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次不正經
岐木城拍賣行是浮生界最大的拍賣行, 有許多避世的九階修者坐陣其中,龍蛇混雜。
《大道初生》裏池木也來過這個地方, 買走了一顆漆黑的草木種子,當時作者對它的描述很神秘,但最後具體做了什麽用處,卻一直都沒說。
而且, 祁昭清楚記得, 拍賣行在書裏第一次出現應該是在六年後。
祁昭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問謝慎:“為什麽突然想去那裏?”
“是有點事。”謝慎說,“傳聞拍賣行裏面最近出現了很多中高階靈植, 還有……靈植師藤木牌。”
浮生界靈植把控嚴格,不允許黑市交易, 而靈植師對自己的階位木牌視為生命, 死時都會随同入葬,現在突然出現在拍賣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些靈植師遇害或者被控制, 藤木牌被搶了去。
再往深處想, 擁有階位牌就等于是擁有了靈植師的身份, 再加上靈植, 有心人用它們假扮靈植師去做文章, 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陸煎水都覺得拍賣行裏面定是出了事, 因為事關靈植師和草木,才想着帶你一起去。”
祁昭皺眉想了想,點頭, “浮生界的人應該都認識給你,我們去之前是不是要稍微做一些僞裝?”
話音落下,就看着謝慎緩緩笑了。
“自然要。”
……
傍晚,祁昭一臉生無可戀,跟着謝慎出了城主府。
邊上還有陸作冰。
謝慎扮成了纨绔子弟,金邊深紫衣袍,手裏拿着一把折扇,唇角帶笑,和清清淡淡的謝城主一點都不一樣。陸作冰還是女裝大佬的打扮,一襲白色廣袖裙,高貴冷豔的很。
至于祁昭……
祁昭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鵝黃色的裙子,覺着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出他不自在,謝慎笑了笑,手中折扇在祁昭下巴一挑,“鵝黃衣裙淡胭脂,着實不錯。”
祁昭嘆氣:“你別用這張臉撩我,這讓我總有種劈腿的錯覺。”
謝慎:“……”
陸作冰依舊面無表情,眼裏卻帶了笑,轉過身去,“走吧。”
拍賣行。
它在城中最繁榮的地方,表面上是一家雜貨鋪,地底下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三人走進雜貨鋪,掌櫃是位中年人,看上去溫厚平和,朝他們躬身,“幾位客官需要些什麽?”
“我看掌櫃店鋪雖不大,但有的東西倒是不少,想必掌櫃眼光獨到,我這裏有件東西,想請掌櫃看一看。”
謝慎将懷裏的青色木牌拿出來遞過去,掌櫃微微一笑,“确實是件好物,三位請同我去後面一敘。”
三人随着他進了後堂,掌櫃在牆上按了一下,中間一副合着的字畫慢慢分開,露出一間黑洞洞的屋子。
掌櫃往邊上錯了錯,“三位,進去吧……不過,事先還要奉勸諸位一句,裏面龍蛇混雜,亂的很,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諸位心裏有數才是。”
他話這麽說着,面上卻還是溫厚神情,和在一起分外詭異。
謝慎漫不經心一笑,“這些小爺都懂,用不着你操心。”
說罷,他手裏折扇一搖,擡腳進了那間屋子。
走過一條狹長暗淡暗道後,拐彎,面前豁然開朗。眼前是一間金色藤木為底的大殿,牆壁四周雕刻着紋路,隐隐約約的神秘。
他們剛進去,就有人走了過來,“三位是來競拍還是拍賣?”
“競拍。”謝慎折扇又一晃,渾身一股纨绔子弟人傻錢多的氣息,“給我們最好的位置,快點。”
使者明顯這樣的人見多了,面上的笑容美得無懈可擊,“三位請随我來。”
他帶着他們去了二樓左邊的一間雅室,自然不是什麽好位置,不過這正和合慎的意,他們到時會尋個時間溜出去,這種地方正容易掩人耳目。
“競拍很快就要開始,三位稍安勿躁。”
使者說完,躬身後退了出去。
謝慎先在雅室外又加了一層結界,确保不會被竊聽和監視後,到桌後坐了下去。
祁昭在他身旁坐下,雅室用了陣法,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卻能清晰的看到外面。他朝外面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下方的展臺,華麗精美,雖然空蕩蕩的。
手邊放着此次競拍的圖冊,祁昭拿出來看了看,上面大都是些法寶和珍稀材料,他看了幾眼後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面是沉沉的黑色,描了三個金色的問號。
“壓軸的應該就是傳聞裏的那些,是不是真,一看就知道。”陸作冰淡淡道,“前面如果你看上了什麽,盡管買就是,我有錢。”
祁昭剛要應聲,就聽着謝慎開了口,“不必,他有我。”
祁昭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麽都沒說,就是默認了。陸作冰看着他們,再想想自己求而不得的這麽些年,閉上眼睛假寐,什麽話也不想同他們說了。
半個時辰後,四周的燈突然暗了下去,只有展臺那處還亮着。
祁昭知道,這是競拍開始了。
展臺下剛才還喧嚣的人群驟然靜了下來,目不轉睛看着上方,不久,有一人從展臺一側緩步走了出來,溫文爾雅對衆人拱手。
“實在抱歉,讓諸位等急了,不過諸位大可放心,今晚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說罷,他又一笑,手搭在面前石臺上蒙着的黑布上,道:“話不多說,先來看今天的第一件拍品——九轉太極幡,上品法器,善蔔,預測陰陽,底價十塊上品靈石。”
這東西挺适合渡聞,祁昭低頭算了算價格,十塊上品靈石,等于一千塊中品靈石,等于一百萬塊下品靈石,還是底價。
他的花盆一個才三塊下品靈石。
這能買好幾十萬個花盆!
祁昭沉默了一會兒,偷偷和謝慎說:“……這是在搶錢嗎?”
謝慎輕聲一笑,“你也不是沒錢,怎麽會這麽想?”
祁昭這才想起他現在多少也算是個有錢人了,摸了摸鼻子,窮久了有點不喜歡。
他瞅了一眼乾坤袋,再擡頭的時候下面的價格已經被人叫成了三十塊上品靈石,祁昭按了下桌上的傳音石,“三十五。”
“三十七。”
“四十。”
“四十五。”
“……”
九轉太極幡到底還是被祁昭拍了下來。
使者将刻着太極幡數字的木牌送進來,又迅速退了出去,祁昭把木牌又在手裏看了看,感嘆,“花錢的感覺真好。”
“那就繼續。”謝慎說,“先讓旁人清楚這裏是纨绔,稍後鬧事才能順理成章,你随意買。”
小財迷摸了摸鼻子,“這樣好嗎?”
陸作冰在他邊上面無表情開了口:“因為除去你想要買的,其他都算我哥的。”
祁昭懂了,眯着眼睛笑了笑,之後手就沒有從桌上的傳聲石上移開過。這樣過了幾輪後,拍賣行裏的人都知道了二樓邊上的人傻錢多,什麽都搶。
眼看着效果差不多了,祁昭收回手,之後只偶爾競拍幾下。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場上的競品慢慢到了最後。
展臺上的燈突然更暗了些。
之前的那人重新回到展臺,“諸位,之後就是今日最後的競拍品了,在場各位裏應當有許多人是為此而來,現在,請屏息以待。”
他特意賣關子,蒙在展臺上的黑布以極慢的速度被扯了下來,衆人緊張看着上面的東西露出本來面目,先是一點光,而後溢出來的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展臺。
那是七八盆靈植,蘊靈四到六階,五顏六色的光混在一起,璀璨耀眼,而在它們旁邊,是一只通體漆黑的盒子,那人沒再吊他們胃口,慢慢把盒子打開轉過來,裏面放着許多快靈植師木牌。
傳聞是真的。
陸作冰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眯了眯,看過去,展臺上的人微微一笑,“現在開始競拍,底價——一百塊上品靈石。”
底下人瞬間沸騰起來,競價聲此起彼伏,價格很是吓人。
祁昭看向謝慎,“我們要拍麽?”
謝慎還沒回答,那邊陸作冰已經按了傳音石,他身後是一整座岐木城,自然不怵,底下人也知道這間雅室裏人傻錢多,不願意跟他擡杠,第一株靈植很快就被他拍下了。
陸作冰拍下靈植是為了稍後看看裏面有沒有端倪,拍下後就不再繼續,祁昭坐在原處往外看,慢慢的,就發現下面展臺上的草木有點不對勁。
明明身上的光澤很耀眼,但枝葉頹靡,就像是被人強行刺激血脈一般。
門突然被敲響了,三人轉頭看過去,站在門口的是使者,手裏分別拿着太極幡和陸作冰拍下的草木,在桌上放下後迅速出去了。
草木是株乾坤木,剛才離得遠還看不清楚,現在手裏真真切切有了一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就不僅僅是感覺了。
祁昭把它抱了過來,掌心剛覆上去便皺了眉,這株靈植靈脈紊亂,氣息裏藏着恐懼。
淡白色的光點緩緩渡了進去,不久,祁昭懷裏的靈植漸漸有了反應,枝葉顫抖一下後瑟縮起來,聲音裏面滿是害怕。
“你們是誰?”
“別怕。”祁昭手指一下又一下溫柔撫着它的葉子,“沒事的,沒事的。”
乾坤木慢慢冷靜了下來,葉子晃了晃,聲音顫抖着,“你們快走吧,這裏很可怕……我,對了,他們還抓了很多靈植師,我的主人也在裏面,他快死了,你們救救他,好不好?”
話說到最後已經快要哭了。
祁昭和謝慎對視一眼,祁昭接着問:“我們可以幫你,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裏嗎?”
“知道知道,我根本忘不了那個地方,太可怕了。”
祁昭點了點頭,抱着它站起來,又往外看了一眼。
此時底下的競拍已經過了一半。
陸作冰淡淡道:“要不要開始鬧事。”
謝慎點了點頭,三人合計一下後,祁昭把隐匿符收好,陸作冰便從乾坤袋裏摸出來一張低階驚雷符,往外面一扔。
拍賣行裏的人很謹慎,在驚雷符身上的藍光剛出現的時候就上來截下了,但即便如此,驚雷符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下面的人一驚,齊齊朝上方看了過來。
謝慎和陸作冰掀開雅間的簾子走出去,折扇一打,“這裏管事呢,出來,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東西,給的卻和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樣,這是什麽意思?出來出來!”
樓層的那頭很快有人走了過來,“這位客官,請問是有什麽事麽?”
謝慎指了指祁昭懷裏的草木,“你們自己看看,我剛才買的是五階靈植,現在給我的卻是株沒靈力的草木,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乾坤木已經被謝慎下了僞裝禁制,只要不是靈力比他高,探進去只會覺着那是顆沒有靈氣的草木。
拍賣行管事探了探,手指一頓,拱手道:“客官可否将草木暫時交于我們手中,仔細檢查後若還是出了事,拍賣行願意補償。”
“補償什麽,我們缺你這點兒補償麽?”陸作冰冷冷道,“這草木剛送到我們手裏,我們不會有作假的時間,諸位也可以看看,這根本就是株沒有靈力的普通草木,你們店大欺客不成?”
前來參與拍賣的也有靈植師,用靈力探了探後,應和道:“确實是尋常草木,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騙人罷了。”謝慎冷笑一聲,“擺在眼前的事兒,你們居然還說什麽要拿回去,是要再調包麽?既然你們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
說罷,謝慎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摞靈符,二話不說開始灑,拍賣行的人沒辦法全部擋住,二樓頓時搖晃起來。
底下的人見着不好,匆忙說了聲拍賣暫停,将靈植和藤木牌先撤了下去。
謝慎扔的靈符各種屬性都有,拍賣行裏藤木建成,隐約見了火,四周大亂。
陸作冰輕輕碰了祁昭一下,祁昭會意,趁着周圍的人不注意,抱着乾坤木從後面溜了出去。
他剛走,陸作冰手指掐了個法訣,身後頓時出現一個和祁昭一模一樣的幻象,只是眼睛有些無神。
陸作冰将幻象擋了擋,正色朝面前的人看了過去。
……
因着二樓很亂,底下基本沒什麽人,祁昭用了隐匿符,很順利就溜進了乾坤木說的地方。
是在拍賣行更下一層的地方。
拍賣行上面金碧輝煌,這一層卻陰冷潮濕,還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祁昭抱着乾坤木輕手輕腳走了進去,懷裏的靈植用氣音開了口:“就是最裏面,那裏……很血腥。”
祁昭點頭,朝深處走過去,這裏沒有人把守,很靜,祁昭慢慢走到深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後,頓時愣住了。
左右十個牢房裏,黑壓壓全關着靈植師,他們目光呆滞坐在潮濕的地上,什麽反應都沒有,牢房的牆壁上,是被層層疊染的血跡。
祁昭眼神一晃,看到最邊上的牢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裏靠牆的地方放着刑架,上面綁着一位靈植師,四肢無力被挂在上面,渾身上下遍體鱗傷,雙手不自然的扭曲着,像是被人生生折斷了。
這間牢房牆壁上的血跡深到發黑,讓人毛骨悚然。
乾坤木聲音顫抖起來,“他們抓了很多靈植師,用刑具逼他們交出靈植後催眠,然後,然後……這些靈植師就會被拍賣,成為別人的給自己培植的傀儡。”
“而且他們拍賣出去的靈植靈脈也被污染了,修者用它修煉,很容易就會入魔!”
拍賣靈植師。
靈植靈脈污染。
祁昭心猛地跳了跳,“你的主人在這裏嗎?”
乾坤木這時候才把四周都看清楚,慌亂起來,“不在,我的主人不在,對了,他們今天說晚上拍賣的是五階靈植師,應該就是我的主人。”
祁昭皺眉,突然感覺腳腕被一個涼涼的東西碰了一下,他吓了一跳,低頭看過去,居然是騰蛇神木。
“你怎麽來了?”
祁昭俯身抱起它,謝慎低沉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祁昭嗯了一聲,剛想把之前乾坤木對他說的話告訴謝慎,眼角餘光卻看見地牢入口牆壁上有人影晃了晃,沉沉的腳步聲也随即響了起來。
祁昭迅速又捏了一張隐匿符,在角落藏好了。
符紙是謝慎寫的,祁昭不擔心會被人發現,這是上次來的人确實也沒有注意他這邊,走在最前面的人渾身被一件鬥篷罩着,臉也籠在帽子裏,什麽都看不清。
他在放着刑架的牢房門口停下了,聲音嘶啞難聽,沉暮老人一般,“他怎麽樣了?”
“還是不肯,這人意志很堅定,強行催眠也沒成功。”
“呵。”沙啞的老人聲重新響了起來,“用魔化夢魇花繼續催眠,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撐幾天。”
身邊的人恭恭敬敬應下了,“是。”
老人環視一圈,道:“既然這裏沒什麽異常,那上面的人應該就是纨绔子弟鬧事了,趕緊把他們打發了,拍之後的拍賣也先別繼續了。”
說罷,他轉過身,重新上了石階。等到腳步聲徹底遠了,祁昭松了口氣,問謝慎:“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現在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回去後和陸煎水商量一下,徹底絕了這裏的事。”
祁昭同他是一樣的想法,說了聲好,抱着騰蛇神木和乾坤木,又原路溜了回去,站在幻象的位置撤去隐匿符。陸作冰緊接着把幻象收回去,沒人察覺到這裏的異常。
拍賣行的管事還在和謝慎交涉,邊上匆匆而來的黑衣人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管事緩和了下表情。
“客官,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您看這樣如何?草木有時候因為外界變化,是有可能暫時做出無靈力假象的,您先帶回去,如果一夜後還是如此,拍賣行會将靈石雙倍退換,可好?”
謝慎晃着扇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态度早這樣不就好了?但是我還真不圖你那點錢,我現在也懶得跟你鬧,如果一夜後還沒好,我就砸了你這裏。”
這話說的很纨绔鄉土,管事眼裏閃過不耐,但還是笑着,“是,抱歉。”
謝慎擺了擺手,“行了,都說岐木城拍賣行最好,不曾想也只是名虛名罷了,走了走了,一會兒都不想在這裏待。”
管事忍耐了一瞬,退到了邊上。
謝慎沒看他,帶着祁昭和陸作冰大搖大擺出了拍賣行,不知是他們要收尾沒法顧及,還是因為覺得他們就是人傻錢多不用在意,拍賣行居然連跟蹤探底細的人都沒派出來。
三人繞路回了城主府,謝慎才把身上纨绔子弟的模樣撤了,又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祁昭感嘆了下謝慎的演技,“我們現在去找大城主麽?”
陸作冰眼睛亮了亮,嗯了一聲,疾步便書房走去。
書房。
陸煎水請他們坐下,先對陸作冰笑了笑,才看向祁昭和謝慎,“怎麽樣了?”
“确實有問題。”
祁昭把地牢裏的情況給他們說了,聽他說完,陸煎水垂眼,“這些年不怎麽動作了,就有人這麽大膽,在我眼裏做這些事。”
陸作冰面無表情嗯了一聲,“大概是這幾年日子過的太好。”
陸煎水笑了笑,“沒事。”
說罷,他轉頭,“拍賣行的事,和我之前想的沒什麽出入,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怕你們不願意。”
“大城主直說就是。”
陸煎水也不跟他們繞彎子,直接把他的打算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下,謝慎眼神便沉了下來。
“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還是要說一下。
拍賣行的劇情不是突兀加進來的,是我原本的大綱都設定有一個轉折點,之前沒有想出來一直空着,眼看着要寫到這裏了,還是沒想法,就讓男票幫忙想,他給了我拍賣行的建議。
我把拍賣行劇情和後面的設定理了一下,确定沒問題後,才用的。每篇文都是我的心血,我一直用很認真,很負責的态度對它們,不是随随便便瞎搞,我覺得我能接受很多評論,挑刺零分評我都不在乎,但是我沒辦法忍受,別人否認我對我自己文的認真程度。
我三次元很忙,各種事,然後手速慢,努力更六千,每天晚上都要頭痛很久才能睡着,看見一些評論真的心态有點崩,哪怕這樣的評論不多,但一條也就足夠紮心了。我也不想賣慘,城主更到25萬多字,作者有話說從來沒提過什麽負能量的東西,我……算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寫文為了娛人娛己,很抱歉讓你們看到這些不讓人開心的東西,或許明天早上起床我就後悔删掉了,大家就當我發神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