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我

不知是傻還是太累了,郁寧竟在謝盞懷裏睡着了,謝盞給他清理身體時也未醒,只皺着臉咕哝幾聲又往謝盞懷裏埋,看得他心裏癢癢的。

郁寧睡了一宿,無夢,醒來的時候窗邊已洩了點晨光。

他想坐起來,可身上酸乏又疼,尤其是腿間雌穴,過了好半晌,昨日種種才遲緩地湧入腦海裏。

郁寧一下子睜大眼睛,抱着被子發愣。

謝盞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麽個場景,小傻子頭發支棱着,露出個腦袋,呆呆的,看着溫軟又無害。

郁寧聽見吱呀門開的聲,擡起頭,盯着謝盞,往後縮了縮。謝盞笑了起來,他手裏端着碗粥,泛着香,漂着嫩綠的蔥花。

謝盞說:“這會兒想着怕了?”

郁寧癟了癟嘴,嘀咕道:“我不怕。”

“餓不餓?”

他一說,郁寧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兩聲,他昨日就沒吃什麽東西,到現在,早就腹內空空了。郁寧眼巴巴地看着他手裏的熱粥,咽了咽,說:“給我做的嗎?”

謝盞挑了挑眉,“你喂飽我,我自然不能餓着你。”

郁寧愣了愣,“喂……喂飽?”

謝盞将粥放在一邊,伸手連人帶被褥撈了過來,掐了把小傻子嫩生生的臉蛋,說:“不記得了?”

郁寧呆呆地看着謝盞,想起昨天溫泉水池裏發生的事,謝盞冰涼的手探入被子裏,摸得他又癢又害臊,扭着身子躲,低聲說:“不要動,疼。”

“又叫疼,怎麽這樣嬌?”謝盞貼着他的耳朵,手伸入腿間,“這兒疼?”

涼涼的手指一摸那滾燙發腫的地兒,激得郁寧抖了抖,抓着他的衣服,委屈地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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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盞看了他一眼,直接把郁寧從被窩裏剝了出來,赤裸的少年人光溜溜的,瞪大眼睛望着他,無所适從的,像只驚惶的兔子。他一身皮肉看了就知是遭了怎樣的對待,遍布掐揉的痕跡,兩顆奶尖紅果似的腫着,扒開腿,花蕊也豔豔地腫,顯然是肏得狠了。

郁寧白花花的腿抗拒地撲騰着,嘴裏不好意思地咕哝着不要看,畸形又漂亮的雌穴欲遮還羞,謝盞掐住他的腿根,聲音有點啞,威脅道:“小傻子,還動我就吃了你。”

郁寧一哆嗦,委委屈屈地不敢動了,謝盞盯着他看了兩眼,把人抱到自己腿上,一邊親他耳朵一邊哄,“乖。”

“小傻子,”他低低地嘆氣,修長的手指伸入緊閉的女穴,昨兒太挨了肏,今日就緊得像雛兒,沒碰過似的,謝盞說:“放松些。”

郁寧悶悶道:“不要插了,都要壞了。”

謝盞被他的話刺激得頓了頓,說:“不插了,給你看看壞沒壞,嗯?”

郁寧說:“真的?”

謝盞極有耐心,道:“真的。”

少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雙腿張着,任謝盞的手指深入雌穴,指腹冰涼粗糙,摩挲內壁磨得他呼吸都有些急促,敏感地夾緊他的手指,還出了水。

謝盞用力插了兩記,“寧寧真騷,一邊叫疼一邊又咬着我的手不放。”

郁寧無措地抱着他的脖子,偷偷地低頭看了眼,妖怪的手腕戴了串佛珠,分明穿的是灰色僧袍,看着有些佛門的素淨,卻做着這樣的事,一時間小腹都發酸,痙攣着赤裸的長腿,嗚咽道:“寧寧不騷。”

他記得以往去寺廟時,只有僧侶穿這樣的衣服,無一不莊嚴,如今見這妖怪,總有幾分亵渎神佛的感覺,真是太羞恥了。

謝盞原是想為郁寧減輕些不适的,卻忍不住又将他玩得在自己身上洩了一回,高潮時雌穴肉絞緊,能吃人似的,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他看着郁寧失神的面容,抽出了手,愛憐地親了親他的嘴角,郁寧竟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他,黏人又乖巧。

二人接了個纏綿悱恻的吻,謝盞一邊吻着他的脖子,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輕笑道:“貪歡的小東西。”

郁寧懵懂地看了他一眼,眼睛被吻濕了,含含糊糊地叫餓。

郁寧抱着碗将整碗都吃了個幹幹淨淨,粥雖然簡單,卻熬得極香,自戰亂逃難以來,郁寧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了。

吃了飯,謝盞給他拿了身新衣裳,料子柔軟,素白的衣裳上了身,越發襯得小傻子乖巧可人。

謝盞滿意地摸了摸郁寧的臉頰,牽着他的手,帶他在古剎裏走了走。古剎很有些年頭了,透着股子荒涼古樸,昨日一場大雨蕩盡山林,頗有幾分空山新雨後的清爽。

日頭在天上挂着,飛檐幾滴雨珠稀稀落落地掉了下來,郁寧勾着謝盞的手指,好奇地問:“這裏怎麽沒有人?”

“都死了,”謝盞看着郁寧大睜的眼睛,笑了笑,“這寺廟已有千年了,數百年香火鼎盛,經久不衰。五百年前,天下大亂,周遭百姓逃入這廟裏,後來反賊殺上山,整座寺廟的和尚和百姓便都死了。”

謝盞說得平淡,郁寧卻攥緊了他的手指,說:“都……都死了?”

謝盞笑道:“都死了,那群和尚将整座寺廟都圍了,不讓反賊進去。誰知藏身寺裏的百姓鬧起了內讧,先起了殺戮。”

那時謝盞已成了妖,兀自在佛祖坐下,冷眼看着這俗世的争端。百姓橫死,和尚也命喪刀兵之下,滋生了深重的怨念,謝盞借着這股子怨念一舉渡劫,徹底化了形。

郁寧反應遲緩,看着周遭,卻怎麽也想像不出當時的場景,只有那句都死了,冷清的古剎也多了幾分陰森。他一擡頭,廊上壁畫映出佛陀諸多法相,可洇了黑漬,也不知是不是百年前沾染的血跡。

他有點兒怕,下意識地抓緊了謝盞的手,謝盞捏了捏他的手指頭,有些安撫的意味。郁寧垂下眼,看着謝盞的手,這妖怪的手幹淨修長,骨節分明,涼涼的,像玉石雕就似的。

郁寧忍不住小聲地說:“你真的是妖嗎?”

謝盞又笑,“不像嗎?”

郁寧搖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像。”

謝盞摸了摸他的臉頰,郁寧沒有躲開,瞳仁漆黑,眨巴着,好奇地道,“你是什麽?”

“狐貍?大老虎?”

謝盞笑出了聲,“都不是——想知道?”他尾音一揚,看着郁寧,小傻子巴巴地點頭,竟也沒多少畏懼。

謝盞說:“小傻子,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郁寧睜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親……親哪兒?”

謝盞好整以暇地說:“看着我,”他聲音低沉蠱惑,羽毛似的搔着人耳朵,“你喜歡哪兒就親哪兒。”

郁寧愣愣地看着他,想,喜歡哪兒?謝盞長得頂好,眉眼俊逸,如墨般的長發散着,反而有幾分灑落懶洋洋的氣質。郁寧全忘了,還有不喜歡這個選擇,只盯着謝盞看,這妖怪對他好,帶他回來還給他煮粥喝,從小除了奶娘,也沒有人對他這麽好了。

謝盞見他只看着自己發呆,佯作失落地嘆了口氣:“原來寧寧不喜歡我——”

話還沒有說完,小傻子已經踮起腳湊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眼睛睜着,眼睫毛顫顫的,還舔了舔,嘀嘀咕咕的,像是什麽大發現,“妖怪的嘴巴也是軟的!”

謝盞卻怔了怔,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半晌,說了句,“小傻子。”

“你才是小傻子!”郁寧瞪他,“你是妖怪!老妖怪!”

謝盞笑道:“我老嗎?”

郁寧看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的,說就是老妖怪,不許說我傻,謝盞不置可否,卻攤開自己的掌心,青芒乍現,凝了盞青燈,燈身古樸繁複,燃着一簇猩紅詭谲的火苗。

謝盞說:“這是我。”

“我叫謝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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