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次見面哦,喬雙
在問語的鼓勵下,小白粉嫩的臉帶着一片粉紅色,baolu在混雜悶熱的空氣中,人太多,注意到小白的人自然少了,如果真有人久久注視這邊,那一定是問語個人魅力的緣由。
所以,昂首挺胸的坦蕩蕩的走在路上吧,路上風景太多,也許你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之景,但絕大多數人還是在做自己的事,講自己的話,走自己的路,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或自卑的不敢擡頭。告自己及可愛的夥伴們。
問語一下車,三分鐘內,就有一夥人興致匆匆的走過來,順帶的将小白成功的擠開,遠離了問語的所在之地。小白沒有任何的不滿,只是感慨都是男的,區別咋這麽大。
喬雙與問語有默契的對拳拍打,這是他們兩個表示友好的獨特方式。使得徐類與徐萌萌在一旁不停的調侃:就你們哥倆好之類雲雲。
問語只好不吝啬的各自拍了一下肩膀,這對兄妹,每次都逗得他不忍回口,瞥見小白一個站在圈外,有種漂泊感,問語知道一定是他的這群不靠譜的朋友将人擠出去了。于是自己只好沉默的施施然走出去,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拉着小白開始了介紹。
“這位是我表弟,小小白。”,說這句時問語臉上是一片溫柔神色。
“小白,這是喬雙,可不是女孩哦,這位是徐類徐萌萌兩兄妹,都是一群損友。”問語繼續介紹道,語氣明顯帶着輕微的嫌棄之意。
小白倒是沒聽出任何語氣,略帶羞澀的低下頭輕輕說:“我是小白,以後請多多關照。”。
大家聽着這過于官方的言語,均一致的輕笑,不是因為不屑啥啥的,僅僅是小白的表現太可愛了,猶如小學年紀的孩子見長輩所要說的句子般,太嚴謹,缺了親近。
問語不由解圍說:“小白失憶了,現在心智才六歲,有些事,我們也別要求太多,慢慢來。”邊說邊撫摸着小白軟硬适宜的頭發。
接着又說:“擡起頭來。”,問語這句話帶了少許的威嚴,只是不想,那些bukan回首的過往,一直跟随着這個善良的孩子。他需要直面自己和自己的人生,沒有人得為他的人生負責,除了他自己。長相并不是一切,不是一切嗎?
小白緩慢的擡起頭來,除了問語外,衆人均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驚吓太大,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面龐,太詭異,一面完美無缺,一面醜如鬼魅。
而涉世最淺的徐萌萌更是直白的捂住眼睛,大喊妖怪,小白心裏很受傷,問語內心無比糾結,外加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
徐類在大哥恐怖眼神中,拖走了腿軟的徐萌萌大小姐,在距離小白他們遙遠的一邊說教着。
問語則安慰小白道:“她很多事還不懂,相貌并不是最重要的,何況照模子來看小白以前肯定也是極美的小人兒。”。
小白擡起頭,眼眶中隐藏着搖搖欲墜的晶瑩,無奈強顏歡笑道:“大概是吧。”,那口氣要多無力就要多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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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雙也不忍這個已經夠杯具的小人兒再傷心,補充說道:“現代科技這麽發達,你臉上的疤痕應該可以除掉哦。”,輕輕的話語,瞬間變成滾燙的藥湯,zirun了那顆稍稍幹枯的心靈。
小白眨巴着大大的圓眼,直直的盯着喬雙問道:“真的嗎?”,帶着希冀的問句,生機無限。同時使問語翻白眼,這算什麽真正解決方案啊,他可是打算培養小白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呢,不要總那麽娘,讓人想欺負,yao一口,噢,天啊,問語無語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自己這是怎麽了?最近思維有點不正常,看來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才導致神經衰弱。
喬雙自動過濾問語快抽筋的眼睛,歡快迅速答複道:“真的,千真萬确,我可不愛騙小孩。”。
這下小白徹底安心了,之前的憂郁可憐神情也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喬雙得意的向問語挑挑眉,問語回以白眼,說實話,他現在挺喜歡小孩的模樣,只是真的只有換掉才能活得自在嗎?人生在世,問語不願他人被俗世束縛太多,只是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何必強求別人做到。如此,也釋然了,開始和喬雙讨論具體實施辦法。如此一來二去,大抵也定下來了。
話說這喬雙身處醫藥世家,自小受家族熏陶愛好藥理,曾獲得衆多榮耀。所以剛剛才敢承諾可以去掉傷疤。在小白擡頭後,錯愕半響後,他就細心的觀察起這張臉來,傷痕是被石子和強大沖擊的摩擦造成的,本想具體問的,但別人不好的往事,還是不要提及比較好。這張臉,傷的太重,本可以消除傷疤的,只是時間過的太久,一切都定型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徹底改頭換面。除此,別無他法。
即使問語有點不同意這種做法,只是一對上那雙強烈倚望的眼,他就敗下陣來,只求手術不能有任何意外。好友了然的把手放在問語肩上,拍了拍,這就算是好友間的承諾吧。
“相信我。”,喬雙耳語喃喃道,随後兩人相視一笑,風輕雲淡了,知了知了否。
兩人商議完畢,徐萌萌也正好被大哥訓完,垂頭喪氣的走近問語旁,撒嬌的晃着問語的手道:“親愛的,我錯了嘛,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會罩着小白的。”,說完還裝作男漢子般拍拍胸脯,那副讨賞的寵物表情,徹底逗樂了問語,心蕩神怡,将這只寵物輕飄飄的帶入懷中,向比賽場地走去。
想到自己被那可惡的家夥忘了,本來僅存的好感徹底化為零,原來不過是haose之徒,和以前在日月村時書上描述的一樣:見色忘友。
喬雙一看小家夥氣憤的嘟着嘴,就知道他腦袋瓜裏想些什麽,把人攬進懷裏也不解釋,然後也朝場地走去,徒留徐類在後面看着前面兩對“新人”的背影流淚:為毛我就一個人待着,不公平啊不公平,哀嚎聲久久未歇。前面兩對人絲毫不為其鬼嚎停步。
看着如此恢弘的場面,各輛賽車在陽光下張揚的無與倫比,各有各的色彩與韻味,小白心想真是值得一來。徐萌萌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問語臉上的燦爛笑容始終沒有散去,而喬雙則很熱情的跟小家夥講解賽車需注意的各項事,還有各類車的性能,反觀徐類,一改之前的怨婦形象,轉身為儒雅的公子,就差拿個扇子搖啊搖,表明自己也是一顆美麗的小草,話說這氣質一轉變,美女也真的開始在小類類身上打轉。
小家夥好不容易才從晃神中走出來,就看到了伸在自己面前的修長的象牙白,極速轉頭尋不見萌萌與問語,小臉有垮下來的趨勢,卻又在瞬間不知想起什麽,眼睛溢滿亮光,直晃的喬雙移不開眼。
喬雙自嘲一笑,自己什麽時候定力這樣差了,看來得加緊訓練才行,随後泰然自若的牽起小家夥的手,步入車內,安置好小白後,車子轉瞬就發動開來,轟鳴的聲音,帶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就像,身處沙漠,因為滿眼都是金黃色的沙子,太過朦胧,會覺得自己不在現實中,而是在夢中,飄渺的靈魂在飄蕩着,沒有落腳。
不知是不是如此,賽車,才受歡迎,這種刺激,任靈魂随處放蕩無所羁。小白看着窗外急速閃過的一切,頭腦中隐隐約約閃現一出對話,童稚的,似曾相識,不真切。
“哥哥,你瞧,好神奇哦,花草樹木自己在向後走,是不是被車子發出的奇怪的聲音吓到了?”,語氣是可愛的,天真的,帶着深深的疑惑與不解。
“小月,這可不是花草在走,是車子在向前跑而産生的錯覺,算了,你也不懂。總之呢,不要擔心它們了,好不好?”那位是哥哥的輕輕的點了一下弟弟的瓊鼻,眼裏慢慢的都是寵溺的光芒。
“好,可是哥哥會嫌得我笨嗎?”,開始提問的小孩糯糯的聲音再次傳來,帶着滿股的擔憂,好害怕哥哥嫌棄自己,哥哥只比自己大一點點,卻比自己懂得更多。
“當然不會啦,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弟弟,小月。”,大點的男孩大聲愉悅的回複道。
小白愣愣的看向窗外,我是小月?不然為什麽自己會知道那個記憶中名為小月的男孩心裏在想什麽。記憶中的戛然而止,帶來的而是猜疑與舉棋不定,究竟我是誰?
看得出小白的心不在焉,在跑道上馳騁半天,風也吹了,刺激也享受了,喬雙沒有競争的意識,于是在半道的安全路線上退下來了,趁還有時間,載着小白來到了半山腰的一處陡崖處,斜長的向外伸的形狀,再次喚醒了小白內心深處的感受,那是放棄生命的釋然,一種失去心愛東西的憂傷,與即将告別所有的無助惶恐。
多種感受席卷,小白不免掉下兩行清淚,無助的撲進閉着眼睛享受這片刻寧靜的喬雙懷裏。
“我不知道我是誰?怎麽辦?”,多年後喬雙仍記得那個孩子話語中濃濃的哀傷。
“不知道就算了,沒人怪你,做好現在的自己就好。”,喬雙抱緊小孩,将他更深的包含在寬闊的胸懷中。
“沒事了,你只是我們喜歡的小白。”,這一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終消散在風裏,了無痕跡。不遠處的山石後,不知道隐藏了誰的身影,模模糊糊,望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