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色的液體。

那液體緩慢地順着他的皮膚往下流,沿着他臀部的邊緣,順着他大腿內側,淫糜地往下流。

我故意使壞,問他:“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當然知道,只是因為害羞,拒不回答。

我拉着他的手,握着他的手指,讓他自己往裏面插,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在我懷裏扭了扭。

“疼嗎?”我問。

他搖頭,然後掙紮着抽出手抱住我。

他撒嬌似的說:“哥,你給我弄。”

我笑着問他:“我給你弄可以,那你的手幹什麽?”

“抱着你。”他仰起頭,親了親我的下巴,“我想一直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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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歡跟哥抱着,和他抱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全世界除了我們之外,什麽都不存在了。

只剩下我跟他,還有我跟他像蘋果一樣的愛情。

我趴在他懷裏,任由他幫我做一切的清理。

因為從小到大我才是那個被叫“哥”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來,盡管小北從來不用我操心,我卻依然不敢像現在這樣耍賴一樣依靠別人。

我不能依靠小北,身為哥哥,我必須做被依靠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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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依靠媽媽,她一個人把我們兄弟倆帶大,辛苦得讓我心疼。

一直以來我都要做最懂事的那個,雖然會有些笨拙,沒有小北那麽聰明,成績也總是不如人,但在其他事情上,我還算是個乖孩子。

當然,如果沒有遇見哥的話,我大概會一直很乖,因為他,我變成了一個壞蛋。

我這個壞蛋,現在心安理得地依靠着哥,不僅僅是依靠,還有依賴。

溫熱的水從我們頭頂淋下,舒服得讓我昏昏欲睡。

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怕溺水,因為我知道,哥會救我。

因為我學會了撒嬌耍賴,連洗澡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最後,我被哥洗水果一樣洗得幹幹淨淨還帶着沐浴露的香氣,又被他牽着手從霧氣蒸騰的浴室拉了出來。

我們倆一起站在鏡子前面,都沒穿衣服,哥笑着問我:“你看我們搭不搭?”

我微微往他那邊靠了靠,輕輕地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搭。”

我們是最登對的。

當我看着鏡子裏的我們倆,突然有種隐秘的快感從心底裏湧出來。

我跟哥,大概在別人看來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對兄弟,可是他們不知道,在外人不可見的地方,我們的根莖緊緊纏繞在一起。

我勾住他的手,轉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脖子。

哥笑着看我,把我抱在懷裏。

我說:“我好像在做夢,但是我從來沒做過這麽美的夢。”

哥把一個清甜的吻送給我,在我耳邊堅定地告訴我,現實比夢更可愛。

現實比夢更可愛。

我趴在他懷裏,仿佛看見象征着我愛情的青蘋果在轉眼間就變紅了,閃着豔麗的光,寫滿了性感的誘惑。

爸媽回來的時候,我坐在房間裏假裝看書。

哥特意把他椅子上的軟墊也給了我,生怕我不舒服。

他不知道,我其實很享受這樣的疼痛,因為這種感覺時刻提醒着我,我跟哥真的在一起了。

那種沖破牢籠打碎自己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快樂,并且回味無窮。

我想,大概我過去的一切都是假裝的,那個乖巧的、寡言的、極其容易害羞的我,只是我裝出來的。

真正的那個我是在遇見哥以後才被發現的,過去他被壓抑着,被塵封着,被藏在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的地方。

是哥喚醒了那個只有我們才知道的虞南。

那個邪惡的、貪婪的、狡猾地博取哥純真愛意的我,被他喚醒了。

我想象自己是一朵只能開一次的花,花瓣沾滿了摒棄道德之後流出的毒汁,那毒汁會侵蝕我自己,同時也侵蝕我心愛的他。

但我孤注一擲地去愛,而且不死不休,為了他哪怕加速凋零也沒關系,因為我知道,當我被摩滅成倫理道德中可恥的一抹灰,我哥也依然會陪在我身邊。

我好邪惡。

可我真的希望,就算要墜落,也能有他陪着我。

我聽見爸跟哥在說話,我無法辨認爸說了什麽,卻因為哥的聲音覺得心動燥熱。

我趴在桌上,昏黃的臺燈直刺我的眼睛。

我盯着那燈光,回味着之前在浴室發生的一切。

我好愛他啊。

我的亞當,我的大主教,我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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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一旦突破某一層隔膜,就很容易迅速發生改變。

就像我跟南南。

一開始我們都藏着掖着,生怕被對方知道,生怕對方覺得自己惡心。

後來我們開始無法自拔地互相渴望,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克制那份渴望。

但是,自從春節前我們趁着家裏沒人終于做了那件事,世界就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每天早上我們都趁着全家人起來之前躲去洗手間接吻,在那個被磨砂玻璃封起來的小浴室裏,他靠着冰涼的瓷磚牆壁,緊緊地摟着我的腰。

那裏簡直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關着的浴室門鎖起來的不僅僅是一個隐秘的空間,更是我們壓抑的情欲發出的嘶吼。

偶爾我們也會躲在那裏互相纾解欲望,要速戰速決,每天都像是在偷情。

不過,我們确實是在偷情。

從小我就不是什麽聽話的孩子,不過我也确實不會做什麽大奸大惡之事,至少能明辨是非,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正在做什麽。

但是,南南就像一個手持三叉戟的小惡魔,勾起了我心裏所有作惡的念頭。

比如,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會故意用腳勾他的腿,看着他低着頭紅着耳朵的窘迫樣子就覺得可愛有趣。

比如,我會趁着他弟睡着,故意去他床上,在夜深人靜的被窩裏抱着他接吻。

再比如,四個人出去玩,我找個借口把南南叫走,不管不顧地拉着人去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小旅館開房。

總之,做盡了壞事。

南南很縱容我,總來不會拒絕。

他像一塊可愛的年糕,總是被我弄得軟乎乎的。

有時候我會故意問他怕不怕,他總是搖頭,說唯一怕的是我不要他。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因為我流汗,額前的劉海濕噠噠的,惹人憐愛。

我們倆的身上寫滿了秘密,而我對那隐形的字跡感到不知足,于是在寒假的最後一個星期,拉着南南跟我一起做了一件事。

我們走進一家紋身店,我說要把他的名字紋在我的身上。

這是很沖動的行為,但是我很清楚,無論未來我們的關系會走向哪裏,他都是我這輩子解不開的情結,理應被我鄭重其事地留在生命中。

我對紋身師說我想紋一個“南”字在後肩,南南問我為什麽要紋在哪裏,我偷偷告訴他,因為他每次都喜歡咬我的肩膀,那個地方是他的專屬。

他紅了臉,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在那種時候的可愛模樣。

不過,對于那個畫面他一定沒有我清楚,因為他最可愛的樣子,我比他更了解。

後來他也要陪我一起紋,我舍不得讓他受疼,沒許。

其實紋一個字還好,南南坐在一邊皺着眉陪我聊天,我倒沒覺得那麽疼。

那對我來說,與其說是紋身,不如說是一場儀式,年少輕狂的時候把最愛的人的名字用這種方式刺進皮膚的紋理,有些幼稚但也真誠。

那天晚上,我又偷偷跑到了他的床上,吻他的腳踝,吻他的膝蓋,吻他的肚臍和喉結,最後吻上了他的嘴。

在我們擡頭可見的床板之上,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正在熟睡,而他正在跟他的哥哥接吻。

我們之間的愛就是最不可饒恕的惡之花,在每一個沒有陽光的角落瘋長。

我貼着他的耳朵問:“你怎麽這麽燙?”

他說:“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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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裏度過了新年,收獲是一個溫柔的、性感的、讓我無法想象沒他該怎麽辦的我愛的人。

有時候我會趁着夜深偷偷看他,窗簾邊緣的縫隙總是會有一縷清清淡淡的月光擠進來,我就着那縷月光能把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還送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新年禮物——不僅僅是他自己。

還有他身體的一塊領域。

他的後肩紋了我的名字,他說:“蓋章了,我歸你了。”

哥說什麽都讓我覺得特別幸福,不說話的時候也是,只要他看我一眼,只要他在我周圍,好像連空氣都變得有了清清甜甜的味道。

春節後沒多久,哥開學了,他們高三要比其他年級開學早一些。

我跟小北的轉學手續也已經辦好,就是哥讀的那所學校。

哥開學後,我在家無聊,還經常走神兒。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這麽粘人。

有時候我很希望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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