,我還是得向他道謝。

我等了很久,他一直都在打電話,像是工作上的事,我不好打擾,于是安靜地等,等他打完電話,對他說聲謝謝,這是禮貌。

不知過了多久,從外面進來一個人,西裝革履,身材健壯,面無表情,很有壓迫性。

他看了我一眼,并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敲了敲門,裏面不耐煩地問:“你怎麽還沒走?”

“老板,是我。”

他恢複正常,“先等等。”繼續講電話。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對我說:“您是白家五少的女朋友,林朝夕小姐,是嗎?”

我很意外,“是我,你怎麽知道?”

“昨天老板把您帶回來後沒多久,白家五少就到處找您,動用了酒店裏幾乎所有的保安,您既然沒事,就回去找五少吧!”

“可是,我想謝謝你的老板……”

“這個沒有必要,老板他不需要。”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待在這裏,于是點了點頭。

剛出了一道門,轉了個彎,我就聽到這個人又敲了敲門,沒等裏面說話,就直接說:“老板,白小姐出事了。”

原來是為了支開我。

門開的聲音突然傳來,慵懶的語調沒有了,聲音十分意外:“怎麽回事?”

“剛剛派去保護白小姐的人被襲擊了,所以跟丢了,白小姐在自己家被人綁走了。”

“才讓她走了兩天,就出事了?真不應該放她走!”他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懊惱,“查清楚是誰幹的了?”

“王老太太。”

那邊有很長時間的沉默,我想了想,覺得偷聽牆角不好,再加上這兩個人都讓我走了,如果我非要執着于道謝,就有些不上道了,于是就離開了。

不過,這幾天“白”這個姓,出現得也太頻繁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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