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

整兩個月,上谷習慣窩在自己的病房,偶爾離開去樓下的草坪上逛逛,除了修兵和亂菊會經常來看望她,幾乎沒和其他人人交流過,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大家都有意無意會回避她,至于理由……可以從上谷無意間聽到的一段對話來回答。

“聽說那位就是把雛森副隊長害死的上谷三席!”

“真的嗎,日番谷隊長也因此性情大變,真是罪人!”

罪人的名號,她估計是摘不掉了,上谷也沒有多去在意,因為這一切,她都歸結為簡單的兩個字——報應。

修兵是一個絕對有時間觀念的人,這是上谷兩個月觀察得出的結論,每天中午都在同一時刻到達,然後在同一時刻離開,誤差在一分鐘以內。

瞥了眼時鐘,沒有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一分鐘之內,上谷就可以看見修兵手裏拿着她的午飯打開病房門。

上谷悠然的喝口水,心裏默默倒數,果然沒有意外,門在她的注視下打開,“中午好呀!”話音還未落,上谷打招呼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來人不是修兵,“一……角?”

“啊,是我。我是受修兵委托來給你送飯的。”一角很随意的找了椅子坐下,把手裏的便當遞給她,如果不是為了一個禮拜的酒錢,他才不幹這麽麻煩的事。

“是嘛,那謝謝啦。”上谷打開飯盒開始吃,兩人并沒有過多交談,反而是一角先開口了。“聽說你還有一周可以出院了。”

“嗯……”嘴裏還嚼着飯菜,上谷模糊的回應着。

這女人是天生少根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要來我們十一番隊嗎,或者和修兵待九番隊?”

往嘴裏送飯的手停頓了一下,有立馬恢複正常,難道所有人都覺得冬獅郎會殺了我嗎?上谷心裏無奈的抱怨一句。“我依舊在十番隊。”回答的很輕巧,聽不出一絲不妥。

“是嗎。随你。你出院那天修兵的任務應該也完成了。”一角沒有就這問題多說,交代一下修兵的情況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墓地

在潤林安的一處小宅院前,上谷手裏握着白菊站了許久。在她依舊猶豫不定的時候,門卻打開了,是一位面目和善的老奶奶,想必這就是冬獅郎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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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看見門口站着的女生,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看見她的死霸裝和手裏的白菊,便知道了來意。“孩子是來看小桃吧。”

上谷向她鞠了一躬,開始自我介紹。“是的,我是十番隊的三席,叫上谷 芬。麻煩祖母給我帶個路。”

“是冬獅郎的隊員啊,那個孩子麻煩你多照顧了。”祖母一邊帶路,一邊與她攀談,并沒有表現出喪失桃的哀傷,想必在桃成為死神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吧。

在一棵銀杏樹下,雛森桃的墓碑靜靜的豎立着,上谷輕輕嘆了口氣,對祖母說話的語氣帶着哀求,“能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嗎?”

祖母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她別太傷心,便獨自一人走向裏屋。上谷盯着祖母離開她的視線,便走近雛森的墓碑,将一片落在墓碑上的銀杏葉拾開,蹲下身将白菊放在碑前,坐在了碑前。

“你知道嗎?這些月,我沒睡過一個好覺……”上谷語氣很淡然,那些在夢裏的記憶,又浮現在了眼前。

——“我把自己的身和心全部交給他,為什麽最後的贏家還是你!”如此歇斯底裏的嘶吼,除了她自己,還能有誰,淚與血在臉上交融流下。

——“就算你殺了我……小白只會恨你……不會愛你……”身上的傷口已經讓她行動困難,簡單的語句說出來也很費力。這算不算預言,因為上谷真的殺了她,而冬獅郎真的恨她……

“你肯定不知道吧。”上谷伸出手,順着墓碑上的刻字,寫着雛森桃的名字。“誰讓你已經死了呢……死了,都不放過我!”

墓碑上的照片,雛森笑的很恬靜,一臉天真爛漫,在上谷眼裏卻如此刺眼,“我也有天真的時候,可是啊,在一點一滴中被慢慢地撕碎了……”

指甲刻在照片上,留下很淺的痕跡,很快就會消失。“如果那天可以重來,我可能……依然會殺了你。”

上谷的的眼神開始變的銳利,帶有血腥,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你晚上依舊可以來找我,讓我們看看,最後……是誰敗給了誰……”

當天色開始變暗,上谷準備向祖母告別,手中卻被她塞了兩包甜納豆,祖母臉上的笑容依舊向剛見到她那樣慈善,“一包你自己留着吃,還有一包你幫我捎給冬獅郎。我這也沒什麽好東西,你就将就這收下吧。”

上谷打開一包塞一粒進自己的嘴裏,和初遇時的味道一樣,想必那時冬獅郎給她的,也是祖母的。“很好吃,謝謝您。”

走在會靜靈庭的路上,上谷邊吃邊把冬獅郎那包倒進自己的口袋裏,腦海中閃現的是兩個月前某夜,他拽着傷痕累累的她,警告着:別再靠近她……

作者有話要說:

☆、回歸

作者有話要說: ps,下一章好像又被鎖了,已經申訴好幾次了,我都無力了。。表示被鎖章節群共享有。。哎,萬惡的和諧啊~

新文求支持~男主拉克薩斯《還好能與你相遇》

當自己服侍的多年的伯爵被殺害時,她為了生存加入了黑暗公會——大鴉的尾巴。

當大鴉的尾巴因違規與戰敗被解散,她卻為了他簡單的一句話,加入了當時一夜之間名聲大噪的公會——妖精的尾巴。

“你想去哪裏?”

“我無家可歸。”

“那就來妖精的尾巴吧。”

正是秋季,微涼的風總是無意間将落葉帶進窗內,亂菊拾起腳邊一片枯黃的葉走到窗邊扔入院子,負責打掃的小隊員會不會在心裏偷偷埋怨她呢,想到這,亂菊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極了她深愛的某人。

杯子敲打在桌上的聲音換回了亂菊神游的心思,盯着冬獅郎,她的隊長依舊沒有從桃的事件中走出來,他是長大了,可是亂菊卻開始想念好多年前,那個少年老成的孩子,也許是現在的冬獅郎

承受了太多不該有的感情吧,比如桃,還有那個不多時就會來銷假的女生。

亂菊突然想起偶爾和銀讨論的話題,她說如果當初救下上谷的不是她和隊長,那麽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發生的一切,隊長和桃過着普通情侶的日子,而上谷也許會成為死神,也許會安逸的生活

在流魂街,但是無論哪種生活都不會變得像現在那樣傷痕累累。

而銀只是笑着揉了她的發,淡淡的低語,“命運是神安排的,而我們僅僅是一介死神,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然後等亂菊回過神來,發現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親吻着她的臉頰,“不過我很感謝命運把亂菊送給了我喲!”

似乎是回憶起了不該記起的,亂菊臉有些燒,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而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亂菊的第一反應是看向隊長,因為他們都清楚,這時候在門外的只可能是一個人。

冬獅郎眉頭皺了起來又很快放松,也許他自己都沒現,他抓着文件手力氣在加重,使得易碎的紙張呈現不自然的褶皺,亂菊在旁邊沉默着注視了他的一切。“進來。”聲音卻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瀾。

門在兩人的視線中被打開,門口不出意外的站着那個女生,上谷不急不緩的鞠一躬,便将自己的銷假單交給坐在椅子上的冬獅郎,沒有之前想到的一臉殺氣的表情,反而很平靜讓上谷着實意外了一下,向一邊滿臉擔憂的亂菊投以安心的微笑,“日番谷隊長,我的身體狀況已經能夠歸隊,望您批準。”

冬獅郎很随意的就在單子上簽了名字,與衆多文件放在一起,“好了,暫時沒什麽事。你去把院子的落葉掃幹淨了吧。”

對于這個原本應該交給剛入隊的新隊員的活,卻交給了十番隊的三席,不了解原因的肯定會不服,而上谷卻深刻的知道,這只是他嫌棄她的另一種表現罷了。“知道了,這就去。”

上谷向冬獅郎和亂菊又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這過程,冬獅郎始終沒有擡起過頭,而亂菊則是松了口氣,至少這情景比她預想的好了太多。看着上谷淡定自若的神色與态度,亂菊腦海裏回想起了幾天前她們在醫院的對話。

“你為什麽不願意轉隊?我們都可以幫你。”亂菊一臉焦慮在醫院病房對着即将出院的上谷質問。

而被質問的人卻一臉無所謂的啃着修兵送來的蘋果,用着含糊不清的口氣說,“你覺得冬獅郎他……恨我嗎?”

亂菊愣了,不是因為這個問題,而是不知道該用如何委婉的方式回答她,最後還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恨……我想隊長……恨慘了你。”

上谷停下了動作,把嘴裏的蘋果咽下,扯起嘴角,“他恨我,而我在其他地方過的很好,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只會更恨我……”

☆、折磨

最近的天越來越冷了,上谷坐在十番隊隊舍的屋檐上,使勁搓搓手,讓它們能夠暖和起來,看見不遠處的街道上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上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角落裏躲了躲,使自己不那麽明顯。

雖然白天冬獅郎還是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效率似乎和以前沒有差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十番隊的隊長開始嗜酒,每天晚上都會在酒館,完全沒有了隊長該有的紀律。

回到十番隊那麽久,冬獅郎沒有正眼看過上谷一眼,每天上谷的任務幾乎不變,打掃院子,幫助十番隊的烹饪師傅買菜等等輕松的另上谷作嘔的任務。就像是變相的心理折磨一樣,逼迫她自己轉隊。

但是冬獅郎顯然小看了上谷的忍耐力,每一項都沒有拒絕,包攬了十番隊所有雜事的她反而開始幹的得心應手起來。

冬獅郎的身影越來越近,上谷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靈壓,只是注視他,要說理由,其實上谷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只是看到他回到隊舍睡覺會比較安心罷了。

準備打開隊舍大門的冬獅郎停下了動作,并沒有擡頭,只是低吼了一句,“你打算看多久。”音量控制的很好,不會打擾已經休息的十番隊隊員,卻可以讓上谷清晰的聽到。

上谷并沒有做聲,她不覺得是自己隐藏的不好,只能說明自己的隊長對于她的靈壓太過于敏感了。當然,她也深刻的知道,敏感的原因,除了恨,別無其他。

就在上谷考慮接下來如何做的時候,冬獅郎卻用瞬步移動到了她身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冬獅郎将她壓在了身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熱氣,多麽暧昧的景象,如果忽略掐在上谷脖子上的右手。

冬獅郎的右手微微使勁,上谷皺起了眉頭,她開始有些呼吸困難,但還沒到致命的地步。冬獅郎盯着上谷冷靜的眼眸,她變了,比起以前的上谷,現在的她,十分的令人……讨厭,“我在問你,你打算……看多久。”

上谷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個笑容冬獅郎并不陌生,在桃的葬禮上,他同樣掐着她的脖子警告,而她卻只是嘲諷一下。想到桃的葬禮,冬獅郎的手不自覺加重。

沒想到上谷會抵抗,冬獅郎愣了一下,瞥了眼被上谷從她脖子上拉開的右手,沉默着等她呼吸夠了的回答,“一位十番隊隊長,為了一個死人一蹶不振……”還沒等上谷說完,冬獅郎眼裏的殺意就足夠旺盛,“這麽精彩的戲碼,我不該看嗎?”

等待冬獅郎行動的上谷突然感覺身體一涼,立馬開始掙紮,“你瘋了!日番谷冬獅郎!”

冬獅郎制止她的掙紮,在他耳邊低語,帶着咬牙切齒的口氣,“既然這麽愛看戲,我就幫你,成

為戲中的一員!”

毫無預兆的進入,瞬間撕裂疼痛,讓上谷痛呼出聲,卻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上谷沒有流淚,只是額頭的汗流入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視線……

當一切結束,冬獅郎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算是好心的将上谷破碎不堪的死霸裝扔在她身上,上谷并沒有看他一眼,裝的像沒事人一樣,忍着疼痛開始穿衣,只有指尖還在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支持啊~~真的沒人喜歡拉克薩斯嗎~~

☆、再次同行

淩亂的被褥,上谷蜷縮在裏面,雙眼淡然的望着窗外,今晚的沒那麽多星,卻格外明亮,應該是地面有積雪的緣故吧。上谷在被窩裏緊緊抱着自己,讓自己再溫暖一些,“就算是床/伴也不夠格啊……”喃喃低語,說給誰聽?

誰都沒和誰說好,但是不知為何,自那天在屋頂後,她開始成了冬獅郎酒後的醒酒湯似的,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打開了她的卧室門,而她也從反抗變成了默認。

上谷雙手放在自己胸前數着心跳聲,不想睡着,不然又會出現雛森的一幕幕與冬獅郎的充滿仇恨的眼神交織在她夢裏折磨着她。放在一旁的斬魄刀似乎理解主人的心聲,也微微的散發的光。

冬獅郎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裏拿起一壺酒,眼神無意間飄到櫃子上與桃的合照,墨綠色的眼裏蒙上哀傷,準備往嘴裏倒酒的手也停了下了,照片裏他攬着桃的肩,湊得很近,似乎在告訴所有人他長高了。

那個時候如果再對你好點就好了,桃……指尖輕觸照片上略帶羞澀的臉龐。對這照片沉默了許久,冬獅郎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将酒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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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下去吧。”冬獅郎送走了前來傳達指令的裏廷隊隊員,配上斬魄刀離開辦公室,瞥了眼空蕩蕩的副隊辦公桌,松本那家夥關鍵時候又沒人影了。

走到院子裏,看到抱着鏟雪的鏟子靠着大樹,在寒冷的天氣裏睡的正香的上谷,随手抓住正準備進屋的一名隊員,“把她給我叫醒。”

“是。”被抓住的是新入隊員竹內,對于日番谷隊長和上谷三席之間的恩怨并不知情,只在茶餘飯後聽到其他人提到一些,似乎是上谷三席誤殺了日番谷隊長的戀人,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竹內懷揣着緊張不安的心情輕輕搖晃着上谷的肩膀,低聲喚着:“上谷三席……您醒醒……”

好不容易睡了一場無夢的覺,卻被吵醒,上谷有些不樂意的睜開眼睛,看到一臉驚慌的竹內和冷眼旁觀的冬獅郎,揉了揉眼,從地上慢慢站起身,“隊長有什麽事嗎?”

冬獅郎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哼一聲,“上班時間是你用來睡覺的嗎?”

上谷不是聽不出他的冷嘲熱諷,伸手順了順發,故意露出一抹羞澀的神情,“那就請隊長晚上對待人家再溫柔一些。”說完還向冬獅郎眨眨眼。

聽完上谷的暧昧的話,一旁的竹內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走還是繼續傻站着,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如果以後不小心說出去會被殺了吧!

知道上谷是故意這麽說的,也許是發現她略顯慘白的臉色,冬獅郎意外的也沒多計較,而是徑直向門口走去:“跟我走,有任務。”

上谷挑了挑眉,顯然是沒想到還能再次與冬獅郎執行任務,拍了拍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竹內,示意他可以離開,便加快腳步跟上冬獅郎。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得

也許是輕松的活幹習慣了,突然長時間使用瞬步體力消耗的尤其快,再加上昨晚被冬獅郎造成的傷口的牽扯,在距離目的地六十四區锖面不遠的五十區,上谷就沒辦法跟上冬獅郎的腳步而停了下來。

随意的靠坐在路邊,上谷喘着粗氣,“對不起……隊長。”連說話的語氣也不連貫。冬獅郎只是皺了皺眉,應了她一聲便走了開來。上谷靠在牆上閉上眼睛休息,想來死神在這邊已經不常見了

吧,心中默默的想着,無視周圍路人探索的目光。

“拿着。”聽見平淡又熟悉的語氣,上谷睜開眼,受寵若驚地盯着冬獅郎手裏還散着熱氣的包子與水,遲遲沒有伸手,嘴角發自內心的揚起好看的弧度,多久沒有受到過冬獅郎的照顧了,已經久遠的快記不清了,“謝謝。”

說沒注意到上谷發自內心的笑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明明在來之前還是僵持的狀态,氣氛突然的變得柔和,着實讓兩個人驚訝。冬獅郎向她點點頭,站在她一旁繼續啃手裏的包子,有那麽一瞬間想到松本今天失蹤真是太好了,但僅僅是一瞬間,桃的面容又揮之不去的浮現在腦海,讓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隊長還沒告訴我這次的任務。”說完上谷就後悔了,其實她只想和他說話,但是除了這個話題又不知道說什麽,一開口,還算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

果然,冬獅郎用着上谷最常聽到的語氣解釋着,像是方才一切從沒發生過一樣,“技術開發局發現六十四區最近經常出現類似虛的靈壓,但是每次出現不多時便會消失,他們懷疑有虛潛入流魂街,并且有附身在魂魄上的能力。”

又要和虛戰鬥了嗎?上谷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血腥的場景,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的,到底是她還是冬獅郎呢?在她掉落在回憶的旋窩前,被冬獅郎的聲音把她從回憶中拉出來,“休息夠了,繼續上路。”

“是。”上谷起身,繼續用瞬步跟在他身後。

冬天的夜降臨的特別快,到達六十四區的時候已經有星在挂在夜空,上谷站在屋檐觀察着街道,就算是如此寒冷的冬季,也有流浪的人睡在路邊瑟瑟發抖好像會随時告別這個世界,而某個拐角開啓的窗戶內,富人正在花天酒地。無論在現世還是屍魂界,總是有人安樂有人命途多舛,這就是命。

“隊長,我察覺不到虛的靈壓。”上谷收回對于陌生人的同情,心思回到自己的工作上。

“我也是。”冬獅郎眉頭皺緊,這片區域靈壓幹淨可怕,出去虛的靈壓不說,連帶有靈力的魂魄靈壓都感覺不到幾個,肯定有問題。

“我們分開調查,即使有所發現也別輕舉妄動,兩個小時後在那個平崖回合。”冬獅郎指着西邊不遠處的平崖,下命令道。

“是。”話音剛落,兩人便朝着不同的方向飛速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調查

已經在街上調查了快兩個小時了,還是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異常的靈壓,上谷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先去平崖與冬獅郎彙合,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線索。

“姐姐……”一個稚嫩的童聲從身後傳來,上谷轉過身,一個外表十歲左右的男孩,穿着破舊的和服,雙手無助的抓緊褲腳,望着上谷的雙眼楚楚可憐,隐隐能從男孩身上感覺到微薄的靈壓,想來是餓了吧。

上谷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很多年前,她也是這樣生活,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食物……獨自流浪在街上,把手伸進口袋掏了掏,将一小袋甜納豆和一些零錢放入男孩手中,揉了揉他的發,“對不起啊,姐姐身上只有這些了。”

男孩寶貝的将食物和零錢握在手心,感激的看着上谷:“謝謝姐姐,這樣裕子的病就一定能好了!”

“裕子?”這個孩子不是孤身一人,這麽晚還在街上是為了照顧別人嗎?

因為上谷的給予,男孩心裏覺得她一定是個好人,便什麽都告訴她,“是我的妹妹,可是前兩天腳受傷了,我們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有了吃的和錢,裕子的病一定能好起來!”

男孩眼裏滿是希望,讓上谷越發憐憫這個孩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上谷眉頭皺了起來,兩天前……就是出現異常靈壓沒多久,“能帶我去看看裕子嗎?”

“好的,跟我來!”提到妹妹,男孩眼睛在閃耀,拉着上谷的手在街道上跑了起來,在遠離集市的郊區,上谷被帶進了一間茅草屋裏,一個女孩躺在裏面雙眼無神,似乎聽到了有動靜,“洋平哥哥?”

“是我!裕子,有吃的了,還有錢可以給你治病!”洋平激動跑上前扶着想要起身的裕子,一邊拿出甜納豆喂她吃,一邊向她介紹上谷,“這些都是一個姐姐給我們的,她就站在我邊上呢。”

“你好,我叫上谷。”上谷露出微笑,雖然她并不能看見。然後掃視着裕子,這個孩子腳上的傷口像是被虛所傷,可是她身上散發着的虛的靈壓,不僅僅來自腳上的傷口,冬獅郎的話語在她腦中響了起來,嚴肅的盯着裕子,被附身了嗎?

“謝謝。”裕子的聲音很虛弱,似乎還保留了自己的意識,本人對被虛附身不知情嗎?應該不可能,那麽她的目的是什麽,上谷的眼神轉向洋平,想要吃掉同樣有靈力的哥哥嗎?

與冬獅郎彙合的時間快到了,不能離開洋平,否則他極有可能遇到危險,“洋平,我知道有個地方有醫治裕子的草藥,你陪我去采吧。”

“真的嗎,好!”洋平安頓好裕子,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裕子卻死死抓着他的手,委屈的重複着,“不要走……”

洋平耐心的解釋,裕子卻不依不撓更加激動,“不要走!”突然散發出來的靈壓讓上谷意識到了危險,立刻沖上前抱起洋平跳出茅草屋,“再走就把你吃了!”裕子的聲音和虛的聲音一同說着威脅的話,讓洋平不寒而栗,掙脫開上谷的懷抱沖上前,眼淚決堤,喊着妹妹的名字,“裕子!”

突然脖子後被人打了一掌,洋平掙紮了一下昏了過去,上谷再次抱起他,用瞬步将他放在波及不到的地方,再回到虛面前,現在動靜這麽大,不用通知冬獅郎,他也能夠過來了。

“真是美味的靈魂啊……死神!”看來虛已經餓了很久了,如果今天洋平沒有遇到她,肯定已經是它的腹中餐了吧。

虛的動作并不快,上谷輕松便能躲過,“誘落夜幕吧,半弦月。次幕月暈而風。”無數風刃向虛飛去,虛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啊呀,這麽弱,隊長來我都能自己解決了。”

輕敵的下場就是當無數毛球狀的東西從虛嘴裏噴出來的時候,上谷來不及防禦,只能靠瞬步躲閃,不經意間左邊肩膀上已經被咬了一口,上谷抓起毛球扔了出去,看了眼傷口,并不深,但是神經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左手開始無法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

☆、靈壓消失

上谷為了躲避從虛嘴裏噴出來的毛球,匆忙跑到一棵大樹後,左手和左腳都被咬到,她半個身子幾乎僵硬,一邊觀察它的動向,準備找準時機動手,一邊在心裏祈禱冬獅郎能夠快點出現。

“裕子!”洋平突然出現在上谷的視線裏,哭喊着妹妹的名字向虛跑去,果然是因為剛才下手太輕,洋平已經醒過來了嗎。上谷立刻沖向洋平,可是來不及了,虛動手的速度明顯超過了她,“洋平,快躲開!”

“端坐于霜天吧!冰輪丸!”準備攻擊洋平的手被結凍,從上而下的斬擊,虛的面具被擊碎,身體在慘叫中慢慢消失,上谷死死抱住洋平,讓他在自己懷裏哭泣,親人消失的痛苦,對這個孩子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冬獅郎走到他們面前,皺着眉頭質問上谷,“十番隊的三席連只虛也解決不了嗎?”

上谷依舊抱着洋平,低着頭不說話。心裏默默想着回到靜靈庭不能這麽閑着,要找修兵練練劍道了。

“問題解決了就回去吧。”上谷明顯感覺到冬獅郎說這句話的時候,懷裏的孩子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我們回去了洋平怎麽辦?”

剛準備開口說屍魂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冬獅郎頓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人生活在潤林安的奶奶,“也許可以讓他住到奶奶那裏。”

上谷高興的起身,身體的僵硬明顯好了許多,可是站起來一瞬間的暈眩讓她晃了晃身子,怎麽會……死霸裝在自己身上慢慢消失只留下白色的裏衣……

“上谷!”冬獅郎搖晃着,感覺不到上谷的靈壓,剛才明明已經将虛打敗了,不可能還有同夥,是因為被咬傷的緣故嗎?冬獅郎把上谷抱在懷裏,對邊上的洋平說等會兒會有人來接他,讓他在原地等,洋平答應後冬獅郎便立刻趕回靜靈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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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被窩裏,修兵坐在她邊上,發現她醒來,立刻起身幫她倒了被熱水,“來,先喝點水。”

“我睡了多久?”上谷喝了一杯水,喉嚨還是很幹澀,頭依舊昏昏沉沉的,最主要的是,自己依舊感覺不到身體內的靈力。

“就一天,別擔心了,卯之花隊長說,只要好好休息,靈力會慢慢恢複的。”修兵看出來上谷在擔心些什麽,說的十分委婉,因為卯之花隊長的原話是,靈力已經全部消失,要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

“是嗎?”上谷握住在一旁的斬魄刀,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現在的她連與斬魄刀對話也做不到了,“對了,那個孩子呢?”

“你是說那個叫洋平的孩子啊,他已經被松本送到潤林安了。”

被松本?這麽說是冬獅郎把她帶回靜靈廷的,上谷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嘴角微微翹起。“我餓了,有吃的嗎?”

沒有想象中的消沉,上谷的淡然讓修兵安心了很多,揉了揉上谷略顯淩亂的發,“我去給你買,

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

冬天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春的腳步在慢慢接近,失去靈力的上谷當然無法回到十番隊執行任務。已經無所事事将近一個月,去九番隊找修兵帶她消費幾乎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而冬獅郎,即使住在一個隊舍,卻一次面也沒見到。偶爾聽到走廊傳來的腳步聲,只是都沒有在她門口停留。上谷也會笑自己,害怕冬獅郎夜晚打開她的門,毫無感情的在她身體內發/洩,卻在許久不見後開始想念,這算不算人類常說的犯/賤。

“隊長,您對着這份文件已經看很久了。”亂菊無奈的提醒心不在焉的冬獅郎,自家隊長會對工作不上心的時候很少,最近一次是一年前桃的離世。而這次,她清楚的知道,帶走他注意力的是另一個人,那個為了冬獅郎已經滿身傷痕的女生。

亂菊拿起批改好的文件,再為冬獅郎的杯子裏倒好熱茶,收起平時的不正經,像一個長輩般與冬獅郎交流。“隊長,有些事要順着自己的內心,就算無法在一起,就放手讓她可以找到更适合的人。這樣的結局,對誰都好。”

無須說明她指誰,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冬獅郎放下手中的筆,陷入了沉默。放手?其實他從來沒有握住她的手,只有上谷一直緊緊抓着他不放罷了。他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們有一天會真的成為相扶一生的伴侶,但是那天上谷突然在他面前倒下,連同靈力也一同消失。他心裏漫起了深深的恐懼,就像桃離開時那樣,或者,更盛?

什麽時候對上谷産生的情愫,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桃還在的時候,總是纏着他,偷着吻他的時候,還是在桃被她誤殺,那個變得沉默,在夜晚獨自承受他類似折磨的交合。“我已經不知道如何順着自己的心意。”

兩個人已經糾纏了太久了,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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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又是我輸?”上谷十分不滿的盯着已成定局的棋盤,随手拿起一壺酒猛灌了幾口。修兵十分惬意的看着上谷,指了指她手裏的酒壺,“那是我的。”

上谷愣了愣,然後一臉小人得志般的像修兵挑挑眉,“我故意的,有本事你打我呀。”

修兵仿佛真的要動手一般,撩起袖子,做起了熱身運動,“偶爾打一場也好。”

“喂……我可……”姑且算個病人……上谷的聲音散在嘴邊,一個淡淡的吻的在唇邊落下,像那晚在十番隊的屋頂一樣,她沒有拒絕,任由着他。

修兵對待自己一直很溫柔,自己的靈力也不知何時會恢複。也許真的該找個愛自己的好好打算接下來的人生,而不是執着着一些不可能。伸手抱住他,明顯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慢慢的将自己的唇像邊上移動,附上他的唇,而修兵也因為這鼓勵的動作而更加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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