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不要。”
埃文想也不想的拒絕,他還要花點時間想想怎麽實行計劃,和卡洛斯說話很浪費時間。
“埃文~我很認真的!”
卡洛斯努力讓自己看着可憐點,不過他現在真的挺可憐,标準的送奶工打扮。
這件事說到底都要怪皇帝陛下,他說既然寶貝你想體驗平民生活,雄父我怎麽會不答應你。
乖崽,你甚至可以在噩夢鳥之森多體驗一段時間。
陛下行動力很強,頭前說完,第二天就把卡洛斯的卡停掉了,而且安德魯将軍還很客氣的把卡洛斯請出宅邸,只給了他300星幣。
普通蟲節省一點,300星幣花半個月不是不行,但是卡洛斯出來的第一晚住了豪華酒店。
然後就一窮二白,哭都買不起紙巾擦。
出去找工作也不會因為是雄蟲就有特別優待,除非願意犧牲色相,卡洛斯自問還做不到這麽沒出息。
他選了能日結的工作先茍住,但是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每天算着星幣花錢的日子和卡洛斯想的平民生活有很大差距。
至少也應該能住的起好一點的酒店才對,現在普通民宿提供的衛浴設備看一看還行,真的生活下去,卡洛斯不敢用。
兩天沒洗澡,浴缸泛黃不敢洗。
卡洛斯做零活的時候看到不少鬧矛盾的夫夫,他想起雄父和雌父曾經去做過婚姻咨詢,花了好大一筆錢,明明沒什麽效果,雌父和雄父還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次。
認真考慮,這個主意真的不錯,不需要什麽本錢,咖啡館就可以營業。
卡洛斯仔細想過,埃文連飯錢都付不起,肯定也很缺錢,所以他覺得埃文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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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們一起吃過飯坐過車的份上,讓我進去吧。”
卡洛斯放下牛奶箱,合十手掌可憐兮兮,埃文說:“你很煩。”
說是這麽說,但擋在門口的腳收回來了,卡洛斯眼睛一亮,特別自來熟的跟着埃文走進房間。
“你住在這裏嗎?感覺好高級。”
這片是軍隊高職公寓,配套設施超好,住的都是高級軍官,但卡洛斯想不起到哪個軍官內心這麽宅,屋子裏整個一個宅迷世界,雖然收拾得還算整潔吧。
卡洛斯坐在沙發上,等着埃文給他倒水,小王子雖然打工,沒錢,但是從來不纡尊降貴自己倒水喝。
埃文面無表情:“站起來。”
“哎?”卡洛斯屁股還沒摸到沙發,他往後看了看,沒有坐到什麽東西啊。
“這裏是主人的客廳,我無權在這裏招待你,請到我的卧室去。”
雄蟲不贊同的搖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登登登的踏上樓梯。
卡洛斯忽然覺得自己很不受蟲待見,但他從小就是萬蟲迷,捉蟲都很喜歡他的。
委委屈屈上了樓梯,連腳步都很輕,樓上有兩間卧室,走廊盡頭是一個小陽臺。
左邊的卧室門開着,卡洛斯探了探腦袋,雄蟲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對面,自己坐在床上,嚴陣以待。
突然緊張。
卡洛斯咳嗽了聲,悄悄抹了抹自己的頭發,甩頭,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魅力。
談話第一步,要從氣勢上就壓倒對方,好歹是個王子,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坐。”
“哎,好的。”
氣勢瞬間破功,卡洛斯又不是王儲大哥,他本人很随和的,規規矩矩坐下來,雄蟲面無表情:“說吧。”
卡洛斯看了看四周,內心忽然沉重。
著名手藝匠蟲打造的兩米木床,供給貴族階層的羽絨床上品牌,怎麽看都不像是公寓自帶的。
小王子內心苦惱,抓抓蓬松的頭發:“那個,埃文大師,你缺錢嗎?我可以教你賺錢哦,如果你願意提供豐富的知識,并且用它解決婚姻中存在的矛盾和困惑,就可以和我一起把愛送進千萬家庭!”
好尬,卡洛斯自己心裏有點放棄了,連勸話都很不嚴謹,他覺得可以從這張昂貴的椅子上站起來了。
“好。”
“啊?”卡洛斯吃了一驚,語無倫次:“不是,你都問問是做什麽嗎?不談談工作時間,薪資結構嗎?”
埃文搖頭,他缺錢,本人帶出來的紫晶幣差不多只能供給食物,因為精神力不穩定,暫時也不能吃別的東西。
住宿可以在阿瑟蘭這邊,但是實現更多的計劃需要更多的錢,他又不可以搶劫,那不道德。
打工的話聽起來很麻煩,但是如果是和卡洛斯合作,那麽就只需要提供兩性關系的建議就好了吧,雖然他也不太明白那指的是什麽。
所以雖然第一反應不靠譜,然仔細考慮的話,嘗試一下也無妨。
卡洛斯問:“為什麽?”
埃文抱着胳膊,站上床,一米七五的身軀充滿了兩米八的光輝:“聽起來很有趣啊,拯救別人的婚姻或者愛情之類,總之聽起來很高尚,而我恰恰是一個很高尚的蟲。”
卡洛斯:“……對不起你再說一遍?”
總之事情莫名其妙就敲定了,卡洛斯還很友好的和埃文加了終端號:“埃文,你有星網賬號嗎?我們互關一下。”
“沒有。”
卡洛斯剛想說我幫你注冊,樓下就有蟲的動靜:“埃文,門口的牛奶是你訂的嗎?為什麽不拿進來。”
聽起來很年輕很有磁性的聲音,卡洛斯一蹦三跳,大概是埃文的同居人回來了。
阿瑟蘭抱着一堆冷藏好的限量供應植物,放上餐桌,屋子裏突然竄出去一個雄蟲,聞起來很像卡洛斯。
阿瑟蘭:“???”
小王子跑的太急,只留給阿瑟蘭一股氣味,雄蟲走下樓梯,正在擺布終端,阿瑟蘭覺得那只是很認真的在瞎戳。
“我給你買了限量植物,三天的量,可以直接吃。”
超級拽的口氣,雄蟲給的錢阿瑟蘭沒打算花,給他搞了個個人儲蓄賬戶,綁定終端。
埃文哦的點頭:“我幫你”他伸手去接盒子,袋子包裝的很好,聞到很淡的植物香氣。
因為挨得太近,不小心蹭到,阿瑟蘭嘶了一聲,埃文盯着那個捂着的部分,呆了下,面癱關心:“很痛嗎?”
畢竟又吸又咬,應該很不好受。
阿瑟蘭覺得有點破皮,出門前他貼了創口貼,但是還是磨着衣服疼。
“沒有。”
就是這麽堅強又做作,但是忍不住火速去脫了背心,換了一套寬松的衣服。
埃文鼓搗終端,擡頭看到衣服透出來的創可貼。
阿瑟蘭:“你臉紅什麽?”
埃文解釋說:“看得到,很奇怪。”
阿瑟蘭深呼吸,忽略雄蟲的話,奇怪什麽?貼着明明就要舒服好多。
埃文本來不打算和阿瑟蘭接觸太多,因為計劃裏沒有他,但是作為罪魁禍首,他拿了個冰袋遞給雌蟲:“消腫止痛。”
阿瑟蘭暴躁:“我不用,我很好,你離我遠一點,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懂?”
埃文面無表情:“撒謊,明明就很想敷,”他敲敲腦袋,“我聽到了。”
阿瑟蘭頓了頓,自暴自棄,接過冰袋,但是兩手捂着真的很破廉恥,雄蟲似乎感受到,面癱臉猶豫了一下,接過一個冰袋,替他捂着。
“舒服了嗎?”
憋了會沒辦法撒謊:“嗯。”
兩個蟲都雙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默契的都沒有說話,畢竟他們決心不和對方惹上什麽關系,認為現在的關系總會解除。
阿瑟蘭靠着沙發,心跳的快:“我明天要回部隊,處理污染區的事情。”
埃文點頭:“明天應該消腫了。”說完,埃文想了想:“你喜歡當軍雌嗎?”
“當然,我要成為指揮官,”阿瑟蘭還沒這麽和蟲談過天,一胸之誼的情分,他問雄蟲:“你從野蜂沙漠過來,為了什麽?結婚?”
埃文捏捏冰袋,底下的肌肉結實柔韌,雖然并不寬厚,但居然能捏起來一點,阿瑟蘭被捏的一激靈,埃文在腦海裏具現出計劃表,挑了個不那麽顯眼的。
“想知道接吻的感覺。”
前任冕下誇耀得無比快樂的事,想通通嘗試一遍。
阿瑟蘭:“……”給老子把手松開。
捏個屁捏。
不過觸感還是很不錯的吧!
呵,難怪愛不釋手,怎麽說自己也是整個軍區最英俊的蟲,阿瑟蘭充滿自傲的無奈,看了眼雄蟲,算你小子懂得欣賞,再給你捏一下。
埃文:“?”冰袋要化了,都捏不到冰,看我是想讓我拿來換嗎?
消完腫,阿瑟蘭接到通訊,雷厲風行的換了衣服出門,只留給埃文一個軍裝筆挺的背影。
當晚阿瑟蘭沒有回來。
埃文靜修溫養精神力,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八點,埃文正在吃甘藍菜。
門外叮叮咚咚,卡洛斯一早過來,是為了蹭一下衛浴,他昨天回去依然沒敢洗澡。
雄蟲打開門,卡洛斯很熱情:“衛生間在哪裏,我親愛的朋友,我都等不及了。”
埃文:“……”
……
等卡洛斯洗完澡,雄蟲剛好吃完早飯,來不及擦頭發,卡洛斯把自己昨天到今天做出的計劃說了一遍,最主要的,是他有了第一個幫助對象。
說起來和錢沒有關系,森川是大臣的兒子,也是卡洛斯的朋友。
他對埃文說:“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他,那天回去之後,他就不肯見我,後來我從安德魯指揮官那裏知道,他作為随軍,跟着列克謝去了污染區,但他的精神力很糟糕,根本不适合随軍。”
埃文聽完,抱着胳膊,面無表情:“我們要做什麽?”
卡洛斯撓撓頭,他雖然經常跟着雄父雌父去看婚姻咨詢,但對這個其實一知半解。
“呃,總之婚姻咨詢,就是幫助他們解決婚姻問題吧,比如說貌合神離,關系僵硬之類的。”
埃文抱着胳膊:“我明白了。”
棒打怨偶,勸分不勸和。
我明白。
雖然粗俗,但前任冕下說過[談屁愛,愛就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