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留言和作者玩耍( ̄. ̄) (6)
是呵呵噠。
其實一開始江序讓她跟着去參加那什麽大會的時候她是拒絕的,不能因為江序說讓她去參加她就去參加。這顯得她多沒骨氣,可是當她支支吾吾說她不想去的時候江序只用了一個眼神就讓她成功的閉上嘴。抱歉,她給組織丢人了。
素鳶在馬車上看到程黎第一眼時就覺得她真是個美麗又溫婉的女子,可後來事實告訴她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而在客棧房間裏第二次見時,憑她多年混跡在某江某點的眼光,立刻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的jq。如果程黎知道了素鳶的內心十有八九會笑眯眯的拍着素鳶的肩告訴她,她腦補太多,讓她心疼。
至此素鳶終于确定她沒那個女主命,她還是做一個安靜的死宅好了。讓那兩個死變态相愛相殺百年好合去吧。
素鳶沒想過她還有機會再見到曾在馬車上見過一次的那個大家閨秀一樣的女子,此時她正在給她萬惡的老板收拾房間。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那麽大家閨秀的人竟然是個hen (變)tai(态),上來就要劃她的臉。她的玻璃心碎了好嗎!而且江序竟然還把她給了程黎!你們花樣秀(作)恩(大)愛(死)不要拉着我啊喂!
就這樣素鳶稀裏糊塗的成了程黎的侍女了。說老實話,除了偶爾會盯着她陰森森的呵呵的笑之外,程黎在不發病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不過素鳶表示每天起床都看到程黎在癡漢江樓主她也是醉醉噠!好在飽受程黎摧殘的不止她一個,還有一個叫寧溪的人。寧溪長的斯斯文文的,雖然不像江序那樣侵略性的妖冶的美,可是也稱的上是公子如玉。最重要的是寧溪可以幫她分擔程黎的注意力!(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多好的人呢,素鳶覺得她一看到寧溪就聽到自己心裏有花在開(你丫就繼續編吧。)
"素鳶姑娘,你這是?"素鳶合上了程黎書房的門,不意外的看到了來找程黎商量事情的寧溪。
"去給我們副閣主送情書。"素鳶有氣無力的揚了揚手裏的信,每次看程黎給江序寫信都是她三觀重組的過程,她簡直受到驚吓。再看寧溪也是一副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吐的樣子。
"我懂你,真的。"素鳶拍了拍寧溪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讓她唯一不滿的是她需要墊起腳才能碰到寧溪的肩膀。
寧溪:"……"感覺身邊一個正常人都沒有了。素鳶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寧溪突然有些心疼她,和程黎待時間這麽久沒變态也是不容易。
"你也辛苦了。"寧溪也是一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的樣子,兩人對視相望,皆是無語淚千行。
不過最近寧園最近似乎太安靜,素鳶百無聊賴的在寧園閑逛。幾天前程黎說要去戚家莊,因為素鳶和寧溪都不會武功所以程黎身邊只跟了兩個手下。而就在剛才跟着程黎的人回來說她去了漳州。
寧溪被這個消息氣的跳腳,這意味着程黎又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處理尋江閣的事情了。
素鳶知道程黎跑去漳州八成是去找江序去了。她已經對這個花樣秀恩愛的世界絕望了。單身狗也是狗好嗎!請不要虐她!這時令她也好想談戀愛啊。素鳶以手托腮憂傷的看着園子裏的鯉魚,擡眼就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趕的寧溪。也許她也要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素鳶妹子的番外,請相信她是個好妹子
☆、暗室寶藏
程黎按下的那個凸起的石塊被藤蔓和樹枝遮掩住了,若不是湊的極近恐怕也沒人會注意到這個機關。
"你是算計好的?"江序意識到了這又是程黎的算計,語氣陰寒的堪比數九寒冬。江序和程黎掉下機關後,石板就歸回原位。江序的視線立刻變得一片漆黑。
"既然來了倒不如和我一起走走?"程黎猜測到這石板後會別有洞天,不過她畢竟也算明樓人,對這些暗室之類的地方多少有些敬畏。所以她之前并沒有獨自進來過。所幸她有所準備,随身帶着火折子。
地下的這個暗室并不狹小,甚兩人并立行走也有足夠的空餘地方。火折子被程黎點亮,江序立刻就看清楚了程黎的臉。
兩人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火折子上的火也沒有熄滅。許是因為工匠們在建造這間暗室的時候就把排氣口考慮在內,所以江序倒是不覺得憋悶。
他們掉下來的位置正好是一個細長的回廊形狀的過道,等他們穿過這條過道後立刻豁然開朗起來。
"這恐怕是最俗的話本子都不會寫出來的情節。"程黎張了張嘴,語氣裏竟然也難得的透漏出幾分詫異。
就在程黎和江序的對面擺着好幾個架子和大口的箱子,架子上陳列的東西無一不是珍品,只是因為長期不見天日所以都暗淡不少。而珠寶金銀都明晃晃的堆滿了箱子。
"我從沒聽父親提到過後山還有個暗室。"江序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驚訝的,不過既然這都是明樓的東西江序也不需再謹慎,走了過去。
江序确定這暗室連父親也是不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只是隐秘的和他提了兩句。可是這暗室會有什麽用處,甚至要勞心勞力的建到後山上。
江序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這暗室所藏的寶貝上,這些瓷器珠寶都只是一般的貨色,何必要藏起來呢。
"這既然是暗室,自然會有出口。你又能困我多久。"江序輕輕的拿起一個定窯産的彩釉的花瓶打量着,覺得剛才自己的那些心軟簡直荒唐又可笑。
"樓主哪怕能在這陪我一日也是好的。"程黎也不傷心,笑嘻嘻的回了江序一句話後就拿着火折子轉過身慢慢的向後走去。
這暗室大約有一間書房的大小,幾乎一打眼就能把屋子裏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因為屋子裏實在沒什麽值的在意的東西,所以江序見程黎掉過頭向着反方向走去也沒說什麽。
江序突然覺得他有些猜不透程黎的想法,只是意識到她似乎比以前他所認識的程黎更加瘋了。這讓他覺得事情超出自己控制而感到不快。
若是按照尋常人的思維,有一個人費了那麽大的心思設計他,和他一起困在山裏的暗室,那這人為了十拿九穩一定是有出去的把握的。可他觀察程黎似乎并不知道該如何出去。程黎看起來的确比以前更瘋了。
江序出身明樓,寶物見的自然不會少。暗室的東西雖然珍貴但也并不至于讓他迷了眼。讓他在意的是那本傳說中的碧笙劍譜會不會就藏在這裏。
前幾日父親關于碧笙劍譜消息的飛鴿傳書也曾提及了後山,所以碧笙劍譜是否真的會藏在這兒呢。想到這江序的眼睛更亮了,以他的武功現在已經不會局限于一本武功心法,可若是能從碧笙劍譜中得到一些當年舊事三言兩語的記載他也願意花費這時間。
屋子四周都是堅硬的石壁,雖然屋子裏的東西幾乎一覽無餘,江序還是想要确認一下仔細的翻找。江序突然聞到一股特別淡的血腥味,江序移動了一下火折子看清楚了血腥味是從程黎那傳來的。
之前暗室黑漆漆的,又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以江序現在才注意到程黎手臂上多了一條看起來很猙獰的傷。江序這才想起剛才掉下來的時候程黎一直拽着自己的袖子。應該是那時候碰到石壁上傷到的,可為什麽知道疼了也不放手?
江序的眸子暗了暗似乎在壓抑着什麽,随即又恢複到原來的雲淡風輕。自從掉到暗室後,江序更加起細節來。所以這次檢查暗室他查的仔細的很,連石壁都沒放過。
程黎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着也沒有什麽發現,路反而變得越來越難走直到最後走到頭才發現這是條被堵死的路。設計這暗室的人也是有意思,程黎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前方,走了那麽久結果是條死路她也不難過。只是嘆口氣就轉過頭準備重新返回去。
就如江序想的那樣程黎并不知道從這地下暗室回到上面的方法,只是這對她來講并不重要。一起死在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程黎邊想着邊慢悠悠的晃到江序身邊。
江序斜了程黎一眼沒出聲,繼續做着手裏的事。即使暗室有着通風口,可是長時間的呆在這裏還是會有輕微不适。更何況這裏沒有食物,時間一久身體自然吃不消的。江序不清楚他已經在這兒待了多久,也不清楚他的手下需要多久才能發現他。畢竟那機關的位置實在過于隐秘,所以他現在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至于程黎現在恐怕巴不得和他一起死在這兒呢。更何況他已經知道程黎恢複了內力,剛被她算計了一次江序自然要更防備她。
這的石壁是空的,江序過長的袖子擋住了他敲打的動作,以他的耳力自然能聽清這石壁是空的。恐怕能讓他離開的機關就在這附近。
江序不确定程黎是不是也發現了這石壁的問題,畢竟她剛才返回去檢查了。盡管心裏在思考着該怎麽做,可江序面色仍是如常。
那塊石壁的附近只有幾個花瓶擺着,江序猜機關應該就在那裏。
"你是不打算出去了?"江序沉吟片刻,主動開口和程黎說着話。
"你若找到出去的路我就随你出去,你若找不到我就和你一起留在這。我總是随着你的。"程黎不嫌棄地上髒亂,直接坐在地上,看起來悠哉的很。
江序:"……"江序決定放棄和程黎溝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更新
☆、出路(補全)
沒有食物的感覺讓江序有些焦躁,火折子也因為燃的時間長而變得光芒暗淡。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上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看起來是明樓的人發現他不見了,可不管江序怎麽弄出多大的聲音來,卻傳不到上面。江序很平靜的确定了這個方法沒有用之後就停了下來繼續尋找暗室的出口,雖然确定他右邊的石壁是空的,可是要找到機關也要一段時間。
江序這樣尋找了半天,總算有了收獲。那些花瓶擺放的順序和他明樓不傳的陣法有關,雖然略有差異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有九成相似。問題是程黎是否又能看得出來?程黎自五歲起就一直被父親帶回明樓親自傳授武功,連他都不敢肯定程黎對明樓的了解有多深。
若是猜的不錯,這機關就應該在這陣中間。他猜不透程黎想法,不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程黎不會主動讓他送命。就賭這一次試試,江序低下身子撿起地下的石子。把石子夾在兩手指中間,輕輕一擲就擊碎了正中間的價值百兩的花瓶。
程黎挑了挑眉,卻什麽也沒說。而就在這暗室裏傳來瓷器的碎裂聲後,江序身後的整片的石壁都移開了。露出了裏面的書籍和一把形狀古樸的鑰匙。
書籍上赫然寫着碧笙劍譜四個字。而借着火折子的光可以看清楚在劍譜後刻着非明樓人不得取的幾個字,筆鋒鋒利。江序沒想到他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反而誤打誤撞的找到了碧笙劍譜。不過似乎出去的方法也同時得到了,江序手一伸就把劍譜和那把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鑰匙拿到手裏。
不出意外這就是他出去的唯一可能,程黎依舊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樣子。江序不确定程黎是否會給他造成阻礙,不過如今他也只好賭一把。至于劍譜藏的內容等他出去後再細細研究也不遲。
将鑰匙送到那個小孔裏輕微轉動就聽到了石板挪動的聲音。此時天已大亮,刺眼的陽光讓江序不自覺的眯起眼睛。
而程黎因為躲在暗處所以并沒有被光照到。江序暗中戒備着程黎搶先一步運起輕功飛身上去。程黎一笑足尖一點也跟着飛身上去,輕盈的仿佛樹上的鳥雀。就在他們幾乎要回到地面的時候程黎突然發難,揮掌向江序攻去,那一掌似乎用盡了全身內力誓死一搏一樣。即使是江序也不敢有絲毫輕視只能也全力對上程黎這一掌,卻好似被黏上一樣再難抽身。江序皺眉不知道程黎為什麽要采取這樣兩敗俱傷的方法。
"你要幹什麽?"江序被程黎拖住暫時沒辦法離開,只得主動開口。
"自然是想和您長久在一起了。"程黎右衣袖輕輕一動手裏的銀針就順勢刺到了江序的手臂上。江序避無可避,在銀針刺中他的一瞬間就感覺到身體一陣酥麻沒了知覺。
江序明明感覺到他在向下墜落,卻偏偏動彈不得。程黎硬是和江序對了一掌,幾乎耗費了身上所有內力。此時她也幾乎沒了力氣。抓住江序的衣服程黎用了最後一點內力讓她和江序平穩落地。無所謂一般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面對江序程黎依舊一臉笑容。"樓主可不是記不得阿黎了。明明阿黎最擅長的不是武功而是毒啊。"
江序氣極,反而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這笑容怎麽看怎麽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那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江序目光陰冷,即使現在他處于劣勢也依舊氣勢不減。
"想要你。"程黎下巴微微上揚,顯得她心情不錯。即使嘴角的血跡也改變不了她的好心情。程黎的毒不說是獨步江湖的,可能解她毒的也只有那幾個老怪物。即使江序短時間內也是解不了的。
此時江序也只能被制住手腳,困在原地動彈不得。程黎只是內力幾乎耗盡力有不怠而已,坐在原地修養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又恢複過來。
恢複了內力的程黎力氣自然也跟着恢複過來,輕松的抱起江序就順着之前的出口離開了暗室。
程黎不必再僞裝成內力盡失的樣子麻痹江序,其他人搜查一晚如今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所以守衛有些松懈以至于這次程黎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劫走了江序。
明樓的人遍尋不到他們的樓主,自然心急的要命。幸好蕭熠副樓主還沒有離開留在明樓裏主持大局。
程黎來明樓時臉上做了遮掩,所以沒人會把她和尋江閣聯系到一起。只不過蕭熠和杜一一定能聯想到江序失蹤和尋江閣有關。尋江閣暫時是不能回去了,蕭熠行事謹慎慣了,不會貿然帶人找上尋江閣。而杜一又素來是單打獨鬥除了江序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知道江序失蹤也只會自己去找線索。所以尋江閣倒不會有什麽危險,只要她找到一個能夠藏着江序的好地方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
程黎重生有多少年她就謀劃有多少年,所以她的住處自然不止有明面上的寧園一處,暗裏她還在其他幾個州裏有着地契。想藏着一個武功暫時廢了的人容易的很。
江序口不能言,只能維持着這個姿勢被程黎抱着離開。暗地裏既惱火似乎總是不想對程黎下死手的自己又想着怎麽能脫困,可程黎的□□效實在好。到了程黎停下來之後他依舊沒辦法解了這藥。
"我可不忍心傷了您的琵琶骨。"程黎似乎早有準備,從房間的角落裏拿出兩副用最好的精鐵打制的鐐铐。似乎像捧着絕世珍寶一樣虔誠的為江序戴上。
江序像是知道言語改變不了什麽,一反常态的沉默着,只是眼裏的戾氣絲毫不減。
程黎不忍心傷江序分毫,自然不會為了廢了他功力而穿他琵琶骨。□□藥性再強也總有失效的一天,況且江序不是會身陷險境還無所作為的人。只不過哪怕能占有江序一時對她來說也是好的。她不肯對江序用殺招,而她親愛的樓主對她也有些心軟。所以這對程黎來講更像是一種樂趣,一種游戲而已。程黎不是會花很多心思放在別人身上的人,可若是這人是江序那她花再多心思也是值的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黑屋成就達成~(喂)
☆、追查
蕭熠在得知江序消失不見後,立刻派出了明樓的所有的出現在後山的人找。據他為數不多的印象推測出之前晚上出現在明樓後山的應該就是那個神神秘秘的尋江閣的副閣主程黎。雖然現在不好和尋江閣硬碰硬,可如果樓主消失後他連一點作為都沒有,那明樓也就不用在江湖立足了。
"派人跟着我去雲州尋江閣一趟,我倒要看看他們閣主寧溪會怎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交代。"蕭熠雖然不能像江序一樣讓明樓的人又敬又怕,可他從小和江序一起長大又是江序的左右手威信自然也是有的。下起命令也沒人敢不聽從。
"你說程黎副閣主在去漳州之後就不見了?"程黎去漳州時雖然指使了兩個人回尋江閣報信,可身邊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的。只是那手下在發現程黎消失後又留在漳州探聽了點消息後才回尋江閣向寧溪彙報。據這手下說程黎在夜襲明樓後就沒了蹤影,現在明樓的副樓主正帶人來尋江閣準備要個說法。
"他們不敢輕易和我們為敵。"一旁的素鳶看着寧溪極其的面部表情,深感他此刻的心情幾乎是崩潰的。明樓沒有江序消失與尋江閣有關的證據,若是貿然就和尋江閣對上誰勝誰負就難以預測了。所以這也是程黎沒有回尋江閣的原因。只要沒有證據尋江閣就是絕對安全的。
寧溪:"……"如果能重來他一定要當面問問程黎,姑娘不作死行嗎?
此刻作死的程姑娘正在距離雲州有幾千裏距離的一個縣裏悠閑的吃着馄饨,程黎精通易容術,除了當初桑祭宮的人和江序本人沒有別的人可以看出她是易容的。所以即使明樓的人依舊在全力追查江序下落,她依舊可以大搖大擺外出采購食物。
"婆婆,再給我打包一份你家的馄饨。"程黎此時的扮相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婦,烏黑的長發被一根暖玉做的簪子盤了起來越發顯得她眉目溫和。任誰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婚後幸福的新嫁娘而已。
"老婆子,你有見過這個姑娘嗎?"幾個帶着佩刀的江湖人拿着一張畫像舉到賣馄饨的老人的眼前,不需言語攤子上坐着的人們就發現了這幾個配刀的人絕對都是狠角色。都低下頭不敢大聲說話。程黎隐秘的看了他們一眼,雖然他們沒有穿繡着明樓标志的衣服可他們腰間配的刀是明樓統一分發的。
"這樣天仙一樣标致的姑娘老婆子怎麽可能見過,這想來應該是哪家的閨秀吧?"老人眨了眨眼睛好像努力辨認着畫像上的人,半晌搖了搖頭。畫像上的人容顏豔麗奪目,正是沒易容前的程黎。程黎更加确定這是明樓的人,雖然她自信不會被發現,可也盡快離開的好。
"哎哎,好。"賣馄饨的老人先回了那江湖人的話又接過程黎的木碗盛了滿滿的兩碗幫着程黎放進她帶的提籃盒。這小娘子從月初起每日都來他這攤子買馄饨,多少也是和她熟悉了自然更熱情些,眼見這幾個帶刀的人不像好惹的立刻手腳利落的接過錢想讓這小娘子快點離開。
程黎臉色有些發白露出一個羞澀感激的笑,似乎被這幾個江湖人身上的武器吓得不清。給了老人銅板以後就提着籃子離開了這家攤子。
"是嗎?我們繼續往東查。"來勢洶洶的江湖人收起畫像向攤子右邊走去,正與提着籃子往相反方向離去的程黎擦肩而過。
确認沒人跟着她後,程黎就穿過附近一條小巷從後門進入這個名為江府的院子裏。
程黎長期都住在寧園,而且她也不喜歡身邊的人太多,所以她其他宅院也沒花錢買丫鬟收拾。這就導致了這個所謂的江府實際上僅僅只有兩人而已。
"我帶回來您愛吃的東西了。"一回到江府程黎就恢複成本來的樣貌,一雙美目勾人魂魄。籃子裏的馄饨似乎還冒着熱氣。
只是看了程黎一眼之後,江序就轉過目光看向別的地方。
多日不見陽光讓江序的皮膚顯得更加蒼白,可即使手腳都帶着鐐铐,可他的表情卻好像閑時在廳中飲茶一樣悠閑,似乎這般處境并不算什麽。偶爾天氣晴好有陽光照進來他嘴角的笑意就更加真實。
程黎嘴角笑意不變,将手裏的籃子放到桌子上就直接走到江序身邊。雖然程黎沒有穿了江序的琵琶骨,可江序的行動依然受到了很大的制約。
"您可有想我?你瞧我買了你喜歡的馄饨。"程黎把頭
靠在江序肩膀上,看向江序的眼裏隐隐有些期待。
江序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倒是安靜的沉默着。
"你該知道這藥和這鏈子困不住我的。"藥效總有一天會消失,雖然是精鐵煉成的鐐铐可他若拼盡全力一試也未嘗不能成功铮開。他總有一天會出去會回明樓,可到時候程黎呢?即使他再怎麽樣看重他們曾經一起長大的情誼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程黎。
他一直以為程黎是個聰明的,可也沒想到她也會這麽蠢。若是他的話自然會把事做絕,挑斷手筋腳筋也好,永遠把她囚禁起來也好。只要能确保她不會離開不管用什麽方法都是好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總是不忍你受一點委屈。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呢,總要叫你知道我的心意才好。"程黎像是很疲倦的樣子,就連說話時也還是維持着之前靠在江序肩上的姿勢。而江序受到鐵鏈的束縛只能站在原地,甚至可以聞到程黎身上淡雅的熏香味。
這是江序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靠的這麽近。上一世的程黎一直和他保持着适當的距離,不靠近也不疏遠。只要他轉頭就可以看到身後的程黎,這一世程黎雖然說的話瘋狂了些,可離他這麽近還是第一次。江序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異色,很快又歸于平靜。不管怎麽樣他總是要快點恢複,只有這樣他和程黎才能從獵人和獵物這個身份掉換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蟹蟹胭脂淚盡的地雷和眠花花的地雷還有未央夜雨的地雷。麽麽噠你們
☆、回憶
江序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個宅子裏有多久了,大概已經一月有餘。換作江湖上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很難能在明樓全力搜捕下悠哉悠哉的躲過一個月。也只有熟悉明樓又瘋狂的很的程黎才能做到這一點。
雖然眼下處境仍然不能說算好,不過比起在明樓後山時,現在江序反而并不太擔心。
他的倚仗不過是基于程黎毫無緣由的喜歡,可是無端的他就是相信程黎的喜歡不會那麽快就崩塌。即使心裏冷靜的知道把他的算計建立在這樣的相信上太過盲目而且沒有任何依據,可是他還是想賭一把。
“第一次做個賭徒,運氣應該不會太差。”偶爾天氣好有陽光透進來,江序才能判斷出外面是白天。說話時江序明明臉色蒼白甚至顯得有些瘦弱,可周身氣度卻讓人畏懼。
程黎好不容易盼到的機會,自然小心謹慎極了。屋子裏始終燃着讓人沉燼香,這香足夠讓武功高強的大漢也渾身無力。再加上江序的鐐铐是程黎請鐵匠用最好的精鐵打的,所以江序能逃出去的可能很小。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聽到開門聲,江序知道這個時候來的或者說唯一知道他在這兒的只有程黎。所以他也并沒什麽好驚訝的。
“已到午時了。樓主可是餓了?”程黎的聲音随着她的腳步聲慢悠悠的傳了下來。關江序的地方與其說是暗室不如說是類似地窖一樣的存在。因為程黎進來而傾洩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眼讓江序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睛。
“已經午時了嗎?阿黎總不會蠢到以為你能一直關着我吧。”江序掃了一眼程黎,若無其事的開口。他現在已然恢複了三成的功力,可因為這香他現在依舊全身無力。只能等待機會脫困。
“當然不。可是哪怕只能多和樓主相處一會兒,也是阿黎的福氣不是?”程黎慢慢地走了進來,她看起來與往常并沒有什麽不同,衣裙上繡着的紅色的芍藥花豔麗的逼人。“程黎愛慕樓主尚且猶恐不及,哪裏會做出傷害樓主的事情。”
“呵,你又能否辨出你所說之話究竟有幾分真假?”江序語氣不複之前的冷靜,多了幾分嘲諷。
“血?”程黎突然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低頭目光正對上江序的衣袖。此刻江序白色的袖子已經被血染紅,就連臉色看起來也變得更加蒼白。
江序名義上雖說是被她關了起來,然而程黎并沒有把江序身上的東西搜走。她沒想到即使屋子裏點上沉燼香江序依然有力氣弄傷自己。
“我去醫館買止血藥。”程黎難得的面上顯露出慌亂的情緒,立刻腳步匆匆回到上面的房間。雖然因為江序現在并沒有多少力氣,所以傷口并不大。可是仍然需要上藥。
看到程黎背影匆匆的消失在暗室中,江序緩緩的無聲的笑了出來。按照程黎無意中透露的,此時明樓的人應該到了這裏。雖然他沒辦法離開這裏,可不代表他沒辦法把自己消息傳遞出去。
每代明樓樓主都是性格古怪難以已常理衡量的人,這代的明樓樓主江序更是性格古怪莫測。比如他極愛只有女子才會喜歡的大紅色,比如他也許上一秒還正對着你笑,下一秒也許就毫無緣由的捅你一刀。再比如他養了一只兇殘食肉的雄鷹,傳言江序很是喜愛它可江湖上卻幾乎沒人見過這只鷹。
江序确實養了一只看起來很精神不凡的鷹,不過若說有多喜歡倒也說不上。只在偶爾來了興致時會逗弄一下。不過這次他能不能逃出去多少也要靠他養的那只鷹了。
他記得他這只鷹是在他剛掌管明樓後,五禽門門主送來的賀禮。這鷹從小就被五禽門的人以藥草喂養,對氣味靈敏異常。五禽門那個門主說過只要這鷹食過他的血,那以後不管他在什麽地方它都能找到。因此他才演了剛才那一幕。程黎那袖子上沾了他的血,只要程黎出門就一定會被明樓的人發現。
程黎的袖口和血一樣都是紅色,即使染上血一時也很難察覺,更何況程黎已經慌神。只等她出門,明樓的人就能找到他的蹤跡。
“阿肇?”蕭熠皺起眉看着籠子裏有些狂躁的鷹。這鷹是樓主的寵物,想來這鷹此刻之所以會狂躁應該是和樓主有所感應。
樓主失蹤實在是關系重大,如果不瞞住恐怕江湖上都會為之震動。所以他甚至沒有留在明樓,只留了幾個信得過的長老坐陣,就親自帶人來尋找江序。
“希望你能找到樓主。”蕭熠盯着這鷹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打開了籠子。已經找了這麽久還沒有樓主消息,再這樣下去遲則有變啊。
“派幾個人跟着阿肇。”名叫阿肇的鷹立刻飛了出去,速度快的猶如流光。蕭熠見狀也只是擺了擺手,叫兩個手下跟着出去。
“謝謝掌櫃的。”程黎擺出一個溫和的笑,右手提着剛包好的藥踏出醫館的門。并不知道自己和從暗室回來的明樓的人正好錯過。程黎滿眼都是暗室裏江序那譏諷的表情和染紅了衣袖的血。
直到回到宅子裏,程黎依舊有些神情恍惚。哪怕她自己受傷她也不會做如此小女兒姿态。可是受傷的是江序,所以哪怕是只留一滴血,她也是心疼的。
她又想起上輩子生命最後的時候了。也許如果她不做那個局她的樓主也不會恨她,可她寧願選擇拉着她的樓主一起渡忘川踏奈何橋,也不想讓他一人留在世上歡喜悲傷。
“樓主恐怕厭惡極了阿黎吧。”程黎仔細的處理着江序的傷口,小心的敷着藥。
不知道怎麽就想起從前來,她記得上一世五禽門門主送了一只鷹給樓主做賀禮。那個又矮又胖的門主獻寶一樣的誇贊他的那只鷹馴養的有多好。
那只鷹本來乖巧的很,可就在打開籠子的時候突然蹿了出來攻擊起程黎。
鷹的速度很快,即使程黎反應過來也晚了一步。已經可以預見程黎馬上就要被鋒利的鷹爪弄傷。
作者有話要說: 來更新啦,謝謝胭脂地雷,緩緩歸的地雷
☆、讓她離開
“下次本樓主可不一定來得及護住你。”江序懶洋洋的摸着鷹的頭頂,而看起來高傲的很的鷹竟然也乖乖的聽着江序的命令松開了爪子。
剛剛的變故太過突然,即使是程黎也沒來得及躲避。本以為被鋒利的鷹爪撕扯弄傷手臂已經是無可避免的,可沒想到被江序擋住了,讓他替自己受了傷。
江序當初被鷹抓傷的也是這個手臂,程黎一邊為江序上藥一邊有些神情恍惚回想到從前來。
江序看着低頭為他上藥的程黎,想起剛才程黎離開後發生的事……
“樓主,屬下們來遲。請樓主責罰。”四個江序的手下低頭跪在地上,絲毫不敢擡頭看他們此刻顯得有些單薄的樓主。雖然江序被關近一個月,可他每日都有程黎為他梳洗,因此倒也算不上太狼狽。阿肇叫了幾聲就飛到江序手臂上,銳利的鷹眼轉動着,環視四周。
“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