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話
失魂落魄的來到酒吧的辦公室發呆。直到王奇在他面前擺着手叫着: “小龍哥，小龍哥？”
梁小龍: “什麽事？”
王奇見人清醒過來才繼續說到: “人抓到了，人在後面你要不要去看看。”
梁小龍: “走”
酒吧後面的小巷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被踩在地面的污水裏。泥水沾了一臉還在叫嚣: “你們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田叔不會放過你們的。”
梁小龍抓起他的頭發用力的在臉上拍了幾下: “小朋友，下次做事幹淨點，賬目做的這麽明顯拿我當傻子嗎？”
被打臉的這位憤怒的看着他: “梁小龍你算什麽東西。不就是吳阫養的一條狗。不怕告訴你，那個吳阫馬上就要退下來了。田叔在社團裏手下最多。等他當了老大整個場子都是我的，別說拿點東西。就連你也要趴在地上舔我的腳。”
梁小龍: “哦？田叔告訴你的？他會是老大？”
地上那位: “那是，我都聽到了。叔叔他已經聯絡幾個叔父……”
“住口。”說完一位身材瘦小的人帶着幾個手下進了小巷。
地上那位見來人忙掙紮起來: “叔叔，快救我。姓梁的剛才還打我。”
叫田叔的這位名叫田震，看都沒看地上那人一眼。站在梁小龍的對面對他說: “小龍啊，亮亮他不懂事。前幾天過生日請了幾個朋友。家裏的酒喝完了，就讓人過來拿了幾瓶。估計是喝多了就忘了跟你說了。我也是剛知道，這不就把錢給你送過來了。你看你這…”
梁小龍點起一根煙抽了兩口說: “那既然這樣…”對身後幾個動動手指: “把人放了。”
躺在地上的田亮亮剛爬起來就指着梁小龍罵到: “姓梁的你給我等着，等我叔叔坐上老大的位置…”啪的一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田震: “都說了讓你住口！”
被突然打了一巴掌的田亮亮剛要跳腳被自己叔叔眼神吓的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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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龍看着眼前的叔侄倆，帶着自己的人走了。路過田亮亮的身邊時頭一歪輕笑道: “我等着。”
田亮亮立馬要沖上去，被自己的叔叔又打了一巴掌。連挨兩下的田亮亮捂着臉瞪着自己叔叔: “你打我，還打了兩下。我要告訴我爸。”
田震被氣的要死，要不是這是哥哥唯一的孩子。哥哥又為了救自己而死。他早就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打死了。看着巷口閃過的背影眼中布滿陰霾。
王奇跟在梁小龍身後開口道: “田震那個老狗早晚被田亮亮這個傻X害死，這麽重要的事還敢往外嚷嚷。”
梁小龍: “可能是他們真的有把握，你去查一下姓田的都找上了誰。”
王奇: “知道了小龍哥。 對了，我媽讓我給你帶了獅子頭，在你桌子上。剛才你出神沒聽見。待會記得吃，別冷了。”
梁小龍停下來: “替我謝謝尤姨。”
王奇: “知道了，我先走了。晚上不過來了。老太太讓我回家陪她等咪咪下崽子。”
梁小龍難得的臉上肌肉軟化下來說: “好。你回去吧！”
王奇對他拜拜手一插兜直接上了馬路。
回到辦公室，看着桌上的保溫盒摸一摸還有餘溫。打開蓋子一顆圓潤碩大的獅子頭散發着香味。梁小龍一笑，這個很尤姨。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下來，肉香四溢。
時間在各自的忙碌中，轉眼就要過年了。
“我今年過年不回來了啊！你跟趙叔好好過個年。旅游過年怎麽樣？我給你倆報個夕陽紅老年團。”鄒銘拎着杯豆漿兩個包子慢慢悠悠的來到公安局門口。
鄒母: “要你報什麽團，給我抱個孫子回來還差不多。過了年都三十二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趁我還能幫你帶幾年……”
鄒銘把電話放下來隔離老媽絮絮叨叨的聲音。過了一會才重新放在耳朵上。
“隔壁的周阿姨孫女都三歲…”鄒銘都走到辦公室了老媽還沒說完。随手把早飯放在蘇舒的辦公桌上: “請你吃。”
蘇舒甜甜一笑: “謝謝鄒副隊。”
鄒銘把電話按在肩膀上: “不客氣。”
回到辦公室電話那邊的鄒母: “喂！喂！聽到沒有？喂！”
鄒銘: “聽到了…”
鄒母: “剛才是不是有女孩子的聲音啊？你們禁毒大隊還有女孩子啊？幾歲了？有沒有結婚啊？長的怎麽樣？
鄒銘直接挂了電話。任他媽打了好幾個都沒接。
向凱進來直奔他的零食小庫拿了一袋餅幹跟牛奶: “今天我媽要上街搶年貨，早飯都不給我做，餓死我了。商場又不關門，有什麽好搶的。”
啃了兩塊餅幹喝了口牛奶才對鄒銘說: “老陳叫你過去。”
鄒銘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 “那你半天才說，這要是有案子命都丢了幾個了。”
向凱搓搓被打疼的手臂: “哪有案子啊，我們都半個月沒出過警了。我還想有個案子讓我活動活動呢。我都吃胖了。”
鄒銘指着他嘴巴裏嘀嘀咕咕去了老徐的辦公室。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就進去了。往的椅子一坐把腿翹在辦公桌上: “找我什麽事？”
陳誠一看他這個樣子就來火: “把你的腳拿下去。像什麽樣子。”
鄒銘: “嘁！”倒是聽話的把腳收了回去。
陳誠: “你今年過年回不回去？”
鄒銘: “不回去，怎麽了？你可不要讓我去你家過年啊！你家這麽多人我可不去。”
陳誠: “誰問你了！不回去就留下來加班。”
鄒銘: “我們平時上班都沒事做，過年還加什麽班？”無聊的左右轉着座椅。老舊的椅子叽叽響。
陳誠一看他這不着調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吳阫讓人把自己私人的幾處産業都給了他那個義子。之前我們得到消息他想退下來，看樣子就在最近。我們推算應該是大年初一他們每年開會的這一天。老徐跟老王那天會守在那裏。我這邊走不開，你替我去。”
鄒銘摩擦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麽，片刻之後說到: “是不是樂姨又讓你跟她回娘家過年？”
陳誠本來以為他在考慮吳阫的事，原來半天在想自己為什麽不去。桌子一拍: “哪來這麽多話，這事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你跟着老徐別亂說話。聽到了就出去！”
鄒銘站起身來往外走，正要帶上門又伸回脖子說到: “徐叔你還是這麽怕老婆啊？”說完趕緊關上門。隔絕門口的怒罵聲。
“梁小龍，梁小龍。”鄒銘啃着指甲思量片刻出了警局大門。
在梁小龍的住處沒找到人，又去了他經常去的那個酒吧。看着緊閉着的大門嘁！了一聲。“都三點了還不開門。”想打電話一想自己早被扔進黑名單了。對着大門又嘁了一聲轉頭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次日鄒銘卡着點出現在大辦公室裏。
“呦！今天這麽熱鬧啊！幹嘛呢？”原本喧嚣的大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鄒銘也不介意把手裏的早點往蘇舒面前一放問: “這是幹嘛呢？”
蘇舒接過早點: “謝謝鄒副隊。這不是都28了嘛，陳隊剛給發了年終獎，我們正商量要不要今天晚上聚一聚。鄒副隊要不要一起來？”
鄒銘: “哦！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我去找陳隊。”
他剛進辦公室的門楊林過來對蘇舒說: “你叫他幹嘛呀？我們可不想跟他一起吃飯。”
蘇舒: “人家鄒副隊挺好的，你們別這樣。以後還都要相處的。”說完拿出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林楊: “哼！兩個包子就把你收買了，你也太好騙了。總之以後不許叫上他。”
蘇舒打開電腦不理會他。
看見鄒銘進了辦公室，徐誠把最後一份年終獎跟紅包放在桌上: “給你的。”
鄒銘打開紅包當面點起來: “呦！我們年終獎給這麽多吶？”
陳誠: “哼！你想多了。那是我給你的壓歲錢。我明天就開始休假了。這個你拿去。”說着又拿出一個紅包。“這是你向叔的，他今年有事讓我轉交給你。”
鄒銘拿着紅包不見喜色，平淡的說了聲: “謝謝陳叔。”
陳誠見他又這個樣子只能嘆氣: “之前交代你的任務還記得吧。我已經跟老徐打過招呼，讓他帶着你。你別給我惹出什麽事來。”
鄒銘: “知道了。”
陳誠: “行了行了，一大早哭喪個臉給誰看。沒什麽事就出去吧。”
鄒銘拿着兩個紅包，其他東西看也沒看。徐誠想叫他，想想還是算了。
在辦公室門口站了一會，又直接出了門。
楊林見狀又開始抱怨: “你看看，人家每天就來露個臉。這班上的多自在。”
身邊的趙濤拍拍他: “你也少說幾句。”
楊林對着門口一哼！低頭玩自己的俄羅斯方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