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亂
我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這麽快就暴露。芳若姑姑來找過我,說是趁早出宮,遠離是非,保住小命要緊。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确認自己的猜想,為了見到他,幾年都等了,這個世界若是沒有我的歸處,還要命幹什麽。
第二天我如約來到約定地點,他已經早就等在那裏。臉上的焦急溢于言表:“明日禦史馮孝義便要上書要求重審司馬家的案子,到時候會有更大的風波,我和皇叔商量過,你還是盡早出宮避避,芳若姑姑會安排。”
我只是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告訴我,你是顧念嗎?”你是我一直等的顧念嗎?
他緊抿着唇,嘆氣聲卻清晰地傳進我耳朵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鳳歌王和司馬家交好,和司馬彥昭更是兒時起的好友,只要你是司馬黎若,他一定會護着你。”
我咬牙看着他,加重語氣道:“我再問一遍,你是顧念嗎?”半響才聽到他嘴裏清晰的一個咬字,是。
“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裏了,身體也不是自己的。當時那樣的車禍,可想而知,生還幾率不高。”他笑着仿佛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我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你的,如果那天不是我嚷嚷着,去看外灘,你就不會……”我的聲音都有些抖。
他搖着頭簡單一句話:“那是意外,而我還活着。”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已經懶得去擦仿佛決堤的眼淚,一步一步靠近他,就像隔了一個世紀的漫長,雙腳猶如被灌了鉛。
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拳頭:“顧念你個混蛋,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發瘋嗎?你知道醫生都說你沒救了嗎?你知道所有人都在笑我是個笨蛋嗎?你知道我差點瘋得想去嫁給一個植物人嗎?該死的,我為什麽就是放不下你這個混蛋。我還可以冷靜地想出甩掉你的一百個理由。”
他只是沉默地回抱着我,片刻才開口:“對不起,陌陌。我知道的,在醫院,我看得到你,聽得到你說的每句話,但就是沒法回應。然後有一天就突兀地陷入一片黑暗,等我再次醒過來就在這裏了。”
已經很久沒人叫我那個名字,那個我本來的名字,黎陌。顧念你這個混蛋,為什麽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都在哭。你又不是賈寶玉,我才不要木石前盟,還你一輩子的眼淚。我才不要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和法院幹什麽。
該死的顧念,讨厭的顧念,為什麽我就是這麽犯賤地愛你如命。明明你那麽笨還死不承認。那張可惡的嘴還笑得那麽開心,我咬死你算了。
“哥哥,羞羞,我就看到過父皇和母妃咬來咬去,嘴巴是用來吃飯飯的,你們為什麽要咬來咬去呢?”八歲的安然小丫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們,滿臉的疑問。
尴尬地迅速分開,不敢去看安然。糗大了,誰知道顧念那厮竟然沒臉沒皮地開口了:“小安然,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姐姐嘴上有蜜糖哦。”
“安然也要吃蜜糖!”小丫頭一臉興奮地盯着我的嘴瞧。我狠狠地擰了一把某個不知羞恥的家夥的大腿。顧念繼續面不改色地胡謅:“小安然,以後要吃你未來驸馬的蜜糖,哥哥,母妃,父皇的都可以吃。”
安然嘟着嘴:“哥哥騙人,母妃和父皇沒有蜜糖。”
“因為安然還沒找到如意郎君。”顧念笑得像只狐貍,我終于忍無可忍地徑直擰着尊貴的太子殿下的耳朵離開了。
停在拐角處,确認四周無人,我才拿眼角餘光瞥着某個沒臉沒皮的人:“顧念,你要演繹怪大叔拐騙純純的小蘿莉嗎?放過人家吧,她還是個孩子。”
顧念定定地看着我,忽而笑得開懷:“是啊,我很早就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拐騙了鄰居家的小蘿莉,可不就是你嗎,陌陌。”這人還恬不知恥地眨了眨眼。
我再也不相信什麽遠親不如近鄰了,鄰居都是狼。對面那個混蛋,還穿着開裆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早就知道這人的臉皮比天王星距離太陽的光年距離還要厚。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至于想沖過去打死對面那個禽獸。
次日就在因為馮孝義的奏章而讓前朝掀起腥風血雨的時候,南王李子祐因不滿封地之事,遲遲不肯就番,聽從王府長史吳之望的挑唆謀反,京城陷入一片混亂。
宮中人心惶惶,皇帝氣得去了含涼殿直斥宸妃,你養的好兒子。
南王聯合掌堂宮殿門禁及守衛事的左右監門衛将軍,昔日南王舅父高順義屬下楚泗,章霸封鎖了宮門,日夜不間斷進攻,妄圖攻入內宮。
現在長安城裏只剩下輪流駐守京城的府兵,北衙禁軍和東宮六率可以勤王調遣。南衙禁軍不知其中是否還有被南王拉攏的,但攻勢漸急表明他們也害怕有援軍。只是如今宮內只有侍衛和東宮六率可成為戰力。
現在門禁被封,根本出不去,裏面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外面也收不到裏面的消息,這樣下去,就等着逆賊攻進來被宰殺而已。
以喬國公的威望,軍中還沒有哪個敢不買他的帳,只是現在喬國公也被困在宮內,但又他和皇帝在,宮中還不至于太混亂,喬國公也是去了宮門處指揮。
我請命拿着皇帝的手谕和兵符去調駐守府兵和北衙禁軍勤王,若是能說服十二衛中的其他南衙禁軍前來勤王再好不過。
顧念反對,我也堅持,第一我是女子,傳信不會引人注意更安全。第二,若是叛賊攻進來都是死路一條,不管在哪裏都不安全。第三,若是能帶回勤王之師,希望皇帝能重審司馬家的舊案。就算是我被認定是司馬黎若,也不想作為罪臣之女存在。只有被認可的身份才能和顧念現今的身份相稱,減少我們之間的阻力。
顧念也明白,若是我固執起來,他是勸不了的,所以,他只是囑咐我千萬小心,一定要活着回來。
也許是每個皇宮都會預留密道,我裝扮妥當就從密道出發。長安城夜晚依舊燈火通明,我緊握成拳,指甲深嵌入肉裏。顧念,我們會活着,活到老死,然後并肩而立,共賞天下。
往日熱鬧的朱雀大街冷冷清清,我戴着兜帽。健步如飛,再快一點,更快一點,時間不多了。
沒想到此時卻被人攔下了,雖然這裏不如宮門處,叛賊衆多,但也是有少量兵卒。
“喂,你,把兜帽摘下,拿出通行令牌。”兵卒拿着把看起來很重的陌刀,呵斥道。
我渾身一僵,繼而強自鎮定地解開披風,脫下兜帽開口:“這位軍爺,我是近日回長安省親的,不巧家中姐姐正要臨盆,這才犯了宵禁去請大夫,還望軍爺開恩。”
那位兵卒不耐煩地打斷:“南王有令,所有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在夜間閑逛。速速回去,免得被當成可疑之人抓起來。”
“家姐的住所就在城南的平康坊,只好請同坊的張大娘幫忙接生,多謝軍爺指點,這就回去。”還好我記得長安地圖,不然可就露陷了。
我略略施了一禮就加快腳步,沒留意到就差幾步之遙另一人趕過來詢問:“剛才是誰?怎麽就放他走了?”兵卒恭敬回道:“回大人,是來京城省親的,家中姐妹臨盆才來請大夫。應該無甚大事,南王只說,留意可疑之人,那只是個小女子。”
“省親?你糊塗了嗎?朱雀大街這裏的大夫前幾日都被南王請到了軍中,即使消息滞後,但事情急切的話,也不至于來朱雀大街請大夫,城南就有。”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走的命婦線監國夫人太子妃線,所以皇帝只好杯具了,被我一下子加了很多歲,兒子也有了嗯。蠢作者偷懶直接把百度記載複制了,記載是唐齊王李祐,唐太宗第五子幹的事。
其他我沒什麽好說了。這個游戲基本是砸錢的,收集衣服和套裝,強化洗練鑲嵌寶石,刷親密練技能。除了藥比較考驗玩家的對戰時對技能的應用,其他職業,真的不造╮(╯▽╰)╭
強化衣服好似有規律,但是官方一直在改數據,很久沒玩就不多嘴了。城戰開啓又是個砸錢的,只能說,被坑的流淚流血的我對這個游戲最終敬而遠之了。
基友說,砸了一萬人民幣進去了-_-#。
此文獻給當初一起渣游戲的基友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