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同。

當我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幾乎沒辦法好好呼吸,生怕不小心亂了節奏,暴露了我其實醒着的秘密。

我連喘氣都小心翼翼。

我從來沒這樣靠在別人肩上,比我年長一歲卻讓我覺得無比安心。

當我想盡辦法才平靜一些之後,閉着眼,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然後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一下一下。

我的呼吸跟他的同頻了。

我偷偷地感受他的溫度,他皮膚散發出來的或許只有我聞得到的氣味兒。

是亞當咬過的蘋果,青澀酸甜,聞起來讓人口舌生津。

窗外的陽光曬得我臉發燙,頭腦不清楚,思維開始活躍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自從我意識到哥對我的意義非同尋常之後,我開始變得不像自己。

有些事,我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我渴望他。

那種渴望我甚至不敢寫在日記本裏,生怕有一天被發現。

然而,就算不寫下來,我關于他的想象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我是不是唯一一個如此渴望他的人,盡管只是倚靠在他肩膀上,就已經渾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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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數清他的睫毛,想測量他鼻梁的高度。

想觀察他身上每一根肋骨,然後把我的吻落在他的手腕、腳踝以及心口。

我可恥地幻想着我的哥哥,下流不可饒恕。

我們從滑雪場回來之後,許程提議大家一起吃晚飯,我找了個借口想提前回家,于是就說我覺得不舒服。

我弟緊張地看我,我想盡辦法才沒讓他跟回來。

我幾乎是以逃跑的姿态跟他們分開的,一刻不留,頭也不回。

回到家,屋子裏空蕩蕩的,爸媽都不在。

哥跟小北都和許程吃飯去了,家裏只有我自己。

我走進卧室,脫衣服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我明明什麽都不想要也不該要。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一生裏總是要有些躲閃不掉的故事,大概這就是被稱為宿命的東西。

哥就是我的宿命,我這輩子注定了只能壓抑着看他,偷偷地在他床上貪婪地嗅着他的氣息。

哥的床單,被子,枕頭。

還有被他放在一邊的睡衣。

我把自己裹在他的世界裏,就好像是他在擁抱我。

我的整個靈魂已經一分為二,一半在冷眼旁觀,嗤笑我的龌龊,一半在煽風點火,讓我遵從本能。

我被兩股力量拉扯着,有一種被撕裂的疼。

當我沉淪其中的時候,突然聽見開門聲,那聲音如同一記驚雷炸開了我緋紅色的幻境,我從其中掉落出來,回到現實。

我來不及将一切恢複原狀,只能慌亂地把哥的被子攤開鋪在床上,然後快速套上我的睡衣,朝着浴室跑去。

我在那人進來前就躲進了浴室,用嘩嘩的水聲掩蓋我亂了節奏的呼吸。

驚魂未定的我聽見外面有人說:“虞南,你在洗澡?”

是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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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被動過了。

虞南說他不舒服,自己回了家,我不放心,跟了回去。

進門的時候聽見浴室有水聲,磨砂玻璃門裏面霧氣騰騰的。

我沒辦法聽虞南洗澡的聲音,會不自覺就想很多,那些不可告人的、下流的畫面,沖擊着我的神經,讓我沒法理智思考。

我強忍着,盡可能平靜地和他說話,然後邁開步子往他的方向走。

我在浴室門口站住腳,聽見他回答:“啊,對。”

簡單的兩個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覺得一筆一劃都略顯慌張。

我不敢在浴室門口過多停留,推開門進了卧室。

然後我發現,我的床被動過了。

很明顯。

我的被子平時從來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平鋪在床上,都是對折然後攤放在靠牆的一側。

當我意識到有人動過我的床時,手心出汗,心跳快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爸他們根本不會進我們的卧室,更何況,現在家裏只有虞南一個人。

我想着一切可能,而最有可能的可能,是虞南回來後,動過我的床。

我走到床邊,輕撫着被子,想象着他在我的床上。

他在我的床上做什麽?

或許他赤裸着身體,游魚一樣在我的被子裏翻來覆去。

當我的手觸碰着我再熟悉不過的被子,突然好像是在撫摸他。

光滑細膩,仔細聞還有杏子那種甜甜香香的味道。

閉上眼,耳邊是嘩嘩的水聲,手指輕輕劃過他微涼的皮膚,這一刻,我連呼吸都好像帶着火,燒得我意識不清。

等我回過神,水聲還沒停止,我死死地抓着被子,陷入了混亂。

我既希望是虞南,又不希望是他。

如果虞南不是我弟,我現在就能開門出去告訴他我的心思,我要抱他吻他,哪怕他推開我辱罵我,我也要讓他知道。

然而,沒有這個如果。

他是我夢裏那個代表了欲望的男孩,也是我生命中貨真價實的親弟弟。

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麽,那将會是這個家裏最不幸的悲劇。

我退開半步,睜開眼看着我的床。

再回身,我看見虞南的衣服散落在他的床上,他的外套、毛衣,甚至還有內褲。

內褲。

我發自制的開始想象他脫下它時的樣子,白淨的,秀氣的,害羞的。

我在自己的想象中生生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

我快速反鎖了房門,靠着他的床坐在地板上,我像個猥瑣的混蛋,嗅着他衣服上的氣味幻想着他的樣子,做了我最不應該做的事。

我處理得很快,生怕被他發現。

當我結束這一切,水聲還沒停下,我用紙巾用力地去擦自己那個地方,擦得我疼到咬緊牙關。

我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讓自己打消對他的欲望。

然而這一切根本就是徒勞。

當我看到洗完澡裹着浴袍濕噠噠地站在我面前的虞南時,我再也沒辦法鎮定自若地看着他。

我退到窗邊,跟他對視。

他眼睛通紅,像是哭過了。

“你還好嗎?”我問他。

他看着我,突然扁扁嘴,哭了。

他說:“哥,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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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受。

就像是有人拿着很鈍的刀子在刮我的皮膚,一下一下,一邊刮一邊問我知不知道錯。

我知道錯。

但是我沒辦法。

哥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完了,我一定會露餡。

他站在浴室門口的時候,我看着他模糊的輪廓甚至想沖出去求求他讓他抱我一下。

我站在冷水下面,那水也跟刀子似的,冷得刺骨。

于是,我從裏到外都在疼。

我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去追溯發生過的這些事情,可還是抓不住那根故事開始時的線頭。

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在哪個瞬間對哥産生的這種念想?

我站在冷水下跟自己對話。

一個我說:我好喜歡他,我想讓他抱抱我。

另一個我說:你真肮髒。

我就是肮髒的,我在渴望我親哥哥的親吻和擁抱。

我想跟他戀愛,想被他占有,想成為他的獨一無二。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無法自控,像是被邪惡的厲鬼纏了身。

兩個我站在那裏打架,然而沒個結果。

我操起一把無形的刀,順着他們的脖子就一人劃了一下,他們都消失了,冷水下還是我自己。

我被這冰涼的水弄得渾身發抖牙齒打顫,當我關掉花灑的時候,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

我要告訴他。

告訴我哥,我喜歡他,想要他,然後等着他狠狠地羞辱我。

他罵我一句,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敢多看他一眼,這麽一來,我的念想也可以被斬殺了吧?

我知道這是最可怕的舉動,搞不好會惹來一場家庭地震。

然而我沒辦法,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我走出去,裹着浴袍,拉開浴室門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

我推門進去,看見哥。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的一瞬間我竟然覺得特別委屈。

我有什麽資格委屈?

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我聲音發抖地跟他說:“哥,我難受。”

我真的太難受了。

從小到大就不習慣有秘密的我,強忍着這麽重要的事情,不能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我只能憋着,放在心裏,使勁兒使勁兒往裏面藏,塞到潮濕陰暗的角落,我以為這樣就能慢慢忘掉它,卻忘了,這種罪惡的欲望在角落會生長得更加旺盛。

它已經長大到快把我吞掉了。

哥擔憂地看着我,過來緊張地問我怎麽了。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很輕,但好像帶着刺,每碰我一下,我都疼得心都揪起來了。

他摸我的臉,把我摟在懷裏安慰。

我卻趁機閉上眼睛用我下流的欲望玷污他純潔的感情。

他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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