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衣服裙子布料撒了一地,當身上被撕扯得不像樣時候,莊淺終于放棄了跟變态一決高下的偉大抱負,随手操起床單往身上一裹,轉身使勁拉門!

結果越緊張就手抖,連門都不聽使喚!

“打不開?打不開你就叫我一聲,我幫你啊。”男人高大的身軀壓過來,手掌緊緊按在她拉門的手上,聲音溫柔。

莊淺聞聲渾身一緊,扯着床單将自己裹得更緊。

她僵硬地轉過臉,結果兩人靠得太近,她的唇一不小心就擦過他的下颚。

莊淺:“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誤會!”

沈思安逼近一步,幾乎整個人都貼着她了,他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會意地點頭附和:“嗯,你別緊張,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莊淺松了口氣,笑得讨好:“那那麻煩你、麻煩你……”開一下門。

沈思安笑睨着她:“要開門啊?”

他的手搭在她手上,制住了她的動作。

莊淺點頭如搗蒜,一邊掙了掙想要跟他挪開點位置,可一只手被他捏着,一只手還要提着身上的遮羞布,除了用頭撞開他造成腦震蕩之外,完全沒有躲開的法子了。

沈思安見她愁眉苦臉,好心提醒說:“要開門你叫我名字啊,我又不是跟你一樣無情無義,你乖乖求我一聲,我肯定什麽都替你做的,老是你你你的指使人當然不行。”

莊淺怨怼地瞪着他,整個人如同洩氣的皮球,扁扁嘴巴:“我曉得你是騙我的,你耍流氓不要臉,不會開門的。”

沈思安被她含嬌帶怨的一眼瞪得渾身泛軟,就剩一處硬。

哄道:“不信你叫一聲試試?我就打算正人君子這一次,你可別賭氣錯過了啊。”

莊淺遲疑地盯他一眼,見他表情誠懇,就輕輕動了動唇,聲音嗫嚅,“沈思安,開開門,”

沈思安笑着湊近她:“喵喵什麽,我沒聽見,大點兒聲。”

她立刻抿着嘴巴不肯吭聲了,狠狠踩了他一腳。

沈思安被她踩得臉一沉,什麽柔情蜜意都沒有了,将她橫腰一攔,狠狠道,“看樣子你也是不想出去了,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正好,就直接辦事!”

丢床上了。

莊淺被又一次摔床上,頭昏眼花,整個人還沒翻得起來,他已經壓了下來,吓得她使勁踢騰,大叫:“救命救命!要死了要出人命了!”

沈思安一手将她撈進懷裏,及時制止了她摔死在床下的悲劇,低頭重重咬了她嘴巴一口,“要不要叫?”一只腳緊緊壓住了她亂踢的光溜溜兩條腿。

莊淺忙不疊:“要要要!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沈思安!快松手松手,開門快去開門!”

“錯誤示範。你現在這樣叫,我就一點都不想去開門,只想幹其它的事了——”話音剛落,他的頭就傾下來,狠狠吻上她的唇,含糊道,“像現在這樣,”

莊淺整個人徹底死魚了。

※※※

都說接吻最能展示人的內心,青澀還是狂野,霸道還是內斂,招搖抑或隐忍。而沈思安的吻卻跟他截然不同,他的吻儒雅而紳士,淺淺入,深深嘗,等你嘗出味兒了,甘心奉獻所有了,就是你任他收拾的時候了。

他此刻吻着莊淺,單掌輕撫着她的背脊,舌尖一寸寸探入,一種銷·魂到極致的細嚼慢咽,骨子裏透露出的野性與散漫,足夠強悍,卻又不咄咄逼人,不會讓你無路可退。

莊淺忠實于這樣原始的感官享受,身體被愛撫在身上的大掌帶出軟綿綿的情-潮,最後就不想徒勞反抗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奸屍變成和j,也算是沒吃虧……吧?

橫豎在床上操勞的是男人,累死他也算是一種隐忍的虐法。

精神勝利法運用得淋漓盡致。

思緒胡亂沸騰着,莊淺面色緋豔,雙臂纏着他的脖子,輕喘着回應他的吻,聲音纏着他的唇發出,“你真不是那裏有毛病?”

還應景地伸腿蹭了蹭,明顯沒毛病,精神抖擻的大家夥。

她問得認真,眼睛閃閃,用如此純媚的語調說出這種挑釁的話,只要是個男人,無關乎年齡與權勢,如何能不心動?即使真有寡情的男人能心志堅定,那也至少該“身”動。

何況沈思安再正常不過,且對她不軌已久。

這下是神仙都忍不住了,

他伸手重重扯開她身上薄薄的床單,粗糙的大掌毫無隔離地撥弄在她的肌膚上,腿間的利刃嚣張地抵在她的臀溝,越來越重的頂弄,粗重的喘息再也壓抑不住。

沈思安認真道:“小淺,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粗鄙,嫌我無恥,在心裏罵我不擇手段,上不了臺面,要你承認喜歡我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但我會對你好,比任何人都對你好,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莊淺輕輕喘息,罵道:“你滾遠點,少給自己找借口,誰是因為你粗鄙無恥才不喜歡你。”

在莊淺眼裏,說是粗鄙無恥都還是擡舉了他。

沈思安笑得意味深長:“原來你沒有嫌棄我,我很感動,真的。”

他的指尖從她腰際劃過,穿過她內褲的邊緣,重重鑽進那處蜜源,蠻頭蠻腦地沖撞着,卻不到片刻就被那兩片緊致的嫩肉吸附住,手指進退兩難。

莊淺被這麽不上不下也難受,快感堆積所致,她十指尖兒都發顫,緊緊掐進他的肉裏,在他背上留下條條暧昧的痕跡。

沈思安額上冒出熱汗,下面漲得發疼,嘴巴急切地啃咬着她白嫩的耳垂,“……松松,寶貝兒,快松松,別夾得這麽緊。”

莊淺整個人不知今夕何年,完全沒将他的話當回事,突然,她原本濕漉漉迷離的眼神清明了幾分,指尖緩緩拂過他左肩一處紋身,嗫嚅,“……這是櫻花?”

純淨的黑色,每一片花瓣都是精細到冶豔,那種完美無一絲瑕疵的精致,令她倍感熟悉。

莊淺臉上紅暈褪盡,頓時什麽氤氲暧昧都沒了,問沈思安,“你身上怎麽會有這種紋身?”

一個男人身上,紋豺虎豹都可以,誰會紋花花草草?

況且這種熟悉的黑櫻花符號……

她在這時候專心而執着地問他紋身問題,沈思安要早知一個紋身更能吸引她,之前就該用布條捂住她眼睛,他喘着氣恨恨道:“我喜歡櫻花行不行!你能不能專心點!”

見鬼的,這會讓他憋死掉!

他指尖挪動着想再進入一點點,火熱的物什兒抵在她柔膩的大腿根,惹得莊淺一下子回神,卻突然她更加緊張,下面死命地收縮,緊緊纏住他的手指,讓他瘋狂的幻想着,若是她含住的是他的……

“砰砰砰!!!”敲門聲突然激烈地響起來,傳來熊孩子呼天搶地的聲音,“哥!哥!你快出來!我聽到嫂子的聲音了!哥你別打嫂子呀不關于她的事,她就是被那個姓秦的野男人騙了……”

沈思安一僵。

熊孩子敲門敲得可焦急:“嫂子你應一聲呀!你還活着嗎!”

屋內兩人齊齊一愣。

這他媽神捅刀的蠢弟弟!

沈思安黑着臉大吼:“滾!”

吼完突然尾椎一麻,他臉色一僵,下面一陣急顫,滾燙黏膩的液體澆灌在莊淺的大腿上,赤白一片。

房內安靜下來,只餘下兩人都混亂不堪的呼吸,沉寂了一小會兒,剛剛的驚顫過去,莊淺才慢吞吞從變故中回過神來,她側過身,看着身上男人陰沉的表情,沉頓了幾秒之後,突然不受控制得大笑出聲。

邊笑邊補刀:“果然是有問題吧,肯定還不到二十秒,你真沒種,沈……啊!”埋在她體內的手指多了一根,飽脹的充實感襲來,讓她雙臂緊張地揪緊了他的肩膀。

“小壞蛋,信不信你口中沒種的男人兩根手指都能辦了你?”男人聲音陰沉,咬牙切齒地傳來,莊淺趕緊識時務地點頭,小雞啄米似的,“我信,我信,快點放開我,你弟弟以為發生兇殺案,在砸門了。”

“你親我一口。”

“想得美,呸!啊……我親,我親!”紅滟滟的唇顫抖着印上他薄薄的唇瓣,她一傾身靠近他,便敏感地察覺到埋在她體內的手指又送進了幾分,讓她氣息混亂,微翕着喘氣的唇瓣被他粗實的大舌頂開,他的氣息席卷而來,遍布她所有的感官。

……

最後,國民蠢弟弟果然不是白叫的,真找來家夥砸爛了門,威武地破門而入。

一砸開門就看到滿屋子世紀大戰過後的慘痛模樣,沈琮當時就吓呆了。

床上坐着狗男女……呸呸好男女一雙,紛紛衣服齊整,除了發絲稍亂,屁事沒有。

“嫂子你沒事吧?!”熊孩子颠颠地跑上來,緊張地扯着她看了看,“我哥沒打你吧?”

莊淺摸摸熊孩子狗頭,心想姐姐果然沒白養你小子兩年,憋笑提醒道,“我是沒事,不過你大哥可能有點事,嗯,待會兒你可能也會有點事了,保重。”

說完起身,款款出了門。

沈琮不明所以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張黑如鍋底的俊臉,當時就腿一軟跪下了:“大大大哥,你也是自己不對,嫂子她……啊哥你打我幹什麽!別揍臉啊!”

……

因為手足相殘的一場意外,登機時間推遲了整整四十分鐘,莊淺都在飛機上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沈思安才終于出現了,後面跟着哭哭唧唧的熊孩子。

路過莊淺所在的1號艙時,沈琮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莊淺笑眯眯朝他揮手:“到姐姐這邊來呀,怎麽搞的,鼻青臉腫……”

熊孩子委屈地哭着跑尾艙去了。

沈思安去了2號艙,應該是有事要跟和一庭商量。

1號艙內,只餘下莊淺和秦圍兩個人,莊淺先是安靜地看了會兒雜志,想了想剛才好笑的一通烏龍,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問秦圍:“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你在打電話?”

秦圍倒了杯水喝着,“嗯,跟個朋友交代些事情。”

莊淺:“什麽朋友?”

秦圍錯愕地看她一眼,似乎沒料到她會追根究底,随口道:“一個生意上的朋友。”

“何堪?”

秦圍盯着她。

莊淺将雜志壓在腿上,苦笑道,“你要對方暫時避開公衆視線,低調行事,所以我就随便猜了猜,結果還真猜對了。”

秦圍臉色終于有了異樣,卻也坦蕩,“是。”

莊淺抿着唇沒說話。

“你是在怪我?”秦圍握過她的手,“小淺,你也覺得是我過分了,不該報警壞了你的事?可我只是擔心你,現在爸媽都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再說我是一名律師,我不能……”

“我明白,”莊淺疲倦地閉上了眼,靠着他的肩膀,小聲呢喃,“秦圍,不管你做什麽事,我都能理解你,因為你總不會想害死我——所有人都有理由想我死,只有你沒有,你不可以有。”

她安靜地閉着眼睛,與他近在咫尺,毫無防備。

整間機艙內,就他們兩人,秦圍很清楚,這一刻,她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氣氛凝滞了半分鐘,眼中戾氣來了又散,他最終只是輕輕将她攬過,啞聲道:“回國就有的忙了,現在累就睡會兒吧,到了我叫醒你。”

“嗯。”莊淺靠進他懷裏,小聲應答,右手抽出半截的匕首輕輕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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