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甜膩蜜桃

“秦臻,你敢!”金鷹拍桌暴怒而起,聲色厲下!

秦臻斜睨過去:“我何以不敢?”

金鷹接連冷笑:“你一天殘地缺的閹人,肖想的未免太多了。”

這話像是刀子,直直紮在秦臻痛腳,讓他心頭的殺機更盛:“金鷹,你找死!”

金鷹拂袖,大步而出,走到姜琴娘面前,拽着她手腕就往外走。

姜琴娘不防,被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金鷹大人?”

金鷹不理會,他留給秦臻一個背影,丢下句話:“所有繡品看完,秦公公要如何定論,悉聽尊便。”

秦臻鳳眸輕眯,揚手道:“這副繡品本官還沒看完,來人,把繡品和繡娘一并帶回館。”

光天化日的,他竟是這樣明目張膽,絲毫不顧任何臉面,也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金鷹揮退湧上來的侍衛,冷冷盯着秦臻道:“不用,本官親自送她過去。”

話畢,他帶着姜琴娘,于衆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赤朱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的遠遠墜在後頭。

金鷹步子太大,姜琴娘有些跟不上,她只有小跑起來,嬌喘着道:“大人,民婦的婢女……”

“讓她先回去。”金鷹迸出幾個字。

姜琴娘只得回頭,朝赤朱搖了搖頭,赤朱猶豫了會,駐足瞧着自家大夫人漸行漸遠。

那飄揚的裙裾,葉片曳動的蘭花,微揚的花苞,顫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會在迎風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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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盯着金鷹離開,狹長的鳳眸之中泛過波瀾,他勾起薄唇,臉沿顯得冷漠無情至極。

雲泱心頭不安,姜琴娘的姿容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且作為男人,他哪裏不明白男人的劣性根。

縱使已經是命根不在的閹人,可本質上還是個男人。

少了物件,若真是想要玩上一把,多的是手段。

他垂下眼睑,低聲道:“大人,今晚上草民在府中設了宴,犒勞大人今日辛苦。”

秦臻淡淡看他一眼,撣了撣袖子:“不必,今晚本官有安排。”

這一句話,就讓雲泱心不斷往下沉。

有安排?什麽樣的安排?

他腦子裏劃過姜琴娘穿着那身蘭花衣裙的模樣,妖嬈豐腴的身段,只是想起都能讓人火熱起來。

他伸手,指腹輕輕搭在秦臻袖角,更小聲的說:“那……草民今晚來館裏找大人……”

這話中之意,頓叫秦臻眼波微瀾,他伸手掐住雲泱下颌,指腹摩挲而過:“你的心思,本官再清楚不過,不過眼下還有更有意思的事等着本官去做。”

雲泱睫羽微顫,那張陰柔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幽怨來:“大人,草民……”

“不必再說。”秦臻背着手,讓人把姜琴娘的繡品擡着,擡腳就走。

雲泱捏緊了拳頭,秦臻竟然拒絕了他!

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時,他就知道秦臻看上他了,這半年以來,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吊着秦臻。

一度他很滿意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秦臻約莫也覺得有意思,遂如他願,衆人都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麽茍且,其實什麽都沒有。

所以,他倒是忘了,這人位高權重,若是沒了那等耐心,又豈會容忍?

“哥哥,”雲雒皺起眉頭,微涼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委屈哥哥做出這樣的犧牲。”

雲泱深呼吸,他看着秦臻離開地方向,好一會才說:“無礙,替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

聽聞這話,雲雒大驚:“哥哥不可,沒了秦臻的路子,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只要我進了宮,雲家一定就能興盛的。”

雲泱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別的辦法?內府被秦臻一手把持,除了他誰還能讓雲家一步登天。”

說着,他頓了頓又說:“我用盡手段只為讓你進宮,進了宮可不單單只是做個宮廷繡娘而已,所以秦臻是非攀着不可。”

雲雒咬唇,一雙美目迷醉水潤,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知道了。”她應了聲。

卻說被金鷹一路拉拽着的姜琴娘,蓋因身上穿的是曳地長裙,多有不便。

她走的踉踉跄跄,好幾次險些摔倒,金鷹看着她,忽的彎腰伸手一攬,将人打橫抱起。

姜琴娘驚呼一聲,身體懸空沒有安全感,她條件反射地去摟着金鷹脖子。

雪面已是爆紅:“大人,不可。”

金鷹看都不看她:“若是想讓更多人看到,就盡管掙紮。”

姜琴娘一下就不動了,她垂下眼,耳朵尖都像是要滴血一樣。

金鷹睨她一眼:“上了官轎就放你下來。”

“嗯。”姜琴娘幾不可察地哼了聲。

雙月湖岸邊,停靠着一頂官轎,那轎子很顯眼,于衆多馬車軟轎之中,姜琴娘一眼就看到了。

金鷹抱着人鑽進官轎裏頭,适才将姜琴娘放下來,又還幫她

攏起垂墜的裙擺。

官轎狹小,本就只是供一人用的,如今坐了兩個人,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讓人渾身別扭。

姜琴娘籠着裙裾,縮在角落低着頭悶不吭聲。

金鷹并股挨着坐,他摩挲指腹,好一會才叮囑道:“因為我的緣故,你被秦臻盯上了,今晚上他不會放你回去,你若信我,一應聽我吩咐行事。”

姜琴娘一愣:“大人,民婦民婦只是鄉野村婦,何德何能可以讓秦大人惦記?”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茫然,黑亮得眸子霧氣蒙蒙的,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金鷹哂笑,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她:“你怕是壓根就不曉得自己有何魅力。”

這話中的調侃太明顯,姜琴娘想裝作沒聽懂都不行,她拽緊了裙裾,咬着唇,表情有些難堪。

金鷹又道:“不過莫要擔心,你只要跟我呆一塊,秦臻還不敢把你怎樣。”

姜琴娘頓覺委屈,她分明只想好生參選禦品,哪裏會想到竟是惹出這樣的禍端。

她捂臉,無可奈何又有些惱怒,頓時口吻就不那麽好了:“所以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貴人,就喜歡這樣逼人去死麽?”

今日過後,她幾乎能相見,自個的名聲在安仁縣又要不好起來,雖說這次換了人,可起先在湖心臺面上那一番的話語,誰都不是傻子,哪裏會聽不明白。

她簡直恨透了自個這副不純良的模樣,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又能怎樣?

金鷹沉默了會,才低聲道了句:“我不是……”

姜琴娘別開臉,對秦臻的怨怼,連帶遷怒上金鷹,她此時不想理會任何人。

雖然她心裏明白自己不該遷怒,但就是忍不住。

官轎搖搖晃晃,不多時就落地了。

金鷹率先從轎子裏頭出來,撩起簾子等姜琴娘出來。

這一路,姜琴娘已經稍微收斂好了情緒,她深呼吸,抱着過長的裙裾彎腰出來。

站在金鷹面前之時,她猶豫了瞬:“金鷹大人,剛才抱歉,民婦原本不是那個意思……”

金鷹擺手:“不必,我明白,本身也是我連累了你。”

姜琴娘搖頭:“就算沒金鷹大人,雲家有秦臻撐腰,在甄選會上,也是同樣不會放過雲家放過民婦的,所以不是大人連累,是蘇家和雲家本身就有仇怨,免不了的事。”

這樣通透的話,惹的金鷹都看了她一眼:“去我的房間,秦臻不敢闖。”

這話一落,姜琴娘怔然了下,她反應過來之時,真個人已經站在了陌生的廂房裏頭。

金鷹在說:“這是驿館,專供朝廷命官落腳休憩的地方,我住在北苑,秦臻在對面南苑,你莫要單獨出去。”

姜琴娘點了點頭,她甚至都不敢坐下,只覺得哪裏都不自在。

自己這還是頭一回單獨進到男子的房間裏頭,雖然驿館每間廂房的擺設都差不多,可是她還是能看到衣架子上搭着的外衫……

外衫?

姜琴娘眨眼,那外衫她瞧着怎生眼熟?

金鷹順着姜琴娘視線看過去,心頭咯噔一下,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大步到架子後頭,将搭着的衣裳團吧團吧一把塞箱籠了裏面。

他拍着手出來:“髒衣裳沒收拾,讓你見笑了。”

那等窘迫,雖然有鷹頭金面的遮擋,姜琴娘仍舊感受到了。

她微微一笑:“沒有,大人身邊該跟個長随伺候。”

金鷹輕咳兩聲:“我時常走南闖北,一個人習慣了。”

這話之後,整個房間裏忽然就安靜起來,姜琴娘覺得自個有些魔怔,不然何以會覺得那件衣裳同楚辭的有些相似?

不過男子衣衫大抵都差不多的,而且那種普通的長衫,每個繡房都能買到。

姜琴娘沒多想,她穿着那身裹胸曳動長裙很是不方便,遂提了提裙擺道:“大人,不知是否方便讓我婢女送一套輕便的衣裳過來?”

金鷹看着她,上下打量,露在金面外的點漆星目溢出欣賞來:“穿着吧,很好看。”

姜琴娘面頰又一紅,剛剛消退的熱度湧上來,她手腳局促不曉得該怎麽放了。

仿佛看出她的不自在,金鷹步入臨窗小書案邊:“我要寫本奏請,你随意。”

姜琴娘松了口氣,點了點頭,乖順地做一邊,扭着手指頭不說話了。

金鷹撩袍做書案前,下颌線條緊繃,他研了墨,又挑選了毫筆,然後攤開白紙,再是認真不過地書寫起來。

姜琴娘不好去看,也不好多走動,她縮在圈椅裏頭,幹坐了會,就覺得困乏疲憊的厲害。

為了此次的甄選會,她準備了很久,之前紋繡那副瑞獸白澤圖,就耗損了巨大的心力,雖說是有休息過一天,可到底還是沒補回來。

是以,這會沒坐多久,她竟是累到眼睛都睜不開,幹澀的厲害。

她單手撐額頭,閉上眼睛,警着心,打算只養會神。

誰曉得,這一養神,

她自個是如何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金鷹回頭,就見月華及身的美人兒身姿嬌軟地撐着頭,半靠在圈椅扶手上,呼吸緩緩的瞌睡起來。

他不自覺頓筆,直起了身。

此時時辰不算早,可也不晚,外頭還有光線投射進來,泛在墜地的裙擺邊,讓那月華錦呈現彩虹一樣的柔光。

有淺淡的光影落在那張白嫩如乳的臉上,唇色豔紅,仿佛鮮血染就,活脫脫就是民俗聊齋故事裏會迷惑書生的絕色狐媚,只要能一親芳澤,便是死在她裙裾下亦是甘願的。

他站在那,看了好半天,才緩緩走近。

“呵,”他輕笑了聲,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來準備挪到床榻上去,“真是對我這般放心?”

他不再壓着嗓子說話,那聲音清亮疏朗起來,帶着姜琴娘慣有的熟悉。

“嘤……”姜琴娘似乎找着了熟悉感,軟軟靠在他懷裏紅唇輕啓,很小聲的嘤咛了聲。

金鷹渾身一僵,眸光瞬間幽深如古井。

他低頭看了懷裏的人好一會,察覺到體內奔騰彙聚到臍下三寸之地的熱潮,快要壓抑不住了,才無可奈何地松手将人擺好,又扯了薄衾搭她身上。

姜琴娘順勢翻了個身,臉朝裏,露出一洩傾城鋪滿整個床褥和床沿的青絲裙裾。

烏黑亮麗的色澤,蜿蜒纏綿地搭在清輝月華之中,就像是浸潤在冰水裏頭的水草,絲絲悱恻蠱惑的氣息在無聲無息的飄蕩。

金鷹幾乎是鬼迷心竅,他撚起一撮青絲,轉着湊到唇邊親了口。

微酸微甜的苦橙花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口鼻,沒有桂花的悶,比之茉莉都還要更清淡,若有若無,像是一只小手不斷攪動他的心湖,叫他對着味道瞬間就上了瘾,只覺百聞不厭,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吸夠本。

他的目光随着玲珑的背部曲線而動,深深地看過去,熱烈的灼燙似乎要将那身月華長裙給撕個粉碎。

越來越深,從流線單薄背脊而過,然後是纖細的腰姿。

他抱過她,還不止一次,自然曉得那腰有多細,又有多勾人。

剩下衣衫輕薄,他幾乎一眼就看到腰下渾然如蜜桃的翹臀,飽滿多汁,和腰身的細形成鮮明的對比,巨大的沖擊力碰撞着視線。

蜜桃弧度又圓又挺,他知道那正中就是令人無比銷魂的桃花源處,就像是蜜桃尖上那一點胭脂紅,甜膩芬芳,讓人想一探究竟。

視線繼續往下,微微蜷縮着的腿,又細又直,包裹在寬大的裙擺中。

金鷹随意坐下床踏板上,他也記得上回這雙腿情不自禁磨蹭他腰身之時的感覺。

喉結微微滑動,一身燥熱起來,讓金鷹有些不耐,他屈指扯了扯衣領不敢再在姜琴娘身邊待下去。

然,還不等他起身離開,外間就傳來砰砰的敲門聲,緊接着是秦臻那薄涼森然的聲音——

“金鷹,本官給你一刻鐘,把人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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