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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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二人就出了城,謝盞許久未在人間行走,見郁寧有興致,索性買了匹馬,帶着他慢悠悠地四處閑游。
山川廣闊,秋意盎然,二人且行且停,郁寧心智不全,孩子心性,見什麽都新鮮,反倒有幾分樂不思蜀。
情事纏綿時,郁寧說要給謝盞生個小妖怪,還當了真,回回都要謝盞射在裏面,那副黏人情色的模樣,勾得謝盞心裏蹿起一團火,幾乎忍不住想将郁寧弄壞。
小傻子心智不全,混混沌沌地過着,骨子裏對認定的事卻執拗又認真,這股子勁兒讓謝盞都吃了一驚,覺得稀罕又有點兒詫異。他捏着郁寧的下巴仔細地看着這張臉,郁寧渾渾噩噩,張着嘴,吐出一截柔軟濕紅的舌尖,嗚咽地叫他的名字,讓謝盞射給他。
不知是怎麽開始的情事,謝盞隐約記得是郁寧撒嬌,說疼,他年紀小,不慣騎馬,二人就停下來休息。
草木蓊郁,老樹枝繁葉茂,郁寧坐在謝盞腿上,湊過去啄他,蜻蜓點水的吻,也忘了是誰先伸的舌頭,漸漸地失了控,像一場燎原的火。
郁寧軟着嗓子叫,發了春的貓兒似的,雌穴水淌得歡,不知餍足地絞緊謝盞的性器,“謝盞……相公。”
尾音顫了顫,叫得謝盞心癢,忍不住用力地深深插進去,只覺裏頭又濕又嫩,銷魂至極,仿佛要将他的魂魄都吸出來似的。
相公這個詞是郁寧學來的。
二人在路邊一家茶館小憩,開茶館的是一對年輕夫婦,瞧着很是恩愛,新婦懷胎七月,肚子很顯懷。郁寧眼睛總往人家肚子裏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直嘆氣,夜裏巴巴地湊謝盞身邊咬耳朵,委屈地說,為什麽我懷不上謝盞的小妖怪。
謝盞笑得不行,揉着他軟乎乎的肚皮,說,為什麽非要懷小妖怪?
郁寧想了想,哼哼唧唧地說,就要,謝盞的,我就要。
謝盞逗他,可能是寧寧不夠主動。
郁寧懵懂地想着,這要……怎麽主動?
這麽想便傻乎乎地問了出來,被老妖怪抓着好機會,将小傻子徹徹底底吃了個透,郁寧手腳都軟了,蜷在謝盞懷裏,蹭着他的下巴叫了句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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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麽一句,又乖又浪,叫得謝盞心頭酥麻,又硬了。他一向游刃有餘,面對郁寧直率露骨,天真又色情的撩撥卻幾度失控,越發不像從前。
謝盞抓着郁寧濕滑的屁股,射在裏頭的時候,竟有片刻失神,忍不住想,他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郁寧早就丢得一塌糊塗,二人腰腹間黏答答的,謝盞吻了吻郁寧的鬓邊,咬着他的耳垂一用力,就聽到了郁寧的低哼,“……相公。”
謝盞笑了聲,說:“嗯?”
郁寧肚子裏含着妖怪的精,湊過去親謝盞的嘴唇,“我是不是懷上你的小妖怪了?”
謝盞捏了捏他的肚子,“人懷妖胎不易。”
不但不易,概率小極了,就是懷了,以尋常人的羸弱身體也未必能承受得住妖胎的索取,何況郁寧還是個雙兒,能不能懷尚且兩說。
謝盞根本不在意。
郁寧失落地癟了癟嘴,他說不清為什麽這麽想要個謝盞的小妖怪,只是想,謝盞的小妖怪,一定會像他那麽好看,像他那樣好。
而這,是他和謝盞的,獨屬于他和謝盞。
有一日,郁寧突然犯了惡心,直想吐,偏什麽也吐不出來。
他對謝盞說:“謝盞,我是不是懷小妖怪了!”
“以前郁府有個丫鬟姐姐懷寶寶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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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說他懷了,謝盞愣了愣,小傻子眼睛睜得大,眼裏閃爍着期冀,純粹又幹淨。
他不由得笑嘆了聲,捏着郁寧的後脖頸低頭去親他,嘴唇厮磨,将人吻得氣喘籲籲才說:“哪有人上趕着找罪受,嗯?”
“才不是找罪受,”郁寧臉頰泛紅,眼裏水色氤氲,抓着謝盞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你摸摸看嘛。”
他撒着嬌,語氣急切,透着股子歡快,“是不是?”
謝盞反握住他的手探了探,興許是受郁寧情緒感染,心裏竟有幾分波瀾,也不知是期待抑或其他,旋即,心定了下來,說:“沒有。”
郁寧呆了呆,愣愣地看着謝盞,“……沒有?”
謝盞肯定地重複道:“沒有。”
郁寧松開謝盞的手,喃喃道:“怎麽會沒有……明明就有,丫鬟姐姐懷孕就是這樣的。”
“明明就有,”小傻子魔怔了似的,自說自話。
他心裏不高興,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地不說話,對謝盞都提不起勁兒。謝盞頭一遭受這“冷遇”,又氣又好笑,還有些不是滋味,感情他沒那不知在哪兒的妖胎重要?
當晚,二人宿在驿站客房裏。
郁寧個兒小,蜷在被子裏,謝盞摟着親他都沒反應,這要換了往常,早就黏糊糊地纏了過來。
謝盞說:“寧寧,生我氣了?”
“不生氣,”郁寧背對着他,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聲音悶悶的。
“那怎麽不理我?”謝盞撥了撥他擱在肚子上的手藝,捏了捏,郁寧戳開他的指頭,小兔子似的,哼唧道:“我明明就是懷小妖怪了,你說沒有!”
謝盞哭笑不得,“……确實沒有啊。”
郁寧一下子坐起了身,瞪着謝盞,氣鼓鼓道:“就是有,”還抓着謝盞的手貼着自己白白的肚皮,“小妖怪在這裏!”
謝盞看着他,啞然,郁寧垂下眼睛,眼睫毛濃密纖長,燭火暈黃,臉上竟有幾分恬靜柔軟,“這裏有一個謝盞的小妖怪,以後像謝盞一樣溫柔好看。”
“你摸……明明就有的,你說沒有,”郁寧有些委屈。
掌心下的皮肉年輕而鮮活,謝盞看着郁寧,晃了晃神,情不自禁地拿掌心貼着薄薄的肚皮,好像他肚子裏真的揣了他的孩子一般。
旋即,謝盞就回過神,恨恨地揉了把他的肚子,壓上去咬住傻子的嘴唇,說:“寧寧,心裏總惦記着那什麽小妖怪吧,嗯?”
郁寧輕呼一聲,含糊道:“你輕點兒,別吓着他了。”
他越是這樣,謝盞心裏說不上什麽味道,罕見的,有點兒生氣惱怒,掐着郁寧嫩乎乎的奶尖兒,不懷好意地說:“真懷了?”
郁寧叫了聲疼,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謝盞拿指腹碾了碾透紅的奶尖兒,說:“懷上妖胎,寧寧就會不漂亮,一身精神氣都要被那小怪物抽走了。”
他聲音低沉,慢悠悠的,透着股子邪氣勁兒,“妖胎貪婪,這對嬌嬌的小奶子也變得腫脹,日日流奶,等着小怪物出生喂養他。”
郁寧仿佛被蠱惑了,愣愣地看着謝盞,好像真的看見那般場面,滿臉都是紅的,眼眶都紅了一圈,“謝,謝盞。”
他結結巴巴地叫,謝盞半點都不動容,說:“尤其是我們寧寧又嬌又軟,到時候,就成了抱着大孕肚的小騷貨,渾身都是奶腥味兒——”謝盞骨節分明的手指冰涼夾着滾燙殷紅的奶尖兒,俏生生的,像紅透的瑪瑙,“啧,怎麽說着,寧寧的奶子就變大了,這就開始脹奶了?”
郁寧被他那些話刺激得不行,乳尖兒像真是脹了,嗚咽了一聲,挺着小胸膛攥緊了謝盞的衣袖,顫聲說:“謝盞,你舔一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