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話
這邊的鄒銘也是心情複雜，梁小龍看季樊的眼神讓自己很不舒服。可是為什麽呢？難道自己對他？不不不不，肯定是這些年對那件事才讓他對梁小龍多了些關注。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裏不禁皺起眉頭: “可是…”
“可是什麽？”向凱一張臉突然出現吓了他一跳。
鄒銘把他的臉推了回去: “你幹什麽，吓了我一跳。”
向凱: “我看你在這發呆半天了，可是什麽？”
鄒銘: “沒什麽沒什麽，到下班時間沒有啊 ？我都快餓死了。”
向凱: “你那小倉庫呢沒吃的了啊？”
鄒銘: 是啊，我的小倉庫怎麽就沒吃的了呢？”
向凱眼神飄忽咳嗽一下掩飾尴尬：“那什麽，我爸今年有事不回來過年。我媽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過去。 ”
“我就不去了，老徐留我值班。替我向你媽問好。過幾天我再去你們家拜年。”鄒銘把紙巾團成團扔向垃圾桶練習投球。
向凱也跟着他一起投。一邊說: “那你就一個人在警局過啊多凄慘。”
鄒銘: “是啊！特別有些人還吃光了我的倉庫。你說你臉都大了一圈了還這麽吃。胖死你哦！”
向凱：“我這不是沒事做嘛。回頭我買給你不就是了。”
話音剛落大辦公室的時鐘就響起來了。向凱: “得！又下班了。銘哥我走了啊！”
鄒銘沖他擺擺手繼續投着紙巾球，等一包紙巾都用完了才慢慢悠悠站起身來，關了燈，準備回家。
到了樓下又在車裏坐了半個小時，才一步一蹭的挪到自家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把所有的燈都打開後坐在懶人沙發裏一動不動。直到腰酸屁股痛，肚子也強烈抗議後起身去找點吃的。看着空蕩蕩的冰箱頹廢感到了極點。抱着頭一直重複着: “梁小龍，梁小龍，梁小龍。”
事夜鄒明又做起了那個夢。夢裏鄒銘又走到那個門外，裏面那人正在打着電話。“我當時沒有辦法啊！我要是不下令撤退。我們的兄弟都要死在裏面。我...我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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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過後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你放心那孩子我已經找到了，只是那個人不許我靠近他，還把他送出了國。我求他讓我見見他可是他不同意，說我沒資格。我只是想彌補他而已。是我對不起他父親。”
似乎感受到門外有人那人挂了電話。打開門看着門外的鄒凱皺起眉頭問：“你怎麽在這裏，誰讓你出現在這的？”
鄒凱看着這個他應該叫爸爸的人，把錄取通知書舉在那人面前說：“我會當上警察，我要查出當年的事，抓你去坐牢。”
那人冷漠的看着他。“随便你。”就關上了大門。
門外的鄒銘用力的握緊拳頭，他不知道那人說的是什麽事，更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只知道這人一定有什麽事瞞着。而自己必須查清楚。讓他後悔，後悔這些年對自己跟媽媽所做的一切。
可是還沒等他畢業那人就死了。後來他在那人的遺物裏找到了梁小龍的照片。被藏在一本厚厚的書本裏。
夢境裏的畫面停留在了那張照片上。照片裏梁小龍正在異國他鄉的樓頂眺望着遠處的天空。額頭上的傷疤分外刺眼。
沉浸在夢中的鄒銘又開始叫起梁小龍的名字。
這邊的梁小龍在跟季瑤談過以後，也是一夜不得好眠。原來還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瑤瑤才想通了。是啊！只要他過得幸福，是誰又有什麽區別。可是為什麽還會這麽心痛...
第二天一大早聽見樓下的動靜，梁小龍往自己臉上潑了幾下冰水好讓自己冷靜下來。穩定了情緒才下了樓。跟大家打過招呼，簡單的吃了些早飯。
吳阫:“來吧！換上小寶貝們。”
幾人看着面前幾套大紅的新年服。
“我拒絕。”
“我拒絕。”
“我拒絕。”
“我拒絕。”
狗子叔在旁邊大笑。
吳阫一拍大腿：“別笑你也有。”
狗子叔: “我拒絕。”
吳阫: “拒絕無效，麻利的給我換上。”
那個江景丞還在做最後的抵抗:“這個是新年服。明天才過年呢！能不能不穿？”
吳阫：“不能！明天哪有時間上街啊。快快快，別磨蹭了再晚商場都關門了。”
梁小龍拿起自己的那套。眼看着那兩個人上了樓關上門，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換好衣服再出門，看着樓下穿着大紅衣服的兩個人刺痛了心。
季瑤：“小龍哥哥，小龍哥哥？”
梁小龍：“啊”
季瑤：“你沒事吧？”
梁小龍：“沒事，走吧！”
季樊看着妹妹誇到:“真好看，跟年畫裏的人似的。”
梁小龍在心裏說了句：“你也是。”
幾人出了門以後梁小龍直接上了狗子叔的車。一路上都在出神。
吳阫突然開口說到：“小龍啊！小樊對那孩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有些事該放下了。”
梁小龍握緊拳頭沒有說話。
吳阫：“不管你怎麽想，那孩子你不能動。我跟他爸早年還有些交情。就算有什麽不滿也不許動他。”
片刻之後梁小龍放開握緊的拳頭：“知道了。”
吳阫見他這樣也是心疼。要不是當年那個人突然找來，他也不會着急把他送走。說不定小樊他倆...
想到這裏不免心裏有所虧欠，就想勸他兩句。“行了，你也別糾結了。景丞是個挺好的孩子，小樊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也挺好的。既然你們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了。連瑤瑤都能放下自己的心結，你也該往前看了。”
梁小龍更加的沉默了。
吳阫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裏更自責了，又想不到要怎麽勸。不自覺的黑了臉。
前面開車的狗子叔在後視鏡看着兩人：“你還真會勸。”
吳阫：“你行你怎麽不來，就會說風涼話。”還沒等他繼續發飙狗子叔一個轉彎進了停車場。随後季樊的車也跟着到了。
吳阫帶着一幫人來到了商場，季瑤挽着他的手，四人走在後面。梁小龍的視線始終落在季樊身上。
注意到有人在拍照，吳阫一臉老父親的驕傲啊！腰又直了直。越發的神氣起來。
狗子叔在後面踢他一腳。“你收斂一點。”
吳阫在身後擺擺手: “你懂個屁。”
然後大手一揮: “去吧孩兒們！今天的消費由義父買單。”
季瑤甜甜的說了聲: “謝謝義父。”就一溜煙跑走了
季樊問江景丞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江景丞搖搖頭。
季樊: “不急，我們去逛逛。看着喜歡的就買不用跟他客氣。”
江景丞: “好。”
兩人走後梁小龍跟了上去。總是在高一層的地方注視着樓下的兩人。看着那個江景丞買了幾件衣服。又買了幾件首飾，還買了幾條領帶跟皮帶。又看了一枚胸針。季樊看着手上越來越多的袋子一臉寵溺。
這邊的江景丞還在挑選衣服，季樊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景丞問: “怎麽了？”
季樊舉起旁邊的衣服擋住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找來的梁小龍。見江景丞把人拉進了更衣室。他落荒而逃，沖進商場樓梯間裏。熱鬧喧嚣的商場沒人注意到門後流着眼淚的人。
等差不多到了約定好的集合時間，梁小龍在商場的廁所洗下臉，确定看不出來什麽後又抽了根煙，才回到一樓大廳。
每個人都收獲頗豐。其中季樊手上最多，從泛白的手指就能看出。
江景丞把他往自己身後擋了擋: “一不小心買多了。”
吳阫一拍他的後背: “不多，随便買。回頭來找義父報銷。”
把東西裝上車，吳阫打量着被塞的滿滿的後備箱。“看來真的得買個大飛機才行。”
按原定的計劃，逛完商場要去采購明天過年要用的食材。幾人簡單的吃完午飯，一行人又來到位于家不遠的大型超市。吳阫大手一揮讓他們各自行動，自己在這等着結賬。
看着季樊推着車子兩人一起去了零食區。梁小龍控制不住自己遠遠地跟着。看那個江景丞不一會就堆滿了整個購物車。季樊還在往購物車裏放奶酪棒。整個冷櫃全拿走了，不知道為什麽又拿了一包放了回去。
等人走後梁小龍拿起那袋奶酪棒打開來吃了一個，又香又腥黏糊糊的。不禁皺起了眉頭。
超市工作人員一直盯着他看，生怕他吃完不付錢。梁小龍只好整包都拿走了。混在他們那裏應該看不出是自己拿的。
這麽一打岔兩人就不見了，看了一圈沒見到人索性也不跟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