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求留言和作者玩耍( ̄. ̄) (5)
提出來。
"如樓主吩咐,屬下等人一直嚴加看管着桑喬。可未見有人混入地牢聯系她。"杜一一聽江序問詢,立刻隔着馬車簾子恭聲回答。
"這件事等我回明樓再說。"江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又是一副養神的樣子,不再開口。馬車上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只能聽到車輪轉動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麽麽噠。蟹蟹妹子們的地雷和手榴彈。蟹蟹胭脂淚盡妹子。蟹蟹v醬。
☆、宋遲
戚老爺子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素有名望。只是他這脾氣實在是有些古怪,言談間對這些兩江湖新起之秀很是看不過眼,所以很少會有小輩主動拜訪他。可事情總有例外。
"莊主,這是尋江閣程黎的拜帖。"戚家莊內,下人恭敬的把來訪客人的拜帖遞了上去。
"就是那個這幾年江湖上挺出名的尋江閣程黎?不見。"戚嘯天戚老爺子須發斑白,性格卻喜怒無常和小孩子一樣。
"可是她現在就在門口侯着。"守門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說一定要見到您呢。"
"呵,倒是有點意思。"程黎如此舉動反而入了戚嘯天的眼。"說我不見,且讓她等着。"戚老爺子老神在在的轉着手裏的佛珠吩咐着。自從他的小友宋遲大手筆的送了他一株旗川霧花做賀禮後他就不得安生,門口天天都有求他賜贈霧花的人。雖然知道這是宋遲故意為之,可宋遲性子向來這樣惡劣他也沒法去認真計較。好在這區區旗川花他戚家莊還是護的住的。
"抱歉,莊主有要事在身。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見外客。"穿着灰色短衣的仆人從戚家莊裏走了出來,向在馬車裏等着的程黎回話。
"既然戚莊主近日事務繁忙,我便在附近住下好了。總會等到他有空閑時間的。"馬車裏傳來一道聽起來有些清冷的女聲,說完程黎便吩咐車夫駕車離開。上一世她并沒見過戚嘯天,只不過是偶爾聽其他江湖人提過他顯得有些怪異的為人處事。和他莊子裏那個珍貴異常的旗川花。馬車裏程黎懶洋洋的眯着眼睛,太容易得到反而沒了樂趣。
程黎好像真的說到做到,每日天剛亮就準時坐着馬車等在戚家莊的門口,到了黃昏時才離開。這樣子堅持了大半個月也不生氣。
"程黎姑娘,您還是請回吧。"大半個月即使守門的仆從都和程黎的馬車混了個臉熟。守門的人剛說了這一句,就聽到不遠處有馬車行來的聲音。
"宋先生?"馬車停到了戚家莊的門口,宋遲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顯得他很是挺拔消瘦,不像是江湖人反而像私塾裏的夫子。
"嗯"宋遲沒有在意。旁邊的馬車上的人是誰,因為常來所以宋遲點頭應了一聲就邁步準備進莊子。
"這位可是萬争山莊的宋遲先生?"程黎上一世曾經見過宋遲一面,所以隐約還記得他的樣子。只是不知道他和戚嘯天有交情。
"有事?"宋遲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後,停下腳步轉過身。一雙清冷如寒星的眼睛直直的望着程黎的馬車。
"并無大事,只是戚老爺子不肯見客。不知道宋先生可否代為引薦?"程黎的聲音不急不緩,讓人有種舒心放松的感覺。
"好。"宋遲點了點頭,等程黎從車上下來才繼續往前走。
"如此,感激不盡。"程黎微微颌首,就不再多言。萬争山莊實在是個奇怪的地方,別的那些個以正道自居的門派對外多少都會顯示出幾分謙和,可萬争山莊偏講個什麽大争,萬争。若不是萬争山莊的人确實是行事磊落,倒是和魔教沒什麽區別了。
"宋先生,這……莊主吩咐不見外客的。"守門的人猶豫了半晌才上前幾步攔着,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哦。"宋遲哦了一聲就充耳不聞的繼續往前走,只留下張目結舌的仆從站在原地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這人倒是有趣,程黎勾了勾嘴角,和宋遲一起踏入戚家莊。
"宋遲你個不省心的!"戚嘯天一看到宋遲和一個陌生女子一起進了他莊子裏的大廳,氣的胡子都要飛起來。
"老頭,我來了。"看到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戚嘯天,宋遲明顯心情更好了一些。
"來了就坐,難不成要老頭子請你坐嗎。"戚嘯天瞪了宋遲一眼才把目光轉向程黎。"這位想必就是程黎副閣主了吧?年紀輕輕倒是不凡。"
程黎為了出行方便做的男裝打扮,只是對于戚嘯天這種久經江湖的人而言自然可以輕易看出來程黎并非是個男子。只是江湖上沒人敢瞧不上女人。
"戚莊主過獎了。"程黎笑着答話,不着痕跡的打量着戚嘯天。果然和外界形容的一樣,喜怒不定有些孩子心性。
"不知道程副閣主來我戚家莊所謂何事?"戚嘯天手輕輕扣擊桌面,神色隐約有些不耐。
"自然是為旗川霧花來的,不知戚老爺子可願與我交換?但凡是我尋江閣所有的,絕不推辭。"來者是客,不管心裏是否不喜,戚嘯天還是讓人給程黎看座上茶。
"你沒了內力?"正低頭品茶的宋遲突然擡頭看了程黎一眼開口說到。從方才進門時他就發現程黎的腳步聲有些虛弱無力,按理說作為尋江閣副閣主不應該有着這樣的腳步聲才是。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造成了程黎如今內力全失的局面。
"是,所以程黎才想着厚着臉皮向老爺子讨來旗川花一用。"有武功和沒武功的區別實在明顯,即使是程黎也自知不可能長久瞞過別人。因此被宋遲說穿她也不意外。之所以敢有恃無恐的只帶幾個人就來戚家莊,也不過是吃準了戚家莊不會輕舉妄動對她不利。
"所以你是想集齊旗川花,炎谷草,天山蓮好恢複內力?"宋遲似乎對她說的恢複內力這件事很感興趣,意外的說了不少字。
"即是古書記載的藥方,想必應該是有效的。"程黎本也不确定藥方是否有效,只是這是唯一有記載的方子,所以她總要試一試。
"既然是程副閣主有求,老夫也不好推辭。只是報酬自然也要另外商量才好。"戚嘯天像是抓住了程黎小辮子一樣,立刻變得興致勃□□來。
"五壺窖藏三十年的瓊脂酒,再加上我尋江閣藏寶樓除了天山蓮和炎谷草外任意三件寶物可足夠?"瓊脂酒并不同于普通佳釀,因加了不少珍貴藥材所以有着提升內力的用處。因此這瓊脂酒珍貴異常。而尋江閣的藏寶樓裏的寶物更加不會是等閑俗物,因此此話一出戚嘯天立刻就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宋遲小朋友獲得坑隊友小能手這一稱號,請問你有什麽看法?
宋遲: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話說問問大家,大家希望本文有男二嗎?求留言告訴麽麽噠。
☆、進入漳州
"早就聽聞老爺子好酒,三十年的佳釀老爺子不想品品滋味?既然如此想來我閣裏的天蠶絲織的萬縷衫和淨髓丹也是入不了老爺子的眼了。"程黎好像覺得這是天大的憾事一樣,輕輕的搖了搖頭。随即似乎對身旁的紅木桌子起了興致并不言語只是等着戚老爺子的決定。
"這件事我也算知曉一二,福叔把那本百草集和我放在珍寶閣裏旗川花取來。"戚嘯天皺着眉又像想通了什麽做好了決定,吩咐莊子裏的管家去他書房去取一本藏書。即使他重口腹之欲也不會因為五壺瓊脂酒就匆忙做出決定。可是程黎提起萬縷衫和淨髓丸,他就不得不多考慮。他唯一的嫡孫資質平平,若是沒兩件寶貝又怎麽能安全行走江湖。萬縷衫和淨髓丹都是他重金也求而不得的好東西,他沒法不動心。
很快福叔就拿着那本百草書回到大廳,程黎挑了挑眉等着面前這位老爺子說出下文。
"老頭子我與明樓的江辰有舊,這本書便是當年他贈于我的。你且自行翻閱吧。"程黎也不推辭拿着書格外仔細的翻看起來,看的出來這本書有些年頭了,書頁都變得脆弱的很。不過想來也是,江遲是江序的祖父這本書到戚嘯天這怎麽也有幾十年了。還保存的這麽好也是難得。
程黎下手更加輕柔,因為書上有着明樓藏書的标記所以程黎倒沒什麽可不信的。"漳州燈車花?"百草集上記載了許多醫治雜症的方子,關于恢複內力的方子自然也有。只是和程黎所知的方子有着輕微出入。
百草集上記載要恢複內力除了需要旗川花,天山蓮,炎谷草之外還需燈車花。只有燈車花才能中合其他三味藥材的霸道藥性,否則即使服用了也會爆體而亡。
燈車花和前幾樣藥材相比就不那麽珍貴了,程黎的記憶裏明樓的後山滿山的燈車草紅的似火,江序一身紅衣站在燈車花前是明樓最美的風景。
燈車花本不該生長在漳州,不知是哪一輩的明樓樓主花了大價錢請了最好的花匠才給養活的。移了地方這明樓的燈車花和其他地方的燈車花習性已然不同,自然不可亂用。
"老爺子的恩情程黎自然不忘,應了您的東西不日就會送到戚家莊來。程黎就先行一步。"拿到了旗川花,她也沒必要再留在這兒了。寒暄兩句程黎就走出了戚家莊的大門。
"突然覺得她似乎挺合我眼緣的。"宋遲見程黎離開突然語氣平淡的說了這句話,不管戚嘯天的表情低頭小口飲茶。
"回尋江閣告訴閣主一聲,我要去漳州一趟。"程黎随口吩咐了一個手下,就坐上馬車準備出發去明樓。
若是正常人在沒了內力後自然不會這樣冒險,可程黎只覺得她似乎很久沒見江序,想念的緊。所以自然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明樓的。更何況要論對明樓的熟悉,恐怕尋江閣裏沒人及的上。
馬車行了大半個月才到了漳州,程黎也沒有閑逛的心思。直接找了一家街邊的食肆呆到了晚上。
漳州內無人不識明樓的标記,因此程黎只好在晚上易容好。穿上意味着是明樓手下的衣服。
明樓對後山的看管的并不是太嚴,只是派一些剛拜入門下的手下組成小隊每隔兩個時辰一換巡而已。甚至都沒有武功好一些的人坐陣。所以程黎并不覺得有什麽可擔心的,世間除了江序沒人能看破她的易容。而江序又不可能這麽巧的就正好現在出現在後山,畢竟她的樓主實在不是個會欣賞美景的人。
"武哥,剛才多喝了幾杯。我現在去解決一下。"粗啞的男聲還帶着幾分醉意,程黎知道她機會來了。
"去吧。快點回來。"另一道男聲語氣有些急躁的催促着。
程黎動作緩慢的從衣袖裏拿出自己從前制的一個暗器,等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了才發動。确認了人倒下徹底昏迷後程黎就走了出來。
"原來是孫三,是他就更好辦了。"程黎輕聲嘀咕着,把倒在地上的人拖走。程黎翻着包袱裏的東西,不一會就變成了那個昏過去的孫三的平凡無奇的樣子。連身高和體型也不差分毫。
"老三你可回來了,灌了兩杯黃湯就成這樣了啊。"程黎一向過目不忘,明樓近千人她幾乎都記得名字,此刻裝成孫三也絲毫不露破綻。
"武哥這不是又在打趣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孫三唯一好的就是這一口酒了。"程黎從剛才的對話聽的出孫三之所以被她撞見是因為多喝了兩口酒所以換巡時才忍不住想去方便一下。
"你小子下次可不能再這樣開小差了,若是你出了差子被樓主和長老他們知道了可有你受的。"程黎口裏的武哥就猶如真正的兄長一樣對他仔細叮囑,生怕他出了任何差錯。
"嘿嘿當然了,武哥。"程黎打了個哈哈,随即又像不經意間掃過他們身後的山林。眼中閃過沉思。
"桑喬還不肯開口?"書房裏,江序正翻看着藏書閣裏的書籍。神态很是認真,似乎是希望能從中找到些關于碧笙劍譜的線索。
"她依舊不肯開口,這是老樓主給您的飛鴿傳書。"杜一恭敬的遞給江序一張紙條後就繼續保持着該有的沉默。
"既然不肯說,那就殺了吧。已經留的夠久了。"江序仔細看着紙條上的內容,半晌揉了揉眉心輕聲下了這個命令。從假的劍譜被盜他就應該就預料到這恐怕就是桑喬的後手,既然有了後手她無論如何恐怕都不會講真話的。
"是,屬下遵命。"杜一領命後就離開房間,江序獨自在書房裏翻着書倒也得了幾分寧靜。
兩個時辰過去,程黎臉上已經挂着淺淺的微笑。即使這微笑隔着一張□□可這絲毫不影響程黎的好心情。明樓後山的防衛如程黎記憶裏一樣松懈,她随便找個由頭就趁機離開那些守着後山的人跑到山裏拿到了燈車花。
"親愛的樓主,若是我內力恢複了你會不會感到驚喜呢?"程黎握着燈車花,眼裏的笑意即使夜色也掩蓋不住。
雖然沒了內力,可程黎動作依舊靈巧。幾個呼吸間就消失不見,等到換巡時武哥發現不對找到的只是在樹林裏睡的正香的真的孫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胭脂的地雷。麽麽噠。orz真的沒人留言嗎,再這麽冷真的想坑掉了……
☆、程黎心計
"禀樓主,據手下說近日尋江閣副閣主程黎來了漳州。"漳州是明樓的地界,只要人進了漳州,他的任何動作自然都瞞不過明樓。
"哦?她來幹嘛。"江序罕見的出現在了明樓的後山。由于不喜歡有太多的人跟着,所以身邊只有杜一和蕭熠。山上有幾條小道,所以走路并不會有任何不方便。江序直覺程黎此次來漳州是為了恢複她的內力,可又猜不透漳州裏有什麽是她可圖的。
"繼續派人跟着她,小心些不要讓她發現。"即使程黎沒了內力江序依舊不敢小看輕視她的手段。只吩咐了這一句,江序就又開始打量起山上的景色。
江序并不算太喜歡後山的景色,記憶裏他也只在還小的時候來過兩次後來感到無趣就不再來了。當時他身邊有程黎。
江序此次會來後山自然不會是突然對過去有了感慨之情,而是因為昨日江臨的飛鴿傳書。許是因為路上想起了什麽,所以江臨才來了這樣一封書信給江序。說是想起祖父曾提過明樓後山,雖然語焉不詳不過卻似乎別有用意。信上說若是江序對碧笙劍譜實在好奇不妨去後山看一下。
江序在後山轉了一天,實在沒看出什麽名堂來,太陽落山後就回到明樓裏。
"回樓主,據手下的人說程副閣主呆在一間客棧裏至今未曾出門。"杜一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樓主會特意去關注一個女子,但總歸他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把樓主的命令完成好。
江序鳳眸微微眯起,覺得他不應該這樣注意程黎,可是除了程黎江湖上似乎也沒有誰值得他注意了。"繼續派人注意着她。"堅持派人注意程黎這個決定連他自己都有些想笑,江序有些不耐的甩了甩手,杜一明白這是讓他離開的意思。立刻悄無聲息的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程黎此時正在那家名為蓬萊的客棧裏休息。前幾日她已得到燈車花,自然立刻就把它和其他三味藥服下。藥效不會立竿見影,所以這幾日程黎都在客棧裏調養身體。昨日程黎就已經感覺到內力已經又回到身體裏,只是到了現在才徹底的恢複過來。
"親愛的樓主,現在該我送你一份大禮了。"客棧的房間裏程黎自言自語着,眼裏是溫柔至極的神采。
程黎透過窗子看着外面天黑漆漆的,連月亮都瞧不見。程黎換了一身夜行衣,一個縱身就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雖然沒有宵禁,可此刻街上也已經沒有行人。
程黎落地時僅僅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客棧裏吵吵鬧鬧的竟然也沒人在意。
江序自從知道了程黎來了漳州後就加強了對明樓的控制,就連看守後山的人也比程黎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一倍。若是抓住有誰巡邏偷懶的,直接打斷腿讓他自生自滅去。
程黎才到上次伏擊孫三的地方藏了一會就被發現了動靜,趁着他們還沒走近程黎立刻逃遠背影看起來有些狼狽。而不遠處有一個人靜靜的把這一幕看在眼裏,然後隐在夜幕下。
"你說她去了後山?"江序一直有派人暗地裏跟着程黎,此時聽了手下和他說起程黎的消息也不算驚訝。
"若是她再來後山你現身攔住 她,放煙火通知我。"程黎來明樓後山為的只有可能是後山的燈車花。江序合上手裏的書,手卻久久的他有給過程黎機會,沒要她性命僅僅廢了她的內力。可是她為什麽偏要來明樓呢,他也沒耐性放她第二次了。
程黎趁着天未亮時趕回了客棧,客房裏的人都在睡夢中,所以并沒人聽到程黎翻窗子的聲音。待确認身後的尾巴徹底甩掉後臉上才又浮現出那種會讓寧溪背後發涼的笑容。既然她的樓主以為她依舊沒有內力,那她就暫時順他的意好了,然後給他一個意外之喜。
程黎又在客棧房間裏呆了兩天,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才下了樓準備從客棧的正門離開。
"客官您總算下來了,再不下來我就要去衙門裏拽個衙役強行開門了。"程黎投宿時給了店家不少的銀子,店家也不敢擾她清淨。可程黎三天都沒下樓露過面怕是出了事正和夥計說着要不要報官呢,所以此時掌櫃的一見程黎下來立刻就殷勤的打了聲招呼。
"有勞掌櫃的了。"程黎笑吟吟的寒暄了一句後就離開了客棧。
客棧不遠處就是一個熱鬧的集市,程黎用一種全然的好奇的神情看着集市上琳琅滿目的貨物。體态婀娜,就像不曾遠行的閨閣小姐一樣。
察覺到身後的"尾巴",程黎擺弄貨物的手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就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被明樓的人盯上或者說被江序盯上并不讓程黎感到意外,畢竟這裏是漳州。若是她來了,明樓的人都發現不了那才是失職。可是即使明樓的人發現她來了也是需要一個時間不是?所以她才在剛到漳州時就去了明樓的後山,所以明樓的人發現她時終究是晚了她一步。局她已經布好,現在只等她家樓主入局了。
程黎順着集市又走到了藥房買了一些草藥,這些草藥都是有滋補作用的草藥,合起來也只是能制成幾副毒藥。比起鸩毒之類的毒藥還差的遠,不過只要江序信了她會在這幾日內再去明樓,這藥的作用也就不輸鸩毒了。
"這幾日叫他們仔細看着後山,尋江閣的副閣主來我明樓做客。我們自然要好好款待。"江序并不清楚若是程黎死了他會是怎樣的心情,不過大概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愉快。
"杜一,若是一把你用了很久的劍有一天突然反過來傷了你。你會怎麽辦?"江序轉過頭看着站在他身邊的屬下,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
"會傷主人的武器自然留着沒用。"杜一一向忠心江序,此時聽到江序的問題也只是實話實說。只覺得他們的樓主現在臉上的神情堪稱迷茫。随即他又被自己的形容吓到了,他們的樓主又怎麽會有迷茫這種情緒。
"是嗎?可我更想磨鈍它,然後把它放在書房裏每日都能看到它。"江序聲音輕輕柔柔的,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所說的話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後山
程黎再次到明樓後山時,不出意外的被杜一攔下。說起杜一上輩子也算是程黎的熟人了,江序一些不想讓程黎和蕭熠插手的事都是叫杜一去做。對于他的武功程黎很是了解,因為怕江序發現不對,所以她甚至沒敢和杜一正面對上,只是狼狽的閃躲。程黎的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巧妙的避開了杜一這一掌大部分的力量,所以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絲毫不影響她的行動。可程黎卻是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甚至有血順着嘴角溢了出來。
"失禮了。"杜一覺得有些奇怪傳聞中尋江閣的副閣主武功會是如此平常,不。甚至應該說是沒有武功,懂的只不過是一些防身的技巧而已。可既然是樓主交代的任務,所以杜一還是盡責的把焰火放到空中。
煙花升到空中,照亮了這一片天空。幾乎在煙花剛升起時江序就注意到了。江序運起內力宛如驚雷一般,瞬間書房裏就沒了他的影子。
這焰火是明樓遇到緊急的事情才會點燃的,可想而知杜一焰火一點燃就引來了大部分的明樓的人。不過這些人見程黎受了傷,一向受樓主倚重的杜一大人也在。所以也只是把程黎圍起來,沒有妄動。
江序趕到後山時看到的就是明樓的人将程黎圍了起來,被圍起來的程黎一襲白衣,大紅色的牡丹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朵一朵的在程黎的長裙上盛開着,豔麗的好像能夠勾人魂魄一般。程黎一人與幾十人之間的對比讓江序無端的覺得程黎現在的神态甚至是有些楚楚可憐的。
"程副閣主,我們又見面了。"見到他們樓主親自來了,圍着程黎的人自動的就讓出了一條路。
"這麽久不見您,我想您了。所以來了。"程黎面上仍是挂着溫柔的笑,好似她現在并不是處在一個如此危險的環境下,而是正和她心心念念的樓主獨處一樣。四周的明樓手下眼觀鼻鼻觀心皆是低下頭不敢再聽。
程黎笑意到達眼裏,只是程黎嘴角的絲絲血跡讓江序的心情并不如看起來那樣美好。
今天正好是月中,月亮升的老高。将地面上的人的樣子映照的格外清楚。和江序記憶裏重生前的那個無月的夜晚沒有絲毫相同的地方,可江序卻不受控制一般将眼前這一幕與記憶裏的重合到了一起。
"不請自來就是你尋江閣的處事之道?如今我可領教了。
"江序目光幽深正如這夜空,此時他負手而立,即使有着夜色深沉依舊不掩他容顏出色。
"樓主如今甚至都不願與阿黎獨處了嗎?"程黎與江序相處的時間已經将近二十年,哪怕僅僅是江序的一個細微的表情,程黎都能立刻清楚它的含義。此刻見江序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動,眼眸一轉聲音就似乎包含了無盡的委屈,瞥向江序的目光裏甚至帶着點點淚花。
若是其他人被程黎如此委屈的眼神看一眼恐怕早就恨不得把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江序皺了皺眉,眼前的人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生老病死都一起見證過。即使他不想承認,可心裏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明樓的生活不算不好,可也算不上好,只是從母親死後父親總是一人獨處後就再也無人過問他而已。江序記得他八歲那年燒的幾乎昏死過去,等他醒來時發現程黎躺在他床邊睡了過去看起來比他更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當然,這是他骨子裏僅有的一點不忍。這世道若是連魔教的人也會有不忍心的時候可就真是滑稽了。
"你們先退下。"江序的目光掃過程黎那張顯得楚楚可憐的臉,最終嘴唇輕動下了決定。手下聞言立刻都退開,只片刻後山只剩下江序和程黎兩人又恢複了原來的安靜。
"阿黎似乎格外喜歡這明樓後山的景色?"江序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我喜歡的只是這風景裏的您啊。"似乎對江序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感到很傷心,程黎的語氣哀怨的像戲文裏那些被心儀的呆書生背叛了的女鬼一樣。
江序:"……"
"我倒不知這後山有什麽好東西值的阿黎夜半前來。"他篤定如今程黎是沒有恢複內力的。先不說他認識的程黎自來驕傲,如果恢複內力是不可能會硬生生的受了杜一這一掌。更何況程黎現在就在他身邊,他自然可以看得出程黎如今還是沒有內力。
"樓主這不是明知故問?我自然是想要你後山的燈車花了。"明樓的後山并不算高,陡峭的山路有着明顯的被人為的移平的痕跡。而山頂上是平坦的平地。程黎對後山的地形熟門熟路,畢竟和江序比起來她更多的時間都待在後山上。上一世江序每次在忙着處理事務又不需要程黎的時候,她就會一個人跑去後山采花編花冠,一邊編着一邊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能為江序親手戴上這花冠該多好。
雖然江序同意和程黎獨處,可是他心裏從來沒真的放松過。畢竟按照杜一所說,程黎現在身上應該還藏着去藥鋪拿到的藥呢。
月亮很大,所以照的山路并不難走。兩人并排走着,程黎說完那句話後江序并沒有接口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不過程黎和江序彼此都不對此厭煩就是。
"樓主對我總是狠的下心腸呢。"不知想到了什麽程黎的語氣有些低沉,不是之前的故作委屈,而是心裏似乎藏了無數的心事不肯言,然後慢慢的腐爛成灰。
"可是我對樓主總是不忍心的。"随後程黎低下頭又用一種輕的幾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聲音說着"所以我們之間輸的總是我。"
江序在程黎說完這句話後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瞬間就全身戒備起來。暗中運起內力準備随時擊退程黎。此時江序左右邊是一塊立起來的又厚又大的石板有着歲月侵蝕痕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就在江序戒備的看着程黎的時候,程黎突然發難右手快速的朝着江序身後的石板按下去。
江序目光幽深,瞬間右手化掌擊向程黎右肩。卻沒想到被程黎避開。而就在程黎避開江序攻擊的同時,石板開始緩慢的挪動,地面上露出了很大的空隙。江序一時不查掉了下去,程黎見狀也微微一笑跟着一躍跳了下去。而就在兩人都跳下去後石板慢慢的合上,就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石頭羊地雷,蟹蟹胭脂淚盡的每日地雷,蟹蟹阿夜的地雷。蟹蟹不服妹子的地雷,順便可以給我留言咩……
☆、堪把相思寄紙鳶
毫無疑問素鳶是穿越的,還是惡俗的胎穿。不過她還滿意的是她有意識後身邊沒有什麽丫鬟狗血的哭哭哭,她也沒什麽複雜吓人的身世。唯一記得的就是當時那個産婆打的她挺疼的。不管怎麽樣素鳶妹子還是成功的雞飛狗跳的生活着。
事實上素鳶一直以來都很好奇她為什麽會叫這樣一個普通的名字,在纏了她娘很久後,她娘終于吐露了實情"孩兒啊,當年老娘生你的時候是四月天,天空飄着好多紙鳶,那家夥老好看了。所以你一定可以走上人生巅峰的,你娘我看好你。"
素鳶:"……"話說娘,你的東北方言是從哪裏蹦出來的!設定裏根本沒有這點好嗎。還有雖然你沒出場過可是不要忘了這是篇高大上的言情文,東北話分分鐘出戲好嗎!
對于她娘如此任性的取名方式素鳶已經決定不予評價了。可她萬萬沒想到她娘沒有最任性只有更任性。
"孩兒啊,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所以娘給你在江家莊子找了個好活計,你就去吧。"素鳶的娘紅着眼眶倚在門邊把素鳶的衣服整理成一個包袱直接扔給她,關上門轉身回去擦了眼淚準備包餃子。
尼瑪!這是親媽嗎。素鳶一邊腹诽一邊拿着包袱和其他那些簽了賣身契的少女們一起坐上牛車晃晃悠悠的到了江家莊子。
江家莊子的主人很是奇怪,這是素鳶進了莊子後對這莊子的印象。不過古代嘛,這麽生活總比穿成後宅夫人啊,宮裏的妃子什麽的好多了。
待的時間久了,她聽到的關于莊子主人的傳言就更多了。
"這莊子主人邪門的很,沒準是鬼怪托生呢。"這是迷信的居民甲
"聽說是從上京被貶來的大官呢。"這是猜測和事實完全不搭邊的小厮乙。
"嘿,管他是什麽身份呢,我倒是聽說這莊子的主人俊美的很呢。"這是在犯花癡的丫鬟丙
"他啊聽說在江湖有很大的名頭。"這是最接近真相的管家。
不管怎麽樣,日子就在素鳶百無聊賴的混日子中度過,直到他們莊子的主人重傷被送過來素鳶才有機會見到他。見到他第一眼素鳶就高興的差點哭了。終于有種自己是女主角的感覺了,就這顏值妥妥的帥啊。當然很久以後天真的素鳶姑娘終于意識到了她不是女主,只是個倒黴的女配。甚至作者只肯為她寫個幾千字的番外。
素鳶的工作很輕松,只需要打掃這個叫江序的莊子主人的書房就好。在江序醒了之後素鳶也見過他幾次,而每次見面都會被江序刷新三觀。越來越覺得她當初可能是腦子出了什麽意外才會覺得他是男主。
當然在見到程黎後她覺得江序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