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

十番隊大門口站着竹內在顫抖,他邊上站着面色冰冷的日番谷隊長,院子內是上谷三席和桧佐木副隊長在接吻。又看到了不得了的事,真的會被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

冬獅郎轉身離開,臨走時還瞥了站在他一旁瑟瑟發抖的竹內一眼,竹內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了,感覺下一秒就會成為冰輪丸的刀下魂。一時沒站穩,竹內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發現院裏的兩人視線望向門口,連滾帶爬的朝冬獅郎走的反方向逃離。一邊跑一邊還在心中吶喊,為什麽當初會選擇加入十番隊!

上谷被抱在修兵懷裏,她的指尖似乎還在微微顫抖,當她發現冬獅郎的時候不是沒想過逃離,只是修兵似乎聽到了她內心的想法一般,左手固定住她的腰,右手按住她的後腦,上谷只能保持着熱吻的姿勢,動彈不得。

明明和冬獅郎什麽關系也沒有,明明知道他不會有過多的在意,可是心中竟然會莫名的有一股罪惡感,就好像背着自己的戀人與另一位情人偷腥被發現一般。多麽自以為是的設定……手不自覺的抓緊修兵的衣服,卻讓修兵誤以為她在為剛才霸道的動作生氣,松開懷抱,彎腰與她平視,“生氣了嗎?”

上谷搖了搖頭,凝視着他的眼眸,帶着關心與歉疚,與一個愛自己的相伴一生也好過追随一個不可能的人。可能因為喪失靈力的關系,現在的上谷的心境與經歷許多滄桑的老人無異,想到的都是如何安度晚年。像情侶間打鬧一樣捏了捏修兵的臉,“我肚子餓了。”

牽住捏着他臉的手,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溫度,柔和的夕陽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如果又人無意看到這幅畫面,也許真的會以為他們能夠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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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坐在上谷的房間內,半弦月與他的冰輪丸一同放在桌上,桌腳邊大大小小的擺了數個酒瓶,已經入夜很久了,房間的主人卻遲遲未歸。

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門在他的注視被打開。今夜的月光尤其明亮,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逝的驚訝,“隊長,這是我的房間。”

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冬獅郎輕笑着将酒瓶扔向一旁,玻璃瓶相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略顯刺耳,“嗯,我知道。”

上谷嘆了口氣,并不打算與他多說,開始收拾屋裏的酒瓶,冬獅郎也就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動作,穿着淺色碎花的和服,平時的散發也紮成一束馬尾。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上谷很美。起身将她抱在懷裏在壓在床榻上,動作一氣呵成。

試着活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被冬獅郎擒住動彈不得。冬獅郎知道她在掙紮,握住她手腕的手越發用力,“怎麽,現在才開始守身如玉嗎?”

上谷停止了掙紮,雙眼平淡的盯着冬獅郎祖母綠的眼眸,只是看不懂他的心,“隊長,我欠你的,還的還不夠嗎?”

欠我的嗎?冬獅郎在心裏默默地重複她的話,那些個近乎于折磨的夜,還有她望向他凄楚的眼神像走馬燈一般不停的在他腦海裏回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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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還是她

冬獅郎安靜的盯着依舊被他壓在身下的上谷,聽到了他的道歉,她的眼眶幾乎在一瞬間溢滿眼淚,冬獅郎放開鉗住她的雙手,上谷并沒有擦拭淚水,而是伸出右手輕撫他的臉龐,“隊長,我是上谷啊……”

他當然知道她是誰,上谷的回應讓他感覺到憤怒,他是真的想為他的所作所為道歉,但是換個角度,她的懷疑也理所當然,畢竟他也曾醉酒後把她當成桃,已經是一年之前的事了,冬獅郎抓住上谷的手握緊在手心,自從桃離開後,他就沒見過她的淚水,“我沒醉……”

就像是夢一樣,可是手心的溫度是如此真切。她該如何回應他,說她沒關系?就像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這一次真的可以重新來過嗎?上谷在猶豫着,沒有人真的可以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生活,她不能,冬獅郎也不能。她親手殺害的桃,是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溝壑。

兩個人的距離在拉近,近到上谷能夠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似乎是默認般的閉上眼睛,睫毛還在顫抖,冬獅郎貼上她的唇,慢慢深入,酒的醇香在彼此口中漫開,上谷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眼淚再次從緊閉的眼角滑落,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吻他。從來沒想過,她和冬獅郎之間真的有那麽一天。

冬獅郎的呼吸開始急促,手也有些不老實,開始幫她寬衣解帶,上谷顫抖的迎合着他,難以平靜心中的緊張,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一只地獄蝶很不合時宜的從窗外飛了進來,在冬獅郎頭頂盤旋,冬獅郎放開上谷,眼裏還有沒褪盡的欲/望,不耐煩的讓地獄蝶落在自己手上。

冬獅郎的靈壓幾乎在一瞬間爆發,讓還沒恢複靈力的上谷被壓迫的無法動彈,她不知道地獄蝶傳達的是什麽信息,能夠讓他走的毫不猶豫,連對她一句解釋,甚至一個眼神也沒有,似乎忘記了上谷還在他身旁,地獄蝶依舊在她房間內,向前伸手,地獄蝶很自然的落下。

“哈哈哈……”上谷雙手捂住了眼睛,近乎瘋狂的笑聲,雙肩劇烈的抖動,一室的旖旎也消散的一幹二淨,“我是白癡嗎?”

多處死神墓地遺骸遭到偷竊,包括前三番隊三席戶影利空,前九番隊四席衛島忍,前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技術開發局已經前往調查……

用力的揮手,把地獄蝶從手上扔開,不想再聽到任何消息,整理好衣衫,拿起桌上的斬魄刀就向外跑去,她知道有一個地方肯定能夠找到冬獅郎,一個活生生的人依舊比不過已經化為塵土的遺骸是嗎?

上谷從來都不知道,沒有靈力無法使用瞬步的她也能跑得這麽快,沒多久已經到了目的地,潤林安一區的房子,所有人都發現了她的到來,除了他,只是撫着墓碑,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只是遺骸罷了,反正已經是死人了!”上谷賭氣般的輕聲說出這段話,雖然聲音是不響,但是很明顯的,他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

也許是沒有想到上谷會在這裏出現,冬獅郎有一瞬間的失神,轉身注視着她。因為技術開發局調查需要,不大的院子在這靜谧的夜燈火通明,冬獅郎能夠清晰的看到細密的汗珠從額上流下,是跑來了的吧。想想方才發生的一切,冬獅郎撇開了注視她的視線,這一次他又将她抛下。

剛才冬獅郎的眼神裏,沒有上谷預期的厭惡亦或是憎恨,上谷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跨過冬獅郎的身側,想到墓碑前,卻被人抓住了手腕,“隊長,遺骸都不在了,緊張什麽呢?”

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打擾他們,關于日番谷隊長和上谷三席之間的事情,幾乎已經成為靜靈廷公開的秘密。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都說日番谷隊長對上谷三席毫無感情,從此番表現來看,死神間又有一些八卦可以聊了。

“我們換個地方。”現場的氣氛讓冬獅郎十分不悅,他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放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容許上谷有任何拒絕的機會,抱着她用瞬步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冬獅郎把上谷放開,他們依舊在潤林安,距離奶奶的院子不過五十米遠,想來談完還是要回去。冬獅郎的語氣很是無奈,他不想再次把兩人稍有回溫的關系再次推到低谷,“你可以先回隊舍嗎?等桃找回來,再處理我們之間的事。”

第一次聽到冬獅郎用着類似懇求的語氣,只是說的話還是那麽殘忍,上谷靠在牆上,苔藓在她淺色的和服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污漬,“隊長想我等多久?她要是永遠都找不回來呢?”

“不可能!”幾乎是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的回答,上谷當然知道,他的隊長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找,并且那個偷竊的人,下場一定很慘。

上谷撫上自己的右邊肩膀,衣服下遮住的是被冬獅郎斬傷所留下的傷疤,時隔如此久,依舊觸目驚心,這就是傷害雛森桃的代價。“隊長,我問你,如果雛森桃活了,你會選我,還是她。”

冬獅郎被問懵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不,也許答案都已經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如何告訴她。上谷輕笑着,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算了,我對答案不感興趣。我很期待你會處理完所有雜事,再來和我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

将手指從唇上移開,順着臉頰向下,手附上他的肩膀,上谷借力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冬獅郎沒有回應,亦沒有拒絕。上谷也不在意,依舊保持着淡然的笑容,“我回去了。”

在轉身的瞬間,笑容也随即在嘴角消失,上谷的直覺向來很準,這極有可能會是他和她最後一個親吻。而冬獅郎卻因雛森桃的事情纏繞心頭,沒有任何回應。

待上谷走遠,冬獅郎對着旁邊漆黑的街道低吼了一聲:“出來!”

腳步聲慢慢靠近,帶有敵意的靈壓也越來越明顯,修兵緊握着斬魄刀站在冬獅郎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盜墓

待上谷走遠,冬獅郎對着旁邊漆黑的街道低吼了一聲:“出來!”

腳步聲慢慢走近,帶有敵意的靈壓也越來越明顯,修兵緊握着斬魄刀站在冬獅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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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死的利刃毫不留情得向冰輪丸砍去,刀與鞘猛烈的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音。冬獅郎剛看到修兵出現在自己視線裏,對方便展開了攻擊,四目相對,修兵早已經失去了冷靜,帶着兇狠的殺意。

冬獅郎始終用刀鞘防守,并不主動攻擊,一位副隊長在流魂街靈壓爆發,影響範圍已經相當大,再加上一名隊長,後果會更加嚴重。

修兵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觑,沒有冰輪丸的輔助,冬獅郎開始略顯處于下風,躲避不及,勉強擋下銳利的刀刃,卻避不開打向自己的拳頭,腹部硬是被打了一拳,甩開刀刃,往後退數步,右手握住刀柄。

“日番谷隊長,桧佐木副隊長!”數名原本應該在雛森桃墓地調查的技術開發局隊員趕來,很湊巧的站在兩人中間,“調查已經有眉目了,還請兩位跟我們來指導意見。”

“知道了。”冬獅郎應了一聲,瞥了眼修兵,握着刀柄的手松開,徑直走在前頭。修兵收起氣勢,平靜的臉上仿佛剛才發生一切都是假的,将斬魄刀挂在腰側,跟了上去,期間沒有一句語言交流。

衆人各懷心思的來到雛森桃的墓地,十二番隊第三席阿近已經在等候,向冬獅郎和修兵分別鞠躬後,開始講解此次的調查結果:“我對比過我們數據庫所有的靈壓,現場殘留的靈壓與虛最為接近,我們并沒有接觸過會偷盜的虛,真實身份不便于确認。但是這只虛應該是大虛級別,并且擁有較高智商。”

“流魂街有靈壓異常的地方嗎?”聽到結果的冬獅郎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靜很多。

“暫時沒有,應該是回到了虛圈。”

“知道了,你們回去複命吧。”打發了閑雜人等,院子裏只剩下他和修兵兩個人,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他先開口。“怎麽,還要打嗎?”

修兵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完全沒有副隊長對于隊長該有的尊敬,“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她!不愛她又為何不放手!”

扯開修兵的束縛他的雙手,拳頭打在他臉上,像是報複剛才在外邊挨的一拳,“你怎麽知道我不愛她!”

“既然愛她,為何折磨她!”這句話喊得歇斯底裏,幾乎都能聽見回聲,修兵的眼裏幾乎都泛着血絲。就在幾個小時前,上谷在居酒屋帶着一臉苦笑向他坦白她配不上他,無奈的語氣聽的他心酸。

——“其實修兵不用對我這麽好,我沒有資格愛你了。”

——“我的身與心早已被他奪走了,只是沒被真心對待罷了。”

冬獅郎沉默,修兵說的是事實,不可否認。他現在應該是愛她,只是發現的遲了,這種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洋平還在睡覺呢,別吵了。”披着外套走出來的奶奶打斷兩人的對話,冬獅郎立刻上前扶着她,“我們馬上走。奶奶回去繼續睡吧。”

“你們說的是上谷三席嗎?”奶奶被冬獅郎扶着進屋,順便想到了那個女孩已經很久沒來過了,“那個女孩我認識,在洋平來之前就經常來看桃,多好的女孩啊……”

冬獅郎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一臉狐疑的盯着奶奶,“你說,她來看桃?”

作者有話要說:

☆、暴風雨前夕

冬獅郎回到十番隊隊舍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忙了一晚上的他,一臉的疲倦顯而易見。走到上谷房間門口的時候,冬獅郎腳步停了下來,思考半響,還是動作小心的打開了房門。

他不久前留在她房間裏的酒瓶還靜靜地被擺在一角。走到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幾乎沒有一絲聲音。借着黎明的微光,可以看到她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時不時發出有些痛苦的嗚咽。

想來在做一個不怎麽愉快的夢吧。冬獅郎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能夠确信一會就會收到去一番隊開會的通知,然後開始有各種任務,各種猜測。一只虛不可能對各個席位死神乃至副隊長,隊長的安葬處都如此熟悉,肯定有內應。而每個地方除了少量虛的靈壓,都沒有死神靈壓,除了死神鬼道超群,那便是死神自身的靈力消失。

而現在靜靈廷的衆死神中靈力消失的死神,只有一位——十番隊三席,而且,她還經常去桃的墓地。冬獅郎雖知道上谷心裏對于他和桃的恨,但是還是相信她的為人,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又嘆了口氣。就像桃當年一樣,所幸當年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只是這次,也同樣可以有驚無險嗎?沒人知道。

冬獅郎還在猶豫該不該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上谷時,對方也默契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在自己身旁的冬獅郎,上谷并沒有很意外。“奶奶和你說了嗎?”

“嗯。”

“那你還那麽冷靜。”上谷從床上坐起來,直視他的雙眼。她無視了他‘別再靠近雛森桃’的警告,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她邊上,欣賞她的睡顏,着實讓上谷不可思議了一回。

他不是冷靜,是不忍心,就像她說的,她欠他的,還得夠多了。“過去的事,我希望我們就先放下吧。這些天,你安分一些。”

“知道了。”上谷并沒有問理由,現在的冬獅郎讓她感覺很安心,至少應該不會害她。

冬獅郎起身離開,回到自己房間,沒有更衣,直接躺在床上休息。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裏廷隊的人來找他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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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總隊長的會議內容與冬獅郎的推測基本相同,現在唯一毫無線索的,就是虛搶走的遺骸與斬魄刀想用來幹嘛,單純的想對屍魂界造成混亂,還是另有所圖。在事情還沒得到确認前,整個靜靈廷都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态。

而關于上谷,因為證據不足,并沒有采取強制措施。由隐密機動隊派出成員時刻監視其行動,一有異常便當場控制住她。

冬獅郎與其他隊長交流一些情況後便先行離開,再次前往潤林安的第一現場,無論之後會發生什麽,他也不能讓桃屍骨未寒,這是他不能推脫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旅禍

刺耳的警鈴打破了靜靈廷的安靜“,上谷從午睡中醒來,大腦還沒有反應到發生了什麽。一個她死也不會忘記的身影卻站在她的床鋪邊,下意識的抓起身邊的斬魄刀與她保持安全距離,一臉警惕的盯着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似乎料到上谷的反應,雛森桃露出了然于心的的微笑:“好久不見,上谷三席。”沒有起伏的平靜語氣,讓上谷有些茫然,是否她真的忘記了,是她将她置于死地。

外面時不時傳來各番隊快速移動腳步聲,想來闖入靜靈廷不止她眼前的這位。整個靜靈廷已經進入了作戰狀态,“真的太久不見了,前、雛森副隊長。”上谷也回一個微笑,着重加強了‘前’的音調。即使知道現在戰鬥起來,她絕對不是雛森桃的對手,但是她也依舊不會像雛森桃低頭,絕對。

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有裏廷隊的人在監視自己,上谷努力感知靈壓,卻一無所獲。沉默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臉無害的女人,應該是□□掉了吧。雛森桃毫不介意上谷的諷刺,只是聳了聳肩,“我來,只是想把你欠我的,拿回來。”

她的話音未落,上谷就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我欠你的?真是抱歉,我還清了。去問冬獅郎去要吧。”她從不在嘴上喚他為冬獅郎,這是第一次,順口的連自己都有些驚訝。

方才還一臉淡然的女人臉瞬間就變黑了,上谷滿意的看着她的變化,故意添油加醋:“不小心殺了他一個女友,還了一個更好的,冬獅郎別提多開心……”最後的尾音還沒發出來,肩上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強大的作用力讓她狠狠的摔在窗戶上倒在了院子裏。現在的她完全不是雛森桃的對手,連對方的動作也無法看清。

“我可不管你還給誰,今天我就要和你慢慢算清楚!”雛森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說出來,上谷肩上的刀上并不小,血已經浸染了右邊肩膀周圍的和服。

就在雛森再次準備攻擊的時候,飛梅卻被人攔了下來。而上谷也被人抱在懷裏:“我就知道你們會過來。”只是一個為了雛森,一個為了她。

雛森桃看清擋下她攻擊的人是誰後,拿着斬魄刀的手開始顫抖,水霧氤氲了眼眸,顫抖的從嘴裏喚着他:“小白……”

冬獅郎從來沒想過他還會再次見到活生生的她,從她嘴裏聽到那個只有她才會喚的名字之後,心跳似乎也跟着在停頓了幾秒。只是現在他們的立場,一個是隊長,一個卻是旅禍。他收回擋住她攻擊的斬魄刀,伸手握住雛森掏不停顫抖的雙手:“是我。”

修兵抱着懷裏人,她的表情他盡收眼底,沒有嫉妒,只是落寞,還有嘴角自嘲的弧度。雛森桃的事,他相信冬獅郎會妥善處理,跨開腳步便往外走。上谷也不掙紮,溫順的将頭靠在他肩頭,“修兵你還愛我嗎?”

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修兵不可思議的盯着她波瀾不驚的小巧面容,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開口:“愛。”

“這次事件過去,娶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我

血,全是血,從身體大大小小的傷口汩汩流出,會死嗎?視線開始模糊,至少已經看不清上谷滿是仇恨的雙眼。光線一絲一絲從眼中抽離,死神……真的會死……“桃!”撕心裂肺的呼喚,不是小白還會有誰。只是已經沒了回應的力氣,就這麽離開,真不甘心……

據說人死去,記憶會随之而消散。但是腦海中那些年的記憶卻總是不停徘徊,近到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我賦予你新的生命,作為代價,必須無條件服從我。”

一個極其陌生的聲音,卻似乎帶有魔力似的,一字不落全部聽清。“所以現在,睜開你的眼睛。”聲音十分輕柔,雛森聽話的睜開雙眼,一個女人,火辣的身材,妖嬈的金發,由上及下的注視她,嘴角帶着不明意味的笑。

是破面,她沒死?還是……“你救了我?”雛森雙眸帶着一絲不解還有防備,她當然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會沒有任何目的。

金發女人嘴角弧度不偏差一毫,伸手撫摸雛森的臉龐,“我不是救了你,是給予你新的生命。”言外之意,就是她早已死過一次。“我叫沙麗安,從你睜眼的一瞬間起,就是你主人。”

“你的目的。”沙麗安凝視着雛森姣好的臉蛋,撫摸着她的手慢慢下滑,勾起下巴,“我想要一個人的命,藍染惣右介。”

想要他的命,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沙麗安無論最後會發生什麽,她也要殺了他。“我有一個恩人,在他為了創造十刃時,成了試驗品,化作塵土。我花了百年時間擁有現在的模樣與能力,就為了這一天。”

“所以現在,你與你的同伴去靜靈廷引開死神,而我,潛入真央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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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森站在靜靈廷內,與他那些所謂的同伴一起。明明應該無比熟悉的地方,她卻倍感陌生。是離開太久了,曾經她的身份是五番隊副隊,現在,她是一名旅禍。

沙麗安絕對無法殺死藍染隊長,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當沙麗安生命到盡頭的那一刻,便也是她再次離開的時刻。在短暫到可以倒數的時間裏,總要做些對得起自己的事。

雛森盯着床鋪上睡的一臉惬意的女人,右手死死的握着斬魄刀。“如果沒有你……”

刺耳的警鈴不出意外的吵醒睡夢中的女人,滿意的看到上谷因為她的出現而震驚的神情。“好久不見,上谷三席。”

“真是太久不見了,前、雛森副隊長。”上谷嘲諷的語氣徹底激怒了雛森,而雛森本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她。所謂血債血償,便是如此。

她不願去見冬獅郎,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的模樣,這樣,離開的時候才不會不舍。最好的告別,就是沒有告別。

而當冬獅郎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隐忍許久的眼淚終是決了堤。放下手中的斬魄刀,喚了本該被深深埋葬在心裏的名字:“小白……”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醫院已經忙成一團,各個番隊受傷的隊員不斷的送進來,修兵朝四周瞥了眼,随手拿了一個急救箱,抱着上谷找到一個安靜的病房,動作很輕的将她放在病床上。拿剪子将右肩被血浸染的和服剪開,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傷口,“為什麽要沉默。”

上谷盯着他,完全不在乎肩上的傷口,她一直以為無論如何修兵都不會抛棄她,可是當她開口要他娶她,他卻一路沉默。“吶,你說話啊……”有氣無力的聲音,左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脆弱的模樣讓修兵皺起了眉頭。以前的上谷,就算在傷心,也不會在朋友面前提起。他不忍心看到她被冬獅郎漸漸折磨成這副模樣。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修兵握住她的手,終于與她四目相視,“我能給你的,從來不是你想要的。”

上谷想開口反駁點什麽,卻發現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口,他所說的,無法否認。修兵伸手理她散亂的頭發,“我不想你将來會後悔。”上谷不想看他真摯的雙眼,大腦卻無法控制自己,在他的眼裏,上谷似乎看到了一個醜陋自私的女人,她完全忘了,她在承受冬獅郎給她傷害的同時,眼前的男人也同樣在承受。

修兵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上谷注視着修兵離開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線裏,喃喃低語:“發生這麽多事情,我該怎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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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桃依偎在冬獅郎懷裏,不停的喚着他的名字,生怕一眨眼的瞬間,她就會與他再次永別。冬獅郎安撫的輕輕揉着她的發,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近處地上的一灘鮮紅,那是方才上谷受傷留下來的。

就在冬獅郎失神的瞬間,衆死神已經将兩人困住,下意識的将桃護在身後,看清來人後危險的眯起雙眼,“你這是什麽意思,桧佐木副隊長。”修兵并沒有受傷,但是胸口卻血跡斑斑,定是剛才抱着受傷的上谷留下的,莫名的對眼前人的敵意更盛。

“旅禍首領沙麗安已經被捉拿,暫時由一番隊看管,我們任務就是将其他旅禍一并逮捕,日番谷隊長,您是想違抗命令嗎?”修兵公式化的解釋來意,對于他和日番谷的私事暫且放到一邊,當然他更确定,日番谷不會那麽輕易将雛森交出來。

“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困住我嗎?”冬獅郎拔出斬魄刀,很不屑的撇了幾眼邊上的死神。

上谷在不遠處,沒有靈力的她,不需要小心隐藏,也不會被發現。嘲諷地勾起嘴角,明明是一個會處處替靜靈廷考慮的隊長,遇到雛森桃就任何原則都抛之腦後。

修兵盯着一臉認真的冬獅郎,思緒卻想到一直愛着他的上谷,默默地拔出斬魄刀,也好,在潤林安的沒打玩的架,現在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最近事情有點多~

☆、離別

副隊長與隊長的戰鬥,結局不出意外的兩敗俱傷。到最後幾乎就是拼耐力拼靈力的時候,誰都不願認輸,靠着毅力強撐。冬獅郎在心裏也迷茫,他到底是為了身後的雛森還是不爽桧佐木對上谷的心意才拔出冰輪丸。

“這是最後一擊了,桧佐木。”冬獅郎喘着粗氣,絲毫沒有對同樣身為死神的憐憫,那模樣,雛森是第一次見到,眼裏的暴戾讓她感覺身前的人陌生的可怕。躲在一旁的上谷卻再熟悉不過,當她将雛森斬殺在刀下,當她出現在雛森的葬禮,當她每夜在他身下……

修兵已經沒有力氣防禦,承受這一擊他定會死的!上谷立刻沖過去,幾乎在無數冰柱即将貫/穿修兵身體的一瞬間将他推開。因為沖擊力,上谷撞破圍牆倒在了隊舍外,渾身上下似乎有好多個被冰柱貫穿的恐怖血洞,有黏稠的感覺,卻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

“上谷!!”

似乎是嘶聲裂肺的呼喊,但是傳到她耳朵裏卻只有尾音。努力聚焦視線,只能模糊看見抱着她的模糊身影,白色的羽織被血浸透,祖母綠的雙眼似乎有東西閃動,她已經無法看清。

這次應該是真的到盡頭了吧,努力動着嘴巴,腥甜血液堵在喉嚨口,“我……一命……還……一命……”似乎有液體滴在臉上,她已經無暇去猜想是否他真的為她流淚,她知道這句話可能殘忍,可不殘忍,他如何用一輩子去記住她!就算是慚愧的情感,她也要他記着她上谷芬一輩子……

“不——”懷裏的人已經閉上了雙眼,冬獅郎依舊保持着姿勢,不敢去探測她是否已經停止了呼吸,就這麽跪在地上,甚至雛森被九番隊其他隊員抓起來呼喚着他也毫無反應,似乎只是一具軀殼。

卯之花隊長被修兵帶來的時候,現場一片血紅讓她心驚,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立刻着手救治,亂菊也随後趕到,想舉起手狠狠地扇了在一旁的冬獅郎,卻看到他無神的站在一旁時心也軟了下來。

到底是為什麽,會将這四個人一個個都折磨成死的死,傷的傷。當所有人都趕向醫院的時候,亂菊卻無法邁步,她害怕再次去面對一場生死離別,流着淚抱着銀,“怎麽會這樣,隊長會崩潰的,一定會的……”

平時總起彎起的嘴角也消失了的銀只能任憑亂菊流淚,溫柔的撫着她的背,發生一切的一切,早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

到目前為止,所有旅禍全部抓至牢內,受傷隊員幾乎全部都聚集到醫院,搶救室外,兩個身上血跡斑斑,神情憔悴的人格外引人矚目,十番隊隊長和九番隊副隊長。有傳言說兩人因為原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大打出手,可是雛森桃被抓入牢裏時卻無人阻止。而搶救室內躺着的卻是靈力盡失的十番隊三席,在抓住主謀沙麗安之前,被認定為是內應的第一人選。

作者有話要說:

☆、我騙了你

雛森桃蜷縮在關押她的牢內一角,雙手被木質手铐禁锢,動彈不得。雙眼無神的盯着陰暗的走廊,些許燭光随風忽隐忽現。她被關在這個地方已經整整一周,再過幾個小時她就會被送到中央四十六室聽從判決,那些思想腐朽,勢力的人,絕對不會給她們這些本該已死之人留活口。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空洞的走廊依舊悄無聲息,雛森默默地收回了視線,閉眼倚靠着牆,她想,如果他能出現,她會好好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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