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番外·白意安

白意安第一次見到白揚,是在和別的小朋友丢沙包,那個男人一進院子,所有小朋友都被吓住了,停了動作。

白揚長的高高壯壯的,面相不善,留着寸頭。

白意安本沒想搭理他,他有點怕他。可是白揚卻叫他:“那個拿沙包的小孩,你過來。”

白意安看了看四周,一群人當中只有他那些沙包。白意安怯生生的走到白揚身邊,白揚看白意安膽小的模樣,眼底藏着嘲諷。

“小朋友,你長的真可愛,你叫什麽名字?”白揚摸了摸他的頭,洋裝溫柔。

院長媽媽說,遇到不認識的人要笑,要讨好那些不認識的人,這樣有可能你就會被領走了,盡管白意安不想笑,他還是扯出一絲笑意,道:“孟,孟意安。”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白揚收養,他還姓孟。

白揚蹲在他面前,道:“你以後跟我一起生活吧。”

“可是要先問過院長媽媽才行……”

“我已經問過她了,今天我就是來帶你走的。”

“白先生,”院長走出來給了白揚一疊紙,她看着白意安,道:“意安,這位就是院長媽媽之前跟你說的白先生,以後你就要管他叫爸爸了。”

白意安擡頭看了看白揚,笑了,是真的笑了,他喚:“爸爸。”

白意安聲音很甜,落在白揚耳朵裏,膩的他一身雞皮疙瘩,他想,他不如放下仇恨,真的把那個人的兒子帶回家,好好養大吧。

白揚看了看白意安那張三分像那人的臉,咬了咬牙。

“走吧。”白揚自顧自走在了前面,白意安跟小朋友們道了別,小跑着跟了上去。

“快一點!”白揚走出好遠,白意安才跑到大門口,聽了白揚的催促,他跑的更快,路上不平,他摔倒了,好在冬天穿的厚,沒有受傷。

他拍了拍腿上的灰,繼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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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揚不耐煩的放慢腳步,跟他說:“你以後就跟着我姓白,叫白意安。明白?”

“是,爸爸。”

一路上小意安都沉浸在有了爸爸的喜悅裏,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白揚停在平房前,告訴白意安:“以後你就住在這裏,記住路了嗎?”

白意安搖頭。

白揚煩躁的吐出一口氣:“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跟我進來。”

白意安小心翼翼的跟着白揚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院子。

以後就不陌生了,這裏是他的家了。白意安想。

“家裏沒有多餘的床了,你睡沙發吧,明天給你買床。”白揚把枕頭被子扔到沙發上。

白意安點頭:“好。”

小孩大冬天的,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燒了,小臉燒的通紅。

白揚皺眉,拿出感冒藥掰了半片塞到白意安嘴裏,藥太苦了,苦的白意安吐了出來。

“吃進去。”白揚說。

“……爸爸,我想喝水。”他說。

白揚遞給他一杯水,白意安費力起身,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謝謝爸爸。”

“行了你去我床上睡吧,我去給你買床。”白揚說。

“爸爸,你真好。”白意安說。

白揚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意安:“那你喜歡爸爸嗎?”

得來的回答肯定是“喜歡。”

白揚暗罵,小小年紀就喜歡男人,跟他爹一樣是個禍害。

可他面上沒表漏出來,他還俯身吻了吻白意安的額頭,道:“你乖乖的,我馬上回來。”

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白意安喜歡他,還沒有是因為愛情。

“爸爸再見。”白意安十分乖巧的沖他擺了擺手。

白揚出去了,刻意在外面轉悠了五個小時,在外面吃了一頓飯才回來。小孩在家餓了一頓。

“對不起呀,我在外面有點事,回來晚了。”白揚回來帶了一份涼了的米飯,沒有菜,他故意的。

“爸爸,你冷不冷呀?外面下雪了。”白意安不燒了,一蹦一跳接過飯,坐在餐桌前,看到白揚身上的雪花,問了一句,“我給你暖暖手。”

在關心他嗎?

白揚愣了愣,一步一步似被人控制了一樣走到白意安身邊,道了一聲:“冷。”

白意安摟着白揚的手,哈氣從他的小嘴裏吐了出來,好像真的不是那麽冷了。

“吃飯吧。”白揚說,“店裏沒有菜了,我只買到了米飯。”

“嘿嘿,沒關系爸爸。”白意安低頭吃了起來,沒有菜,涼了的米飯吃的也很香。

跟他小時候一樣,有什麽吃什麽。白揚想。

“白意安。”白揚喚了一句,覺得不親切,又道:“意安,”他又覺得這個稱呼不是他專屬的,最後叫道:“安安,以後我喚你安安,只有我能喚你安安。”

白意安擡頭沖他笑得可愛:“好。”

“乖。我給你買了床,在外面,一會我幫你把它組裝好,晚上就可以睡了。”白揚摸了摸白意安的頭。

“謝謝爸爸。”

組裝床的時候,白揚的手不小心在木頭上蹭破皮了,白揚都沒注意到,卻是讓白意安心疼了一下。

“爸爸,你別做了,疼死了吧,我去幫你買創可貼,你等我。”白意安說着就跑開了。

白揚這才低頭看了看傷口,也不疼啊,根本沒有感覺,怎麽白意安就覺得那麽疼?

他也有點累了,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會,等了好久不見白意安回來,他突然反應過來,白意安不會是迷路了吧!

白揚嘆了一口氣出去找人,白意安在一個很偏的地方晃悠,手裏緊緊攥着創可貼,一見到白揚,白意安的眼淚刷就下來了,緊緊抱着白揚的大腿不松手。

“爸爸,爸爸,我差點丢了……”白意安哭着說。

白揚無奈,抱起他,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 :“別哭了,一會風吹的臉疼。我不是出來找你了嗎?不怕不怕,你怎麽那麽笨?”

白意安不說話,只是哭。

等那個創可貼貼在白揚手背上時,白揚突然覺得那個小傷口開始發燙,越來越疼。

白意安眉頭緊皺:“爸爸,你疼不疼?”

白揚看着白意安的臉:“疼。”

白意安抓起白揚的手,吹了吹,那表情仿佛他比白揚還疼。

白揚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等白意安上了初中,白揚變得對白意安更好了,他想初中那個階段正是情窦初開,白意安更容易愛上他,所以他就對白意安“更好”了,而且時不時有個肢體接觸,真的是把白意安套的牢牢地。

“安安,我的黑色內褲在哪?”白揚光着身子站在衣櫃前。

衣服都是白意安洗的白意安整理的,他自己根本都找不到。

“在右邊的抽屜裏。”白意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找不到,你來一下。”白揚把人叫了進來,看到白意安,似乎還故意晃了晃身下之物。

羞的白意安馬上垂下了眼,紅着耳朵把內褲遞給爸爸,逃也似的出去了。

“呵。”白揚帶着嘲諷的笑了笑。

等白揚穿好衣物出去時,白意安一看見他就又羞紅了臉。

“安安,明天到學校,少跟別的同學說話,尤其是那個叫陸宇的,看着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白揚說他。

“爸爸,”白意安忍不住出聲,陸宇是他很好的一個朋友,“陸宇人很好的,我被人欺負他還保護我,他……”

“我說話你聽不懂?我讓你離他遠點。”白揚拍了一遍桌子。

“知道了。”

等到白意安高中畢業,暑假的時候,白揚假意醉酒,如願以償聽到了白意安小心翼翼的告白。

“爸爸,你喝醉了嗎?”白意安問,半響聽不到白揚回答,他似嘆了一口氣:“爸爸,我好像愛上你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白揚心裏暗笑,等白意安把白揚送到卧室床上時,白揚拉着白意安沒讓他走,他道:“安安,爸爸好像也愛上你了。”

白意安吓得白了臉,結結巴巴道:“爸,爸爸,你喝,喝醉了,我要回去……”

“小子,跑什麽?你還沒跟人上過床吧?今天我讓你試試。”白揚拽倒在床上,翻身壓住他。

“爸爸……”白意安推他卻推不開。

白揚學着白意安生父當初強jian他的那副樣子,強jian了白意安。

“爸爸!爸爸!我疼……額,爸爸!……停下……”

“當年我也疼!你父親停下了嗎?”白揚惡狠狠的問他。

“什麽……什麽呀?”白意安根本不清楚白揚在說什麽。

白意安身下出血,像姑娘第一夜一樣,染紅了床單。

等白揚洗完澡出來,白意安還躺在床上流着眼淚。

見白揚出來,他進了浴室,期間沒看白揚一眼。白揚越想越不對勁,推開了浴室門,看到的卻是白意安赤條條站在淋浴下的模樣。

剛剛他沒仔細看,現在越看白意安的身子越覺得好看,而且白意安的那裏也是很好看很幹淨的,他突然覺得口幹舌燥,咽了口吐沫。

“爸……爸爸……”白意安的聲音還帶着哭腔。

白揚這才發現自己貿然進來有多尴尬,他道:“惡心!只有發情的公狗才随便把醜陋的下t露給別人看!”

白意安臉都白了,身上無力,跌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搖頭:“我沒有……”

“白意安,你為什麽勾引我?你就那麽欠艹?”白揚罵他。

“我不是……”

白揚轉身走了。

第二天白意安就發現,他被囚禁在白揚的卧室了。

白揚的卧室設備齊全,完全就是一個小一點的房子。

“爸爸!放我出去啊……爸爸!”

白意安不明白,為什麽一夜之間自己的爸爸變了,現在兩人還鬧到這種地步……

他只是不小心說了他愛爸爸……都是他的錯……

“出去?你還想出去?”白揚推門進來,門狠狠地砸上白意安的身子。

白揚身後的人手裏端了一個方盤子進來,上面有兩只針管。

“老大,是打兩針還是一針?”那人問。

“一針吧,我可不想伺候他。”

白意安聽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麽,他跪在地上抓着白揚的袖子,求他放了他。

那根針頭毫無技巧的紮進了白意安的右腿膝窩處,猛地把液體打了進去。白意安那條腿瞬間覺得像是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疼得他冷汗直流。

“爸爸……這是什麽?”白意安咣當一下倒在地上。

“讓你走不了路的東西,以後你只有左腿能用了。”白揚笑,“我怕你逃跑。”

“爸爸?!”白意安尖叫,心髒突然疼得厲害,他手忙腳亂的在地上找了找,等吃下藥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脫力了,冒着虛汗,渾身濕透,癱在了地上。

“……白,揚……你是毀了我啊……”白意安小聲,虛弱的說。

那時白揚已經走了,他沒聽見。當然,聽見了也只會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來嘲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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