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季窈看完表演直接在節目組的安排下回了宿舍, 柚子穿着她的吊帶小睡裙來找她，興沖沖問白天沒有問完的問題。
“你老實說，你和那個江總什麽關系？上次在酒吧裏看到的就是他吧？”
“以前有點關系, 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你們真沒有關系了？我看他長得真好看，有那麽有錢, 我都有點心動。”
季窈挑眉看她, 柚子聳聳肩：“就是白睡他都覺得血賺的。”
要是知道和他在一起還得簽訂各種協議的時候，恐怕就不這麽想了。
“算了，那樣的人一看就不是我這個小明星可以高攀的。我還是踏踏實實的找個對象吧。”
柚子仰天嘆了口氣：“可是公司又不讓我搞對象。”
第二天一大早五點起來要跑操，王先老師的歲數最大, 起來的最早。他看着各個打哈欠的隊員, 舉手說：“導演, 我起來的最早，是不是可以加分。”
“不可以。”導演帶着口罩冷漠的拒絕，“其他人并沒有遲到。”
王先不死心：“所以他們沒有扣分，只給我加分啊。”
導演不理會他, 宣布今天的任務：“繞着操場跑十圈，前三名會有獎勵。跑不下來的會有處罰。”
十圈對于經常不鍛煉的人來說非常難，幾個男人都氣喘籲籲的, 季窈臉上只是出了點汗，臉頰微紅。
大家還以為她只是體力好。
幾個嘉賓都是有些基礎的, 每個人都堅持下來了。
柚子撐着膝蓋不解地問季窈：“你怎麽和沒事人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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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練過。”
簡單解釋，大家也沒有多問。
“蘇揚，遲莫, 季窈每個人加一分。”導演宣布。
正式比分開始角逐。
跑完操之後幾個人就被各自的教練帶到訓練場地，和基地內的運動員一起訓練。
王漿帶着季窈先和主教練見面，主教練是退役下來的運動員，之前只聽說過季窈，昨天見她表演過後就非常喜歡她。
“大家集合一下，我們歡迎季窈來參加我們的訓練中。”
季窈穿着修身的運動衣和大家鞠躬見面：“給大家添麻煩了。”
鏡頭從幾個運動員身上劃過，都是年紀非常輕的女孩子，對漂亮的小姐姐都很喜歡。
主教練神情不嚴肅，他們也敢放肆叽叽喳喳說話：“可不可以給我簽名呢？”
“我也要。”
“訓練可苦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昨天你跳的舞真實太好看了。”
季窈臉頰上的梨渦淺笑：“謝謝，拜托大家照顧了。”
“好了，大家繼續訓練。王漿你帶季窈先去拉伸，一會兒訓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明白。”
王漿領着季窈去器械那邊，散打是一項需要力量和速度的運動，除了沙袋啞鈴之外，每個人都帶着防護套具訓練。
拉伸熱身，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訓練中度過。
主教練來看了一趟，見季窈竟然都承受下來，格外多看了她幾眼。
“之前練過？”
“練習過力量訓練和耐力，其實都差不多。”
主教練點點頭：“是個好苗子，你要是小幾歲，我都想招你進省隊了。”
季窈笑起來：“能為國争光真是太榮幸了。”
這句話引起了幾個運動員的共鳴，拼命訓練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站在領獎臺上，身披國旗奏響國歌。
只一個人背着鏡頭臉色不好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幾個嘉賓又聚在一起，王先揉着自己的腰直哼哼：“第一天就受不了，我覺得這次第二名保不住了。”
“訓練強度是真的大，運動員們太不容易了。”
“是啊，每一個人背後付出的都太多了。以前光知道辛苦，等真正體會了，就知道這滋味太酸爽了。”
柚子的餐盤裏放着兩個大雞腿，還有其他各種肉制品，她吃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好多年沒有這麽痛快的吃過了。那時候訓練完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吃了。”
但是運動員又不能随便吃，很多東西都含着違禁品，柚子這麽說也不過是能吃飽。
宣傳完正能量的東西，節目組就關了攝像頭，讓大家好好吃飯。
王先長嘆一口氣，嘴裏罵了一句髒話：“這節目要是不火，老子來這一趟也太虧了！媽的累死我了。”
遲莫：“一上午一會兒都沒有休息，我也快累死了。我經紀人還說不累，不累個屁。”
旁邊座椅上坐着他們的助理經紀人，幾個人都讪讪笑了笑。
“季窈你累不累？”蘇揚突然出聲問。
“挺累的，他們是真辛苦。日複一日的訓練。”
季窈餐盤裏的東西很快就幹淨了，別的不說，餐廳的味道還是可以的。
剛要收餐盤，從天而降一塊魚肉。
“你多吃一點。我見你好像很喜歡吃。”
幾個人都裝作沒看見，互相擠眉弄眼。
蘇揚的耳朵尖一瞬間就紅了。
他知道江遠和季窈的關系不同尋常，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哪怕只是在錄制節目的間隙，就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
季窈擡眼認真看他，說了聲：“謝謝。”
她細嚼慢咽吃完，蘇揚真是一個很仔細的人，已經很少讓她再想起這是一個大大咧咧的X京人士。
這麽好的炒西皮鏡頭，卻不能拍攝下來。導演有些可惜。
不過他想到江遠，那天他對季窈的親密好多人都看在眼裏，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他找人打聽了好久都沒有眉目。
突然他靈機一動，多好的機會。
江遠又恢複了日日加班，員工叫苦不疊的日常，好在加班多獎金給的多，抱怨歸抱怨，看在錢的份上都妥協了。
夏天的天氣風雨不定，突如其來的雨點敲擊着窗戶，他煩躁地解開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望了一眼外面黑壓壓的雲。
看樣子要下很久。
他蹙了眉，腦海中一閃而過季窈的身影。
怎麽又想到這個女人？
江遠覺得更煩躁，身子重心往椅背慵懶一靠，骨節分明的手揉着眉心，說不出的煩。
“總裁。”
白質敲門進來，将手機裏的信息遞給江遠：“太太綜藝節目的導演發過來的。”
江遠擡了擡眸子，伸手接過。
導演：“江總，今天是訓練的第一天，各位嘉賓表現的非常好，尤其是女嘉賓，非常出乎意料。當然我們也會做好後勤工作，保證大家的舒适度。”
“圖片//圖片”
江遠嘴角勾了笑：“這導演還挺有意思。”
鬧不清他和季窈的關系，模棱兩可說幾句，圖片每個嘉賓都出鏡了，但最多的還是季窈的身影。
他随意回了一個好字，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訓練看起來是真辛苦，也許季窈會受不了回來呢。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給打消了，越了解季窈，就越知道她不是這樣一個人。
“給節目組投資一筆錢，務必要讓嘉賓們吃好喝好。”
他沒有明說，導演也知道怎麽做。
下午的訓練一樣枯燥無味，運動員們在自己的領地揮灑汗水。主教練受節目組的要求，讓運動員們對決一下，多點話題和鏡頭。
王漿抽到了上次世運會的季軍，兩個人都是好苗子，穿好防護面具之後才登臺對決。
季窈在臺下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鏡頭偶爾從她身上掃過，女孩梳着高高的的馬尾，臉上幹淨白皙，眼神裏是專注。
很快臺上就分了勝負，王漿輸了比賽。
她有些懊惱地坐在季窈身邊，季窈安慰兩句，臺上的那個季軍突然說：“教練，我想讓季窈上來感受一下。”
季窈擡頭看她，她也坦坦蕩蕩回視過來。
主教練把目光看向節目組，節目組又看向季窈。
“好，我也正有此意。”
這女孩就是早上對她有敵意的女孩。
她在王漿的幫助下穿好防護服，站到臺上和她過了幾招。
季窈沒有學過散打，用的招式卻伶俐幹練，主教練在臺下看的驚奇不已。
“真是好苗子！”
最終她還是被小姑娘給打敗了，小姑娘上前拉住她，真誠地說了句：“你很厲害。我訓練了好久才這樣，你訓練一段時間之後，我可能就不是你對手了。”
季窈借着她的力氣起來：“我之前也練過的，我當初想考警校，所以訓練強度一點也不小。不管怎麽說，你贏了就是贏了。別忘了你可是為國争過光的。”
兩個人相識笑了笑，小姑娘的芥蒂完全消失。
季窈知道有的運動員不想錄制節目，會讓他們的進度變慢，他們不認你是不是明星，只認實力。
節目播出當天，有很多#窈武揚威#的西皮粉蹲守。
他們不相信蘇揚和蓉蓉在一起了，兩個人明明有那麽多糖，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普通朋友。
江遠當天推了一個飯局，特地回別墅看首播。
光看照片怎麽能看出來這女人過的好不好？
季窈先去看了季奶奶，才和小景嚴雪上樓嗨皮。
訓練的這幾天強度比較大，一回來就葛優躺，腳趾舒服的蜷縮起來。
小景：“快看快看，又上熱搜了！”
嚴雪湊過來：“什麽熱搜？是不是黑料？”
熱搜榜上挂着#季窈旗袍舞# #季窈太厲害了# #季窈警校#排名都挺靠前。
小景點開評論。
【我真是被季窈的美貌折服了！太好看了！】
【UIS1 我想要這件衣服。】
【旗袍真的絕美！就像那種民國的特務，啧啧我一個女的都快彎了。】
“都在問衣服的事情，不過說真的，衣服太好看了。要不是我又矮又胖，我都想拿過來穿穿。”
“姐妹你這麽說就紮心了。”
季窈認真看着自己微博底下的評論，第一次發現沒有人罵她。
她忍不住嘿嘿了兩聲，跑過去給衣服拍了照片發到微博。
@季窈：我奶奶純手工做的，壓箱底的東西。謝謝大家的喜歡！
【我記得上期節目季窈就提到她奶奶繡花供她上學的，原來是真的？】
【手工做的，這得花多長時間，佩服佩服。】
【學服裝設計的，旗袍樣式不難做，重點是衣服上繡的海棠花，沒看錯的話真的都是手工繡，技術太高超了！】
【好想有這麽一個奶奶啊，季窈一定和奶奶關系很好！】
随着節目的播出，漸漸又有了質疑的聲音。
【現在女明星都要立這種人設了？抓小偷不行，又來考警校！政審同意嗎？國、家知道你這麽立人設嗎？！肯定都是節目組安排的人設。】
小景氣不過：“黑子又來！就不能安安靜靜看節目嗎？安排個屁的人設，現在我們連個營銷公司都沒有，張口就黑！”
季窈這邊還沒有動作，節目組在微博上放了一個沒有剪輯的版本，裏面的季窈在實打實的在訓練，不摻一點假。
黑子們還沒有反應，幾個嘉賓直接在微博上開怼。
柚子轉發了節目組的視頻，直接說：“每個人的辛苦與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不接受反駁。不然你們跑十圈試試痛苦痛苦”
遲莫在底下評論：“我瘦了三斤！每天吃那麽都瘦了！可是我下一個節目要增肥大哭大哭”
王先：“一把老骨頭快被折騰散了，大家是不是對搞事的節目組有什麽誤解？”
蘇揚直接了當：“每個人都很努力，尤其是女孩子，大家不要惡意揣測了。”
黑子們黑也黑不過這幾個的粉絲，氣得直接閉麥。
#窈武揚威#西皮粉們覺得春天又到了！
【明晃晃的糖啊，我媽媽問我為什麽臉上一直帶着笑！因為這就是愛情啊！】
【那句尤其是女孩子戳到我了，蘇揚這次真的陷得很深！】
【我靠西皮粉真實傻X啊，節目組兩個女孩子，瞎狂歡什麽呢！】
【樓上的我們在超話圈地自萌，關你們什麽事啊！先撩者賤！】
不一會兒，西皮粉和蘇揚的季窈的唯粉就撕了起來。
蘇揚經紀人着急地給他打電話：“你怎麽回事？微博是随便說話的地方嗎？以後微博交給公司管理，別再給我找事了！”
蘇揚一只手撐着頭，剛挂了電話經紀人又打了過來：“你得罪什麽人了！剛撕下來的一個藍血代言怎麽突然沒了！”
“沒了就沒了吧。”
他再一次挂了電話，盯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季窈發微信問問。
小景正一臉激動地說節目組和嘉賓多好，嚴雪捧着蘇揚的照片誇他好看，讓季窈什麽時候有時間了一定得帶她去見見蘇揚。
季窈回了一句沒問題，特地在微信上給大家道謝。
導演很快回複：“不用客氣，幫你澄清本來就是節目組該做的，這幾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
柚子：“就是就是，謝什麽謝，都是自家人。”
季窈發了一個萌萌噠的表情，給大家發了個紅包表達感謝。
蘇揚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敢給季窈發信息。
江遠看完節目之後才知道微博上又撕起來，季窈和蘇揚還有西皮粉。
他是第一次知道飯圈文化裏的東西，看到超話裏#窈武揚威#剪輯的視頻和同人小說之後，江遠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誰他媽寫的玩意，季窈怎麽和蘇揚連兒子都他媽有了！”
江遠怒氣沖沖地扔下手機去沖澡。
剛從浴室出來，季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西皮粉：兩個天使的寶寶就叫貓貓，卡哇伊。
江遠：摔！成立#遙遠夫婦#
感謝在2020-04-02 00:51:53~2020-04-03 10:5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寶媽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