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到小蟲家之前,也白又睡着了。江适怕買菜的時候它再掉出來,就悄悄把它放進書包裏。

到了小蟲家,他把包随手放在沙發上就去準備晚餐。

也白在夢中夢到自己被一座大山壓制住,動彈不得呼吸不得,疼苦萬分。在他快被壓死的時候,一個光着腦袋的人出現了,他迷蒙了一會兒才勉強看清,居然和江适長得一模一樣。

那人驚詫不已:“五指山下竟然鎮壓着一條白蛇。你叫什麽名字?”

“……”

“不如就叫大白吧。”

“嘶嘶。”也白!

“你不願意?那好吧,我不是你的有緣人,再會。”說罷,他雙手合十虔誠的說了句阿彌陀佛,就走了。

“嘶嘶……嘶嘶……”也白無力的呼喚,卻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遠離。

然後它就醒了。

漆黑,沉重,窒息。

也白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扭曲翻轉,從書本的壓制中脫離。前些天它從黑盒子裏看了一個叫西游記的故事,怪不得會做這樣的夢。

雖然只是夢,但夢中江适那決然的背影讓它記憶深刻。

也白陰冷的吐了吐蛇信,決定要好好算算這筆帳。在它漫長的生命裏,還是第一次斤斤計較,

所以要計較到底。

正在吵架的江适突然感到陣陣陰寒,颠勺的手一抖,菜撒了小半。“操!”他罵了一句,馬上關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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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适怎麽啦?”小蟲興沖沖跑進來。

“沒事,我馬上就弄好了,你快去寫作業。”

“哦。”小蟲雙手扒着門框,“我有好多不會做的。”

“圈出來,等會我教你。”

“嗯!”小蟲笑逐言開,好像江适給了他一個非常合心意的禮物似的,快樂的回去繼續寫作業了。

書包裏。

也白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正想鑽出來找江适算賬,就聽到了另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是那個粘江适粘得緊的小蟲子。

也白開始猶豫要不要出去,江适大概不希望它暴露在他人面前,它只好善解人意地又縮回書本下,但是變相突生。小蟲嘟囔着:“阿适的書包怎麽在動?我可以打開嗎?就看一眼沒關系吧?”

他說這帶句號的話,手卻很誠實地拉開了書包拉鏈,半個身子還在書本之外的也白就這麽徹底暴露在光明下。

小蟲瞪大了眼睛。

也白也不驚慌,反而非常淡定地又将身子抽出來,直立出了書包,修長的蛇身潔白如雪,沉靜淡漠地直視小蟲的眼睛。

面對活生生的蛇,小蟲卻不害怕,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對視片刻,竟還想伸手去摸摸。

也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心裏冷道,好無禮的蟲子,膽敢碰我,就咬他。

但小蟲的手到底沒伸出來,只見他的眼睛轉了一圈,一個新的想法出爐。他換臉一般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小拳頭握緊尖叫了一聲,嗚哇着跑到廚房:“阿适!有蛇啊我好害怕!”

也白:……

很快,江适也出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抽抽嗒嗒的小蟲。

看到也白江适就嘆息了一聲,轉頭用拙劣的謊言哄道:“那是假蛇,沒事的。”

“可我明明看見它動了。”小蟲可憐巴巴。

為了證實小蟲的話,也白從沙發上下來,潔白的身軀如波紋般漾開向江适滑去。

小蟲又叫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江适的腰。

也白目光一寒,那是它的地盤。

江适把也白撈了起來放在胳膊上,對小蟲說:“它不咬人的,別怕了,啊。”

我咬人。

也白極力把身子探到江适的腰,想給那雙小嫩手狠狠來上一口。

江适一把掐住了它的七寸,快速在手臂上繞了幾圈,責備道:“別吓唬小孩。”

他不怕我。

也白咬了江适的虎口一下,不過很輕,僅表達被冤枉的不滿。

“好了好了,我把它抓起來了。”江适拍了拍小蟲的手,小蟲順從地松開了,但看到也白時眼裏還帶着畏怯。

也白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

“去坐好,我把菜端出來就開飯了。”江适拍了拍小蟲的腦袋,然後走進了廚房。

“你怎麽跑出來了?”江适裝盤時低聲問。

是他放我出來的。

也白嘶嘶道,他看見江适為別人做飯,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搞什麽啊?”江适嘟囔,端着菜往外走,“總之你友好一點,不要吓他。”

我說了,他不怕我!

也白要生氣了。

江适只當他因為今早在學校遭遇的打擊過于敏感了。

吃飯時江适把也白放在大腿上,他時不時投喂點舉動讓小蟲覺得不可思議。

“阿适,它是你的寵物嗎?”小蟲問。

“嗯。”

“你怎麽都沒跟我說過?”小蟲扁嘴。

“說了你肯定要鬧着看,等會你爸媽就說我帶壞你。”

“你不想讓我看嗎?”小蟲委屈道。

“現在不是看到了嗎?”江适調笑,“然後被吓哭了。”

“……”小蟲語噎,又不能說那其實是個小心機,只好期期艾艾道:“我第一次那麽近的看到蛇嘛,所以就有一點點害怕。”

他說謊,他說謊。

也白的尾巴尖不斷上下拍打。

江适輕輕彈了一下它的腦袋,讓它安分點,對小蟲說:“我怎麽記得之前你特別想養蛇,說這樣比較酷。結果呢,男子漢大丈夫,說哭就哭。你這就是典型的葉公好龍。”

小蟲哼哼唧唧地吃飯回避他的嘲笑。

江适又勸慰:“我們家大白很乖的,不咬人也不愛亂動,所以你放心它不會傷害你的。”

小蟲便乖巧點頭,接受了也白的存在。

吃飽了之後也白就困了,暫時無視小蟲,江适又把又放進書包裏,但它憑着最好的意志爬了出來,滑到正在教小蟲寫作業的江适伸後,爬上去從他的衣擺下鑽進去,熟練得纏繞住他的腰身。

小蟲驚呼:“蛇鑽進去了!”

江适習以為常,“不要理他,專心看這裏。”

小蟲點頭,卻總是忍不住瞄他的腰。江适的T恤能透出蛇的輪廓,白白的尾巴尖還露了出來,這本該是悚人駭然的景象,小蟲卻看出了親密無間,心裏不免泛起了酸水,他想,如果我也是一條蛇就好了。

在也白的夢裏,它正咬住一條小胖蟲,利落爽快地吞其入肚,真是快哉快哉。

也白的妖力在江适每天晚上的傾力奉獻,總算慢慢蓄滿,又能化出人形了,只是某晚治療時,他突然吐了口血,險些把江适吓得心跳停止。

“無礙,算是因禍得福。”也白借機賴在江适懷裏,虛弱又惬意道:“崖巳雖然重創了我,但他的角上是他力量的精凝,所以也沖破了我體內許多雜小的淤結,但淤血未清,前些日子一直堵着,今天時機正巧,全都沖開了。”

“說得像通馬桶似的。”江适見他唇色嫣紅而面色慘白,不禁憐惜,“真的沒事?不難受了?”

也白墨黑的眼眸流轉了一絲光,他蹙眉道:“其實還有點,胸口好悶,可能還沒清幹淨。”

江适深信不疑,擔憂道:“那怎麽辦?再來一次嗎?”

“不必,你替我揉揉吧。”也白說着便拉過江适的手按在胸口。

江适便輕緩地幫他揉了起來,非常之溫柔,還問他這樣行不行。

也白要舒服得飛起來了,頭靠着江适的頸窩,發出了低沉的嘆吟。

“……”江适的動作頓了,“好像有點下流。”

也白眯起了眼睛,擡手暧昧慵懶地覆蓋住他的手,手指還輕輕摩挲着,“下流?”

酥麻的感覺迅速從手背蔓延到手臂,在進而席卷了全身,他頓時不知道怎麽動了。

也白擡頭望他,唇角若有若無地蹭過他的下巴,問:“怎麽不動了?”

江适覺得自己要冒煙了。

最讓他崩潰的是,他還做夢了,季節夢。

夢裏他一動不動躺在古色古香的珠簾軟榻上,迷離的熏香缭繞着,他聞不清是什麽味道,卻能讓他無比燥熱。

接着另一個人出現了,江适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那棉白的長發已經象征了來人的身份。這是一個渾身都散發着濃烈情欲的人,輕薄的長衫一路敞開到小腹,腰帶才随意纏繞,他的胸膛白皙卻不顯贏弱,肌肉勻稱結實得恰到好處,而簡單勾勒出的腰身卻莫名令人血脈噴張,只恨不得狠狠撕開這層遮擋物。

江适的腦子無法思考,夢中本就沒有對錯,所以當那人傾覆下來親吻他的嘴唇,他也順從地張開與他唇齒交纏。他的身體被一寸一寸的撫摸過,手是冰涼的,卻能将他點燃。

往下,再往下。

“唔……”

睡夢中的江适猛地崩緊了身體,片刻,又放松了下來。

黑暗中,也白親吻着他的嘴唇,手慢慢從他寬松的大褲衩裏抽了出來。

江适睜開了眼,腦子是懵的。

夢裏的一切沒有随着他的醒來而淡去,他記得很清楚,他在夢中被撸·射了,幫他撸的人……怎麽看都是也白!

身體還殘存着釋放後的快感,江适一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當緩沖時間一過,江适便陷入了世界崩塌的狀态。

“阿适。”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你醒了嗎?”

江适僵硬的轉過頭,适應了黑暗後,他看到也白側着身盯着他。

“你怎麽也醒了?”江适幹巴巴地問。

“你剛才一直在叫。“也白眨着眼睛,“好像很快活的樣子。”

老天保佑,也白千萬要看不清他的臉!

“做了個夢。”江适強作鎮定,“天還沒亮,接着睡吧。”

“你洩了陽精”也白伸出了手指,上面站着一點白濁。

江适心裏一個日媽了的驚吼。

然後,他看到也白将手指放進嘴裏吮吸。

“!!!!!!!!”

“有一點腥。”也白淺淺笑了一下,“不過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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