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回到自己宅府裏，晨曦有點累了，不過她打算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小八小九。”本來以為小八小九會來迎接她，結果影都沒看到，晨曦跑到小八小九房間，大聲喊他們的名字，但是除了空蕩蕩的房間，什麽人都沒有，房間裏的東西沒什麽變化。

“這兩個小子，又出去玩。”晨曦想就再等一下好了，她先收拾好了東西，就等着小八小九回來，然後就走。府裏的小丫鬟端來晚餐，吃完之後，晨曦沒事在院裏走了一下。“怎麽還沒回來呢？”

“公子，怎麽還不休息？”趙伯走了過來，看到晨曦就關心了一下。“趙伯，小八小九他們出去多久了，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趙伯抓抓腦袋，奇怪地說，“我以為公子你知道呢，兩位公子離開有幾天了，好像有三天了，還是晚上走的，我們都不知道呢。”晨曦有些恍惚，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忽而，她撒腿往外跑去。“公子你這麽晚要去哪裏？”“快幫我準備馬車，我要去端木府。”

晨曦到端木府已經很晚了，門口的人不認識她，而且現在很晚，都要趕着她走，晨曦見不能好好說，便在外面大聲喊起來了，大聲叫着端木的名字。那些家丁正要過來打她時，端木出來了。“發生了什麽事，嘈嘈鬧鬧的？”

“端木！”“小曦？”晨曦快步走近他，“小曦，你有什麽事嗎？怎麽這麽晚來找我？”“你知道小八小九到哪去了嗎？”聽到小八小九，端木的表情變得焦急，“小八小九怎麽了？”然而，晨曦卻不敢相信地後退一步，就算端木隐藏地很好，但一直緊盯着他的她還是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不，你知道，你知道他們怎麽了，端木，你為什麽要騙我，他們到哪裏去了，他們怎麽了？”

“小曦，對不起，但是。。。”端木表情很痛苦，但是晨曦更是憤怒，“是你做的？”“我別無選擇。”啪！一聲極為響亮的聲音在靜谧的夜中響起，晨曦扭頭就跑，連馬車也棄之不管。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直到跑到累了，晨曦才慢下腳步，原來端木是北辰煜的人，她那麽相信他，他卻一直在騙他們。北辰煜想做什麽，武林上的事是否跟他有關？他将小八小九帶走想做什麽？小八小九現在怎樣了？

“我要見你們主子。”突然，晨曦向着靜谧的大街喊道。若是有人看到，定會覺得很詭異，更詭異的是，不久之後，遠處慢慢開來一輛馬車，車夫是一個黑衣蒙面的人，他恭敬有禮地說，“請上。”晨曦看了他一眼，便爬上了馬車，只是她剛碰到車身，就被人從後劈暈了。

醒來時，脖子還有點痛，“你醒了？”熟悉的聲音，晨曦看過去，一道明黃身影還坐在桌案前批閱着奏折，而她，卻躺在他的床上。北辰煜起身走了過來，坐在床沿上看着晨曦，目光溫柔。晨曦冷漠地看着他，“小八小九呢？”

“朕若是說他們死了呢？”晨曦眼睛瞪大，手不禁抓住床單，“你說什麽？”

北辰煜沒回答她的話，反而說道，“朕本來以為，你加入千花宮，就像你這些年的經歷一樣，只是随遇而安，然而，你卻喜歡上籬胤，甚至為了他做你最不喜歡的事，在宮裏呆了那麽久。”

北辰煜淡淡地說着，忽而，他的臉變得怒意盎然，“你到底在說什麽？”晨曦死死地看着他，甚至為了他做了你最不喜歡的事。“你知道了什麽？”北辰煜的怒意，從未這麽大，還有難過，心痛，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原來晨曦一直在騙他。

他伸手捏住晨曦的臉頰，用力極大，晨曦甚至有種臉要被捏碎的錯覺，“這是什麽？”他的聲音，是從未的冷然。晨曦的頭動不了，只能轉動眼珠看過去，瞬間更加驚訝，那是裝着籬胤的血的小瓶子，剛才她昏迷的時候拿的。

那只手終于放開，轉為輕輕撫着，晨曦語氣冷漠的很，“與你無關。”北辰煜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既冷又殘酷。忽而，晨曦被壓制在床上，随着一聲瓷器摔碎的聲音，一聲裂帛的聲音響起。晨曦心一沉，驚恐地看着壓在她身上的北辰煜，帶着一抹殘忍的笑，那麽陌生，那麽可怕。

她想用手推開他，但是雙手被他一手抓住，壓在頭頂，他的腿擠進她的兩腿間，另一只繼續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厚厚的冬衣，他撕起來卻如同絲綢般脆弱。“住手！你怎麽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我是你的師兄！”

北辰煜停了一下，露出一點笑容，難得的有些哀傷，“現在想起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光了？”晨曦怒視着他，現在她全身都被壓制住，動都動不了，心裏越發憤怒。“不記得不記得，我什麽都不記得。”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上的人憤怒地吻住，晨曦牙齒狠狠咬下，很快一種鐵鏽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口腔中。但突然，臉上有濕涼的液體，北辰煜停住了手中的動作，臉貼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淚。晨曦渾身僵住，耳邊聽到北辰煜的聲音，“小曦，我喜歡你。”也許，那個時候就喜歡你了，在那麽殘酷的環境下，自己的父皇一心在美色上，母後抑郁而終，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被害死，而他，終日戰戰兢兢地活着，最後還是逃不掉被暗殺的命運。他一直活在算計的世界中，時時刻刻提心吊膽，若不是如此，他早就死了。晨曦是他的陽光，他黑暗的世界中一縷陽光。

“呵，你喜歡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以為我是為了籬胤才來皇宮，但其實我為的是我自己，我真正的目的，是殺了你父皇。”

“你說什麽？”

“十一年前，你的父皇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了我的姐姐，害了我姐夫的一生，最後更是将我全家一百三十七條人命殘忍殺害。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的爹爹，我的哥哥們，為了你們北辰家的天下出生入死，最後卻落得個死無全屍，家破人亡的下場。你大概不知道你父皇最後是怎麽死的吧？我準備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給他服下，他茍延殘喘的那段時間，過的應該是生不如死，每天只要一閉眼就會出現被鬼索命的幻覺，身體從內向外，一點一點腐爛，一點一點被撕咬，那個時候，你們都以為他死了，其實我告訴你，他還沒死呢。一想到他在棺材裏睜開雙眼，意識也恢複清醒，而且無論如何喊叫都不會有人理他，在各種疼痛中慢慢等着去死的慘狀，我的身心都覺得舒暢。他那麽慘你們都沒發覺，只能怪他自作自受，但是就是這樣我才更開心，他不受盡折磨，生不如死，怎麽告慰我全家在天之靈？”

“小曦，你不要這樣，你若是氣我将他們抓起來，我可以放了他們，但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北辰煜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從未想過會有這種情況，若是他們同為男子是一道溝壑，那晨曦的血海深仇，就是他永遠跨不過的深溝巨壑。

“你起來。”北辰煜失魂落魄，晨曦用力一推，他就跌在了床上，晨曦爬起身，想立即離開時，腰身卻被用力抱住，晨曦使勁掰着那雙手，卻紋絲不動，她冷笑，“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算是這樣，晨曦，我也不會放開你。”“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喜歡你麽？你們北辰家欠我們葉家的血海深仇，我會永遠記得，如果說對你有什麽感情的話，那就是恨，我只會恨你。”

抱着她的那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就算只有恨，我也不會放你走，晨曦，除非你死，或者我死，否者我不會放你走。”晨曦愣了一下，卻是更加用力地掰着他的手，“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想重蹈你父皇的舊轍，我卻死也不會重蹈我姐夫的舊轍，除非我瘋了，就算我瘋了我也絕不會這麽做。”

“你、你就算囚禁的了我一時，也囚禁不了我一世，籬胤會來救我的。”北辰煜突然大笑起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小曦，籬胤他都自顧不暇了，他怎麽會來找你？”

寒意從心底生出，“你做了什麽？”“先是滅了武林上的幾個門派，再是殺掉昆侖派、武當派的掌門，大概，連師傅都不會放過千花宮，放過他吧？小曦，你說，等到他們知道籬胤就是青玉之後，而且還身受劇毒，接下來會怎樣？”

北辰煜說完，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脖子開始移上去，她腰間的帶子一松，最外面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就被輕而易舉脫下，北辰煜的手繼續往裏。晨曦按住了他的手，低低的聲音道，“放了小八小九，也許我可以試着去接受你。”

感覺身後的人僵住，突然，她被一股極大的力道轉過身，面前的人帶着狂喜，緊緊地抱着她，“只要有你，其他的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

夜間的時候，端木一個人痛苦地呆在房間裏。八兒九兒被皇上抓走了，而他，為了他們的命，不得不出賣晨曦，出賣千花宮，也出賣了他們，甚至在他們嘴裏套出了晨曦來皇宮真正的目的。他們一定恨死他了，可是，只要他們活着，就算将來要殺他，他也絕無怨言。皇上會遵守約定，不會殺了他們嗎？

突然，房間外有人，端木身子一閃，立即出了房間，躍上院落的枝頭上。若是晨曦看到了，她可能又會說，端木，你又騙我，你明明就會武功。四個黑影躍上屋頂，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端木凝神看着他們，并沒有去追，也已經追不上了。再要回到房間時，門口擺着兩個人。“八兒九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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