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金山銀山

水汽濕冷,還滴答滴答的從袍擺落下,不過片刻就在腳邊處積出一小汪的水痕,蔓延到姜琴娘腳下,浸潤她的玉足,生生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心頭一驚,正欲驚叫出聲,耳邊就想起熟悉的聲音:“琴娘是我,我回來了。”

乍聽此言,姜琴娘一愣,鬓角落下濕冷的啄吻,她才反應過來,偏頭問道:“九卿?”

“嗯,”将近三月不見,思之欲狂,楚辭正沉迷在她酸甜清新的苦橙花發香裏,紮着她細腰的手逐漸用力,恨不能将人融入骨血之中,再不分開,“我很是挂念你,挂念的心都疼了。”

姜琴娘翹了翹嘴角,胸腔之中悸動腫脹的厲害,她轉過身,不顧濕漉拱進他懷裏,貪戀地嗅着他的氣息,低聲說:“我也是。”

肺腑之言,情濃至深,纏綿又悱恻。

楚辭捧起她的臉,眸光炙熱而浮起某種隐忍的渴望,他毫不猶豫,低下頭含O吻住了她的丹朱紅唇。

氣息綿長,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像是要将姜琴娘連皮帶骨的拆吃下肚,又似僅憑那股力道就要将兩人之間的阻礙統統摧毀。

半晌,兩唇驟分,彼此皆氣息不穩,呼吸紊亂,臊意上浮,足以讓人心猿意馬。

房間裏沒有光線,姜琴娘臉又紅又燙,但興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她擡眼看他,輕輕推拒了下:“你趕緊換身幹爽的衣服,免得受風寒。”

楚辭擁着她,将她中衣也浸濕了,衣裳的冰冷,才越發對比出透體而出的滾燙體溫。

他笑着說:“你幫我更衣好不好?”

姜琴娘睫羽微顫,嬌媚又嗔怪地夾他一眼,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應允了。

楚辭雙臂一盞,眸光火熱而晶亮地注視着她。

姜琴娘指尖泛抖,摸黑扭着衣衫盤扣和腰帶,只是濕漉的衣裳并不好解。

楚辭并不催促,雖說沒有光亮,可習慣黑暗之後,還是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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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享受般的瞅着姜琴娘,将她的羞意盡收眼底。

窗牖邊雨絲夾着夜風吹拂進來,絲絲的涼意浸透,分明是冷的,姜琴娘卻好似感受不到。

她費了老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才退下楚辭濕漉漉的外衫

“裏衣也是濕的,有點冷。”楚辭嗓音喑啞,在她耳邊吹拂着熱氣低聲道。

姜琴娘咬唇,抖着手繼續去脫他裏衣,白色的裏衣粘在皮膚上,被蔥白的指尖撕剝下來,就帶起一瞬間的涼意。

待楚辭全身上下都只剩一條薄薄的亵褲之時,他才算繞過姜琴娘。

姜琴娘大大松了口氣,趕緊背過身,臉上燙的吓人。

她拿手扇了兩下,不自在的說:“你趕緊換上。”

誰曉得,楚辭非但不穿上,還就那麽抱過去,将人往床上帶:“我日夜兼程,好幾天沒休息,兩個時辰後還得進宮面聖,所以陪我躺一會,嗯?”

聽聞這話,姜琴娘心疼極了,哪裏還會拒絕。

當下,順着他力道一同躺下了。

“你衣裳也濕了,我幫你。”他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飛快一把扯掉小衣,并唆的扔出了床榻。

“啊!”姜琴娘驚呼了聲,連忙雙手環胸捂住,可能顧上上面就顧不了下面,全身涼飕飕的,讓她很沒安全感。

好在楚辭扯了錦衾,一同将兩人裹進去。

狹小的被窩裏頭,暖意陡然橫生,不同的體溫相互感染醞釀,升騰出氤氲醉意,像是窖藏多年的佳釀,還未啓壇,就飄逸出醉人芬芳來。

姜琴娘只穿了一件鴨蛋青的小衣,那小衣細細的帶子繞過脖頸後背,最後打了個活結,将絕色風光遮掩的密密實實,透着一種慵懶到極致的風情。

像是去了皮的橘子,只剩清甜的果肉。透着甘洌,飽滿橘子瓣上還纏綿着絲絲縷縷的白絲,還沒入口,就覺得甜。

偏生姜琴娘毫無自覺,暖意從腳尖蔓延上來,爾後整個全身都熱乎了,困乏也就忽如其來。

楚辭眸光瞬間幽深,喉結滑動,口幹舌燥的厲害。

他臉皮厚地将人抱住,密密實實地攏懷裏後,像是懷抱易碎的稀世珍寶,藏的死死的,誰不都給看:“又香又軟,我餓了。”

這樣嬌嬌的尤物,跟朵粉嫩的花骨朵一樣,他都不敢多用力,生怕力道太過,就如同豆腐一樣,頃刻就碎了。

姜琴娘耳朵尖紅的滴血,她将頭靠在他胸前,聽着鼓噪又安穩的心跳聲,輕輕地唔了聲。

帶薄繭的大掌在後O腰O窩緩緩轉圈而過,順着曲線,流連徘徊。

像啃嬌氣的甜櫻桃,不用剝皮,舌尖卷進嘴裏,輕輕一抿,甜滋滋的果肉就化了,吞吃下肚後,滿嘴都還是甜的,經久不消。

這樣的輕撫卻是苦了姜琴娘,她四肢漸軟,鬓生香汗,心裏頭忽的泛起無措的空茫和虛無。

她不自覺往楚辭懷裏擠了擠,只想再近一些再親密一些。

楚辭低頭,親過她眼睑鼻尖:“喜歡我這樣對

你麽?”

說着這話,他還很惡劣的很輕地擰了她腰間癢肉一記。

“哈......”姜琴娘沒忍住,瑟縮了下,趕緊捂住嘴巴,無措羞赧地望着他,黑眸晶亮,掩藏羞怯。

楚辭渾身緊繃,某些地方蓄勢待發如同迫不及待想要噴湧的火山,然而他面容沉靜,除卻嗓音微啞,硬是看不出他半點情動跡象。

許是真的很累,過足了手瘾,他才拍了拍姜琴娘後腦勺:“閉眼,睡覺。”

姜琴娘悄悄睨了他一眼,見他當真閉上星目,正兒八經在睡覺的模樣。

她也是緩緩閉上眼睛,只是心裏頭竟是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外頭厚重的夜色裏,雨聲嘩啦,悠遠而缤紛,雨滴像是打在葳蕤翠色上,又像是不經意落在活水荷塘裏頭。

淅淅瀝瀝,淅淅瀝瀝,在空寂廖遠的幕布蒼穹下,帶出無比的安寧祥和。

在這種安寧中,姜琴娘身邊一片的溫暖,好似回到母體,份外的平靜。

一個時辰後,驟雨方歇,天際還不見亮色,四處盡是黑壓壓的一片,楚辭就已經睜開了眼。

懷裏軟玉溫香,綿軟如糖又甜齁勾人,就是最美妙的溫柔鄉,能消磨掉他所有的志向,簡直想抱着人溺死在床上,半點都不想起來。

然而,想着要做的事,到底掙紮了又掙紮,還是将姜琴娘喚醒。

姜琴娘睡眼惺忪,被窩裏多了一個人,暖和的像是烤着炭火,舒服得讓她很是困乏。

她不自覺的在楚辭懷裏蹭了兩下,模糊不清的嘀咕道:“何以這般早?”

楚辭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他抽了口冷氣,揉着人狠狠地親了口:“心肝兒,莫要蹭了,再蹭我該忍不住了。”

姜琴娘猛地坐将起來,拿錦衾裹着自個,目光游離的道:“是你自個要脫我衣裳的。”

聲音嘟囔,帶着嬌氣,分明是在撒嬌呢。

楚辭跟着坐起來,往她鎖骨上輕咬一口,磨出點點豔麗的嫣紅痕跡:“乖,穿好衣裳,我帶你去挖金山銀山。”

姜琴娘狐疑:“哪裏來的金山銀山?”

楚辭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他起身拿了衣裳穿上,又取來姜琴娘的,不用她自個動手,将人抱起來就往她身上套。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我有家財萬貫并不窮,”他邊套邊說,半點都沒有玩笑,“就在郡王府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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