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時光慢咖啡館正式營業,盛夏高溫都阻擋不住愛美之心。
人氣coser助陣,主題cos吸引大票過客,再加上七夕那天三位校草的微博與朋友圈的軟廣,門庭若市。
@餘豈昜:攝影@Vivi,出鏡:本人,感謝@時光慢咖啡館提供場地
附圖九章長圖。
三位校草同時發布,衆粉絲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向來低調的徐草居然去拍寫真,七夕福利不要太好。
校草熱度持續到咖啡館正式開業,衆多顏控慕名而來,在家的顏控表示遺憾。
徐桤楊與另外兩人先被安排坐在一邊喝冷飲,在外人看來三人說說笑笑特別養眼。
實際上,路鳴與江時讓互相冷嘲熱諷。
路鳴說:“跟你坐一張桌子,我回去得洗三遍澡。”
江時讓道:“我估計得洗五遍,人渣的氣味吸附性太強。”
路鳴說:“天!我都快窒息了!上帝,怎麽有人能這麽臭!”
江時讓道:“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失去才知道珍惜,而且跟一個姓路的同桌。”
路鳴說:“我真想寫一百遍那個人的名字,後面再加一百遍去死,可惜,寫那個人的名字對我都是一種侮辱。”
江時讓道:“我真心疼我的耳朵,居然要聽那個人說出的污言穢語。”
如果不加制止,這兩個人能這樣對答一整天。
徐桤楊揉揉太陽穴,問:“你們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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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回答:“開學後大四啊。”
江時讓搖搖頭,“跟人渣同一年畢業,此生的痛。”
徐桤楊道:“你們兩個不覺得幼稚嗎?實在不行打一架吧,我保證不拉着,誰腿斷了我一定打120,給送到醫院。”
兩人頓時同仇敵忾:“你……”
又想起陳斯善的話,路鳴問:“你跟陳哥什麽關系啊?”
徐桤楊反問:“你說呢?”
江時讓捧着冷飲紙杯,“你們是……一對?”
徐桤楊道:“也不傻麽。”
江時讓:“你才……算了,既然你是學長男朋友,我就不怪你罵我。”
徐桤楊看這兩人一眼,問:“你們倆有什麽仇?”
路鳴與江時讓互看一眼,紛紛別過頭。
江時讓說:“我兩追一個女生,我先……”
路鳴搶話:“我先追到的。”
江時讓:“分明是先答應我的。”
徐桤楊阻止二人吵起來:“路鳴你閉嘴,聽他說,還沒輪到你。”
江時讓道:“我先追到的,然後她又答應了人渣,我被綠了。”
徐桤楊示意路鳴:“該你說了。”
路鳴說:“她先答應的我,然後又答應他,我才是被綠的那個。”
徐桤楊總結:“就是互相綠了?”
“不是!”
“沒有!”
*****
賀帝弘說過一句話,他說所有的策劃活動,前期才是重頭戲,當活動開始,我們的策劃已經完成。
陳斯善看着人來人往十分欣慰,老遠看到臨玻璃窗坐着的三人,進門後坐在他們跟前。
路鳴:“陳哥你來了。”
江時讓:“學長好。”
徐桤楊在桌底牽住他的手,陳斯善撓撓他手心。
陳斯善似是閑話家常,問路鳴和江時讓:“你們倆馬上大四了,有沒有想過畢業後做什麽,準備出國還是?”
路鳴道:“嗯,申請了,準備去英國。”
江時讓道:“哇!終于不用和人渣呼吸同一個國家的空氣,我打算去法國。”
陳斯善笑道:“離得也不是很遠,出國後亞洲人都是老鄉,別說你們倆交情這麽深。”
路鳴:“誰和他交情深,看着忒礙眼。”
江時讓:“我視覺污染這麽多年,早該讓它清淨清淨。”
路鳴問:“徐桤楊,你呢?你開學後也大四,雖說醫學生五年制,但是至少明年也得考慮。”
徐桤楊道:“讀研。”
路鳴點頭,“你是學霸,羨慕不來。”
陳斯善笑道:“你還羨慕別人?”
江時讓癱在桌上,下巴抵桌面,左右一看,“學長你和徐桤楊什麽時候認識的?”
問這話的意思是知道了?
陳斯善回答:“差不多一個月前。”
路鳴道:“現在的人真不矜持,認識不到一個月就在一起。”
陳斯善禿嚕他腦袋,“你再說一遍。”
路鳴嘿嘿笑,“不敢了。”
江時讓道:“他就嘴賤。”
路鳴道:“就你好。”
江時讓道:“我當然好,我祝學長和徐桤楊永浴愛河。”
路鳴道:“你還知道永浴愛河。”
眼看又吵起來,陳斯善大方地靠着徐桤楊身上,對面的兩人忽然停下來,江時讓說:“學長你們……”
陳斯善道:“有問題?”
江時讓搖搖頭,他們知道內情才覺得被喂狗糧,不知道的應該就覺得這兩人關系好。
路鳴拍桌子站起,“我去幫忙收銀。”
江時讓也起來,“我去幫忙送餐。”
這也是陳斯善策劃中的一環,打造最帥店員。
徐桤楊道:“我去幫忙點餐。”
陳斯善揮手,“去吧,我今天沒事,等你這邊結束一起回家。”
*****
半小時後,手機來電,陳斯善朝右看才發現徐桤楊的手機掉在椅子上,是一個座機號碼。
他接起,“喂?”
“你是……陳斯善?”
哎?這哥倆都直呼他名字,沒大沒小。
“方瑾?”
“我哥在嗎?”
“他在忙,你有事先跟我說,我待會告訴他。”
“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有點發燒,能不能讓他回家一趟?”
陳斯善嘆口氣,這要是擱陳慕瑜,肯定哭着喊着說“哥你快回來你再不回來就見不到我了”,發燒能形容成絕症,方瑾有寄人籬下的拘謹與自卑,陳慕瑜就沒有。
“家裏有沒有體溫計?你先量一下,我和你哥就回來。”
*****
開車去田家灣的路上,陳斯善問:“現在是夏天,天這麽熱,怎麽會發燒?”
徐桤楊說:“最近田家灣那邊有好幾個孩子腮腺炎,他免疫力差,可能是傳染了。”
陳斯善道:“是不是得貼仙人掌?”
“嗯,不過別人貼仙人掌能好,他就不一定了。”徐桤楊說道,“他體質差,前幾天咳嗽,愣是咳了一個星期才好,這回估計得住院。”
陳斯善把車開進田家灣村,路面窄小且坑坑窪窪,兩邊都是三輪車零售,兩旁商店是各種平價手機賣場和各色吃食以及各種廉價商品商店,SUV走有點擠。
順着路走,到第五個路口左拐,再走一百米即到徐桤楊家。
兩人拐進樓後面上樓,到三樓左手邊的這一家,徐桤楊拿鑰匙開門。
屋內雖然陳舊,但是幹淨整潔窗明幾淨,對比沒有徐桤楊之前的自己家裏,陳斯善覺得以後得認真做家務。
方瑾在卧室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徐桤楊打算叫醒他,陳斯善說:“你抱着他啊,看他難受的肯定站不起來。”
徐桤楊說:“沒那麽嬌氣。”
陳斯善不滿,“你就抱着下樓怎麽了,抱着!”
夫命難違,徐桤楊能說什麽。
下樓的時候方瑾窩在他懷裏,意識有點模糊,小聲說道:“哥,我長大後孝順你。”
徐桤楊差點踩空,陳斯善笑道:“這麽乖的弟弟就該疼,你看陳慕瑜那樣,每次都是要錢,可煩了。”
*****
到醫院挂號交費,方瑾住院輸液,高燒不退,确實比一般孩子嚴重。
“還真是……讓你說中了。”
徐桤楊從病房外打完電話回來,“我爸一會就來,我等下和你回咖啡館……”
“別回了,有路鳴和江時讓在就行了。”
徐桤楊問:“那你陪我坐一會?”
方瑾的床位靠門,門裏進來右側是衛生間,他兩在病床與衛生間牆壁之間,在其他病人及病人家屬盲區牽着手,徐父進門的時候眼皮突突跳,一轉彎就看到兩個小夥居然像情侶一樣拉着手,他扶額覺得有些暈。
徐父雖然人高馬大但警察出身,走路無聲,小情侶還黏黏糊糊牽個手都看出甜蜜。
徐炳坤:“咳。”
陳斯善吓壞了,迅速抽回手,徐桤楊倒是鎮定自若,兩人轉身,徐桤楊叫一聲:“爸。”
陳斯善沒臉擡頭,“徐叔叔好。”
徐炳坤裝作什麽都沒看到,回應有些僵硬:“嗯。”
陳斯善道:“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
徐炳坤:“嗯。”
聽着特別冷淡,陳斯善不知道怎麽走出的病房,徐桤楊有沒有說話他都不知道。
出了病房他加快腳步落荒而逃,到車上才松口氣,靜坐片刻,才開始思考如何處理今天這起突發事件,沒有哪個父母會接受兒子獨樹一幟的性向,他爸不接受,徐桤楊父親也不會。
他有家不能回,卻不想另一個人也有家不能回。
但性向一事已經捂不住。
陳斯善有些自責,兩個人在公衆場合本來就應該收斂,好巧不巧的被徐父撞見,他在市內轉悠,大概是內心有家的牽引,車停在南院門蘆蕩巷,徒步進小區,在樓底駐足。
現在是飯點,但是陳大牛同志肯定在加班還沒回家,他上樓也不一定能見到人,就算見到人父子互相嘲諷幾句不歡而散。
“斯善?”
陳斯善回頭,“阿姨。”
“怎麽不回家,慕瑜在家呢。”
陳斯善與繼母一同上樓,繼母說:“你爸加班,沒回來,天天開會視察,就屬他忙,阿姨買了魚,你回來正好。”
進門後陳慕瑜撲過來,“哎哥,你回來了,你來你來你來,你看看我這個手辦……”
以往陳斯善都是一巴掌拍過去,陳慕瑜跟他提手辦就是為了讓他掏錢,今天他心情有點微妙,直接給他微信轉賬,“別煩我。”
他在家呆了兩個小時,沒等到陳大牛同志,但是意外的有些豁然開朗,不确定要不要那麽做。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和一群相交最長的11年、最短的7年的、互相認識的塑料姐妹花來了一波聚會,吃吃喝喝又唱又跳,走哪笑哪,移動表情包的王位終于不用我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