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後只準想我。”

走在謝時君身邊時,向初總會産生許多不切實際的想象,比如陽光免費,月光折扣,一切美好都可以輕輕松松握在手中,就連四周那些鋼筋混凝土做成的怪物都會為他彎下腰,成全他想要的溫柔弧度。

他想,像這樣迎着夜風,牽手散步回家,随時停下接一個吻,這場景一定在他夢裏反複演練過無數次,不然為什麽會做得這樣自然。

進門時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向初換上拖鞋,問謝時君:“安安又在奶奶家?”

“可別提了,那丫頭最近可不待見我了,和她奶奶去參加幼兒園組織的親子游了,下周才會回來。”

向初被他落寞的神情逗笑了,走上前摟着他的脖子,“沒關系,她不待見你,還有我呢,我可稀罕你了。”

“哦?”謝時君扣着他的後腰,逗他:“有多稀罕?”

向初想了想,說:“想天天見你,天天親你,天天睡你。”

“聽起來不是很難,”謝時君笑了笑,低頭和他鼻尖厮磨,膩歪夠了再把他打橫抱起來,往卧室走,“都可以滿足你,現在我們先去睡覺。”

玩笑歸玩笑,其實得知謝怡安這段時間不在家,向初暗自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回是真要給人家當後媽了,而且還不知道人家的奶奶會不會接受,不免叫人忐忑。

不過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

簡單洗漱過後,向初穿着謝時君的睡衣,盤腿坐在主卧的大床上,不一會兒躺下去滾了兩圈,又坐起來,心底生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距離第一次來謝時君家過夜才過去了不到五個月,他已經不必像個客人一樣拘謹,也不必像個地下情人一樣羞恥,仿佛拿到了謝時君親手蓋過章的通行證。

恰好謝時君整理好浴室走進來,他朝謝時君伸手,招呼他過來,“謝老師,你快來掐我一下。”

謝時君穿着和他同款式不同顏色的睡衣,在床邊坐下,好笑地看着他,“掐哪裏?”

“哪都可以。”

謝時君笑而不語,半晌,捏住他的下巴,影子慢慢覆了上去,一邊吮吻,一邊帶着他慢慢躺倒,在向初的後腦勺碰上枕頭時,順手關上了臺燈。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只能聽到衣物摩擦和舌尖勾纏的聲音,然而吻還沒有結束,謝時君像是要一次性補回之前沒吃夠的甜味似的,硬是把向初弄得喘不過氣來,喉間發出不滿的哼聲,推他肩膀才停下。

向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啊,我不是讓你掐我一下嗎。”

“親一下也是一樣的,讓你知道這不是在做夢,”謝時君躺在他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隔着被子輕拍,仿佛擺脫不了哄孩子的習慣,“而且不是只有你需要确認,我也是,生怕一覺醒來,我的珍珍就不見了,所以多讓我親親,別嫌我煩,好嗎?”

向初在黑暗裏盯了他一會兒,猛地扯起被子蒙住臉,聲音悶悶的,“您別說了……我一次性消化不了。”

心髒會超負荷的。

過了一會兒,謝時君把人從被子裏解救出來,理了理額前淩亂的頭發,看着他緊閉卻在輕顫的雙眼,沒有拆穿,只是輕聲說:“晚安,珍珍。”

半夜三點,向初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竟是因為太興奮,心跳一直沒辦法恢複到正常頻率,他抱着被子想,這都要怪謝時君,哪有睡前說那麽多情話的,成心要讓他失眠。

“睡不着?”謝時君從身後擁住他,嗅着他頸間沐浴露的茶香,“要不要喝杯熱牛奶?”

向初被他弄得有些癢,縮了縮脖子,咕哝道:“不用,我又不是安安,睡前喝奶也太那個什麽了……”

謝時君抱着他笑了一陣,起身開燈,去廚房熱牛奶,用的是平時謝怡安專用的小奶鍋,沒過多久就端着一杯溫度剛好的牛奶回到卧室。

“珍珍和安安,兩個都是我的寶貝,不能差別待遇。”

向初接過玻璃杯,兩手捧着,先是抿了一口奶,再擡頭看着謝時君,問:“你、你以後真的要叫我……珍珍啊?”

謝時君站在床邊,“嗯?你不喜歡?”

“我……”向初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猶豫片刻,仰頭一口氣喝光了牛奶,頗有種臨行前喝摔碗酒的架勢,他放下空杯子,去摟謝時君的腰,把臉埋在男人身前,小聲說:“我喜歡的。”

唇邊還沾着些奶漬,被謝時君的舌尖盡數帶走,戀愛第一天的句號,是一個奶香味的吻。

向初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床鋪空了一半,但暖烘烘的體溫還留在被子裏,旁邊枕頭上塌陷的痕跡尚未恢複,向初把臉埋在上面,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不自覺傻笑了一會兒。

水聲停了,他想着馬上會得到一個早安吻,閉上眼睛隐隐期待。

結果謝時君遲遲不出來,浴室裏還傳來一陣叮鈴咣啷的響聲,向初覺得不對勁,下床去了浴室。

兩分鐘後,浴室裏的兩個人面面相觑,向初看着謝時君裸露的身體,視線掠過胸肌腹肌,緩緩移到下身,不停眨眼,支支吾吾地問:“你那裏……它……怎、怎麽了?”

整根性器泛着不正常的紅腫,根部還有一小片類似于帶狀疱疹的東西,看着很是吓人。

謝時君窘迫萬分,把浴巾圍在腰間,手掌捂着眼睛緩了一會兒,說:“我懷疑是昨晚用的套過期了,當時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應該是皮膚過敏了。”

“啊……都怪我,”向初恍然大悟,垂着頭自責,“那個确實是很多年前買的,不該給你用的。”

謝時君捏捏他的後頸,安慰道:“不怪你,是我沒注意保質期。”

“那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謝時君臉色一僵:“還是……別了吧。”

兩人就這樣在水汽未散的浴室裏僵持了一分鐘,向初看着謝時君不自在的表情,忽然扶着牆笑出了聲,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想起之前那次,他以安全套快過期了為由,勾着謝時君和他在雜物間裏瘋了一場,結果他粉塵過敏,被謝時君當成小朋友押到醫院,內科眼科挨個查了一遍,誰能想到他們倆兜兜轉轉又繞回了“安全套的保質期”,這回終于輪到他來管教管教這個害怕看醫生的大朋友了。

向初怎麽也收不住笑,謝時君沉默着看了他一會兒,面無表情地繞過他,推門走出浴室,向初一看大事不妙,快步跟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在結實的背上蹭了蹭。

“謝老師,您這是害羞啦?”

謝時君悶着不說話,向初趴在他背上笑,手指繞着他的下腹的一叢毛發打轉,“好吧好吧,咱們不去醫院,我查查應該塗什麽藥。”

“欠收拾,”謝時君一把将他扯到身前,一巴掌落在屁股上,憤憤地咬着他因為止不住笑而鼓起來的臉頰肉,威脅:“再笑就把你丢出去。”

向初見他沒有真的生氣,繼續沒心沒肺地開玩笑:“蟹老板要把我趕出比奇堡嗎,那我好可憐的。”

向初查完直接在網上下單,沒多久藥店就把藥送來了,他拒絕了謝時君堅持想要自己塗藥的想法,把男人按在床邊坐好,蹲在他兩腿之間,和那根東西平視,神情認真到仿佛是在做研究。

“癢嗎?”

謝時君噎了一下,艱難回答:“……不癢。”

“疼嗎?”

謝時君還是答得很艱難:“……不疼。”

謝時君全身僵硬,敞着腿,任由向初擺弄着他那根東西,無論怎麽轉移注意力都無濟于事,向初問他話時,呼吸盡數撲在那上面,指腹搓熱後才将藥膏覆上去,輕輕按揉塗抹均勻,偏又時不時擡眼觀察他的反應,這讓他産生了某些暧昧的聯想,幾乎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然而另一邊,向初全程如履薄冰,一點旁的心思都不敢有,生怕碰壞了什麽,塗到性器根部的皮膚時,突然發現脹大的肉冠直翹翹地對着他,散着情熱的溫度,因為過敏,模樣比平時還要吓人,差點就要碰到他的嘴唇,一下子把他弄懵了。

“欸,你別硬啊,藥還沒塗好呢。”

轉念一想,他又說:“看來過敏不嚴重,至少沒影響功能……”

還沒說完就被謝時君單手拎起來,按在了床上,寬松的睡褲被剝下來一半,随後卧室裏響起求饒聲:“我錯了我錯了,別打屁股……嗯……疼!”

十五分鐘後。

謝時君穿好衣服,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問向初中午想吃什麽。

向初趴在床上點了一堆想吃的菜,謝時君去做飯的時候,他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美滋滋地哼着歌,一邊整理被弄亂的床鋪,忍不住又在回味着剛才發生的事,那好像還是謝時君頭一回在他面前表現出難為情的樣子呢,耳朵都紅了。

原來完美先生的殼子也偶有瑕疵,但它是真實的、迷人的,甚至是可愛的。

還是,只屬于向初的。

好在謝時君的過敏确實不嚴重,塗了幾天藥就消下去了。

向初周六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床頭櫃上摸出藥膏,興致勃勃地想去脫謝時君的褲子,結果被狠狠擰了一把臀肉。

“不用塗了,都好了,”謝時君隔着褲子頂他,晨勃的性器蓄勢待發,“珍珍不乖,等着挨收拾吧。”

壞孩子每天都要趁塗藥的時候故意撩他,借口說藥膏必須抹勻才有效,上下捋動着柱身,時不時揉弄冠頭,手指似有若無地碰着他的囊袋,嘴裏還念念有詞,什麽“你要快點恢複,我還等着用呢”,把他撩硬了又不負責,還要擺出一副“我只是塗個藥而已你怎麽能胡思亂想”的表情,氣得他牙癢癢。

向初都做好被就地正法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謝時君只是按着他吻了一會兒便起床去做飯,留他一個人躺在被子裏愣神。

下午,兩人去向初的出租屋裏收拾東西。

向初的東西并不多,當時從許懷星家裏搬出來時,他只帶走了完全屬于自己的那部分,任何和那段感情相關的東西,他通通都不想留,這導致他最後帶走的東西少得可憐。

不過倒也好收拾,沒過多久就打包好了幾個箱子,只剩電視櫃上的花瓶和紙袋子,分別是謝時君送的幹枝梅和新年禮物,向初說要親自抱着走。

“呼……”向初看着整齊堆放好的行李,伸了個懶腰,感嘆道:“現在想想我跟他住在這兒的那幾年,是真的很好。”

“主要是年輕真好,天不怕地不怕的。”

原本正在檢查天然氣竈的謝時君聽到這話,沉默着走出廚房,欺身上前,環住向初的腰收緊,一下子勒得他難受,還被攥住左手,咬了一下無名指指腹,他轉頭看謝時君,委屈巴巴地,“你咬我幹什麽,很疼的。”

謝時君冷着臉,薄唇抿成一條線,“不準想他。”

“我沒……唔、嗯……”

向初想解釋說自己只是感嘆一下年少輕狂,沒有別的意思,然而謝時君壓根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扔在了沙發上,用兇狠的吻堵住他的唇。

向初惦記着房間剛收拾好,弄亂了還得重新來一遍,上衣都被撩到胸口上面了,還在試圖和謝時君打商量:“別在這兒,我們回家再做好不好?或者去附近的酒店也行……”

“就在這兒,”謝時君利落地解開腰帶,握着向初的手按在內褲上,“你不是早就說想它?”

向初深深地明白了什麽叫做挖坑給自己跳,前兩天他故意趴在謝時君大腿上,和他腿間剛塗完藥膏、正半勃着乘涼的那根東西“聊天”,一邊用指尖輕點着肉冠,一邊頗有抱怨意味地說:“你怎麽還不好啊,我都想你了。”

向初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謝時君的表情,看他明顯在隐忍着什麽,試探着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謝時君不說話。

“我錯了,”向初說着半跪在地板上,拉下謝時君的內褲,臉頰貼着莖身,讨好似的蹭了蹭,又将怒脹的龜頭含在嘴裏,舌尖沿着冠狀溝打轉,感受到龜頭在他口腔裏脹大了一圈,退到唇邊,不斷溢出的前液潤濕了唇縫,他擡眼看謝時君,“想射在哪裏,嘴裏好不好?”

謝時君還是不說話,只是用手扣住了他的後頸。

向初立刻了然,重新含住性器,手上不忘撫慰着這幾日蓄滿精的囊袋,四處煽風點火,在謝時君仰頭喘息時,含着他的東西嗚咽着哼叫,想讓他感受到自己同樣的情動。

他以為謝時君會這樣射在他嘴裏,然而做到一半時,謝時君忽然退了出來,冷淡道:“去廚房。”

向初摸不着頭腦,只能乖乖跟着他走,剛邁進去一步就被壓在了流理臺上。

謝時君不想承認自己的小心眼,他剛才在檢查天然氣閥門時,看到櫥櫃裏竟然放着一瓶潤滑液,生産日期是五年前,可想而知曾經住在這裏的兩個人是有多不節制,連廚房都要備着這種東西。

他強壓着情緒,卻聽到向初說着懷念當時的話,瞬間就被點燃了。

“腿夾緊。”

謝時君扶着性器,挺腰在向初腿縫裏進進出出,然而向初的大腿內側并沒有多少肉,他弄了一會兒不但沒有得到疏解,反而倍感焦灼與煩躁,于是轉而去握住向初的臀瓣,将莖身夾在臀縫中上下磨蹭,終于嘗到一點甜頭。

“珍珍太瘦了,腿都夾不住我,”謝時君舔吻他的耳廓,“以後要不要好好吃飯,嗯?”

向初為了方便收拾屋子,只穿了件舊的白T恤,此刻被謝時君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胸前的小乳,不直接觸碰,故意讓挺立的乳尖蹭在衣服上,積累層層疊疊的癢意。

“我一直都有好好吃飯……嗯、別這麽弄……而且我最近長胖了很多啊。”

謝時君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悅,放過他的乳尖,攏住兩瓣飽滿的臀肉,專心在緊致的縫隙裏作惡,馬眼翕和,吐出的液體濡濕了挂在向初大腿上的淺色內褲。

他控制不住愈發兇狠的動作,卻要和罪惡感反複拉鋸,這一次聽從內心的聲音,後果是謝時君快要不認識自己了,現在占據他身體的這個人是這樣的小氣、貪婪,對向初有着不敢說出口的占有欲,他怕吓到向初,怕他有一天會發現原來謝時君也沒有那麽的溫柔、那麽的好。

他也不想一踏進這間屋子就被剝奪了冷靜,連主導的性愛都帶上了懲罰性質,可他實在沒辦法做到毫不在意。

向初自然能感受到謝時君反常的情緒,只是他慣會在謝時君面前賣乖,拿捏準了他對自己有幾分舍不得,扭頭去看他,眼神帶着點可憐的意味,拉住他的一只手,去碰自己腿間翹立起來的性器,懇求道:“也幫我摸摸好不好,好難受……”

好在謝時君沒有刻意為難,向初很快得到了想要的撫慰,情難自禁地塌下腰,臀部後翹,更方便了謝時君的動作。

謝時君咬住眼前一塊凸起的頸椎骨,在向初抖着身體射在他手掌裏時,洩在了早被弄得濕漉漉的臀縫裏,他的語氣又冷又重,尚未恢複平穩的呼吸貼在向初耳廓。

他說:“以後只準想我。”

一直感覺蒙在鼓裏的向初,終于在這一句下達命令的祈使句中摸到了門路。

積攢了一星期的精液份量足且濃稠,順着大腿根緩緩往下淌,向初無暇顧及,他一想到謝時君原來和他一樣沒有安全感,做不到忽略彼此的過去,就有種想哭的沖動,他轉身擁住謝時君,埋在他頸窩裏吸了吸鼻子,“明明很早以前,我就只會想你了。”

“那你知不知道,”謝時君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像是短時出竅的靈魂重新回到了溫柔外殼裏,他低頭去吻向初的發心,輕輕嘆息,“我也是。”

“那我們不要再相互吃醋了好不好?”

向初偷偷蹭掉眼淚,學着謝時君平時安慰自己時的動作,抱着他,一下下撫着他的後背。

“好,”謝時君頭一次被自家小男朋友反過來哄着,哪裏還有脾氣,他連連點頭,末了還是想加一句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太兇了。”

向初狡黠地眨眨眼,“沒關系,其實我喜歡你對我兇一點,好性感。”

從浴室清洗完出來,謝時君套上了襯衣,扣子一顆沒系,拖了個凳子讓向初坐好,站在後面給他吹頭發,頸間碎發遮不住不久前用唇齒種下的玫瑰花,謝時君十分滿意,手指在向初發間輕柔地穿梭,把他弄得像只被人摸舒服了的貓崽。

頭發吹到半幹,謝時君想起了什麽,捏捏向初的耳朵,問:“送你的手鏈為什麽不戴?”

“手鏈?”向初不明所以,懵懵地仰頭看他,“什麽手鏈?”

謝時君無奈地笑笑,他看到擺在花瓶旁邊的紙袋子,指了指,“之前送你的新年禮物,你都沒打開看嗎?”

向初聽完一臉驚訝,“我……我以為禮物就是那張福字,貼上去之後我光顧着高興了,沒看到袋子裏還有別的東西。”

向初說着就要起身,謝時君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先耐心地給他吹幹頭發,再把袋子拿過來遞給他,向初一看,最底下還真的躺着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太小了,他當時完全沒注意到。

盒子裏裝了根紅繩,中間穿着一顆小巧的平安扣,呈色瑩白透亮。

“其實我原先是不信這些的,過年的時候陪我母親去寺廟燒香,有個大師說這紅繩是開過光的,帶着靈氣,我也不知道是着了什麽道兒,突然就想買一個送給你。”

謝時君把紅繩系在向初左手手腕上,樣式簡簡單單,倒也十分好看。

向初擡起手腕看了又看,撲上去抱住謝時君的脖子,貓兒似的在他頸窩蹭了又蹭,“謝時君,沒想到你這麽喜歡我啊,那麽早就想用紅線綁住我了,那你準備綁多久啊?”

謝時君尋到他的手腕,松松地圈住,說:“暫時先定一輩子吧。”

“我們到時候再商量,看看要不要加時。”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