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雨下了沒多久就停了,江适有了去哪的想法,不過站起來時腿麻了,晃了一下靠進了也白的懷裏。

“要抱?”也白問。

“抱個屁。”江适的聲音帶着鼻音,“今晚先去粽子家湊合湊合。你變成蛇吧。”

徐天縱家就在奶站樓上,江适到了之後,開門的是徐媽媽。

“阿适來啦。”徐媽媽笑容親切,“進來坐,吃過飯沒?”

“還沒。”江适腼腆笑笑。

“那你坐着,我去給你熱菜!”徐媽媽走向廚房,“今天我煮了啤酒鴨,可香了。”

“阿姨,不用麻煩了!”江适說。

“哪裏是麻煩?哦對了,徐天縱!”徐媽媽喊道,“阿适來了你不出來和他玩嗎?!徐天縱!”

“他在房間裏嗎?”江适問。

“是啊,說是和你打電話呢……”徐媽媽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啊,你都在這兒了,他和誰打電話?”

江适一挑眉,忍笑道:“我去找他吧。”

到徐天縱的房門口,江适悄悄按下把手,卻發現鎖上了。他低聲說:“大白,開鎖。”

腰間冰涼的生物收縮了一下,江适便聽到“咔嚓”一聲,再按時,門開了一條縫。

“……我真的看了,你別總拿上個學期的來損我嘛,之前的測試我不都做對了嗎?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請你吃冰淇淋行不?好好好,我做我做。明天給你買,唉,我真是那麽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天縱背着門在打電話,江适悄無聲息地摸過去,屏息湊到他耳邊,突然一聲大叫:“着火了!”

Advertisement

“啊!!!”徐天縱驚恐大叫,他的情緒感染了手機的那一頭,江适也聽到了裏面傳來的尖叫,樂得要打滾。

“卧槽江适你找日呢?!”徐天縱捂着手機瞪眼罵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天縱驚恐未定地拍拍自己的小心髒,又和手機那頭的人溫聲解釋道:“來了個神經病,我收拾收拾他。先拜拜,明天見,晚安。”

挂了電話,他又換回生氣臉,“幹嘛呢你!”

“先拜拜,明天見,晚安。”江适學他的語氣,然後又笑噴了,“現在才八點啊粽子同學,說晚安也太早了吧?”

“你管我!”徐天縱紅臉,“臭不要臉的!”

“你還跟阿姨說是和我打電話。”江适戲谑地笑,“你這态度不對啊。”

徐天縱的危機感上來了,撲過去把門關緊,才說:“正想打給你,你就來了。”

“扯吧你就。”江适嗤笑,“我知道是誰,不就是那個方那個倩嗎?你們進展夠快的啊。”

“快毛啊,還是朋友階段。”徐天縱撇嘴,又問:“你來了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突發狀況,我爸他拖家帶口的住進了我家,我被逼出來了。”江适一屁股坐在徐天縱床上,把他回家後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草他娘的!”徐天縱怒罵,“也太惡心了吧?!我靠他還是你爸呢!怎麽這樣對你?!”

“他先是高安萍的老公,江明暢的爸,中間再排了無數個號,才到是我爸。”江适聳了聳肩道。

“然後你就這麽出來了?”

“走之前揍了江明暢一頓。”江适随意道,“然後又給了那惡臭的娘們兒一巴掌。”

徐天縱為他鼓掌,“這才像你。”他又問:“那你之後怎麽辦?就讓他們一直賴着?”

“他們呆不了幾天。”江适說,他雙手支撐着身體向後仰,“再之後我也不知道了。我在他們面前橫都是裝的,我爸說得沒錯,他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我其實根本不占理。”

徐天縱坐到他身邊攬過他的肩膀捏捏,仗義道:“我們家永遠支持你,人手不夠奶牛都能上。”

江适樂不可支。

一直安靜蟄伏在他腰上的白蛇動了,它向上爬過江适的胸膛,從他的領口探了出來,對着徐天縱嘶嘶吐信。

徐天縱吓了一大跳,立刻遠離江适。奇了怪了,他明明不懂蛇語,卻好像明白了白蛇的意思,它叫他松手。

“忘了說了,還有大白。”江适說。

“我靠我這心髒經不起你們倆一次接一次的驚吓。”徐天縱崩潰道。

江适親了口蛇頭,又把它網衣服裏塞,“等會兒再出來。”

“啧啧啧啧。”徐天縱滿臉嫌棄,“注意影響。”

又說了幾句,徐媽媽叫江适出來吃飯了,江适和她說今天借住的事,這位熱心的婦女高興極了,趁着江适吃飯去給他收拾客房。

到了房間,也白總算可以化出人形。

“今晚咱們就在這睡。”江适拍了拍枕頭說,“床有點小,睡覺的時候你再變回蛇吧。”

也白沒吱聲,但眼裏寫滿了拒絕。

江适捧着徐天縱找出來的衣服往外走,“我先去洗澡,等會兒要是粽子媽媽進來你記得躲着點。”

江适走了之後,也白就老實的坐着,對這個新環境不好奇也不拘謹。

過了會兒,有人進來了。

“呃,嗨……”徐天縱拿着兩杯牛奶,幹笑着走了進來,他很少和也白獨處,除了不自在還是不自在。

也白點頭。

“喝、喝牛奶嗎?”徐天縱遞了一杯給他。

也白接過來,盯着看了一下,才小小的抿了一口,溫暖香甜。

“阿适他特別讨厭和牛奶,喝着跟喝潲水似的。”徐天縱找了個突破口,靠着窗邊的桌子說,“但是自從他來我家奶站上班,每天就算不情願,也會強迫自己喝一瓶,你知道為什麽嗎?”

也白看着徐天縱,認真的聽着。

“因為牛奶有營養,喝牛奶會長高,他要比別人強壯,才不會被欺負。”徐天縱說,“他不像一般的小孩被欺負了可以回家告訴大人,沒人保護他,他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我保護他。”也白說。

徐天縱笑了笑,接着說:“他有跟你講過他之前的生活嗎?”

也白想了想,搖頭。

“他七歲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兩邊很快就組成了新的家庭,他一下成為了拖油瓶。他先去他媽媽那邊。呆了一年,但他那個繼父是個變态。”說到這徐天縱啐了一聲。

“變态?”也白蹙眉,“他做了什麽?”

“一個死戀童癖碰上了嫩生生的小孩能幹什麽?”徐天縱反胃道。

也白抿緊了唇,平靜的表面下一股從所未有的滔天情感參雜着憤怒、憐惜、殺意将他席卷,他想毀掉人界,毀掉這個傷害過江适的世界。

他的殺氣幾乎化成了實質,離得近的徐天縱腿都軟了,手裏溫熱的牛奶竟結了冰碴子,他顫聲道:“冷、冷靜!阿适沒被怎麽樣!他很快就被接到他爸那邊了!”

也白本就美得不像人類,此刻寒氣環繞,他那蒼白的臉更像是冰鑄的,他冷聲道:“繼續說。”

徐天縱把凍手的牛奶放下,裹緊了衣服說:“他在他爸那住了兩年,那邊有繼母和一個弟弟,都是人渣,在他爸面前才像人,背後一直給阿适穿小鞋,誣賴他偷錢,欺負弟弟,一次兩次他爸還信他,三次四次,無數次,他爸也成為人渣一員,他被那個家徹底排斥,自己偷跑回來,和他奶奶一起生活。但是老天爺好像就是和他過不去,他奶奶在他回來一年後就去世了,再之後,他就一直一個人,直到你出現。”

徐天縱扶着桌子站直了,他少見的正經起來,就算面前是氣場全開的也白,他還是毫無畏懼的直視着:“阿适他很孤單,他被抛棄太多次了,所以他對陪伴又渴望又害怕。所以我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你能一直陪在他身邊,不要離開他,不要傷害他……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反對你們搞人妖戀了。”

“我做得到。”也白說,他又不留情面地補充一句,“就算你反對也沒用。”

“哈,哈,哈。”徐天縱保持微笑,“我再去把牛奶熱熱,你要熱嗎?”

也白又喝了一口,搖頭。

江适洗完澡回來,看到桌子上喝空了的杯子,心裏就料想到了什麽。果然,也白的嘴唇上還殘留着一圈奶胡子。

江适使他如蛇蠍(?他就是),捂着嘴說:“我必須抱歉的跟你說,今晚請不要用你喝過牛奶嘴碰我。”

“過來。”也白向他伸手。

江适堅決搖頭,“把你嘴巴上的牛奶擦擦,噫,受不了。”

也白擦了,用舌頭。粉嫩的舌頭緩緩地舔過上唇,把奶胡子舔幹淨了,但卻釋放了一個屋子都放不下的性感。

江适純情的紅了臉,暗罵淫蛇。

“過來。”也白又說。

這次江适色心占了上風,滿臉不情願但腿還是很誠實。

也白拉過他的手腕。動作娴熟地将人壓在床上。

“一股奶味。”江适捂着半張臉。

也白低頭,親吻着他的手背,唇舌旖旎,專注而投入。

江适的底限一下就沒了,他豁出去了,把手放下,迎上了也白的嘴唇。

奶味其實不是很重了,也白的唇齒間僅殘留了一絲甜,江适嘗上瘾了,魯莽又生澀地舔舐着,吮吸着,吞咽着,直到也白無法自持,強勢地侵襲回來。

他們好像吻了一個世紀,分開後江适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座火山,即将要噴發了。

“我一定會殺了他。”也白低聲說,嘴唇張合時與江适的若即若離。

“誰?”江适啞聲問。

“你的繼父。”也白抱緊了江适,埋首貼着他的耳朵,“我要折磨他,要削了他的手足,剁了他的孽根,剜去他的雙眼,割掉他的耳朵,他死了之後我就撕碎他的魂魄,他轉世投胎我也會找到他,再殺了他,讓他生生世世痛不欲生。”

他用這樣平靜的語調,說着如此殘忍的話,江适卻沒有感到畏懼。

因為他聽出了掩藏在平靜之下的那股瘋狂扭曲的……愛意。

江适側頭親了親也白的頭發,輕聲說:“是不是粽子告訴你的?”

“你不告訴我。”也白懲罰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我沒被怎麽樣。”江适說,“那個老混蛋想對我做點什麽的時候被我一腳踹在裆上,估計這輩子都硬不起來了。”

“都過去了。”他擁抱着也白,“已經沒人能再傷害我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他們又吻在了一起,熱切又渴望。也白的手探進了江适的衣服裏,在他勁瘦的腰肢上來回撫摸。明明是冰涼的,卻點燃了江适。他也不甘示弱,手伸進也白的衣服後擺,沒有章法地又抓又撓。

剛洗完澡的江适身上好聞的味道讓也白沉淪,他向下吻過他的下巴,喉結,鎖骨,手狠狠捏住了小巧的乳/首,逼出了江适低啞的呻/吟。

“別碰……”江适難耐地皺眉,想要推開他。

也白不聽話,他不但碰,還要咬。

微涼的唇齒包裹着那顆小東西,江适的身體頓時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粉紅,簡直讓人食指大動。

“啊……輕點我靠!”江适咬牙不敢洩露太多不堪入耳的聲音,他捧起也白的腦袋,眼尾泛紅瞪着他,“這不是在我們家,有點廉恥行嗎?!”

也白屈膝,輕輕頂了一下江适的胯間,“硬了。”

CAO!江适才不會說他的腰因為也白拿一下軟成了泥,“你下去!我自己處理!”

“怎麽處理?”也白的手在他的小腹挑逗性的摩挲着,“又要去衛生間?這是別人家,要有廉恥。”

江适語塞,這家夥學壞了!

“阿适,讓我幫幫你,好不好?”也白一下一下親吻着他的嘴唇,近乎零距離的低語在引誘着江适卸下防備。

江适只是一個小處/男,象征性的反抗了兩句後,帶着熱浪的喘息給出了真實的答案。

也白的手滑進了他的褲頭,握住了他的大寶貝。

“嗯……”江适下意識合起雙腿。

也白細致的撫摸刺激着,舔着他的嘴角,“交給我,把腿打開。”

“這時候你能……別說話嗎?”江适羞憤欲死。

“可愛。”也白眼中浮現出笑意,“上面可愛,下面也可愛。”他的手微微收緊,上下動了起來。

冰涼的手給江适帶來了滅頂般的刺激,他喘息着,身體忍不住繃緊了,無助地抓緊也白的衣服。

“阿适,我喜歡你。”也白說,“喜歡你的眼睛,嘴巴,鼻子,全部都喜歡,這裏也喜歡。”

他的手加快了。

“慢……慢點……”江适差點叫出聲。

他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快感戛然而止,江适迷離的眼睛裏帶着不解和催促。

“我能舔嗎?”也白問。

江适睜大了雙眼,啥?!

也白沒等他回答,整個人往下蹭。等江适從他驚世駭俗之語中回神時,褲子都被扒開了。

“我靠大白不要!”江适撐起身子,正好看到也白柔軟漂亮的嘴唇印上了他的頂端。

“唔……”

這畫面實在過于香色,以至于江适登時就脫了缰,噴射了出來。

腥膻的白/濁幾乎全射到了也白的臉上,江适整個人都懵了,完全忘了要怎麽反應。

也白舔了舔流過嘴角的濁液,擡頭對江适無辜道:“不是我要吃,是你給我的。”

“我……你……”江适無比希望此刻一塊隕石砸下來,砸死了他就不用面對這副窘境了。

但現實很殘酷,他還得爬起來穿褲子,拿紙巾把也白的臉擦幹淨。

江适一想到自己剛才顏/射了這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就羞赧得不敢和也白對視。

也白看着他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神色惋惜道:“真浪費……”

“你你你你!”江适像卡帶了一樣,“你下次,不能,不能再這樣了!”

“哪樣?”也白看到他紅得滴血的耳朵,嘴角微揚,“那可以這樣嗎?”

他又将江适壓至身下,不過這次是面朝下。他重重往他的股間頂了頂。

江适僵住了,等等?那是什麽?這尺寸和硬度太超乎常理了吧?!

“阿适,我還沒有洩過呢。”也白沙啞道。

“你……你想怎麽樣?”江适哆嗦道。

“進去。”也白說。

“不行!”江适瘋狂搖頭。

也白委屈,咬住他的後頸,悶聲道:“那就不進去,蹭蹭總行吧?”

江适剛噴了人一臉,再拒絕就過于混蛋了,可當他被迫合緊大腿,讓那巨物來回在腿根抽/插時,他那重建了N次的三觀,又一次崩塌了……

過了很久很久。

“……好了沒啊?!老子要被磨破皮了!”

也白狠狠一撞,粗長的硬物撞到了他的肉球,斥責被扭轉成悶哼。

“……”

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