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陳學紹準确無誤找到小區,然而碰到第一個難題,人小區根本不讓他進。

陳學紹:“……”

小區保安雖然看新聞,但是沒認出這位是現任省長。

陳學紹只好站在華城國際大門口,熱出一身汗。

過了會徐桤楊趕來,在陳學紹面前立定,“陳叔叔。”

陳學紹仿佛見到親人,“哎,小徐。”

徐桤楊刷門卡,兩人才進門上樓,開門後徐桤楊轉了一圈,說道:“被子都沒動,他這幾天應該沒回來。”

陳學紹看着幹淨整潔的出租屋,對面前年輕人的評價再上一個臺階,“他還有可能在哪?”

徐桤楊說:“也可能在吉總公司。”

“吉總?”

“吉田田。”

陳學紹:“田田?他們一起幹什麽了?”

徐桤楊不知該不該講,思想鬥争後說:“他們一起合作了一個項目,現在就是這個項目出了點事。”

陳學紹一聲令下:“走!”

兩人打車去南門露華濃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徐桤楊之前在這兼職,閉着眼都能找到。

到樓下徐桤楊再給陳斯善打電話,提示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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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學紹畢竟年紀大了,腿腳沒有徐桤楊利索,徐桤楊放慢步伐等他,兩人上樓後,公司裏還有人,卻沒有三人身影。

前臺還記得徐桤楊,問:“哎?你來找吉總?”

徐桤楊說明來意,前臺說:“吉總陳總李總三人兩個小時前剛走。”

陳學紹問:“去哪了?”

前臺說:“這……”

徐桤楊:“這位是陳總父親。”

前臺這才敢透露老板行程,“我給吉總他們訂的機票,去了蘭州。”

徐桤楊再問:“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麽去蘭州?”

前臺搖頭。

二人尋人組合只好下樓,陳學紹忽然一陣心悸,徐桤楊忙扶住他:“陳叔叔?”

陳學紹說:“我突然一陣心慌,心跳的很快,特別難受。”

他問醫學生一個僞科學問題:“是不是斯善出了什麽事?”

徐桤楊說:“我們去醫院看看。”

陳學紹登時瞪眼:“你是說我腦子有問題?”

徐桤楊:“……”

這什麽腦回路?平時這樣說話确定不會被打嗎?這樣的人怎麽在官場混的?

他不負責任地猜測陳學紹年少時應該是那種招貓逗狗會揪女同桌馬尾的人。

“陳叔叔,您這症狀叫做心悸,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陳學紹:“小題大做小題大做!”

徐桤楊問:“您這樣心慌,多久了?”

陳學紹:“……有幾個月了吧。”

徐桤楊更加堅定帶他去醫院檢查,陳學紹發動“牛脾氣”,但他遇上了向來說一不二的徐桤楊,徐父那種無賴警察都能“收拾”得了,陳省長這種老油條也不在話下。

一省之長敗下陣來。

雖然他還在極力游說,但徐桤楊不為所動,一聲“陳叔叔”,陳學紹只好跟着他去醫院檢查。

徐桤楊假期來醫院,值班護士見到他都意外,與他打招呼的人從醫院大廳到心血管內科,能有這樣的人氣與知名度,除了優秀的讓人咋舌,不排除這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的原因。

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旁邊走着一個氣質儒雅的大叔,小護士紮堆竊竊私語。

陳學紹忽然扯住兒婿,說:“擋着我點。”

徐桤楊:“……”

陳學紹說:“你們這胸外的主任,是我同學。”

還是那種一見面就怼的同學。

徐桤楊:“今晚沒有趙主任的班。”

這樣啊,陳學紹正大光明向前走。

*****

三天後,從蘭州歸來,先回到南門露華濃,三人與幾個人密談後,直接到隔壁酒店開房,剛發出一條消息便入睡。

徐桤楊接到消息時,是端午第三天晚十點,他從家裏趕過來,靠在陳斯善房間外的牆上等他睡醒。

淩晨一點,陳斯善忽然從夢中醒來,給手機充上電開機,連忙給徐桤楊打電話。

“我……”

“我在門外。”

陳斯善光着腳跳下床去開門,兩人目光相撞,徐桤楊進門,緊緊抱住他。

“其實真沒事……”

他一句話沒說完便被吻住,兩人毫無技巧地吻在一起,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停下來,雙雙躺到床上,徐桤楊伸手找空調遙控,把溫度調高。

陳斯善頭埋在他懷裏沒有抗議,主動交代這次危機事件:“其實沒大事,就是底下有人卷款潛逃,拿走了一千萬,發現的及時,當時抓住其中一個會計,前幾天一直在找另一個人,去蘭州也是找這人,好在找到了,那一千萬明天就能回來。不跟你們說,是不想你們擔心。”

這項目是他借錢也要投資的,絕不該出錯在這一環節,他用人不當,這種沒有警惕性被人鑽空的事太丢人了。

徐桤楊忽然掐住他脖子,陳斯善咯咯咳幾聲,臉漲得通紅,掙紮着從喉嚨渡過來的幾口氣化作四個字:“謀…殺…親…夫!”

只有一瞬間下了狠手,徐桤楊松開他翻身甩一個寬闊的後背,陳斯善伸手從他腰間穿過,臉貼在他後頸,放着放着手開始不老實,一點一點從他短袖下擺伸進去摩挲,不向上反向下。

徐桤楊穿着運動款短褲,陳斯善攻城略地一舉拿下城池,他服務着讓自己無比滿意的尺寸,被“隔靴搔癢”的徐桤楊身體反應雖相當誠實但人巋然不動。

想起徐桤楊第一次跟他生氣,這回生氣行為表現要明顯很多。

陳斯善回想自“科技館”到今日,某人的技術以一百六十碼的速度前進,年輕人悟性高,前途可期。

他繼續撩,平常夾煙的左手此刻化作繞指柔,褪下“僞裝”,中指上戒指傷及無辜,徐桤楊一吃痛,握住他手腕翻身與他面面相對。

橫在兩人面前的是陳斯善修長的手,以及中指戒指縫裏某根油光锃亮的卷曲毛發,陳斯善不敢笑,怕火上澆油。

徐桤楊低頭吻他,下身“兩軍會師喜相逢”,紛紛“搖旗吶喊”,“真刀”對“實槍”,誰也不讓誰。

吻結束後,陳斯善小聲問:“不生氣了?”

徐桤楊:“氣。”

陳斯善眼珠一轉,說:“那我投降,我認輸,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你淩/辱我吧。”

徐桤楊伸手拿酒店提前備好的輔助品,陳斯善又說:“可以申請先用手榴彈嗎?”

徐桤楊一愣,終于忍不住笑了。

見他笑陳斯善初戰告捷,他說:“聽說徐草外號‘神之手’,今晚可以深入感受一回了。”

陳斯善主動讓他入侵,俘虜當得特別沒有骨氣。

一牆之隔的李銘硯和對門的陸樓樓,睡得格外香甜。

這一折騰,沖個澡回到床上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徐桤楊說:“我見你爸了。”

陳斯善:“???”

“他也擔心你,電話打到我這。”

想必男友已經知道陳大牛就是陳學紹,陳斯善沒說話。

徐桤楊對陳省長的身份早已消化,所以也不專門拿出來說,“他無緣無故心悸,我當時帶他去醫院了,但是得等今天收假,空腹去做檢查,你先回公司忙事,醫院這邊有我。”

*****

由于這一突發事件,李銘硯的生日完美錯過,只有李媽媽當日打過電話讓他記得吃長壽面,還有陸樓樓一條悄無聲息的微信消息,淹沒在他工作微信號的海量消息中。

端午收假,徐桤楊去醫院,陳斯善與李銘硯回公司露面。

陸樓樓看到二人風采依舊,終于放下心來。

李銘硯朝她招手,“小……”想起陳斯善的調侃,他選擇義無反顧繼續喊,“小師父,過來。”

陸樓樓過來,李銘硯說:“來,咱們加個私人微信。”

旁邊的陳斯善:“……”

“我和徒弟還有工作要談,你自己玩去。”

說着把陸樓樓拉走,李銘硯跟上去。

賀帝宏與邵易也詢問情況,陳斯善才對他們說個大概,賀帝宏問:“咱們四個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晚走起?”

李銘硯說:“行啊。”

陳斯善也點點頭,“我下午先回家一趟,再過來。”

*****

陳學紹的檢查結果出來後,被徐桤楊通知了陳斯善。

下午陳斯善開車回家,如鬼子進村掃蕩陳省長所有藏酒。

陳學紹值得稱贊的習慣是不抽煙,他心痛地看着自己所有的藏酒被陳斯善搬走,只好說:“好兒子給爸留一瓶也好……”

繼母在一邊說:“還喝酒?自己的身體不要了?”

又問陳斯善:“真的不用吃藥?”

陳斯善說:“醫生說可以先不吃,讓他先戒酒,本來這東西就不該多喝,平時別吃太鹹,注意運動。”

說着拿出一張健身卡,“我順便請了私教,他給你制定适合你的運動計劃。”

陳學紹感覺自己回家後毫無地位可言,“我哪有時間……”

陳斯善堵他:“你最愛的魯迅說過,時間是溝擠擠就有。”

說完覺得不對勁,只見陳學紹拍他後腦勺,“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麽!”

只好補救:“時間是海棉裏的水,擠擠就有!反正都一樣!”

平時葷段子說慣了一不小心說漏嘴,繼母自己偷偷笑。

他又拿出其他東西介紹:“這是測血壓的,早中晚都測,很簡單。”

他帶回來一大堆東西,陳學紹表現的十分不耐煩聽這些東西,嘴角卻裂得老開。

陳斯善坐在沙發上語重心長說:“大牛同志,這次你不能跟中央作對,遵照醫囑,醫囑知道嗎?這可都是你兒媳婦張羅的!”

陳學紹自動忽略“大牛”二字,只當沒聽到,反倒注意到後面的“兒媳婦”,“是嗎?兒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

奠定了徐草日後大家長的地位……一個還沒有掌握經濟話語權的人

可以倒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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