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謝盞,我好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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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荒鎮後,謝盞和郁寧都有心事,索性直接回了古剎。去時正值夏末秋初,回時已有了幾分寒意,地上落葉泛黃,積了幾層。

秋雨淅淅瀝瀝地一下,郁寧猝不及防地得了風寒,身子燒得像小火爐,臉也通紅,含含糊糊地抱着謝盞不撒手。

謝盞一手端着碗,一手摟着亂動的郁寧,哄他:“寧寧乖,把藥吃了。”

郁寧委屈地癟嘴,“不吃藥,藥苦。”

他發了燒,以往藏起來的小性子也撒了出來,任謝盞哄了一會兒,嘴巴閉得緊緊的。可那點小性子,拿那把軟乎乎的聲兒說出來,只招人心疼,半點都生不起氣。

謝盞說:“良藥苦口,吃一口就給你吃糖。”

郁寧搖頭,“不吃糖,”他盯着謝盞的嘴唇,貼近了,伸出嫣紅的小舌尖舔了口,小聲地說:“謝盞嘴唇是甜的,我要是吃一口藥,你就親我好不好?”

謝盞喉結動了動,哪兒能說出一個不字。等一碗藥終于見了底,二人嘴唇都濕噠噠的,郁寧眼裏泛水,又甜又軟地說:“謝盞,我好喜歡你啊。”

謝盞垂下眼睛,看着郁寧,郁寧像是燒糊塗了,漆黑的眼珠子籠了層水汽,要哭不哭的樣子,“爹娘他們都死了,謝盞,我只有你了。”

小傻子心裏憋着事,嘴上不說,卻還惦記着荒鎮上他爹娘的陰魂。郁寧懵懂又遲鈍,難過也難過的遲,他爹娘對他雖然不好,可如今都死了,偌大天地間,他徹底成了沒根的浮萍。

他真的只有謝盞了。

謝盞沒有說話,手指蹭了蹭他的嘴唇,郁寧抓着摩挲自己的臉頰,咕哝道:“可鶴亭說,等我老了,醜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郁寧問,“你會不喜歡我嗎?”

謝盞輕聲說:“不會,寧寧好看着呢。”

郁寧擡起臉,苦惱地說:“但是我會變老,變醜,老了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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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安心了,把自己往謝盞懷裏蹭,說:“謝盞,相公,你可不可以一直喜歡我?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只喜歡你,最喜歡你。”

謝盞靜了靜,捏着他的下巴,審視那張臉,少年人眼中的纏綿缱绻藏不住,熱烈得幾乎要溢出來,帶着滾燙的熱度,謝盞胸腔都忍不住發顫,卻陡然滋生出幾分莫名的焦躁。

謝盞說:“傻子。”

郁寧小狗兒似的,舔他的下巴,喉結,呼吸滾燙帶着潮氣,執拗又磨人地說:“好不好?”

謝盞忍不住,攥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居高臨下看着郁寧,說:“為什麽?”

郁寧傻乎乎地望着他。

謝盞近乎冷漠地問:“我為什麽要一直喜歡你?”

郁寧呆住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我會一直喜歡你啊。”

謝盞說:“然後呢?”

“寧寧,你會老會死,我為什麽要一直喜歡你,等你老了死了,我的喜歡怎麽辦?”

“小傻子,你又為什麽要一直問,”他像是在問郁寧,又像是在問自己,“你在怕什麽?”

郁寧呆愣愣的,腦子裏本就燒得迷糊,謝盞這麽一繞,更迷糊了,卻敏銳地察覺出了謝盞的情緒。

他湊上去親謝盞的嘴唇,說:“我不問了,你不要不開心。”

郁寧衣襟微敞,鎖骨白嫩,抓着謝盞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平坦的腰腹,越過軟着的性器直落在緊嫩的女穴兒上,一邊支起身貼謝盞的耳朵說,“相公,你想不想做啊。”

“你插進來弄一弄,很舒服的,這樣你就不會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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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下意識地不想讓謝盞皺着眉毛,冷了臉色,湊上去胡亂地親他的臉頰,底下抓着謝盞冰涼的手指插入穴口。郁寧渾身都是燙的,下頭軟嫩小口更是發着燙,纏綿悱恻地咬着他的手指。

謝盞終于動了動,反客為主吻住了郁寧,用力将他抵入床榻。

謝盞草草擴張完插進去的時候,郁寧禁不住發抖,妖怪那東西太大了,撐得酸脹,眼尾都紅了一片。謝盞在床上一向強勢,卻總留有幾分溫柔,照顧着郁寧的感受,如今卻像狠了心要弄疼他,讓他知道疼,知道怕,不敢再這麽傻乎乎捧着滿腔赤誠來誘惑他。

郁寧腿根痙攣,眼淚簌簌往下掉,爽的,也是疼的,發着燒腦子還迷糊,身體卻過分敏感,像一團火烈烈地燒在謝盞心髒,要把他融化了似的。

謝盞幾乎都嘗出了幾分痛意,沉沉地問他,“疼不疼?”

郁寧哽咽着點頭,又搖頭,整張臉紅通通的,像熟透的果子,可憐又誘人。

謝盞說:“還要不要?”

他說着,送腰狠狠一頂插得極深,郁寧尖叫了聲,穴裏失禁一般淌出汁水。換了往常,郁寧早就嬌氣地說疼,如今卻像模糊了痛覺,只拿那雙漂亮浸透了水汽的眼睛望着謝盞,雙手也摟緊他的脖子,哭也似的呻吟道:“要……我要。”

謝盞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着郁寧,抓着他的雙腿大開着,自上而下重又頂了回去。郁寧屁股都離了床榻,腳趾因陰莖的兇狠力道蜷緊,少年人漂亮的性器硬着,一抖一抖的吐出水,淫靡得不行。

郁寧淚眼朦胧地看着妖怪的性器插入他身體裏,猙獰可怖的,卻像紮根在他體內,從此再也分不開一般。這個念頭将冒出來,郁寧恍了恍神,顫抖着抓緊謝盞的手臂,底下雌穴潮吹,性器也射了出來,濕得一塌糊塗。

高潮時郁寧咬得極緊,險些将謝盞吸了出來,他忍了忍,要抽出來,郁寧卻像發覺了,擡腿勾着他的腰不讓走,癡纏地說:“射進來,相公,你射進來……”

謝盞呼吸一下子變得更粗重,用力插了幾記射在郁寧穴兒裏。二人身體赤裸地緊挨着,汗津津的,分明只郁寧發熱,謝盞竟也像燒昏了頭,只郁寧聲音沙啞,軟軟黏糊地說:“相公開心了嗎,寧寧不疼,相公想做多少次都可以。”

謝盞閉了閉眼,說:“相公開心了,寧寧真乖。”

謝盞沒有再做,弄了熱水,給郁寧清理幹淨,興許是真的精神不濟,郁寧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任謝盞擺弄了許久都不曾醒。

郁寧這場風寒小半個月才好,整個人卻瘦了一圈,下巴又尖回去了。

謝盞也沒有再問過郁寧,他對郁寧一如既往的好,傻子心性單純,謝盞一對他好,他便将那些憂慮都忘了,就連這一日,碰上鶴亭都少了幾分畏懼。

鶴亭坐在樹上,柿子紅軟挂在枝頭,已是秋末了,柿子大多都掉光了,剩了零零星星的,熟透了。

鶴亭拿柿子扔郁寧,看着是扔的,可除了第一個砸在他腳下讓郁寧擡起頭,別的都飛到了郁寧手裏。

郁寧傻愣愣地捧着柿子,猶豫了半晌,向鶴亭道歉,說:“對不起啊,那天我是太着急了,不是故意拿石頭扔你的。”

他說:“你是個好人——”

“不對,是好……好鬼。”

鶴亭怔了怔,吭哧吭哧笑,晃着長腿,紅衣裳蝴蝶震翅似的招搖漂亮,“天底下的人都說婊子戲子最無情,其實還得加個傻子。”

鶴亭說:“傻子蠢,不會掩飾,幹什麽都是本能,讓人又恨又無可奈何。”

郁寧茫然無措,有些不好意思,嗫嚅道:“……對,對不起。”

鶴亭笑,問道:“脖子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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