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張人面23

身體疲憊感特別強烈, 希凜為了盡早見周嘉一面, 才強行起得這麽早, 現在人已經見到了, 就該繼續躺平睡了。

宿舍去同樣沒什麽人, 希凜來到馮宏的宿舍, 拿鑰匙開門, 說起來他還沒有在這個宿舍睡過，拿到鑰匙的當天, 就去了陸季安那裏, 随後便是周嘉的家。

被子整整齊齊疊在床尾，希凜換上拖鞋, 去洗了下腳，随後抖開被子，睡了下去, 将被子蓋到胸口，一閉眼, 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中午馮宏回來，都沒有醒, 剛進屋, 看到左邊床位上躺了一個人，到還真把馮宏給吓了一跳，走近了, 發現睡着的是希凜, 想出聲叫醒他, 看到他臉有點泛着不正常的紅暈，用手碰了碰他額頭，知道人發燒了，連飯也顧不上吃，轉身出了宿舍，跑去校醫院，讓醫生開了幾副退燒的藥，放在旁邊的桌面上。

睡過午覺，希凜還在睡，馮宏給他留了張紙條，讓他醒了記得吃藥，快到下午上課時間點，馮宏快走着去了教室。

希凜這一覺從早上九點多，睡到了下午三點。

如果不是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估計還能繼續睡到晚上。

躺在床上，希凜在音樂聲中無聲息地睜開眼，眼珠子機械地往右轉動，手機擱在桌面上，正不止不休地響着。

希凜坐起身，閉上眼睛，緩和了一會，伸臂過去，将手機拿了過來。

上面一個熟悉的名字，是陸季安打來給他的。

“在哪裏？”電話一接通，對面就扔了一個問題來。

希凜眼眸微微眯着，聲音不怎麽清楚，帶着低低的鼻音：“宿舍。”

“學校？”那邊又問。

“嗯。”希凜點頭。

“感冒了？”陸季安從希凜沉沉的鼻音裏聽出來這個。

“好像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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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沒和你在一塊？”

“沒有。”幾乎是陸季安問一句，希凜答一句，兩人就這麽一問一答。

“到校門外等着。”說了這話，陸季安就挂了電話。

低眸看着暗沉下去的手機頻幕，上面隐約映出希凜的臉，一張沒有絲毫笑意的臉。

“要出去嗎？”系統記得希凜之前說過，要盡快找方法遠離陸季安，有着紫色惡意的陸季安，是相對特殊的存在，這樣的人，很難操控，稍有不慎，反而會被對方控制，希凜的特殊身份擺在這裏，每天都得進食惡意，一旦停止，他臉上的面皮就會有松動的跡象。

希凜掀開被子，兩腳落下地。

“我要是不出去，他會找到這裏來。”

以陸季安的性格，這樣的事，絕對有可能發生。

雖然和陸季安相處的時間不多，但足夠希凜徹底了解他這個人，有着絕對的占有欲，對于自己看上的東西，一旦打上了他的标簽，就算是他的私有物。

希凜如果還想好好地吃食那些惡意和愛意，就不能繞開陸季安。

而且他暫時沒有想到好的離開的方法，倒是有那麽一個，不過假如不成功，失敗的話，很容易得到完全相反的接過。

那個時候，他就只能死遁來逃開了。

這不是希凜願意去做的，斷胳膊斷腿什麽的，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行李箱裏面的衣服都讓馮宏幫忙放在了衣櫃中，希凜拿了件外套出來套在身上，出了宿舍，朝校門口走去。

快要到校門口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明顯聽得出對方語氣冷了不少。

“人在哪兒？”

希凜往校外看，就看到陸季安的跑車正嚣張地停在門口。

不等希凜回答，對方顯然也看到他，電話裏傳來嘟嘟嘟冷漠地機械聲，希凜握着電話，手臂垂落下去，走了上去。

陸季安搖下車窗，上上下下将希凜全身都掃了個遍，鋒銳的眸光如探照燈一般，仿佛能穿透希凜的整個身體。

希凜站着任由陸季安打量他，表情忽然就不複曾經的怯懦，在陸季安打量完後，不等他命令，就自發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陸季安側過頭，看着低頭兀自系安全帶的希凜，視線驀的停在了希凜後頸上，他眸光倏然一凜，沒有看錯的，那應該是個牙印。

陸季安手伸了過去，摸着希凜露出來的後頸。

希凜身體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緩緩直起身脊背，脖子機械地轉過去，對上陸季安隐隐發怒的瞳眸。

“你和他做了。”語氣是絕對的肯定，沒有任何的疑問。

希凜倒是真沒想到陸季安會這麽直接說出來，不過看他神态，他要是搖頭，估計對方也不會信。

于是希凜以沉默表示默認。

“你主動的，還是他……”

“我。”希凜不卑不亢的回答，小小的梨渦裏盛着酒，面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膽怯。

不過一天沒見，整個人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面皮還是那張熟悉的面皮，但骨子中，有某種東西變了。

因為周嘉的緣故？

陸季安有點後悔昨天那個決定了，他的小兔子，或者這會該說，他的小狐貍，被其他人先捷足先登了。

髒了的東西，就得好好洗幹淨。

陸季安駕駛着跑車，往街道上開。

中途給人打過一個電話，讓對方把東西準備好，他一會就過去。

跑車在寬敞的街道上呼嘯而過，吸引了路邊不少人的注目。

希凜都挺直着脊背坐在副駕駛，眼睛看着車窗前。

“你不好奇他給誰打的電話？”系統調查過，知道對方什麽身份，好奇希凜安坐不動，一點不為待會要發生的事，有任何擔憂。

希凜什麽樣的事情沒有遇到過，他不覺得陸季安會真的對他怎麽樣。

不過既然系統都覺得他應該有好奇心，那麽他滿足它。

“誰？”

“某個娛樂場所裏面的人。”具體身份就沒有必要告訴希凜了，這個人多半也只會出現這麽一次。

希凜心裏大概有了猜想，到也不算是意外。

汽車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外觀富麗堂皇的娛樂場所，這會是白天，進出的人不多，但已經有人在門外等着，見到陸季安下車，就态度恭謙地走過來。

“陸少……”跟着那人視線一轉，落到随後從車上下來的希凜身上，接着道，“是他嗎？”

“弄幹淨點。”陸季安語氣沉沉的，面上沒多多少表情，特地請了這節課的假，叮囑了這麽一句後，陸季安返身回車裏，開車就走了。

中年男子目送陸季安離開，随後走到希凜面前，在靠近看清希凜的面容後，眼眸底瞬間就略過一抹驚豔，但男子面上的癡迷不深，他知道希凜是誰的人，對方既然把人交給了他，那麽就是絕對的信任他，他移開視線，手臂往前面透明的玻璃旋轉門裏舉。

“請。”

希凜目光往男子身後看，幾米開外站着兩名身材健碩的男子，看外形就知道，多半有點身手底子，希凜笑了一聲，邁開步伐，走了上去。

走進玻璃旋轉門，到電梯前，随男子一同進電梯。

電梯往上走了五六層，停了下來。

希凜先一步出電梯，男子緊随他身後，在希凜要繼續走時，叫住了希凜，随後手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一條黑色的布條。

“請帶上。”希凜沒有立馬去接。

男子向他解釋：“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希望你可以配合。”

希凜拿過布條，拉直，自己蒙上了眼睛，在腦後打結系好。

之後男子就拉着希凜的手臂，帶他左拐右拐，拐了有一會，到某個地方，耳邊傳來開門聲，他被男子從身後推了進去。

門在身後關上，男子沒有一同進來。

屋裏漂浮着某種氣味，似乎可以麻痹人神經，漸漸的，希凜感覺到身體發軟。

他擡手想去扯臉上的布條，手忽然就沉沉的，根本沒法動，兩腳更是恍然間，連站立的力氣都快速消失。

面前有人靠近，那人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往某個地方引。

有水流的聲音，屋裏的人将他摁坐在一張椅子上，那人的手到他領口，開始脫他的衣服。

希凜身體沉甸甸的，連脖子幾乎都沒力氣直起來，他身體往後，癱靠在椅背上。

上半身衣服被扯了下去，随後是他褲子。

很快，他渾身上下，就不着一縷。

忽的，身體懸空，扯光他衣服的人，一把将他抗了起來，從身體的觸感來看，希凜知道對方是個女的，還是個身體健壯臂力驚人的女性。

女人将他抗上了肩，走了沒多遠，把他往下方一甩。

嘩啦聲裏，希凜落在了一個水池裏。

整個身體都因無力，滑入水底，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侵襲過來，希凜四肢微微晃動，想掙紮出去。

一只大手抓着他肩膀，把他拽了出去。

那只手随後非常用力地清洗他的身體，讓希凜有種自己是牲口一樣，無法反抗，只能任由對方肆意地擺布他。

腦袋昏昏沉沉，四肢都發軟無力，之前吸進口鼻的氣體中有着麻痹人神經的作用，希凜在浴池裏，具體待了多久他不太确定，能夠感知到的，是一只手，拿着把刷子，将他從頭到腳，洗刷着，某個隐秘的地方，也沒有被放過，可以說，身體裏裏外外，都洗了個遍。

等徹底從池子裏被撈出來後，希凜眼簾顫巍巍掀開，往緊閉的窗戶處看，從窗簾露出的縫隙，看到外面天色已經變得灰暗。

女人将希凜抱出了浴池，扯了張浴巾将裸身的男孩整個包裹住，随後将希凜放到了他之前坐過的椅子上。

希凜身體軟着，以為這樣應該就算完了，結果還是出乎他意料，只是剛開始而已。

後面的清理更加深入，清水不斷由導管往內裏灌注，腹部漸漸鼓脹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水在裏面停留了一定的時間，希凜覺得難受，想取走塞在身.下的塞子，但手臂沒法動彈，這樣一共來回折騰了三次，每次十多分鐘，希凜剛洗過澡的身體，很快就被汗水浸得濕漉漉的，女人把清理工具收整好，另外放了缸幹淨的水，這次把希凜放下去，動作溫柔，洗了一遍，撈出來裹住浴巾，放回椅子上。

然後女人沉默無聲離開了房間。

在整個清洗過程裏，女人就緊閉着嘴，一聲不發，看起來也完全不受希凜容貌的影響。

整個碩大的屋子，此時就剩希凜一人，他蜷縮在椅子上，頭顱低低地垂着。

系統同樣沉默着，這個發展雖然希凜過去從未經歷過，不過它始終相信他，竟然他暫時想安靜一會，它就等在一邊，不會去打擾他。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可以動搖到他堅定的心性。

時間緩慢地游走，有鳥獸震翅歸家。

并沒有讓希凜等太久，他早就習慣了等待，沒有面皮可戴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在無人踏足的荒蕪地帶等待，等待悲鳴的靈魂呼喚他，等待他們獻出自己的面皮。

直接以晚上有點事，陸季安請客當天晚上的課，下午下課鈴聲一響，他就快去邁開長腿，往校門外走。

駕駛着汽車，前去幾個小時前，到過的銷金窩。

在車裏打了個電話，去的時候人在門口等着，男人将陸季安迎上樓，出了電梯，左拐右拐，随後來到一間特別的房間外。

“已經按照陸少您的吩咐，把人裏裏外外都清洗幹淨了，人就在裏面。”男人一手握上門把，往裏推。

裏面一陣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陸季安舉步朝裏面走。男人門外侯着，沒跟着進去。

陸季安視線往屋裏随意一掃，就掃到一個團在椅子上的人，瘦瘦小小的身體被一條浴巾包裹得嚴實。

應該沒睡着，聽到腳步聲，擡頭，慢慢掀起朦胧迷茫的雙眼。

花了有一會，才聚焦完全。

陸季安走到希凜面前，他伸手過去，捏住希凜下颚，把他臉往上擡。

男孩臉頰泛着不正常的紅暈，皮膚溫度似乎比常人高，身體細細微微地打着顫，眼睛紅彤彤的，俨然像是被欺負到了極點一般。

委屈的小模樣，讓人心都跟着發軟。

陸季安彎下腰，把人連浴巾一塊摟進懷裏。

“好了，我這就帶你走，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希凜眼簾顫抖，兩臂無力地縮在身前，他手指揪着陸季安的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在向陸季安尋求庇護。

陸季安低下頭，安撫性地吻了吻希凜光潔的額頭。

“沒事，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