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夾緊一點,對,再緊一點。”玉器已然抽出,被賀誠握住了根部,向于遲的嘴巴裏塞。
兩個人之間還隔着那層被子,于遲淌下的汗與淚被盡數吸附。只有腿上的汗滴滑下來,滾到腳腕上,落地的時候是“滴答”的一聲。
于遲吞不下那柄冰涼的玉制品,牙齒與莖身碰撞,顱內嗡鳴。最終“啪”的一聲把東西摔在地上,碎成幾段。
他抓着賀誠的手腕去咬他,留下一枚圓圓的帶血的牙印。
賀誠把頭埋進他的頸間,反複舔舐着上次的傷痕。
是一個猙獰到醜陋的傷口,和于遲咬他的那個,完全不能相比。大腿內側的血痂脫去,露出淡粉色的新皮。摸上去,于遲便會一抖,格外敏感。
“疼嗎?”
于遲又抖了一下,仿佛因為過度恐懼而喪失了語言功能。上次他疼得昏了過去,膏脂裏的催情成分卻在疼痛的盡頭催出詭谲的快意。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分不出自己究竟墜到了什麽樣的漩渦之中。
賀四是希望他疼,還是希望他不疼?
他分不清。
兩股之間只剩下漲與酸,賀四一直要求他“夾緊”,可根本使不上力氣。扯着最後一點用來蔽體的布料,最終放棄了思考。
“好累…”
再次失去意識。
賀誠的手指撫過他的眼眉。
下人進來清掃房間時,照例蹑手蹑腳地把食指放到了賀四懷中之人的鼻子底下試探,發現于遲居然還活着。兩人周身唯一的一點血跡,居然來自賀誠自己手腕上的傷口。
性器還埋在于遲的身體裏,但分明是順利洩出來了。
想搬開賀誠的手臂把人拖出來,扯了兩下卻發現紋絲不動。
于是只能先退出去。
先醒過來的是賀誠,驚醒一般推開了懷裏的身體。又小心翼翼地翻轉了于遲的下巴,細細地打量他的臉色。發覺人只是睡着,皺緊的眉頭才慢慢放松。
連他自己也奇怪,分明上次是同樣的失控,險些把人折磨得死了,為何這次又恢複了“正常”?于遲到底是運氣好,還是的确特殊?
“小道長,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賀誠撩開于遲額間的一縷發絲,喃喃低語。
而後又立即自我否認,“呵,我也還值得救嚒?”
于遲忽然睜開了眼睛。
賀誠立即翻身下床。
“唔…肚子疼…”
好在他什麽都沒有聽到。
東西都射進去,存了一晚上,當然會肚子疼。
賀誠穿上亵衣,徑直出門。
沒多久,房裏送來一缸熱水。
于遲把頭鑽進水裏,“咕嚕咕嚕”地吐泡泡。
有錢真好,他在想。
賀誠坐在亭子裏喝茶,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樣清明的晨間。
牙印裏的血痕凝了,看得出齒痕的始作俑者長了一顆小豁牙。
抿了一口茶,用衣袖把手腕蓋住。
笑了。
于遲還藏在水裏艱難地摸索。
每次都射得這麽深,清理起來非常困難,不清又會肚子疼。
愁得他眉心凝出川字。
一點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