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番外一、封氏兄弟相關故事(別以為番外不重要系列)
封時崖頂不住壓力,還是在同事們的催促下結了婚。對方是個淳樸女子,貌美如花,行為得體,家境一般,據說是沒落貴族,但是被革_命派打壓得沒了脾氣,現在仍然屬于“成分不太好”的階層,對結婚對象也無權挑剔。
天晴箐聽說自己要被許配給一個九十多快一百歲的老男人,心裏不禁感嘆自己命運凄涼。但她還是如約被媒婆牽着去看那個男人。
她一見對方的面便愣住了。
這哪是九十多歲!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笑容和煦的男子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出頭啊!但是那頭夾雜着銀絲的發,倒是可以說明這個男人似乎不再年輕。
“我叫……封時崖,今年……九……”封時崖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反倒是他身邊那個陪他過來相親的、看起來才像是上了年紀的男人開口接道:“不用在乎他的年紀,能用就行。”
“啥?啥能用?”封時崖紅着臉擡起頭問身邊的男人。
“還有啥?行了,要是對方姑娘沒意見,我看這事就敲定了吧。”男人說完,笑着問對方媒婆:“李媽,您看怎麽樣?”
“唉呵呵……郎才女貌,不正般配?”媒婆說着,笑着拍拍身邊天晴箐的手說:“姑娘啊,男方是個搞科研的,人長得精神,看起來也是個踏實人,你看……”
天晴箐苦笑。這事哪輪得到她做主?只能應了呗,于是嬌羞着點點頭。
就這樣,封時崖和天晴箐順利完婚。婚禮并不是非常隆重,封時崖竟然是倒插進了天家家門,房子是公家給的,研究資金是天家提供的,封時崖也不可能說什麽不滿意的話。
婚後天晴箐和封時崖住在一起,小小的兩室一廳房子,距離研究所不遠,封時崖為了研究,常年不回家。
天晴箐有些無奈,她知道男人要事業和家庭之間平衡,是非常不容易的,丈夫也沒虧待她,雖然家裏常年冷清,但也沒辦法。
天晴箐閑着沒事就在家裏看看書,掃掃地做做家務,做做美食,做做手工,一個人是挺孤單的,好在還有鄰居作伴,封時崖還給她買了只學舌的鹦鹉,整天扯着嗓子“箐兒箐兒”地叫她的名字。天晴箐知道,那個不善言辭的男人用這種特別的方法給她傳遞心裏的感情,這麽一想,不由得紅了臉。
她哪知道,這些花花腸子都是封時嶺想出來的?
封時嶺是封時崖的親弟弟,他一副男生女相,一雙勾人桃花眼迷倒無數男子,自從他最愛的人去世後,便退了琴界,換了名字,削了長發,做了個面具,養肥了身體,安心在家養鳥養花,還加入了新興的心理學研究領域,當起了導師,帶了幾班學生,寫幾篇論文什麽的。軒轅嶺這個名號,也漸漸被業內人士所熟知。
“你倆結婚多久了?”封時嶺見哥哥來訪,給他泡了杯香茗後悠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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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封時崖嘆了口氣。
“你別告訴我,你丫處了九十多年。”封時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那小子正咿咿呀呀地在客廳裏跑着,傭人追在後邊捧着飯碗伺候着,可這大少爺就是不願意吃飯。
“可是……我……”封時崖急得快哭出來。活了九十多,還是一股哭包性子。
“我可是從言泰那兒擺脫出來了,你呢?啥時候把你這性子改改?”封時嶺一伸手,揪住封時崖的衣領,狠狠搖晃。
“不就是關個燈的事兒?瞧把你弄得,那麽害羞嗎?就當是完成任務!喏,拿去,吃完,十多分鐘,硬了,就往人腿中間送,別廢話,進去你就知道怎麽動了。”封時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往桌上甩了一包藥片。
封時崖托了托眼鏡,只見藥盒上邊印着反光的三個大字:硬得狠……
“這是什麽?”封時崖拿起藥片,只覺得臉上發燒。
“別多問!吃,吃完脫衣服!回家去,晚上和你媳婦睡覺去!再多問,老子打死你!”封時嶺舉起手揮拳頭,把站在他身邊看他的兒子吓哭了,哇哇地跑去找傭人求安慰,被趁機喂了一口米糊,稀裏糊塗就吞下去了。
封時崖只能帶着藥片回家,也不敢多說話,嘴裏念叨着弟弟的叮囑:吃,吃完脫衣服……
天晴箐對于封時崖回來,感覺非常高興,畢竟見封時崖就跟每個月盼一次月圓一樣難得。
“吃飯吧,今天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豬蹄。”天晴箐溫柔地笑着,給還在念叨脫衣服的封時崖上菜,然後滿臉幸福地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
夫妻倆面對面也沒話說,天晴箐已經習慣了,她想起舊時代,女人還不許上飯桌呢。現在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
吃完飯,封時崖主動拿起碗筷去洗,這一舉動把天晴箐感動了,她更加珍惜這段婚姻,發誓要好好伺候丈夫。
本來夫妻倆是分房睡的,但封時崖這次卻主動進了天晴箐的房間。
“那個,箐兒……”封時崖紅着臉主動開口。
“有什麽事麽?”天晴箐一邊疊衣服一邊微笑着回頭問。
“我想……咱倆……要個孩子……吧?”封時崖說完,一急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天晴箐愣住了,反應過來封時崖在說什麽之後,哭笑不得地過去幫封時崖吹舌頭,讓他把舌頭泡在鹽水裏一會兒,才問他怎麽突然說這個。
當然天晴箐是知道的,封時崖準是被他的弟弟慫恿了。
封時崖舔了舔嘴唇,說:“我……那個,人嘛,總是要傳宗接代的,我都九十幾了……也應該……”
天晴箐點點頭,表示明白,她其實也非常渴望,早在結婚之前,她的母親就親口傳授她房中之術,這是每個家庭的傳統。特別是家人聽說封時崖小小年紀就和家人分離之後,更覺得這種事情很有必要讓當妻子的知道,好讓她伺候好丈夫。
接着,封時崖就稀裏糊塗地,被扒了褲子,然後……
直到完事兒了,這單純的男人還一臉茫然。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大白天了,他的妻子就躺在他身邊,抱着他,安穩地睡着。
封時崖回想不起那種感覺,仿佛置身于溫暖的海水中,頭腦完全不清楚,只覺得身體被溫暖環抱,直到突然一陣抽搐,思緒全部中斷。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令他心慌,所以他沒辦法享受這樣的感覺。
而害羞內向的天晴箐,也再沒要求過這些事情。
多虧有心栽花花也開,封時崖一發中的,不久天晴箐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十月懷胎,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兒。
封時崖也是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因為女兒除了眼睛,簡直跟小時候的封時嶺長得一模一樣。
封時崖以為自己的平靜生活會這麽持續下去,直到……他發現,他所在的城市發生了越來越奇怪的事情。
市長不得已下了封口令,封時崖也不得不加緊編造一些新發現以引人注意。最終他扯了個長壽基因的謊言,并且獲得了市長親手頒發的榮譽勳章。
封時崖見女兒一天天長大,他瞞着女兒,悄悄将源生種種進了女兒身體裏,源生種一旦離開封時崖的身體,封時崖便會快速衰老。
某天,已經懂事而且接下父親衣缽的天伊柔發現了父親的屍體,她并沒有因為父親的過世而顯得太過悲傷,她甚至感覺松了口氣。
那時候克-隆技術已經成熟,尤其是封時崖悄悄自己進行的克-隆技術,天伊柔也在神秘人的資助下,同意克-隆自己的父親,并且成功接生了兩個克-隆人。
然而,克-隆人失竊了,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是誰偷了兩個克-隆人,也沒人知道。
天伊柔本想尋找,卻被神秘人告知不需要,她不知為何神秘人當着她的面說話的時候,她感覺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牽引着她,讓她服從神秘人的指令。因此她就這麽放棄了兩個克-隆人。
神秘人就是封時嶺,他不願看着自己的哥哥就這麽死去,于是做了背德的事情,委托天伊柔克-隆她的父親。
但兩個孩子,還真不是他偷的,而是……
阮懷因。
兩個孩子似乎天生自帶攀傀的遺傳性源生種和封氏血脈的話術能力,阮懷因相信,兩個孩子一定能夠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下去。
世界很小,這四個字很對。兜兜轉轉,趙氏遺孤竟然回到了封村,帶走了其中一個克-隆人孩子,而另一個卻不知何時失蹤了。被帶走的克-隆孩子,終于還是回到了封時嶺身邊。
那麽封時嶺……真的死了嗎?
不,沒有,他活着,活得好好的。
而且一直跟在孩子們身邊看着他們。
卓常标終于舍得脫下面具,他的面具下是一張男生女相的臉,一雙勾魂桃花眼非常迷人。他順便還蹬掉了腳上的增高鞋,換上一身休閑裝,悠閑地走在地下基地的走廊上,準備與自己的後輩們相認。
真正的卓常标,早在這片地區的喪屍潮結束之前不久,就被封時嶺替換掉了。
第34章 番外二、封時嶺x宇文的故事(別以為番外不重要系列2)
宇文言泰棄筆從商的這段日子裏,借着祖上原先的好人脈,結合自己的天賦,很快闖出一片天。也因為外國的限制,他很難再回到自己的國家,卻總會托人悄悄将資産轉移回去。
如今宇文舉家搬遷十多年了,他在國外不方便接收國內信息,所有關于祖國的報紙,都是高價托人帶回去的。
他唯一忘不了的人,即使幾乎與他同年,也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但他卻已經顯出衰老的跡象,可能是因為他一回家,就接觸了自己兒子的緣故吧。
這天宇文和往常一樣,吃過飯,忙過公司的事務後,偷閑躲在書房裏,将封時嶺的演奏錄音唱片放進唱片機,然後坐下來慢慢欣賞。
恍惚間,他仿佛感覺到有人在對他傾訴思念,随着悠揚的琴聲,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他的心。他沉浸在琴聲中,不由自主地哼唱起來。
入了神的人全然不知他的妻子悄悄走進房間,在他桌上放了一盤新鮮提子。
“啊,阿玲……”一曲結束,宇文從琴聲中回過神來,冷不丁被妻子陸憫玲吓了一跳。
“東家,吃些水果吧。”陸憫玲溫柔地笑着,将果盤往宇文面前推了推。東家,是陸憫玲家鄉的人對丈夫的敬稱。至于為什麽要稱丈夫為東家,就不讨論了。
陸憫玲趁着丈夫吃水果,擡頭環顧這個房間。只是一個普通書房,臺子上放着一架唱片機,房間裏擺滿了書籍,也不曉得宇文家人是不是真的全看過了。書櫃把房間塞得滿滿當當,牆上幾乎沒有空位,但在高處,還是被劃出一塊空位,上邊貼了一張海報。
如果不是兒子提醒,陸憫玲會一直以為,那是某個女明星的海報。兒子告訴陸憫玲,這張海報是宇文的朋友幫一個叫做鳳莳靈的人拍的,只做了這麽一張。
海報上的“女人”側身坐着,前傾着身子,一手随意搭在腿上,一手撐着下巴,俏皮地斜眸看,嘴角勾起一絲頑皮的笑容,看起來似是嘲笑,又似只是單純的笑容。海報上那人面容姣好,一雙桃花眼格外勾人,站在海報前,仿佛會被海報裏的女子看穿心裏的小算盤,直讓人感覺羞愧。
“十多年了吧。”陸憫玲笑着對丈夫說。
是的,他棄筆從商已經十多年了,和封時嶺分別,也有十多年了。
“東家,我們坐在一起交流,是不合禮法的事情,所以……即使有話,作為妻,也是不該多說什麽的。”陸憫玲抿了抿唇,恭敬地低頭福了福身子。
宇文感覺有些驚訝,他轉過頭去,看着自己的妻子:“難道說,是因為覺得不合禮法才……不和我說話的麽?”
陸憫玲點點頭,羞澀地笑了笑。這個一直不懂保養自己的女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點,但身上仍有一種深閨大小姐的內斂溫柔氣質。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美。
“但是,十多年了,東家,作為妻,為東家排憂解難,更是應該的。所以,東家,今天可以一起,說說話麽?”陸憫玲低眉順眼的模樣,直讓宇文替她感到悲哀,那是舊社會遺風壓迫,使得這女人不敢争取自己的權利,錯失得寵的機會。若是陸憫玲敢于和丈夫交流,或許宇文就不會對別人傾心了吧。
宇文點點頭,讓陸憫玲坐下,她卻不願,仍是面帶微笑地站着。
“東家,可是還有挂心之人?”陸憫玲知道丈夫心裏有人,她甚至很多次想勸丈夫納妾,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任哪個女人都不願有人和自己争寵吧?這個思想封建的女人哪知道,這個時代,家裏有一個,還想再娶一個,可是犯罪了。
“都是往事了。”宇文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對妻子說。
“東家,聽碩兒說,您一直沒有和這人見過面,但和這人關系匪淺,為何不讓她留在您身邊陪您?也免去了相思之苦。”陸憫玲問。
宇文搖搖頭:“他在錯誤的時間與我相遇,盡管是對的人,我卻不能自私地抛家棄子。或許這一世報答完你的恩情,下一世,便要回報他的恩……這麽想想,即便今生不能相守,也不遺憾了。”
陸憫玲聽完,心裏非常平靜,但她知道,那個人會一直占據丈夫心裏重要的位置,是她無法取代的。可那又如何?丈夫仍然是家裏的頂梁柱,丈夫依舊負擔着他的責任,丈夫依舊與她相敬如賓。能夠給她一個衣食不缺甚至已經達到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就是丈夫給她的恩了,她還能求什麽?她已經不求更多的了。這恩,她也會湧泉相報。
“既然如此,東家,我先告辭了。”陸憫玲說着,鞠了一躬,轉身離開房間。
宇文看着妻子離去的背影,這麽多年來,妻子與他的關系之所以一直沒能更進一步,大概還是由于這封建思想影響吧。他們除了現代宴會,并沒有機會同桌吃飯,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兒們一起在另一張桌子上吃飯。宇文很是無奈,他想改變妻子這種思想,卻總被妻子“婉拒”。
所幸他的孩子們搬到國外之後,很自然受到外國人的影響,思想開放得不行,甚至還需要管家幫他們在錢包裏塞套子……宇文對此很震驚,在他的觀念裏,結婚之前,絕對不許瞎胡來,他兒子上大學那會兒差點就和一個洋妞搞上了,被他呵斥了一頓,消停了幾天,跑去不知道什麽地方的酒吧,帶了一個妖嬈紅發男子回家,兩人躺在家裏的沙發上摸來摸去,氣得宇文用手杖敲得大兒子死去活來的。
“你不讓我跟女人搞,我跟男人不行啊?!”大兒子争辯道。
“你……!”宇文氣得無話可說。
“我怎麽了?!爸,我不可能像你們那一輩人這麽聖如僧啊!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大兒子皺着眉頭說。
“男人和男人是不被允許的!”宇文說起這個,心裏就一陣揪疼。
“爸……”大兒子看向自己父親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鄙夷。“都什麽時代了,自由戀愛的意思就是,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沒問題!同性是精神伴侶,異性是繁殖伴侶,明白嗎爸?反正我們覺得性別不是問題。”大兒子說完,在他爸打他之前,飛快溜走了。
宇文蹒跚着,在管家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呆滞地看着桌上的筆筒。
陸憫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想為丈夫做點什麽了,可惜這個想法,直到宇文晚年,才得以實現。
陸憫玲在宇文病重之時下定了決定,讓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如他父親一樣的大兒子去尋找那個叫做鳳莳靈的人,并且讓大兒子送一封信給鳳莳靈。這一切,要對宇文嚴格保密。
宇文的大兒子輾轉找到鳳莳靈并且将信交給她的時候,宇文已經通過了層層阻隔,回到了國內的醫院。他犧牲了很多,給國家捐出近四分之三的資産才能平安回來。然而這時,國內也已經比過去太平得多了。因為了卻了一個回國心願,宇文松了口氣,病魔趁虛而入,原本似乎被控制得還不錯的癌細胞竟然全身轉移。
“致鳳莳靈鳳小姐:鄙女陸氏,親夫宇文氏,是小姐之追崇者,如今鄙女親夫病重,恐無多時日,彌留之際,日夜望小姐仙容久久不語。鄙女深感心疼,卻無甚辦法。如今懇求小姐為鄙女親夫致以慰問,助他戰勝病魔,減輕痛苦。鄙女将沒齒難忘小姐之恩,定讓後輩子孫,湧泉以報。”
封時嶺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忍不住落淚,随即從後臺飛奔出去,将接下來的表演抛到腦後。什麽表演,哪有宇文來得重要?
陸憫玲見來接丈夫的竟是一個中年男子,心裏有些疑惑,在聽到對方名為封時嶺時,心中大概有些明白了。難怪那海報看着有點奇怪,原來是那人男扮女裝。而丈夫眼睛裏的淚水,也證明來人就是宇文日思夜想的“鳳莳靈”。
陸憫玲默默目送封時嶺攙扶宇文離去,心中揪疼不已,她怕丈夫會就此與她天人兩相隔,卻不得不放手讓他們離開。丈夫應該在愛的人懷裏離去,這樣他沒有遺憾,她也沒有了。
宇文的遺體被哭花了臉的封時嶺送回來,将遺體放上平車的時候,陸憫玲和封時嶺相擁而泣。
葬禮舉行完畢,宇文被送進棺材,毫發無損地埋進地下。
陸憫玲找到了待在墓地外邊擡頭望天的封時嶺,遞給他一張紙巾。
“封先生,請節哀,也請,早日回歸自己的生活。”陸憫玲留下這句話,随着子女一起上車離開。
封時嶺靜靜地看着那輛車遠去,低下頭,擦了擦眼淚,才從提包裏拿出一套衣服,走進男性洗手間。
等他再出來時,已經是另一個人的樣貌。
“鳳莳靈,随着宇文言泰死去,也已經死了。活着的軒轅嶺,也該走他的人生軌跡了。但是,封時嶺,仍然在等,等哪一天會發生奇跡……”他說着,朝宇文下葬的方向露出一個笑容:“再見,言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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