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江适說完,也白平靜的臉上陡然出現了一絲裂痕,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江适,在抑制着寒潭裏沉睡的猛獸。
江适沒看出他的隐忍,以為自己太霸道了,把也白唬住了。他理智回來了,好像霸道得無厘頭了?要是別人跟他說不想別人看到你以後別出門了,他肯定得罵句去你媽的。
想至此,江适便軟下了刺猬狀态,讪讪起身:“我就這麽一說,你……”
也白按着他的腰,不讓他起來。
“阿适。”也白輕聲道,他的手來到江适的後頸,壓下,和他纏綿的接吻。
“唔……”
也白的攻勢罕見的兇悍,舌頭直接闖入,舔過江适口裏的每一寸。江适還是個初級新手,也白這樣強勢,他跟不上,只能無力任其索取。
他迷迷糊糊的想,怎麽好像他們的角色對掉了?
突然,他眼前一白,一個晃神,他們還真對掉了,換成了江适被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就更方便也白掠奪了,他挑逗着江适的舌頭,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江适的嘴角留下,江适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他只穿了一件厚外套和單衣,對比起也白的裏三層外三層,他這樣太單薄了,還總是嘲笑也白出門就是個球。可如今,也白球的手輕而易舉的就探進了他的衣服,摸到了他溫熱的肌膚。
江适被他的手涼得一個激靈,差點咬到了也白的舌尖。
也白總算放過他的嘴唇,轉移陣地往下親吻着他的脖子。
江适大口呼吸着,周遭的空氣似乎沾染上了情/色的氣息。
“你怎麽突然……”江适渾身酥麻了一下,這條淫/蛇剛才竟然在他的乳/頭上按了一下!“別亂摸!”江适羞赧的喊。
就這一會兒,也白已經把江适的外套拉鏈拉開,他的手在江适的小腹和胸膛徘徊着,嘴唇也來到了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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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得了!”江适開始掙紮了,再這樣下去,他有預感自己會被吃掉。
也白壓制住他的雙腿,單手将他的雙手按在頭頂,毫不費力的就讓江适無從反抗。
他将江适的單衣往上推,推到胸口之上,這下整片胸膛都裸/露了出來。
“也白!”江适真的慌了,他看到了也白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吞噬的眼睛。
也白又回到了他的嘴唇,這次是溫柔的,以安撫的力道吮吸着他的下唇。
江适安心了,平時的也白回來了。可還沒結束,也白一路向下,微涼的唇瓣也因與江适的接觸而變得溫暖起來,他把單衣再往上推些,低頭,含住了其中一顆乳/首。
“啊…”
江适難以自持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吟。
然後他立刻羞恥得想讓時間回溯,可也白則是得到了鼓勵,吮吸的力道變大了,江适甚至聽到了啧啧的聲音。
“我沒奶!”江适吼了一聲。
也白充耳不聞,依然吸得不亦樂乎,吸完這邊吸那邊,把平平小小的東西,吸得又紅又腫。
“CAO!我生氣了啊!”江适不顧形象地瘋狂扭動着,也白總算放過他了,但還是沒起身,壓在江适身上,臉深深埋進他的頸窩。
“你給我起來!CAO了我就!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誰是主了?”江适兇惡道。
也白沒動,沉甸甸的壓着,呼出的氣息癢癢地撩着江适。
“呵呵……”
江适愣,他幻聽了?
也白笑了。
低沉的笑聲是江适聽過最悅耳的聲音,他貼着江适笑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臉上還慘留着未散開的笑意。
江适怔怔地看着他。
也白說:“阿适,我好高興。”
他縮着修長的身型,臉貼在江适的胸口,“你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江适那顆不争氣的心髒撲通亂跳了起來。他撇嘴:“滾,我現在不喜歡你,淫/魔。”
可手卻擡了起來,環抱着也白的腰。
次日,江适早早醒來,今天是開學的日子,他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也白還在睡,這次倒是很乖,沒抱着他不撒手,不過……江适低頭扯開睡衣,看到了牙印和紅腫遍布胸膛,再看也白無瑕依舊。
江适牙根開始癢癢。
昨晚也白啃他啃上瘾了,洗完澡躺床上他就像看見肉的狗一樣一陣亂來,江适也不甘示弱,更加兇的咬回去,有幾處的牙印還挺深,這淫/蛇當時還跟他裝可憐,結果呢!早上起他像在蚊子窩睡了一晚,而也白,來啥事沒有!
太可氣了!
只有一種方式能平息。
江适俯下身,一口咬在也白白皙優美的頸脖上。
“嗯…”也白輕輕皺眉,但沒有醒來,反而還無意識的迎合着江适。
蓋章完畢,江适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的點頭。
他穿戴整齊後又回來,摸了摸也白的頭發,“記得九點上班,鬧鐘我給你設定好了。我走了。”
送奶完了後江适回奶站還車,徐天縱也出來了,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他扔給了江适一瓶牛奶。
江适接過不知感恩,罵罵咧咧道:“都說了別給我!我現在不需要了!”
“我需要。”徐天縱樂呵呵道。
江适橫了他一眼,還是沒扔回去,開蓋,仰頭一口罐下。
徐天縱饒有興致的看着,突然他的目光一定,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整個人都顫抖了,江适喝完牛奶那猙獰的表情他都來不及笑,指着江适的脖子和胸膛交界的那塊,“你、你你你你……”
“你個頭。”江适捂着嘴防止牛奶被反刍回來。
徐天縱踉跄撲了上去,扒開他的衣領,看到更多紅點時,絕望了。
“幹嘛呢你!”江适推開他,見自己因為拉鏈往下了些,露出了不堪入目的東西,便尴尬了起來。
“你們……真會玩。”徐天縱恍惚道。
“滾你丫的!”江适化尴尬為怒吼,“你什麽都沒看到,走不走了?!”
徐天縱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依然沒從雷劈中恢複過來,他喃喃低語:“一個草莓,兩個草莓,三個……”
“閉嘴!我揍你了!”江适勒過他的脖子恐吓道。
“你這個叛徒!”徐天縱凄厲道,“你不僅背叛我脫單!還要背叛我脫童!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兒了!”
“喊雞毛啊你。”江适捂住了他的嘴,“我還沒有!”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徐天縱說不出話,可神态的意思清晰明了:你都成草莓地了你還敢說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
是真的沒有,江适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們昨天弄得是挺那啥的,走到那一步也是順理成章。他當然硬了,依然是去衛生間解決的,當時也白想要幫他,但他怕也白又腦抽……話說也白好像也硬了,他是怎麽解決的?
江适自顧自的陷入疑惑,絲毫不管徐天縱即将氣絕于他的掌心。
“唔唔唔唔!”徐天縱垂死掙紮,終于得到了自由,“江阿适你他媽要弄死我嗎?”
江适敷衍的點頭。
“……”徐天縱想和他打架。
“不準讨論我的私生活。”江适揮着拳頭說。
徐天縱豎中指。
兩人相安無事的走了一段,快到學校時,徐天縱又湊到江适身邊,神秘兮兮地問:“你們倆誰上誰下?”
“???”江适不解。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徐天縱詫異,“就是在床上,那啥,肯定得分上下啊。高一那會兒咱班不是有個腐女嘛,她嘴邊一天到晚挂着攻受,你不也聽過了。你是攻還是受?”
“我肯定攻啊。”江适速答。
徐天縱眼中透着懷疑,“你家大白比你高比你壯還比你厲害,就長得不攻。而且啊,”他壓低了聲音,“蛇的生理結構你不知道嗎,有兩根丁!數量上你就輸了!”
江适卧槽了一聲,臉上神情複雜萬分,他回憶了一番,蛇形他沒見過也白走光,但人形倒是見了不少次,大是大了點,不過數量還是正常的。
徐天縱沉痛道:“保護好你的小菊花。”
“滾!”江适踹了他一腳,“我還是在上面。大白那死性,除了躺着享受他還會什麽?“
睡夢中的也白忽然打了個抖,睜開了眼睛,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繼續睡。
他又閉上了眼,剛才在夢裏,他把阿适頂哭了呢,真是個好夢呀。
下午放學後,江适已經不需要再去小蟲家了,他繞了個路去接也白下班,途中路過了一家手機專賣店,他想了下,還是走進去給也白買了一臺手機。
到了動物園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也白早就換好了衣服,抿着唇看着江适走近。
“抱歉我來晚了。“江适笑眯眯道。
“不接受。”也白冷冷道。
江适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便湊過去在他臉上飛快親了一下,“這樣能接受嗎?”
也白勉強點頭。
他們一起回家,路上江适就藏不住驚喜了,把手機送給也白,“就因為這個耽誤了,給你的上班禮物。”
也白好奇地把玩着,他知道這是凡人的通訊寶具,卻不知道怎麽使用。
“收好了,回家我教你用。”江适說。
回到家,江适手把手告訴他手機的使用方法,“這能打電話,按這個綠色的鍵就行。第一個就是我的號碼,你試着撥一下。”
也白伸出手指,小心地點下去。
片刻,江适的手機響了,也白點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呢?”
江适接通了,對着手機說:“然後你就能聽到我的聲音了。”
“真好。”也白雙手捧着手機說。
“這裏是短信,我上課不方便接電話你可以發短信給我,拼音不行,字你總會寫吧?點一下這個框,就在這裏寫就行。”
也白的學習能力不是蓋的,人界的字早就通過電視的字幕學得七七八八,但寫字還是頭一遭,他歪歪扭扭的用手指寫下“江适”,然後亮給江适看。
江适獎勵了他一個麽麽噠。
“這兒是拍照,我拍一個給你看。”他舉起手機就是一個咔嚓,也白因為剛才的親吻而柔和的神情就這麽定格在手機上。
沒有角度沒有美顏沒有濾鏡,但奈何也白的顏值就是耐打,随手一拍都是如詩如畫。
“我要拍你。”也白說。
“行。你等我擺個造型。”江适整理了下頭發,還沒等他凹好造型,咔嚓聲就響了。
也白看着自己的成果:青年頭發微亂,面容俊秀,眼睛不經意看向鏡頭,沒來得及作出笑容,自帶淩然銳意。
江适瞄了一眼,“還可以。”
也白來勁了,手機沖着江适拍了好多張。
“夠了夠了,占內存。”江适擋臉。
“不夠。”也白拉開他的手,“我看不見你的時候,可以看這個。”
噗!
是箭正中靶心的聲音。
江适把也白撲倒,一陣猛蹭:“你到底是什麽稀世珍寶啊?”
也白也抱着他,心裏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