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枯夜長,更漏短。

于遲抓着竹片小心翼翼地給自己上藥,窗外一個人影映上來,叩着窗棂:“于道長,睡了嗎?”

抓起被子蹿到床上,把藥味蓋住。

外面的人見房內并沒有熄燈,輕輕推門進來。

“于道長?”拍了拍鋪蓋卷,試圖把裝睡的于遲喚醒。

“于道長?”又喊了一聲,見仍然沒有回應,便轉身帶上了房門。

“夫人,那道士睡得很沉。”

一道纖柔的女聲響起,在外等候的居然是一向寡言的賀夫人:“睡了?睡了叫誠兒來也是一樣的。”

“四少爺怕是不肯來。”

“這次,不是他自己挑的嚒,怎麽會不肯來?”

下人語焉不詳。

“說清楚!”賀夫人在私下裏的行徑并不如表面溫柔。纖眉微皺,就叫對方吓得跪倒在青石磚上。

“…回夫人…四、四少爺說…‘不過是用別人的命來換我的命,不見血便停不下,我又算個什麽東西?’…”

巴掌刮在小厮的臉上,候在一旁默不作聲兩名雜役直接破門而入,把于遲連人帶被子一起架了出來。

于遲不敢裝睡了,夾着腿回避賀夫人針一樣的目光。

“道長睡得還好嗎?”

于遲不敢說不好。

“道長睡得好,我的誠兒卻睡不好…誠兒睡不好,我賀家上下,全都日夜煎熬啊…”

“賀、賀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度過此劫,必、必有…啊!”

這次是雜役動的手,于遲的腦袋被扇向一邊,牙齒咬破了舌頭,唇間滾出一點血。

“道長既主動上門,應承消災之事,怎麽又将應下來的事情,托給上天?”

于遲一直沒趕上秋後算賬的場面,還以為整個賀府都把他忘了,誰知道清算起來,連辯解的餘地都不給他,上來就打。

“我…我錯了…夫人,小人賊膽包天,欺瞞了夫人與四少爺…小人願意将酬金盡數退回!您、您可以另請高明!”

賀夫人冷笑一聲,命雜役掀開了他的衣服和被子,草藥渣簌簌地落下來,羞恥之處一覽無餘。

“女子柔弱,就算是訓練過的身體,也受不住太多,道長的傷看起來已經愈合得很好了,又何必再去麻煩他人?”

于遲臀間被推入一只浸滿油膏的玉莖,被雜役扔進賀誠的房裏。

房中人低眉垂首,陽物怒張,聽見開門聲後便笑了,“哦,原來是耐操的小道長…真好…”

于遲瞪大了眼睛,“好什麽!”

他發現賀誠雙手被縛于床頭,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他這次可不會蠢到被對方的三言兩語騙得将他解開了。

“你還活着,這事不好嚒?”

四下并無遮蔽之物,于遲的衣服鞋襪都被扒了,只留一個赤條條的身子裹在一層薄被裏。他慢慢蹭到屋子的角落,縮在被子裏,想把身體裏的東西取出來。可賀誠始終赤紅着眼,直勾勾地盯住他,和白天不茍言笑的時候判若兩人。

那時候的賀誠,看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現在又仿佛對他多麽熱切似的。

“你別看我。”于遲嘟囔。

“我想要你,為什麽不能看你?”

“你想要的可不是我,現在就算是一條狗,你也肯上的!”反正賀誠被捆着,于遲自以為暫且安全,由着怒氣與委屈發洩出來,說話口無遮攔。

賀誠偏着頭抿嘴笑,笑夠了唇角一收,固執地重複了一遍,“我想要你。”

房門“吱嘎”地一聲開了,來人徑直走向賀誠替他松了綁。而後立即轉身離去,像是進來是專門為了做這一件事。

于遲反應不過來,指着門口瞠目結舌:“怎麽、怎麽就解開了?他們不怕你發狂嗎?”

賀誠轉了轉手腕,回頭看他,“小道長想錯了,在賀家,我唯一不能傷害的人,只有我自己。”

于遲愣住,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

“我已經說了兩遍了,小道長為什麽還不過來?”

“什麽?”

“我想要你,想你跪在我的腿間,含着我的性器,想你撅起屁股,吃下每一滴我射出來的東西,想你疼,想你怕,想你哭着流血和掙紮…還要我說得更清楚嗎?”

于遲把被子裹得更緊。

“過來。”

“我會上你,不會上狗。我可能會用胯下這根東西直接殺了你,但沒關系,我願意為了你,多背一條人命。小道長,這樣還聽不出我的誠意嗎?”

汗水從睫毛上滴下來,于遲不敢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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