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蒂雅(菲爾茲)

張叢闵提交的舉報信得到了組委會的高度重視, 根據張叢闵提交的資料,組委會沒有對葉瑄和陳亦桐進行調查,直接認定了抄襲事實, 取消了參賽資格,并且永遠不得再參賽。

組織方水木大學還對這兩個小孩拒絕保送簽約耿耿于懷, 自然也沒留面子。處理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在丘賽官網通報了。

陳亦桐和葉瑄兩個人沒有接到任何需要配合調查的通知, 等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 就已經認定了行為。

真是可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調查是憑證據還是僅僅憑借張叢闵的教授身份。

一時之間,數學競賽圈, 高校圈都流言四起。這兩位高一的IMO滿分金牌得主本來就風頭正盛,現在深陷抄襲風波, 獲得的關注就更多了。

本來那塊IMO金牌就被懷疑洩題作弊, 現在又牽扯抄襲, 懷疑的聲音甚嚣塵上。

東海中學的老師,陳亦桐的父母和葉瑄的父母都知道這件事了, 但是各方的反應不盡相同。

陸嘉茵得知消息的第一反應是焦急, 想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把輿論壓下來。

陳亦桐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媽媽, 不需要,我們行得正坐的端,如果真的删帖壓輿論就證明我們心虛。”

陸嘉茵:“桐桐, 這個社會遠比你想象的複雜, 媽媽不想讓你還這麽小就背個污點。”

陳亦桐态度非常堅決:“我和葉瑄有辦法,您不要插手。”

陸嘉茵非常心疼兒子, 陳亦桐的外公以前是大學教授,在教育界也算說的上話, 她想找人活動活動直接把處罰通知撤了。

陳亦桐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不想借助家裏的力量, 就想看看兩個普通人能不能抵抗學術界的黑暗。如果他和葉瑄做了充足的預案都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更難以想象其他出身寒微的學子該多麽無助。

葉瑄父母都在大學任教,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一消息。葉父知道這一消息後第一時間是異常憤怒,作為學者他把學術道德看得比命都重要,但是冷靜下來以後就明白自己不該懷疑女兒。

晚上葉瑄下課回家,葉父葉母都在客廳坐着,她就知道爸媽是知道這件事兒了。

葉宗泰先開了腔:“瑄瑄,你給爸爸把那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爸爸也好想辦法幫你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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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瑄放下書包,上前拉住爸爸媽媽的手:“爸爸媽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好。”

葉宗泰怎麽可能放心呢?

“葉瑄,就算你再大你在父母面前也是孩子,我和你媽畢竟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一些,你不要覺得爸媽老了就沒用了。”葉宗泰的語氣裏帶了點撒嬌。

葉瑄不想說也不是覺得爸媽沒用,而是怕自己給爸媽添麻煩,也是怕爸媽覺得她們的女兒突然一夜間長大變成一個有心機的姑娘。

葉瑄只能隐去了細節講了大概的事情,把自己怎麽設陷阱準備坑張叢闵都删去了。

葉宗泰聽完這事氣得小胡子都立起來了,本來他以為只是普通的誤會,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多彎彎繞繞。

葉瑄還不忘添油加醋:“爸爸,他不僅想搶我們的成果,就連他評教授職稱的文章都的竊取他學生的成果。”

“這種人簡直不配為人師!!!”葉宗泰說到氣憤處站了起來,“你把資料搜集好,我們舉報到他們學校去,學校不管我們就舉報到教育部去!”

葉瑄配合着父親一直罵張叢闵:“爸爸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張叢闵罪有應得,不玷污你們學者隊伍的純潔性。”

冷懿德得到消息已經是三天後了,學生們雖然私下議論,但是不敢告訴冷懿德。他們知道冷懿德對這些孩子尤為喜愛,如果知道這檔子事兒,怕他年齡太大禁不起打擊。

冷懿德得到這個消息還是因為魏應輝的通風報信。魏應輝的研究報告也進入了丘賽決賽,他想來找冷懿德詢問一些意見。

“不錯啊,應輝!就是不知道你師弟師妹的報告進決賽沒,到時候同場競技,不知道誰輸誰贏。”冷懿德看着魏應輝的報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魏應輝去年就開始跟着數學系的本科生接受系統的學術訓練,這份報告确實也不辜負他這段時間的努力。

糾結再三,魏應輝還是決定向冷懿德求助,他知道師弟師妹的實力,肯定不屑于抄襲:“老師,師弟師妹沒進決賽,他們被指抄襲,但是不可能,您救救他們。”

冷懿德聽完扶了扶眼鏡:“什麽情況?這麽大的事怎麽沒人告訴我。”

冷懿德知道魏應輝說話不清楚,把自己的研究生小周叫了進來。

小周低下頭:“老師,您最近血壓控制的不太穩,師母讓我們少煩您,我們也是怕這事影響你的心情。”

“胡鬧,我還沒這麽脆弱,我的心情哪有這兩個孩子的前途重要。”

冷懿德終于弄清楚了事情,張叢闵提交了自己的論文資料,指控葉瑄和陳亦桐抄襲,組委會沒有調查就直接認定了抄襲事實。

冷懿德痛苦地捂着臉,只有他清楚是什麽情況:“是我老糊塗了啊,害了兩個孩子。”冷懿德沒想到自己好心給兩個孩子找了個指導老師反而毀了兩個孩子。

小周連忙幫冷懿德拿出降壓藥:“老師,這不怪您,是師弟師妹不走正道。”

“胡說!我可以證明這兩個孩子的報告完全原創,我不管別人怎麽說,我自己組的學生不能在外面亂傳話。”冷懿德想要起身找張叢闵要個說法,剛剛站起來又跌坐在了原地。

小周連忙上去攙扶:“老師,您別急,有什麽事情您和我說。”

“這事兒你辦不了,我捅的婁子,我自己去解決。”冷懿德披上了外套,小周怕老師出事,忙不疊地跟在後面。

冷懿德雖然對張叢闵的人品有耳聞,但是還以為是他升的太快,學術成果太耀眼所以有人嫉妒造謠。當時幫葉瑄他們找導師,只想着找個最厲害的,而張叢闵恰好發表了幾篇國際頂尖期刊。

冷懿德讓魏應輝和小周在門外等着,獨自走進了張叢闵的辦公室。張叢闵的辦公室着實氣派,足足有冷懿德堆滿了資料的辦公室三倍大。

張叢闵見到冷懿德來自然心知肚明他為什麽而來,然而裝傻是他的慣用技能:“今天什麽風把我們冷院士吹來了,您快請坐,我給您倒杯茶。”

冷懿德坐下用拐杖拂開張叢闵遞來的茶杯:“開門見山吧,你為什麽要颠倒黑白,占用兩個小孩的成果。”

冷懿德不買賬,張叢闵便也不裝了,畢竟從行政級別來看,張叢闵已經升到了副校長,就算冷懿德貴為院士,他也沒必要點頭哈腰。

張叢闵:“冷老,您是糊塗了啊,您的兩個學生抄襲行為已經被認定了,您這樣護短可是要惹一身騷的啊。”

冷懿德:“哼,誰抄襲我倆心知肚明,不行咱到書記那裏去評評理。”

張叢闵看冷懿德沒有其他證據拿出來便也不怕了:“冷老,您也知道是我倆心知肚明,您作為倆孩子的老師,您的證詞也不能信啊,您說到了書記,到了紀委,他們會怎麽處置?”

“你,你,你無恥……”冷懿德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張叢闵趕快去打開辦公室門,把小周喊了進來:“快把你老師扶出去,不然在我這兒出了事兒,我可擔不了責任。”

冷懿德氣得用拐杖把張叢闵招待客人用的茶具給拂在了地上。

“冷老師,您慢走,桌上的茶具不用您賠,我到時候去找你們院的行政報賬。”張叢闵看着冷懿德佝偻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張叢闵為什麽這麽有信心,因為他知道就算冷懿德有确鑿的證據告到校長那裏,校長也會把他保下來。

他作為副校長和揚子江學者如果出了學術醜聞那對學校的行政和聲譽都是巨大的打擊。而且他這個人做事注意拉幫結派,經濟學院的院長,研究生院的副院長,教務處的副處長都在他的牽線下發了不少文章,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叢闵料想的沒錯,冷懿德果然在校長那裏碰壁了,讓冷懿德以學校的大局為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冷懿德直接被氣進入了醫院,葉瑄得知消息之後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恰好,《經濟研究》九月刊刊發了張叢闵的這篇文章——股市危機的預測模型,引起了國內外經濟學界的動蕩。

——天啊,張叢闵教授再發了AER之後的再一力作,這篇再沉澱沉澱可以拿諾獎了

——這種質量的文章竟然只發了《經濟研究》,沒有在國外首發真是可惜了,不過國外期刊審稿太久确實是一個因素

張叢闵一時間接受各種專訪,就連“中國經濟學家張叢闵成果國際轟動,逐名諾獎”這種标題都來了。

葉瑄知道機會到了,在他站在山巅的時候揭露他的真面目,遠比簡簡單單的放錄音更能讓世人記住。

第二天,知名經濟學論壇“economic”上出現了一篇文章《A translation of Zhang' article》(張叢闵文章的翻譯稿)。

翻譯稿把張叢闵發布在《經濟研究》上的文章翻譯成了英文,本來有不懂中文的學者很開心有人可以翻譯,但是讀完文章大家都發現了端倪。

這篇文章中展現出的理論并不如他的數據有說服力,這麽複雜的數學模型構建的過程被他三兩句就帶過,而這部分反而是這篇文章的精髓。

原本的中文論文論壇裏讨論的人還不多,但是有人工翻譯的英文版本,大家紛紛參與了讨論。事實也說明不懂陳亦桐的原始邏輯只是根據報告依葫蘆畫瓢的文章是經不過推敲的。

另一邊的張叢闵也在焦頭爛額中,他這篇論文被《Review of Economics》邀請投稿,但是他現在還是沒辦法拿出源代碼,投稿到國際期刊肯定過不了學術審查。但是堪比諾獎級別的成果已經吹出去了,只投中文期刊不作英文發表肯定也會引人懷疑。

張叢闵十分暴躁得來到了他組裏的辦公室,他已經等不了了:“複寫這個源代碼還需要多久,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再寫出不來,今年都別想畢業了。”

組裏的幾個博士生都低着頭不敢說話,最後還是組裏已經博六被張叢闵壓了兩年畢業的大師兄站出來說話了:“老師,我們都是經濟學背景的,對代碼的掌握程度也僅限于計量,而且這個模型背後還有很多的數學抽象,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張叢闵就近拿起了一個鍵盤直接砸在了那個學生身上:“廢物!一個個狀元進來的,連個簡單的編程都複寫不出來。”

“要不然您還是去找徐一帆師兄吧,他本科是數學和計算機雙學位,您看看他還會不會幫您。”這位博士的話其實已經帶着點陰陽怪氣,他入師門的時候,徐一帆剛剛畢業,所以他知道當年的龌龊事。

張叢闵這個時候沒空管自己學生的陰陽怪氣,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拍了一下腦門,對啊還有徐一帆。

張叢闵翻開手機通訊錄,發現自己壓根沒存徐一帆的電話,他又找到學生處調到了徐一帆的畢業信息。

徐一帆接到了陌生電話,聽見是張叢闵的聲音就立刻挂了。徐一帆博士的成果本來留校都可以,最次也可以找一個京北的985拿到教職,沒想到張叢闵放出話來,京北每一個大學敢接收。目前徐一帆在西北的一個211任教,雖然生活也算不錯,但是人生軌跡可以說已經被張叢闵打亂了。

但是沒想到張叢闵可以做出這麽絕的事情,他直接與學術合作的名義聯系到了徐一帆任教學院的院長。能和國內最頂尖的經濟學家合作,院長自然是沒和徐一帆商量就答應了。徐一帆感念當年找教職時院長的知遇之恩,自然也不好意思直接說明事情的原委。

他沒想到張叢闵這麽多年了還是本性未改,找他讓他複寫別人的代碼。其實張叢闵的這篇文章在國內經濟學激起熱議後,徐一帆就關注了這篇文章,他當時還以為這老東西這麽多年終于長進了終于寫出匹配身份的成果了,沒想到還是占有的別人成果。

張叢闵這次冒險找徐一帆寫代碼也算是狗急跳牆了,畢竟他現在手裏沒有拿捏徐一帆的資本,很容易被徐一帆反咬一口。

張叢闵給徐一帆開出了很厚的條件,這篇文章完成後直接把徐一帆調入京北大學經濟學院成為副教授。徐一帆也只是動心了一下下就很快清醒了過來,如果不是張叢闵當年的欺壓他靠自己也可以得到這些,不用靠別人施舍。徐一帆知道這是扳倒張叢闵的絕佳機會。

等徐一帆認真看張叢闵發過來的資料的時候,他發現無比的眼熟,這個理論框架和當年康維寧拿給他讓他幫忙跑模型的東西非常像。徐一帆、康維寧、江池都是數學系本科的同學,當年江池走後,康維寧也聯系過徐一帆幫忙,不過徐一帆當年也沒有看懂江池留下的遺作。

徐一帆立刻撥通了康維寧的電話,才知道張叢闵這個王八蛋占了他學生的成果還反而誣告抄襲,兩個人一拍即合,一定要讓張叢闵徹底身敗名裂。

在得知張叢闵基本看不懂代碼後,陳亦桐直接将源代碼給了徐一帆,并且在代碼裏做了一些小手腳。

康維寧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算張叢闵看不懂,他組裏的學生應該也看得懂吧?我們會不會沒有坑到他還會把代碼折了。”

徐一帆則是胸有成竹:“現在張叢闵組裏哪個不想看他死,當時我帶的博一小師弟現在還沒畢業,我已經和他通過氣兒了。”

徐一帆拿到代碼以後立刻給張叢闵演示,并且勸說他最好把這個成果早日公之于衆,不然葉瑄和陳亦桐那邊反擊過來就完蛋了。

張叢闵也覺得徐一帆說得有道理,便向院系報備準備召開一個學術成果發布會,并且面對全球直播,在會議上會公開這個研究的源代碼并且授權全世界的學者開源使用。

會議定在京北大學的博雅廳,陳亦桐、葉瑄提前請了假叢東海趕到京北,冷懿德幫兩個小孩搞定了入場門票。

面對這堪稱諾獎成果的學術發布會,媒體關注給的很足,甚至還有國外媒體在現場實時報道。

葉瑄怕陳亦桐緊張,來之前特意詢問了他的意見是否可以适應現場的環境,陳亦桐的态度也非常的堅決,這是他的成果,他要來。

和衆多中國式學術會議一樣,開幕先是冗長的沒有實際意義的致辭,線上的許多人已經迫不及待了。

—— I can’t wait to taste how precious it is!(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看看這篇論文多麽寶貝了,原句帶點比喻)

——Stink rubbish clogged with my ears!(垃圾快要堵住我的耳朵了,比喻廢話多)

終于在千呼萬喚中,張叢闵走上了講臺,随着他的講解程序開始運行。

“在這一步,我們可以發現模型已經大致拟合,下面我們看看具體的預測效果如何。”但是無論如何,張叢闵的程序都運行不到下一步。

張叢闵的頭上出了一頭汗,眼神示意徐一帆上臺調試。編寫出這麽精巧地程序的教授竟然連最基礎的調試都不會,真是讓人笑話。

徐一帆調試好之後,張叢闵繼續講了下去。就在他以為快要結束說謝謝的時候,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幾張圖片。

第一張是張叢闵發給徐一帆的郵件截圖:裏面包括了這篇論文的相關資料,讓徐一帆盡快幫他複寫出背後的程序。

第二張是張叢闵群發給組裏博士生的郵件截圖:威脅做不出來都統統延畢。

現場的媒體一片嘩然,立刻将鏡頭對準了張叢闵。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工作人員呢?工作人員呢?快把直播掐了,把屏幕關了。”張叢闵在臺上急得家鄉話都說出來了,頭頂的假發掉了都沒發現。

徐一帆這個時候走上了講臺搶過了話筒:“我就是當年被張叢闵教授搶奪論文成果的受害人之一,他的那篇AER本來應該是我博士論文的成果,但是張叢闵教授占為己有,甚至連我的名字都沒出現。他用我的畢業威脅我,時至今日我仍有許多師弟師妹在遭受這樣的迫害……”

“保安,保安呢?快把這個瘋子趕下去,他是因為想回京北大學任教我沒答應誣陷我。”張叢闵的話現在已經基本沒有人信了。

葉瑄和陳亦桐在臺下并沒有着急發言,他們的賬可以以後再算,但是這些普通博士生受到的學術迫害需要讓全世界的學者看看。

但是學校的保安還是很快就到位了,把一切擴音設備和投影設備關掉,把媒體清出了會議室。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自然不可能。冷懿德早就讓自己的學生借好了會議室,就是等待着這一刻,他就是拼着院士頭銜不要了也要維護自己學生的清白,維護京北大學教師隊伍的純潔性,給這場學術醜聞稍微蓋上一點遮羞布。

這些媒體也從博雅廳挪到了另一邊的弘德廳,這些年受過張叢闵迫害的學生們都在徐一帆的聯系下到了現場。

現場的保安雖然想要維持秩序,但也抵擋不住熱情的媒體和正義的學生。張叢闵做過的惡借着這場全球直播的學術會議被全球學術圈的人都知道了。他即使被京北大學開除也沒有學校願意錄用他了。

等到這些學生都控訴完自己的遭遇,葉瑄和陳亦桐才走上了場。

“大家好,我們就是被張叢闵教授指控抄襲的學生,這是我們代碼的存檔記錄,我們從丘賽發布開始就開始準備相關的資料,從時間線看我們絕對不存在剽竊張教授成果的可能。我們曾在7.18號找過張教授指導文章,他看完我們成果後意圖占有被我們拒絕後就威脅我們丘賽讓我們好看。”

這是8月底張教授趕到東海市威脅我們的錄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把源代碼交出來的話我會讓你們一輩子進不了學術圈。

事情鬧得這麽大,京北大學也不能再保張叢闵了,如果不做徹底切割,可能京北大學的其他教師也會被懷疑。3天後,京北大學出具通告,免去張叢闵的一切行政職務,開除黨籍,解除勞動合同,對于其他違法犯罪行為則交由公安機關調查。

不過冷懿德幫助葉瑄他們把這件事情鬧大,也受到了一些影響。不過冷懿德自己也看得開,他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齡,要不是喜歡帶孩子,他也不會同意返聘。他主動請辭了在京北大學的工作,回到了中科院數學所繼續進行研究工作。

而丘賽的組委會也在官網發布了致歉公告,并給了葉瑄和陳亦桐特約進入決賽的機會。這也讓第一屆丘賽得到了學術界空前的關注,畢竟這份被譽為堪配諾獎的報告竟然是由兩位中學生完成。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有二更了!這一章不買不影響十二點的抽獎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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