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留言和作者玩耍( ̄. ̄) (7)
,明樓最近情況如何?”雖然江序手上還帶着鐐铐,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手下怎麽看一樣,語氣神态與在明樓時一般無二。令手下不敢直視。
“回樓主話,明樓在副樓主監管下并無差錯。只待樓主歸來。”江序的手下恭聲答着話。
“如此甚好,告訴蕭熠明日派人來圍住這裏就足夠了,其他我自有定奪。”江序低垂着頭,掩蓋住眼裏的神情。
“屬下等先行告退。”四人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只有江序維持着原來的姿勢留在這一片寂靜中。
為什麽自己不立刻離開。江序看着程黎,這人正低頭仔細為自己處理傷口,動作小心翼翼,甚至有些不敢觸碰,怕力氣用大了會弄疼他傷口。
可江序卻在想着別的問題。明明在明樓的人找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離開,即使不留在這裏也不影響什麽。可是為什麽會有些猶豫。江序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猶豫,不過他随性慣了,也從沒有人敢質疑他,所以哪怕他現在發現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他預計外他也會靜下來捋清思路。所以他留了下來。
“我該怎麽樣才能讓您不離開我呢。”程黎為江序上好了藥站了起來,将臉貼到江序胸口,似乎這樣她就能夠無視掉一切的困難和路上的荊棘。
暗室裏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辰,只有兩盞油燈照着這暗室忽明忽暗,連帶着江序的表情也藏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楚。
然而不管人心如何想,油燈還是燃了一夜,在将近破曉時間燃盡了。
第二日程黎剛起,依舊去街口那大爺的攤子去買了吃食回去,卻隐隐約約感覺有些不對。雖然現在還早,可往日也已經有早行的人或者是在攤子前吃着早點或者是拿着路引排隊等着出城,絕對不會像今天一樣寂靜,顯得冷清。
然而她面色依舊和緩,絲毫看不出焦急。行人如此反常一定是這城裏出了什麽狀況,自然的,程黎聯想到那間暗室和暗室裏的江序。
江府門前依舊立着兩個不大不小的石獅子,明明成雙成對兒卻依舊有些孤零零的。上面還落了一些灰塵。這府宅是沒有下人的,依照程黎謹慎的性子也不會讓別人進這宅子。所以即使已經在這住了一段時間這裏依舊顯得有些荒廢。
進了院子裏之後,程黎立刻就發現了周圍藏了不少的人。看身法是明樓的人無疑。這是她最擔心的情況,明樓的人找來了也就意味着江序要離開她了。
程黎手裏還提着為江序買的吃食,在一群拿着兵器穿着繡有明樓特有标記的黑色長衫的人中顯得有些可笑。
程黎看着對面被衆多手下擁簇着的江序,他臉色依舊是有些病态的蒼白,可是比在暗室裏看起來已經好多了。似乎自從上一世她設局殺了他之後他們之間就總是這樣戒備敵對。上次心平氣和跟在江序身後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想到這裏程黎心裏突然有些難過,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難過。
“恭喜樓主重見天日。”程黎将早點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臉上笑容豔麗如花卻像哭一樣。
“風水輪流轉,程閣主也該知道知道這個道理不是嗎?”江序的笑容有些虛弱卻顯得有些少年得意,是江序臉上很久不曾出現過的表情。
“總歸您陪了我一個月,我也是開心的。”程黎飛身避開了幾把同時攻向她的長劍,足尖一點,借着這力氣程翻身一躍,靈巧的像個孩童。程黎很少用武器,可她腰間卻也時刻纏着一條鞭子。此刻這鞭子就有了大用處。不說這鞭子猶如會動的藤蔓一樣靈活,單是一招就打掉了對面好幾人的刀劍,其威力就可見一斑了。
程黎能力有多高江序最清楚不過,此刻連着被程黎折損了幾人也不意外。依舊任由屬下扶着他冷眼觀望着這一切。
程黎對力量的控制幾乎完美。手裏的鞭子每次都能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攻擊到對方,看起來頗為游刃有餘。
“樓主,不用屬下出手嗎?”蕭熠昨日聽到屬下的彙報,今日立刻親自帶人來迎接他們樓主。此刻見哪怕是圍攻戰術也沒辦法讓對方處于劣勢,立刻走到江序身邊主動請戰。
“無須你出手。”江序目光一直看向正在和明樓的人交手的程黎。江序以為現在的程黎不是從前那副冰冷又忠誠的樣子,現在的程黎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應該是瘋狂的。可是沒想到現在的程黎依舊會對明樓的人留手,即使有的看起來傷的很重可明樓的人并沒有死亡的。是念着明樓收留過她嗎?所以才會記得明樓的每一個人。
“是,屬下知道。”蕭熠見江序有些出神,也并不多話的聽從了他的命令繼續站在江序身後。
“程黎的呼吸聲有些急促,看起來也是有些累了的樣子。見攻擊她的明樓的人有了破綻,就立刻專攻那處開出了一條道路出來。明樓的人速度再快此時晚了一步也只能望塵莫及。
“江樓主,日後江湖再見。”程黎身法極快,轉瞬間就消失不見,只有這句話仿佛才能證明這裏剛剛的确經歷了一場激烈打鬥。
“不用再追。”江序制止蕭熠讓手下繼續追殺程黎的命令,留下這句話就進了屋子。蕭熠不敢猜測為何他們向來心狠手辣的樓主獨獨對這人破例,不該清楚的自然不清楚最好。這樣一想蕭熠立刻跟在江序身後,安靜的走進了屋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請問一下,江先生你對被程小姐關到密室裏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嗎?
江序:阿姨我們不約
程黎:乖,阿姨帶你吃好吃的。
江序:……
今天是讀者阿歸的生日,祝阿歸生日快樂啦。
☆、番外
蟬鳴叫着,又變得安靜。桃花落了又開。許是過了三五載,早已安靜了的江湖突然傳出一條讓所有江湖人都為之震驚的消息。向來陰晴不定手段狠辣的明樓樓主江序不日将十裏紅妝的迎娶江湖上向來行蹤神秘的尋江閣副閣主程黎。
江序這名字自然是江湖人耳熟能詳的。而程黎這個名字哪怕之前沒江湖人曾聽說過,可在幾年前的武林大會之後尋江閣程黎就又是一個如江序般聲名鵲起的人物。
兩人在江湖上皆是羅剎一樣的人物等閑江湖人不敢招惹,更何況如今竟傳兩人将要大婚。只是不管心裏如何想着這些江湖人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不喜。即使江湖人也不是只有打打殺殺,一些禮數也是要講的。
以名門正派自稱的與明樓尋江閣關系不好的也只當不知道這件事,關系好一點的或對明樓有所求的自然趁機親自上門想要拉攏兩人。
不管如何,江序程黎婚事如期舉行。事實上程黎一直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多年的求而不得一朝實現,哪怕是以程黎的性子也難免有些恍惚。太過在意才會患得患失。
一身大紅嫁衣柔和了她眼裏的瘋狂和偏執竟襯的她氣質溫婉,一舉一動仿佛皆能入畫。江序的容貌在江湖上也是難得的俊俏,面容尤勝好女。不過倒沒人敢在他面前這樣說。此刻他穿着紅色的吉服長身玉立姿容無雙。
江序是個驕傲的人,所以不屑隐藏他情緒,哪怕最初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程黎,可在對她一次次心軟後他多少也意識到了。兜兜轉轉身邊陪着他的還是這個人。既然如此哪怕死後下了無間地獄他也……不會放手了。
江序看了眼并沒有像尋常人家的新娘一樣披着紅蓋頭的程黎目光變得和緩了些。伸出手握緊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到廳堂裏。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他們的名字總是要刻在同一塊墓碑上的。
兩人的婚事在江湖上引起一陣喧嚣,直到幾年後才被江湖慢慢忘卻。
婚後程黎生下一女,被兩人取名為江芷。
“娘親。”梳着雙丫髻的小姑娘鼓着一張包子臉晃晃悠悠的朝着程黎的方向奔去,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她看起來正是二三歲的年紀,腳步笨拙的顯得可愛。
直到她到了程黎腳邊,程黎才扶住她。看到這個還沒到她腰的小女孩睜着一雙大眼睛仰望着着她,嘴角的笑更加溫柔。畢竟這是樓主的孩子,自然一切都應該得到最好的。程黎牽着江芷又短又粗的小手放慢腳步向宅子裏頭後院的園子走去,園子裏江序正低着頭看着花,聽到腳步聲揚起臉露出一個笑。滿園的□□也比之不及。程黎突然想着此生她應并無它求。
江芷是江序和程黎的女兒,哪怕不提這兩個名字背後勢力,只論這兩個名字也足夠讓大部分江湖人不願招惹。當然此刻只有五歲只是總角小孩的江芷還不清楚這些江湖上的事,對她來說目前眼裏最重要的人就是爹爹和娘親了。
她的爹爹江序是世上最美的美人,比蕭熠叔,寧溪叔,還有那些暗衛都要美。當然這話她還是憑直覺知道不應該告訴她爹爹。爹爹的性格不是很好,偶爾會讓人打那些做事做不好的暗衛叔叔。不過一遇到娘親爹爹就會變一個樣子。就像阿肇一樣看起來很兇,可是遇到爹爹就變得很乖的。
“爹爹你為什麽和娘親成親啊?”江芷蹦蹦跳跳走了過來坐到江序腿上。燭光下江序不複面對屬下的狠戾和陰晴不定,表情是難得的溫和。若是讓其他明樓的人看到恐怕會以為他們眼睛出了毛病。
“因為你爹爹上一世忘喝孟婆湯。”江序揉了揉江芷頭頂,任她坐到自己腿上。“所以你要記得聽爹爹的話。現在該去睡覺了。”江序有些擔心,如果江芷性子像她娘該怎麽辦。不過又想着都沒有關系,江芷背後有自己和程黎總不會有人敢叫她吃虧的。也不管江芷聽沒聽動他的回答,就這樣抱着小小的江芷回到卧房。只留下書房裏顯得幽暗的燭光和桌子上那張美人圖。 畫上面的美人只穿着一件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卻不掩其姿容。衣料上繡着朵朵怒放的豔麗的桃花,畫上的美人就這樣淺笑着。若是被寧溪或者蕭熠看到定會驚訝發現這畫上栩栩如生的美人正是當年花朝會上的程黎。
她的娘親程黎是世上最溫柔最好的人,可是偶爾也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動不動會咬爹爹的嘴唇。不過爹爹很厲害都不會疼的,自己有一次牙齒磕到嘴唇了都覺得好疼的。有時候娘親看她的表情也會很奇怪,像是寧溪叔看着他賺到的錢一樣。不過娘親雖然偶爾會做奇怪的事但是對她還是很好的。不過即使是溫柔的娘親偶爾也會笑的陰森森的,每當她娘這麽笑素鳶姨和寧溪叔都會滿臉冷汗。她的娘親這麽溫柔有什麽好讓他們害怕的呢。她記得她娘親上次笑的陰森森是在上月,那個什麽第一美女柳瑤向她爹爹自薦枕席被爹爹拒絕的時候來着。自薦枕席這個詞還是寧溪叔教她的,然後第二天那個什麽瑤就被傳毀了容貌,又沒多久就徹底在江湖銷聲匿跡了。她剛想去告訴娘親這個消息,結果在花園裏看到她爹爹正輕輕拍着她娘親的頭頂一臉溫柔的和她說着話。
“娘親,你為什麽會嫁給爹爹啊?”江芷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她旁邊的程黎,有些好奇她娘親的回答。
“因為我只會嫁給他啊。你要記住你爹爹是世上最好的人,他一輩子都不可以離開你娘親的。否則還是想辦法把他鎖起來好。”程黎認真地回答着女兒的問題,目光溫柔的堪比外面的春風。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江芷眼裏此刻的娘親與上月那個笑的陰森森的娘親重合了。
不過這樣生活也很好啊,有愛財的寧溪叔,認真嚴肅的蕭熠叔,偶爾會說一些奇怪的話的素鳶姨,還有爹爹和娘親。這樣想着慢慢的江芷就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篇番外呦,謝謝留言和地雷。如果可以的話關注一下作者君的微博吧br />
☆、當年事
“閣主我回來了。”程黎又回到了尋江閣,是在江序離開後的一個月。看着笑眯眯不知道在想着什麽的程黎,寧溪恨不得把她打出去。好吧,雖然他壓根打不過程黎。
“進來吧。”寧溪瞥了她一眼最終什麽也沒說,只是避了開來,讓程黎進來。這個一向随心行事,甚至有些瘋狂的姑娘這一刻分明是有些狼狽的。至少尋江閣危機已解,江湖也總算安定下來。
“你回來了?”素鳶又在書房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差點以為自己看錯。自從程黎離開後她就開始無所事事,一有時間就去找寧溪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偶爾打擾一下書房和程黎卧房。整個人都好了,然而今天她又看到了程黎,還是熟悉的表情還是熟悉的身影。莫名的素鳶就想起這句話。笑的
比哭還難看。她仿佛看到她和寧溪獨處的時日已經飛的越來越遠了,又想起了程黎拿着刀子在她臉上比比劃劃的那一幕。素鳶覺得她給廣大穿越者丢人了,她一點不萌病嬌謝謝!所以不要再對她笑了。
“回來了就好,呵呵。”素鳶牽強的笑了一下,料想程黎再怎麽逆天也不會知道每個呵呵背後都藏着一萬頭草泥馬。這才敢放心說出來。
“我不在的時候素鳶一定很清閑吧?”程黎盯着看起來就一副心虛的樣子的素鳶,心情似乎很不錯的開口。
“既然這樣明天素鳶幫我去松州送一封信好了。素鳶這麽能幹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程黎笑眯眯的看着素鳶一臉苦大仇深的收拾着書房直到離開書房消失在她視線裏才隐起臉上的笑容。
“樓主,你到底還是對我留情了。”書房裏沒了素鳶打掃的身影,只有程黎一人坐在桌案前,一時間屋子安靜的很。程黎心裏也不知是快意還是難過。
江序從江府離開後,臉上那種總是穩操勝券的笑容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數九寒冬一樣的冷笑。即使再看不懂別人眼色的人也知道此刻江序的心情絕對算不上美好的,更何況蕭熠一向懂得江序心思,所以他明智的沒有問江序為什麽沒有不讓人去追這個尋江閣的副閣主程黎,就像他即使心裏知道樓主對這個人是特殊的也從沒開口說過一樣。
江序一行人就在這樣全部小心翼翼不敢多言的情況下回到了明樓。
“這些時日受的氣可不是白受的”江序心情極差而這些都是程黎導致的,所以他自然要從程黎身上找補回來的。而他絲毫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在穿越妹子素鳶看來妥妥的只能用傲嬌兩個字來形容。
然而他從此事倒也并非全然沒有收獲。哪怕程黎知道有碧笙劍譜可依舊只注意江序,對那本碧笙劍譜反而沒什麽興趣只是随手放到一個梨花木架子上便不再注意。所以真正的碧笙劍譜很容易就被他順手拿了回來。這樣一來一些他不了解的內情也該水落石出了。江序攥緊手裏已經泛黃的書卷笑了起來,也不知用了什麽樣的草藥來熏染保護這本書以至于過了這麽久書竟然都沒有散頁發爛。忽略掉心裏的疑惑,江序把劍譜放到藏書的屋子裏決定明日再看。
江序想要對付程黎,然而卻沒什麽好的主意。更何況目前他的注意力放在了碧笙劍譜上。不過與其說他最近沒足夠精力同時處理這兩件大事不如或者說對于如何處理程黎他多少有些迷茫的。哪怕算上上一世他也從未迷茫過,可如今他卻迷茫了,他這種迷茫讓他難得的心裏有些煩躁。雖然面上不顯可對手下的人卻更加嚴厲。一時間搞得明樓上下人人自危。
“原來明樓和桑祭宮有這樣的關系嗎。”藏書室內,江序放下手裏的碧笙劍譜。
碧笙劍譜乃是江湖難得的武功秘籍,可其內容不僅局限于劍法,若是能夠對秘籍融彙貫通哪怕用別的武器也是大有幫助的。
而江序并不關心劍譜內容,反而對劍譜記載的明樓舊事起了好奇心。
書上說,明樓當年與桑祭宮皆是有名的江湖組織,然而明樓繁盛至今,桑祭宮卻一朝破敗,如今甚至算得上茍延殘喘,敗着前人打下的基業。
這些江序多少有些耳聞,若不是當年桑祭宮盛極一時,以現在桑祭宮的地位哪個大門派會給他面子。
真的秘聞是這段話後面所載,碧笙劍譜乃是一行蹤神秘的江湖人所著,最開始并不屬于明樓。碧笙劍譜當年一出世就被有見識的江湖人奉為至寶,然而其主人雖是個精才絕豔的人,卻是個時運不好的,沒幾年就去世了。只留下了這本秘籍。
既然劍譜主人死了所以搶奪劍譜倒也不會被罵殺人奪寶了,自然引起江湖人争搶。看到此處江序就已猜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明樓和桑祭宮當年都是獨霸一方的勢力,這秘籍當然會引得兩方争搶。也不知當年明樓用了什麽手段,最後搶到了碧笙劍譜。甚至逼得當年桑祭宮宮主當着衆多江湖人的面立誓此生絕不與明樓争奪碧笙劍譜。
此後明樓依舊雄踞一方,然而桑祭宮卻大不如前。所以那代桑祭宮宮主之後的宮主才認為桑祭宮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明樓的錯,也堅信只要拿到劍譜就能重振桑祭宮。這也是桑喬和桑顏設局搶奪劍譜的原因。
簡直讓他發笑,即使碧笙劍譜是他先人搶來的又如何,明樓本就不是什麽明門正派,也從不在乎外人看法。既然明樓能搶回來,也就一定能護住。明樓的人可從來不是良善的人,感到有些無趣江序把手裏書放到桌面上,起身離開藏書室。他本以為桑祭宮如此行事是有什麽大的謀劃,結果只不過輸家難看的反擊而已。
與其再繼續想着這事,還不如想着如何對待程黎來的有用,眯起眼江序朝着明樓後山的位置看去。
然而此刻他不知明樓後山他和程黎拿到劍譜的地方,有人正瘋狂無聲的大笑着,帶着滿滿的惡意無端的讓人心寒。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寫的明樓當年和桑祭愛恨情仇(大霧)順便大家猜猜那個後山那人是誰,如果可以順手關注作者君微博吧br />
☆、觀天
江序作為明樓的樓主做事自然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算計,而這種人恰恰最讨厭計劃被打亂。對于江序來說,程黎自然是打亂他計劃的人可偏偏他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理程黎才好。
明樓這邊,江序在思考着如何處理程黎才好。而尋江閣那邊,程黎正在處理尋江閣事物。她離開尋江閣一月有餘,大部分事務都是寧溪和素鳶一起處理的。所幸寧溪和程黎共處過一段時間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素鳶因為在現代接受過高等教育緣故偶爾提的建議也是對明樓有大幫助的。
因為兩人操持着尋江閣的正常運行才不至于癱瘓,所以程黎一回來就被暴怒的寧溪抓去處理事務,自己反而帶着素鳶開始優哉游哉的專心經營他的産業。
寧溪是上輩子就認識的人,素鳶如今也沒再出現過在江序面前。以樓主的性子也不會記得她了。所以他們相處程黎倒也覺得沒什麽不可以的,随安心的在書房裏處理尋江閣事務順便每天通過飛鴿得到江序的消息。
“副閣主,有人要見您。”程黎難得出了門,聽說到尋江閣裏有人拿家傳寶物做賞金來懸賞,所以才起了興致打算來看一下。結果剛進尋江閣沒到一刻鐘就被手下通知有人要見她。于是讓手下找了一個安靜的廳堂和那人見面。
“程姑娘。”程黎剛在屋子裏坐着饒有興致的猜測來的人會是誰,就聽到門發出響聲。來人依舊一身月白色長衫,任誰也要贊一句翩翩公子,年少風流。來人正是宋遲
宋遲看着坐在椅子上淺笑着看着他的程黎,忽然想起兩人上次見明明只是幾個月前的事,他卻覺得他們好像是已經很久都沒見過面了。
“此次有事相求。你可還旗川花恩情。”宋遲盯了程黎一會才開口,聲音有些醇厚,就像釀了許久的美酒一樣。
宋遲很少會這樣一見面就直接開口提出自己來的目的,不過既然他确定程黎也不是個笨人,開門見山反而能夠讓他更快達到目的。所以他也不介意把一切放到明面上說出來。
“少莊主別來無恙。程黎當日欠你一個恩情,這恩情程黎自然是要還的。”程黎坐在座位上,臉上的笑容不變。當日宋遲的确幫了很大的忙,所以如果宋遲的要求她能做到的話,她也不會拒絕幫他一把。
“這事程副閣主定然能幫上我。”宋遲眼裏似有喜意,想來這事對宋遲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少莊主不必客氣,有事明言就好,若能對少莊主有所幫助那于我而言也是件幸事。”程黎挑了挑眉,也不客氣的直接問出宋遲所求的是什麽了。
“我所為的是今日來尋江閣以家傳之寶為懸賞的人。”宋遲一句話說出了他的來意。
“那人聲名不顯,有什麽是萬争山莊少莊主所圖的。”程黎想了一會才想起這個拿傳家之寶來懸賞的人姓孫,名青。是個除讀書外身無長處的舉子。原本他應該有個不錯的前程,哪怕最差也能定時得到朝廷發的糧食。原本他應該有着不錯的生活,然而他錯就錯在他手裏那本父親的傳給他奇書《觀天》。
《觀天》一書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知識,從天象歷法記載到野史趣聞。書卷幾乎有一八歲孩童高。若是這書是別的舉子秀才寫的,旁人頂多說笑一句。可孫青父親乃是世上有名的大儒。即使是兇殘不開化的蠻子在聽了孫青父親的名字也是要尊敬的。因此這書在孫青父親用了幾年時間寫成後就被學子文人們捧為至寶。
然而不知怎麽這本書竟然被江湖人注意到了。孫家上數幾代都是手無扶雞之力的文人。哪怕在江湖上只是個二流的組織也能輕易的給孫家帶來滅門之禍。
于是某天孫青回到家裏時等到他的不是嚴父慈母,而是一場幾乎将他家全部燒為灰燼的大火。而他因為攜着《觀天》一書的草藥卷去訪友才避過一劫,然而《觀天》其他卷卻不知所蹤。想來應該是被那夥江湖人趁亂搶走了。
父親死後,孫青理所當然的繼承了《觀天》這本書。雖然它手裏只有草藥卷,然而他天資聰穎即使沒有武功憑借一手醫術在江湖上也是漸漸的有了名氣。也會被客客氣氣的尊稱一句神醫。他在江湖混跡多年也總算查清了當年害他滿門葬身火海的是誰。聽聞尋江閣可以發布懸賞,只要有足夠報酬就會有人接這任務。所以他才找來,他生活只能算富裕,并無太多寶物,只能用《觀天》殘卷來換取一次報仇的機會。
“如此說來,少莊主是想要這本殘卷了?”程黎聽完宋遲說完這件事的始末,轉動着眼睛不知又起了什麽心思。
“正是如此,這本書的确難得。所以才希望程副閣主幫我一次。”宋遲愛書在江湖上也是衆人都知曉的事,為了一本殘卷而找到程黎也不是什麽會讓人意外的事。
“難道少莊主清楚當年是誰害了孫家一門?可巧我也對這本書有了興趣。說不得這懸賞就要由尋江閣自己完成。”程黎的用毒比武功更好,所以也想看看這本所謂的奇書。說不準會對她大有幫助。
“不過是一群宵小之徒。”宋遲有些含糊其辭,沒有明言。
“我原是對這本殘卷志在必得,然而既然少莊主開口我也免不得要割愛了。只再問少莊主一句,日後此書定當雙手奉上。”程黎注意力似乎完全放在自己的手上,一邊打量着自己十指纖纖,一邊慢吞吞的開口。
“少莊主與孫神醫是舊識,交情不淺。為何不親自向他讨要,只要為他報了這滅門的仇。這書他定然會親自送給你。”話音一落,程黎擡起頭來,嘴角還是那抹捉摸不透的笑。千萬不要小看尋江閣的勢力。只要它想,江湖上恐怕還沒有它不了解的秘密。宋遲與孫青交好雖然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然而程黎卻了解這件事。
“程副閣主自然不會懂的,若是我拿幫他報仇這件事求得了這本書。日後恐就難再和他做知己了。因此我才會冒然找來程副閣主這裏。至于他的仇萬争山莊自然會幫他報了。”宋遲想起孫青,那人看起來文弱的很,骨子裏卻比誰都倔強。一身風骨不會也不能被打磨。他既和孫青為知己就不能讓他們感情因外物而有絲毫改變。因此他才會感到頭疼甚至來尋江閣找到程黎。
“少莊主君子之風,程黎敬佩。程黎只有一個要求,少莊主只要在拿到這書之後讓程黎一觀就可。”程黎記憶力極好,哪怕只看一遍,書上的內容她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對于程黎來說重要的是書的內容,而宋遲則不一樣。于他而言書的本身也是有重要意義的,因此做個順手人情倒也沒什麽不可以。
“可。”宋遲略微一沉吟就答應了程黎的這個要求。這于他并沒什麽損失,答應了也沒什麽不可的。
“天甲,去把那本書取來吧。”寧溪和素鳶離開,她身邊也沒什麽可用的人。這讓她覺得她應該快點傳書讓兩人早日回來。
“是。”領命後名叫天甲的手下就去尋江閣放置寶物的屋子去取書。過了沒多久就手持一本書籍回來複命。
“這書果然奇妙,有些方子我竟從未聽聞過。”程黎越是翻閱此書越是不忍移開眼。
《觀天》被稱為奇書自然有其原因,就拿草藥卷來說,不止介紹了治病救人的方子,和一些制造□□的方子。這些方子精妙無比,哪怕藥材處理稍有不同,藥效則天差地別。
若是只有如此倒也稱不上奇書,然而書上甚至還有一些關于傳說中的草藥的記載,這傳說中的草藥都是極難考證藥效的。也不知孫青父親翻看多少各地縣志,走過多少山川大澤才得到這樣詳細的記錄。
“此書的确當得起觀天之名。”程黎看完全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把書交給宋遲。饒是以她這樣驕傲的性子也不由得被書的作者所述吸引。
“想來少莊主對觀天其他卷也是勢在必得了?”程黎揚起頭,眼裏還帶着戲虐的意味。
她雖然兩世都不算了解這位少莊主,但其愛書如名的性子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別說只是個二流門派僥幸搶到觀天其他卷,哪怕觀天其他卷是藏在明樓,他也敢毫不猶豫的對上。所以程黎斷定過了這幾天宋遲把草藥卷內容看透後就會立刻向那門派發難。
“只是不知到時少莊主是否會把觀天全書在你這兒的消息告訴孫神醫。”程黎只愛毒,對于其他卷內容倒是不在意,也沒興趣借來一觀。對宋遲要向那個二流門派發難是看好戲的态度。
“到時自然是要完璧歸趙的。宋遲先謝過程副閣主了,容在下先告辭。”宋遲起身,小心的接過這本書就打算先回去。他沒說的是他想盡辦法收集觀天全書不止是因為他喜歡看書,也是為了幫知己。等到知己二十歲生辰時他便拿這做賀禮,如此最好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多多留言呦,來上作者群裏玩嘛謝謝留言和地雷。如果可以的話關注一下作者君的微博吧br />
☆、危機
程黎攥緊了從明樓傳來的記載江序消息的羅紋箋,眼裏認真的情緒讓人甚至覺得她此刻在面對什麽生死攸關的事情。
程黎把羅紋箋攥的太過緊以至于她甚至遺忘了手裏還攥着紙,程黎很久都沒有這麽恐懼過了。她甚至産生了好久不曾有過的想法,她似乎什麽也抓不住,什麽也沒辦法挽留住。
程黎知道她從當年家裏那場大火後心裏就從未真正安穩過。唯有在江序身邊她才會真的安心,可是這讓她反而更加恐懼,時刻恐懼自己說不準哪一天就會被抛棄的結局。如果有一天江序不再需要她了她該怎麽辦。
這一世她多少存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反而沒那麽恐懼了。可是如今她又重新體會到那種恐懼。,她只知道她現在迫切的需要做些什麽事情來減緩她的恐懼。
手不自覺的松開,寫滿字的紙就這樣落到地上,隐約可以看見上面寫着江序中毒這幾個字。
"你怎麽了……!?"寧溪和素鳶兩人前幾日就被程黎一紙書信給折騰回來了,寧溪拿着尋江閣名下鋪子的賬冊正準備找程黎核對一下。結果就被程黎的樣子吓到了。明明樣子和前幾日沒有差別,可眼裏的疲憊恐懼卻好像手無寸鐵的幼童走了很久夜路一樣。再也不像那個他認識的程黎了。
“無事,明天我要去萬争山莊拜會宋遲先生。若是尋江閣裏無大事的話你和素鳶就陪我一道去。”程黎擺了擺手,腦裏想着的是信上的內容。
從前幾日起,不知怎麽江序就開始吐起血來,而且幾乎越來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