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
.....”
“為什麽不行?”對方早已不見身影,聲音卻突然的震耳欲聾。
“因為,我在一年前,為了能早點積滿功德,簽好的合約是賣100萬個煎餅果子......”張紫川這會摸出了老人機在案板上敲了敲,“我就知道這個不是普通的電話機,這是我的身份證明吧。你說那個什麽徐遠,一開始不跟我說實話,可他還是膽小,這個上任的身份證明還是給我了。現在要是你不說直接解除賣煎餅的約定,那是無法結束的,我要守着這個攤子,我就是走的慢,去不了。”
“真是麻煩。”對方的身影又回來了,抓起他就丢進了一個空間洞,“這次我幫你進隘口。”
張紫川一睜眼,已經站在了一個隧道裏,燈光有點黃又有點綠,上面是兩個超級大的排風扇在運作,隧道兩邊的腳邊是一排的小燈泡。
“隘口和夢境有什麽差別?”張紫川忍不住疑問,之前他在人的夢境裏運作的時候,那些夢的情景都是美輪美奂的,現在突然面對隘口,有些陌生。
“就像是一個人的兩面吧。”另一位姓張的也撕開了空間洞口子,邊邁進他的大長腿邊說:“比如富有和貧窮,善良和惡毒,生存和死......”
這位話還沒說完,巨大的撞擊聲讓張紫川吓了一跳,連連後退,還是有一部分車輛的殘骸飛到了他的腳下。
“亡。”張學賢看着他驚恐的表情,把那一句話說完。
“這是怎麽回事?”
對方搖了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肩,“這是你要做的事情。“這位締約者的精神狀态每況愈下,已經開始摧毀隘口的正常物品了。再不幹預,怕對方是要有危險。”
“你這麽懂,那你去解決!”張紫川像是憤憤不平,還是想着回去賣煎餅,回頭找進來的時空洞口。
“啪”結實的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還附帶着一記無影腳。
沒有防備的他,被揍的跌坐在地上,“你......你.....為什麽打我。”要是張紫川面前有鏡子的話,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眼眶裏的淚水。
“我跟你講過沒有。”對方直接拽起他的衣領,“你目前的職位就是掌管着這些,人家已經名正言順跟你締結了契約。你要毀約那是輕而易舉,但對于正常的人類卻是毀滅性的的打擊。他們人類就是要經過這一段段的成長,才能破繭才能涅槃,看來你之前倒了七輩子的黴還是沒能讓你長記性要愛崗敬業......”
張紫川“啪”的一下反擊了一拳,對方松開了衣領,踉跄着後退了幾步,“你知道些什麽,你憑什麽教訓我,難道是我要做這個倒黴神的嗎?!”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帶着哭腔,他之前可是為了這個家夥才答應賣100萬個煎餅啊,是因為他才神力盡失無法聯系到傻大哥,無法回神芯之燭,結果居然......果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我......張紫川想到這,全身突然冒着綠光,立馬就要顯出真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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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行。”有人的手掌往下壓了壓,張紫川感覺自己的眼淚突然的沒了,想哭都哭不出來,“你不能在締約者的隘口裏留下你的任何東西。”那個姓張的小子一本正經地說道,看見張紫川的神色,好似認命地說:“好了,這次算我不對,下次......”
“沒有下次!”張紫川雖然嘴上強硬,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抹了抹已經風幹的眼淚,說:“需要我做什麽?”
張學賢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
“你剛說我七輩子倒黴是怎麽回事?我有記憶起就是跟着我那個傻大哥,他總是不讓我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跡,就像你剛剛那樣說‘你不能在締約者的隘口裏留下你的任何東西。’,這句話的口氣可像他了。只是我已經好久感應不到他了,還有......”
“聽,又來了。”張學賢擺了擺手,示意張紫川不要再出聲。
張紫川也學模學樣的跟着他的表情做動作,此時張學賢無暇顧及,一個跳躍,人就閃到了一旁。
這時候張紫川才反應過來,天啊,為什麽隧道裏現在是密密麻麻的一群群黃蜂向他襲來。
“這是怎麽......”張紫川幾乎是張大了嘴巴看着這詭異的現象,然後是重重的一擊,他又被人踹倒了,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黑壓壓一群黃蜂從身上飛過,與此同時,還有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位。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慢半拍的,你之前不是響應過信徒的要求嗎,為什麽到了這裏就如此的......”張學賢跳着起身,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我之前面對的都是他們的美好一面,殘破不堪的另一面都是他們自行解決的。”張紫川默默地說。
“哦,那就是了,為什麽讓你做這個倒黴神。”張學賢随手就翻開了宗卷,“下面有工作解析:将你之前随意滿足信徒的另一面清理幹淨。凡事福禍相依,現在你要将因為那些美夢而産生的抱怨憤怒仇恨等等絲絲剝繭,掃除業障,重獲自然能量平衡。不然世間哪有那麽多随随便便成功。”
“你是說,現在的隘口,是我之前滿足了信徒美夢而産生的另一面?”張紫川轉了轉眼珠。
“是的,你自己做過的事情總記得吧,所以這個崗位非你莫屬,快點把這裏清理幹淨。”
“那你......你為什麽要跟過來呢?”
張學賢被這話噎住了,他咽了咽口水說;“神學院剛畢業分配過來的,這個實習分數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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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5
張紫川感覺自己氣得要冒煙,怪不得自己之前那麽賣力賣煎餅果子都存不了神力,原來那是神學農院!賣給那些神有什麽用,要賣給實打實的人啊!
“你為什麽不早點提醒我,你們在人間随意設立學院,有沒有批準文書!”
“我記得去買煎餅的妹子和周圍的攤販都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不在意,還......”張學賢還想說什麽,張紫川按了一下他的腦袋,一塊亂石飛過。
“先把這裏解決了吧。”張紫川表示那些事先按下不表,“既然你跟我學習,那就先講講規矩,怎麽稱呼?”
“這倒是不用為難,雖然我實習結束就去掌管各方彙報信息,我也不會誇耀的。你叫我學賢就行了。”張學賢一板一眼地說道。
張紫川有些踉跄,剛還想立個威讓這孩子将賣煎餅的約定取消,怎麽到頭來自己還給年輕人當下屬?“哦......”他講話的聲音逐漸降低。
“你也不用為難,等處理好這些事情,到時你的崗位就會比較閑散,也碰不見幾個對你發號施令的人。”張學賢以為他在難過。
“處理好?”張紫川一改常态,“你以為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是這麽容易快刀斬亂麻的?最是難解少年夢,黃粱一轉又付空。”他指了指頭頂的兩個排風扇,“這裏應該是她排遣苦悶心情的場所,現在連牆體都在剝落了,這人是想要将自己的精神殿堂完全摧毀。”
“那我們該怎麽做?”張學賢感覺對方開始上道了,屏息聽講。
“不知道,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躲。小張。”
“什麽?你喊我什麽?”
“往這邊走,有個石頭臺階,上去看看。”張紫川招了招手,“你跟我同樣的姓,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你才是占了大便宜,我這可是恩君賜的姓。”
“那你的名字呢?”
“名字我自己取的,因為我要向一位賢者學習......”
“那你畢業了為什麽不去找他實習,找我這個倒黴神做什麽?”張紫川有些想翻白眼,這活脫脫就是一個要捧着的監察禦史。
“我找不着他。”張學賢神情落寞起來,“他很難找......”
“先別說了!”張紫川拉了他一把,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好砸在那個位置,石頭上還裸露着一條條鋼筋,不一會那些鋼筋居然都變成了一條條黑色的小蛇,吐着信子往下爬去。
“你之前到底滿足了這位信徒的什麽願望?”張學賢眯了眯眼。
“你不是知道嗎,願望的反面。”張紫川不以為然,還是往上走。
“你不想點辦法嗎?就一個勁地走臺階做什麽?”張學賢盡量避開那塊石頭,跟着走了幾步,沿路遇見了更多看着就反胃的物種,讓他只想施法。
“你這是做什麽?”張紫川回頭眼見他舉起手掌,手心向上開始發光,一把上去把他的雙手合攏了,“不能在他人的隘口做破壞。”
“可這些蜘蛛都要爬到我褲腿上了。”張學賢指了指他的腦袋,“還有你的頭上。”
張紫川瞪着他的腦門看了一會兒,突然湊近了,指着他的耳垂問:“你們神學院還允許打耳洞的嗎?”
“怎麽可能,我......”張學賢剛想反駁,那邊的人就一口咬住了,咬的還挺實,“啊啊啊啊......”
慘叫聲的分貝比牆體破裂的聲音都強,“可以了。”張紫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一邊去,自己站到了他的位置,看見牆體裸露出來,裏面有一個紅色的氣球,“就在這裏。”
張學賢捂着耳朵說,“你既然要打破牆體,為什麽非要咬疼我?”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産生的應激反應,能量是最大的。而且時間緊迫,我就不得已而為之了,怕再拖延,對方的情況會不好,這不都是你之前的說辭嗎。”
張學賢吃癟,心想那些人說的話果真不假,這家夥就是親近不得,要想從他身上獲得具體的消息,還是要謹慎一些......
等他揉好了耳朵,心裏還是有些氣,但是眼下不能立馬發作,“你取這個紅色的氣球做什麽?”
“當時我被紅色氣球挾持着飄到這戶人家的窗口時,就挺納悶的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原來是我之前的信徒要出爾反爾了。”
張學賢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生怕他上來又是一口。
“在女孩還很小的時候,一開始那位母親只是為了求得一個氣球給她玩耍,後來給她的東西越來越多,但是卻越來越不是女兒真心想要的。女兒将這個一開始真正想要的氣球保存了下來,現在她要取得這個氣球,看來是要将一開始和母親的回憶全部推翻倒塌,這我要怎麽救。”張紫川輕輕地撫摸着這薄薄的氣球,“她好像在逃命,如果不将這個氣球紮破,她會永遠釋放不了裏面的壓力。”
“之前女兒那麽小,怎麽會有意識做你的信徒?”
“誰說之前的信徒是女兒了,是那位母親。”張紫川忽然一只手緊握住氣球,那被五指覆蓋住的地方可以看得見擠壓造成的膨脹,“她将對未來的恐懼投射到女兒身上,所以女兒成為了她半個代言人,可以和我再次締約。但也正是因為只是半個代言人,所以我一開始并不能真正理解女兒的意圖,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甚至找不到她的思維殿堂。現在女兒想要為自己而活,就得将這些全部摧毀,重塑自己的人生觀念。”
“啪”氣球爆炸了,張學賢安然地站在了農學院的門口,只有他自己。
他手心向上,亮了一會兒光,光亮又慢慢地消失了。
風裏傳來聲音:“我不帶徒弟,你自己好好玩吧,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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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6
張紫川逃得比較狼狽,他看着手裏的老人機,一狠心就砸在了地上,踩了幾腳就走了。
“誰能奈何的了我,居然想讓我去管這些爛攤子,我做我的逍遙神不好嗎。當初是他們自己要與我締約的,又不是我威逼利誘,我何懼天道......”他還沒走幾步,一個雷就劈下來,正好在他腳下。
張紫川連連後退,可是他的速度哪裏比得上雷,第二下,他被劈中了,倒在地上,聽見不遠處的老人家發出機械地女聲:13888xxxxxx來電......
天空中下起了雨水。
張紫川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冷冷的雨水在他的臉上砸了好久,他才慢慢地醒過來,“可惡,沒想到只把那個小子送了出去。”
風裏傳來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激烈,吹得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刺痛。
“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些話說出口,他們是都不後悔的嗎。”張紫川揉了揉耳垂,“那會兒我是不是挺用力的......”
耳邊風帶來的聲音還在不斷打擾他,張紫川氣得撓了撓耳朵,有氣無力的聽着。
“你看看你這張嘴,上面碰下面,說出的一些話,有沒有腦子......你怎麽就這麽賤,別人為什麽跟蹤你,你不會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嗎。多體諒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就這麽難嗎?你說我生氣不生氣,我又不是只能找你借錢,我問誰借錢不是借呢,說兩句話就像得罪了你一樣。現在是2月份,我怎麽就不能問你1月份怎麽過了,沒過來就死了接不到電話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張紫川聽得實在是腦子嗡嗡疼,一直在思考這人當初締結的願望到底是什麽來着?其實那會兒說氣球的事情,是張紫川瞎掰,他壓根就不記得當時信徒的請求了,他只要将信徒給的能量消耗掉了,就不會記得以往的具體事情。之前好像是有一個意願非常非常強烈的人要當明星,反饋給了自己很大的能量,後面随着能量的消耗他連那個明星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更何況這些心思搖擺不定的普通人。
可是現在自己被這普通人的反噬面困在隘口裏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張紫川想着想着,突然左臉一陣刺痛,“嘶......”他摸了摸,居然是血跡,怎麽來的?天空中落下來的已經不是雨水了,而是一根根帶刺的玫瑰。他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是康乃馨吧。”
就在他觸碰到了這些花瓣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成室內了,“可不就是那位思思爸媽所在的住所。”張紫川此時認命了,既然如初,那就快刀斬亂麻吧,找找到底怎麽解決反噬面。
“你說女兒給你點了水果?哼......”婦女冷眼看着手裏的奶茶,“剛畢業找到工作就着急顯擺什麽,還非要禮物送起來,為什麽給我是奶茶!”
“你自己去問。”男人此時在寫毛筆字,慢悠悠地一個勾。
“我問什麽,我都是外人了,電話都不給我打。”
“不是你自己說和她冷戰了,要我幫忙傳話的嗎。”男人拿起毛筆,一滴墨水滴在了上面,“哎呀!”他趕緊拿起那張宣紙,心疼地吹了幾口氣。
“這個時候就這麽聽我的話了啊,真是父女一條心,都不是好東西!”女人把手裏未開封的奶茶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別以為我沒有聽見,她說我不喜歡的話就讓扔了。真是的,誰稀罕呢!”
男人嘆了一口氣,開始繼續研磨,“她跟我說這次還助學貸有點辛苦,我們是不是......”
“辛苦?!”女人聲音突然尖銳起來,“書是她自己讀的,又不是我們讀的。況且家裏翻新房子的欠款還在呢,親戚的那些人情錢你耽擱的了嗎!助學貸款先還着利息又不急,而且第一年的利息不是給她了嗎。後面是她自己說讓我放過她,不要聯系了,我才沒有将錢打給她。”
男人皺了皺眉頭,走出了這間房門。
張紫川聽着心煩意亂也跟着走出這間房門,可是走出去就是一片黑暗,就是完全的至暗,他倒也不怕,一直漫無目的地走啊走啊。
咦!前面有亮光了,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邁進那片亮光中,得......又是那個房間。
這會兒客廳裏的裝飾都變了,像是過了一段時間,家裏的擺設都有移動。
“說有人跟蹤她是怎麽回事?”女人的氣勢一上來,男人氣壓就下去了,“還要我們打電話給她的老板,叮囑老板要照顧她的安全?她自己在外面做了什麽事情讓別人非要跟蹤她?簡直讓我覺得丢臉丢到家了。”
“好好好,我打,我打電話總行了吧。”男人放下手裏的書,有氣無力地看着手機裏的消息,“她之前在群裏就說過的。”
“反正要是我,直接就聯系她老板解雇她好了,這麽多事,給人家添麻煩。”女人插着腰,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邊說話邊打轉,“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事情前後還沒了解清楚就這樣說,那不是咱們女兒嗎......”男人扶着額頭,站起身去打電話了。
張紫川這會兒沒有跟出去,他想好好看看這位婦女,猜測一下她當時到底是和自己許了什麽心願。只見男人走出這個客廳之後,女人就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嘴裏念叨着:“只有我能獲得愛,只能愛着我......”眼神雖然無神,卻直直地盯着門口。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驚訝極了,心裏想着這空洞的眼神,需要多少的愛來填滿呢,難道當時她是和自己許願獲得諸多的愛意來填滿空缺的內心嗎?
但是愛這東西吧,總是流向不缺愛的人。如果當時她是向自己祈求這個的話,可能給她的并不是真的愛,而是一種類似可以替代愛的東西---食欲。
當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女人也恰好同時坐在了餐桌前,開始往嘴裏瘋狂地塞着食物,只見她肉眼可見的變大,吃着吃着越來越詭異,她開始吃刀叉了!
張紫川甚至想上前阻止,可是伸出手才發覺自己只是一個旁觀看客的身份,“那我在這到底能做什麽?”眼見這婦女用她的牙咬下桌子的一角,鮮血淋淋的,她一直無動于衷地咀嚼着。
“吱呀。”門開了,那位男人回來了。
他看見這場景會不會吓瘋,張紫川心想。等他轉過去再看那位婦女時,她已經完好無恙地站在客廳的中間,之前那場饕餮進食般的場景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像是張紫川的一場夢。
“難道我老眼昏花了嗎......”張紫川有些納悶。
“電話已經打了,聽說那邊現在有一場嚴重的傳染病,只要是發燒高燒不退,就會肺部纖維化,很危險。要不要叫女兒回來......”男人舉着手機,愁眉不展。
“啊!真的嗎!你現在打電話給她問問,要是生病了就請假一天不上班也沒事的。”女人不再打轉了,而是湊上前來神情迷茫,“要是真有意外,我可怎麽辦好呢......”
男人還是舉着手機,愣在原地,過了幾分鐘,擺擺手,走了。
張紫川眯了眯眼,又跟着男人走了出去。但是這個男人走的很快,只要是出了這個門,外面就是一片黑暗,張紫川根本追不上他。
無奈,張紫川又走了好久,重新回來了這個房間。既然如此,就等下一場開演。
“她怎麽這麽不小心,把自己弄發燒了,都說了外面危險。”女人總是不等別人說話,就一頓狂轟亂炸,“這個機票吧,太貴了......路不太好走,再加上那邊疫情嚴重,誰敢到處亂跑?這樣吧,我給她外婆打個電話......”女人這會兒在家都全副武裝把自己隔絕的嚴嚴實實的,和這個男人說話中間都拉了一層保鮮膜。
男人在另一邊沒有回話,拿着一個球拍在輕輕拍着羽毛球。
女人的話還在繼續:“她太小了不懂事,等她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
突然羽毛球被猛地擊落在牆角,角落的牆面上有個灰塵的印子,“真煩。”
張紫川點了點頭,“我聽着也挺煩的,可這也不會成為我想要締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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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腦洞,希望看得開心。有時間的話能去看看另一本《延遲追星》嗎,很希望能收到大家的建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