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吧。腳步聲傳來，整齊而有節奏，靈壓卻陌生的可怕。看來是離開的時間了，也罷，她本就不喜歡也陰郁的環境，還有令人窒息的心情。
“雛森桃，開庭的時間到了。”
冰冷的毫無感情，如果是以前，至少會加上副隊長大人吧。真是一場令人厭惡的複生，她沒了地位，沒了尊嚴，甚至，沒了愛人。
手铐上深紅的鎖繩被帶頭的死神提在手上，像溜狗一樣的拎着她。陽光刺得她沒法睜開眼睛，只能被動的跟上他們的腳步。
慢慢睜開雙眼，朦胧中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身側，冰輪丸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透着一絲冰涼，在她眼前劃出，輕輕斬斷了牽着她的紅色的鎖繩。
“日番谷隊長，請別讓我們難辦！”
冷冷的撇了準備拔刀的幾人，将冰輪丸收進刀鞘，“她自己能走！”
雛森桃含笑擡眸直視着冬獅郎，神色明顯比一周前憔悴很多，臉上的棱角也分明了起來：“她死了嗎？”
雛森桃的直白讓冬獅郎愣了幾秒，撇開與她相識的眼眸，說話也帶着沙啞，“不，沒有。”
“是嗎，真遺憾。”輕蔑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她沒有善良到去憐憫一個将她親手殺害的人，而且現在看來，那人，還是她的情敵。
“桃……”冬獅郎輕輕喚着她的名字，像以前很多次一樣揉着她的發，說的卻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內容：“對不起，我騙了你，和我自己……”
好想哭，眼淚也确實奪眶而出。我該怎麽去原諒你……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指了指等得不耐煩的死神，“吶，小白，我真的要走了。”晃了晃手上沉重的手铐，帶着點苦澀，最後連一個擁抱都做不到。
“無論時光如何變遷，勿忘我……”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她不知道當他目送她離開時的神情，也不願回頭去看，知道又如何，他早已不愛她，而她，也失去了永生相伴的資格。
雛森桃是最後一個到達的中央四十六室，所有人都已經到齊，而開庭時間，僅僅只有二十分鐘罷了，僅僅二十分鐘，就宣布了死刑。當然受到死刑的只有主謀沙麗安和一位死神內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雛森桃也不願去追究，他到底屬于哪個番隊。
他們這些原本已經屬于死屍的人，反而被和善的請進屋內，坐着，等待沙麗安的死亡。因為那一刻，也是對自己的救贖……思緒慢慢的在遠離，小白定會好好安頓這一副屍骨吧……這是她陷入永恒沉睡前最後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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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
“隊長，這些是今天新下來的文件。”亂菊将手中厚厚地一疊文件輕放在桌上，盯着冬獅郎明顯睡眠不足的面色，不用問便知道，昨晚肯定又在醫院病房待了一夜。
上谷雖然在最後一刻被卯之花隊長恢複了心跳，但是換了一半的內髒。嚴重的排異反應，使上谷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果亂菊沒有記錯，她已經經歷了五個春去秋來。
總是看到冬獅郎望着窗外失神很久，十番隊的隊長宿舍已經幾乎空置，時常看到冬獅郎拿着兩份餐去醫院，卻總有一份從不開啓。亂菊依舊會和修兵喝酒，偶爾喝多會問他為何總把機會留給自家隊長，自己卻不努力。
而修兵将酒飲盡，痞痞地輕笑，“他們折騰這麽久才走到這一步，我再插一腳，會遭天譴的。”
還有那一句，也許上谷一開始就沒恨他。亂菊一直覺得那天她可能真的醉了，不然為什麽會隐約看到修兵會哭。
“隊長，你覺得小芬會恨你嗎？”亂菊幾乎不會在他面前提起上谷的名字，因為之後的氣氛讓她壓抑的喘不過氣，就像現在一樣。但是人總會有沖動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
拿着筆的手明顯頓了一下，文件上多了好幾滴墨水，“我想……”并沒有擡起頭，慢慢的開口，聲音沙啞，亂菊想除了身體疲憊的原因，最大地就是這個問題讓冬獅郎很難開口，“也許我比她更恨我自己。”
“我想也是。”亂菊拿着批改好的文件轉身準備出門，“那麻煩隊長一定要在小芬醒後好好贖罪。”
待腳步聲走遠，冬獅郎才慢慢擡起頭，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卯之花隊長昨晚那句，“日番谷隊長，我不介意您在上谷三席邊上的病床上躺會，在這麽下去，您就真的會穿着病號服躺在上面了。”
看來他今晚是要借用下上谷邊上的病床了。至少要有足夠的精神去照顧醒來的上谷。
習慣性的買好兩份餐，走熟悉的路，打開卯之花隊長特意安排的雙人病房，卻在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僵硬在了原地，一直處于昏迷狀态的上谷竟然能夠靠坐在床上笑着讓卯之花隊長和虎徹隊長檢查身體。
房內的人顯然也發現了震驚地冬獅郎，上谷的眼眸很平靜，并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向冬獅郎淺淺的笑了，“隊長。”
完全不是做夢，冬獅郎難以置信上前，伸出手輕輕撫摸上谷蒼白的臉頰，“太好了……”聲音輕的像是喃喃自語。
卯之花隊長很滿意的看着這一幕，“請日番谷隊長好好照顧病人，明天我會安排人來做詳細的檢查，我和勇音先離開了。”
卯之花隊長關上門後，房內只剩下上谷和冬獅郎兩人，原本插/在鼻子裏的食管已經被拔掉了，上谷指了指冬獅郎手裏的兩份晚餐，“有我的份嗎？”
冬獅郎似乎這才想起他手裏還提着東西，“有一份稀飯，你剛醒，只能吃清淡的。”迅速将飯盒打開，将勺子送到上谷嘴邊。上谷愣了愣，便淺笑着接受冬獅郎的好意。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最近在忙學校的事~
☆、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總是有事耽擱了~
最近松本副隊長很不開心，方圓幾公裏都能感受到低氣壓，十番隊的隊員都知道，而原因就是，他們的日番谷隊長很開心，因為昏迷了五年的上谷三席終于蘇醒了。當然這一切都不是松本副隊長會不開心的原因，只因是一系類蝴蝶效應。
上谷三席終于蘇醒了，日番谷隊長很開心，每天只批改必要的文件便去醫院陪伴上谷三席，留下是原來三倍的文件給松本副隊長，直接造成了每天都會在辦公室聽見松本副隊長毫不掩飾的抱怨和像怨靈陰魂不散的低氣壓。當然，抱怨也罷，不開心也罷，上谷醒來就好，滿臉輕松的冬獅郎，亂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已經蘇醒快一個月的上谷終于得到了卯之花隊長的同意可以自己獨自下樓散步，偶爾會有新晉的死神向她問好，她都一一回以微笑，偶爾也能聽到關于她的議論聲，同樣一笑了之。畢竟很多事早已經在她沉睡的同時也漸漸消散。
坐在院子木椅上，閉眼享受夕陽微風，墨發迎風吹動，發尖掃到臉龐有點癢。有東西被輕柔的披在肩膀上，慢慢睜開眼睛，不出意外的旁邊站着熟悉的身影。自己肩上的十番隊羽織格外醒目，将散發攏到耳後，“今天比昨天還早。”
冬獅郎坐在她身旁，原本總是皺起的眉也放松了不少，不介意的聳聳肩，“事情不忙，處理起來挺快。”說完還帶着笑容，上谷盯着他笑着的臉龐許久，久到冬獅郎以為自己臉上還粘着午飯的米粒，“怎麽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慢慢伸手輕觸他的額頭撫摸着眉心，他的表情，太溫柔，在夕陽下格外耀眼，曾經以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溫柔，卻在睜眼後全都實現，就像是夢一樣。“你說，我真的醒了嗎？”
聰明如冬獅郎，怎麽會不懂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夢是沒有溫度的。”所以，一切都是真實的。
冬獅郎手心的溫度幾乎讓上谷認為會把自己燙傷，慢慢湊向前，在他唇上留下淺淺一吻，看着冬獅郎慢慢泛紅的臉龐笑了，“這一切，如果是以前的上谷得到的她會有多開心。”不輕不響的陳述句，卻打散了冬獅郎滿意的笑容，握着的手也緊了幾分。
“隊長，你知道嗎，愛一個人會滲透到五髒六腑，但是我的五髒六腑有一半是新的。”上谷的神情很安靜，像是訴說別人的故事。
冬獅郎的心像是被揪着一般，隐隐的難受，似乎呼吸都有壓力。将她攬在懷裏，瘦小的身子也沒有反抗，“沒關系，這次換我愛你。”
“喲，看着不爽上去搶啊！”一直站在拐角的修兵被突然出現的亂菊吓了一跳，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女人，咬牙：“你閉嘴！”
“啧啧！”亂菊搖着頭感慨，看到修兵越來越黑的臉色才讨好的摟住她的肩膀往居酒屋前進，“看你如此心酸，今天我買單。”
☆、信任
修兵按着隐隐作疼的太陽穴批改着桌上小山般高的文件，暗罵着自己昨天還真着了松本得道，喝的不醒人事還得早起來工作。
迅速動作的筆停了下來，熟悉的卻微弱的靈壓，修兵在還沒聽到敲門聲便快速走到了門前打開。不出意外的身影，準備敲門的手依舊伸着，一束馬尾，簡單大方的和服。還有看見他微愣後，嘴角露出明媚到幾乎讓他失控擁抱她的笑容。
“好久不見，修兵。”語氣很輕松，絲毫沒有修兵預想中的尴尬。上谷側了側身，在修兵與門框的縫隙中與六車隊長打招呼。“還有六車隊長，好久不見。”
六車隊長笑着回應，瞥了眼依舊沉默的修兵，“你今天休假了，桧佐木副隊長。”
“謝謝六車隊長！”上谷禮貌地向六車隊長道謝，抓起修兵的手就向外走，走得并不快，但是修兵已經能夠看到她微喘的呼吸和額頭起的一層薄汗。
修兵站停拉住她，一把抱起用瞬步移動到他與一角經常切磋的屋頂才将她放下。“你已經可以出院了嗎？”
“不可以。”無視修兵突然變嚴肅的眼神，随意的坐在地上，“我昨天我看見你了，在醫院。”
上谷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讓他也坐下，語氣沒有任何尴尬，仿佛他與她的糾纏早已在這五年消散。“我知道原因，你什麽都會為我着想……”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隊長的。那時候的我會這麽做，不僅僅是想保護你，我有我的想法，我有私心……”最後幾句的聲音小了很多，咬着唇的她眼眶漸漸紅了，修兵以為她會哭，但終究還是被她忍住了。“所以，不必內疚。不值得……五年前是，五年後亦是。”
修兵伸手溫柔的撫着上谷的臉龐，語氣堅定，“你值得，五年前是，五年後亦是。”
“我比誰都了解你，我不去見你。不是愧疚，而是不想打擾你。你的幸福，得到的太不容易。”修兵笑的太溫柔，以至于上谷都沒發現，他嘴角那一絲牽強。
冬獅郎的出現，兩人并不意外，與修兵點頭問候，便抱着上谷離開了屋頂，上谷窩在他懷裏，看着他冰冷的神情，“生氣了？”
“嗯。”
“要我把過程陳述一遍嗎？”冬獅郎太誠實反而讓上谷感覺有些好笑，有點挑逗的問他。
感覺冬獅郎把她抱的更緊，輕聲嘆氣，“我氣的，是你不顧自己的身體偷偷溜掉，至于桧佐木，我信你。”
靠在冬獅郎的胸前，上谷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所以當她用着幾乎不可聞的聲響說着，真好。他的心跳有着節奏的加速。
修兵站在屋頂望着遠處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的身影很久，才轉身回到九番隊辦公室，六車隊長看到他落寞的臉龐，便知道了結果，“拱手送人了？”
沉默了很久，拿起未批改完的文件繼續，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
“不，她一直不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哦，電腦壞了才修好！！可是原來的都沒了啊！！！
☆、出院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上谷摸着方才卯之花隊長送來的死霸裝，還有塵封許久的斬魄刀。或許半弦月已經等待着她的主人太久，只是恢複些許靈力的上谷輕握住刀鞘，耀眼的光芒就讓她眯起了眼睛。
她能夠理解斬魄刀的抱怨和關心，沒必要說太多，她們一直都是一體的。輕輕吻了刀把，喃喃低語，“久等了。”
真是久違了的裝束，許久沒有打理的發早已經齊腰，因為瘦了太多，死霸裝在身上顯得有點大。從病房到大門的短程距離，卯之花隊長一直在一旁囑咐着出院的各種注意事項，上谷都一一微笑答應，說了無數遍要她放心。
走到門口，卯之花隊長将雨傘遞給她，不舍得順順她的發，“你的身子已經不能支持你胡來了……”
“現在已經沒人會讓我胡來。”上谷答的輕松，撐起傘便很快消失在迷蒙的細雨裏。
站在十番隊訓練場外就能清晰聽見裏面訓練劍道的聲音，上谷隐起自己的靈壓悄悄靠近，她知道每周三的上午冬獅郎都會在這裏訓練新晉的死神。訓練場的門并沒有，上谷将傘收起，首先發現她的并不是冬獅郎，一聲嘹亮的上谷三席将全場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上谷還沒來得及回應，發現所有人都很自覺的向她深鞠一躬，齊聲高喊：“上谷三席，上午好！”
“哈……哈哈……上午好……”尴尬的笑了幾聲，同樣向他們鞠一躬回應。完全沒想到她會如此讓隊員們尊敬。“你們不用在意我的，繼續訓練吧。”
冬獅郎對着身旁剛才發現她的死神說了幾句便走向上谷，眉頭越皺越深。上谷搶在他之前開口，“我經過了卯之花隊長同意！”發現他眉頭松了一些，然後繼續，“沒和你說是因為不想你擔心，順便來視察你工作啊！”
冬獅郎終于松開了眉頭笑了出來，“那對我的工作狀态還滿意嗎？上谷總！隊！長！”最後三個字要的特別重。上谷煞有介事的掃視了一遍，指了指那個第一個發現她的人，“對新成員還算滿意，那個再幫你訓練他們的人有點熟悉，想不起來了。”
“那是竹內五席，實力不錯。”冬獅郎很自然的坐在上谷一旁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竹內啊，已經是五席了。”上谷的思緒飄到很遠，才依稀記起以前那個唯唯若若的新晉死神，與現在訓練隊員的模樣幾乎對不上號。
上谷瞥了眼自己腰間的斬魄刀，用手肘戳了戳冬獅郎的胸口，“你和我打一架吧。”
冬獅郎愣了一下與她對視，抿抿唇。“等他們訓練結束再說。”
因為自家隊長在一旁很是自然的談情說愛，雖然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但是那副幸福滿足的表情十足的勾起了隊員的興趣，所以訓練在一片八卦的氛圍中很和諧的結束了。
訓練場很快就只剩下冬獅郎與上谷兩個人，上谷激動地走到場地中央，握着手中的半弦月，這麽久來第一次可以活動筋骨。但是看到冬獅郎從儲藏箱裏拿出的東西，頓時沒了興致開始抗議，“為什麽拿竹劍？”
“我可不想晚上又睡進四番隊。”很自然的把上谷手裏握着的斬魄刀放在一旁，将竹劍塞到她手裏，自己也手持竹劍站到她面前。
“可以開始了，上谷三席。”
作者有話要說： 放寒假啦~但是我爺爺住院了，所以最近總是往醫院跑~
☆、五年
冬獅郎收起兩人的竹劍，笑着向坐在地上喘氣的上谷伸出手，上谷任憑冬獅郎将她從地上拉起來，随意的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着，“隊長也不對我剛才的表現做些評價？”
淺淺的笑挂在嘴邊，額上的汗珠慢慢滑落，不是一切都淡然的眼神，加了些期待。恍惚間冬獅郎覺得似乎回到多年以前，也在這個地方，他在訓練提前畢業的上谷。兩人只是下屬與上司的簡單關系，一切都還沒發生。
冬獅郎伸手抹掉上谷臉頰邊汗水，低頭靠近，可以感受到她輕而緩的呼吸，在他的注視下閉上雙眼。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自己嗎？上谷已經記不清了，也許是吧？五年前，他不願正視自己。五年後，他開始愛的小心翼翼。他曾是她的世界，一個不完整的世界。上谷伸手将他抱緊，努力去加深這個吻，直到開始無法呼吸。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上谷被冬獅郎緊緊抱在懷裏，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卻能聽見他話裏的無助與後悔。一點都不像他，那個應該被人尊敬的日番谷隊長。
有希望才會有失望啊……隊長。上谷想如此告訴他，話到嘴邊卻開始猶豫，似乎有什麽在動搖着。“我知道。”她知道現在的冬獅郎愛她，知道她也還愛着，知道原來永遠得不到的一切就在伸手就能觸摸到的咫尺。可是為什麽，感覺不到快樂……
上谷退開他的懷抱，用着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他。冬獅郎在等她開口，但是她最後也只是牽強的扯起嘴角搖了搖頭。然後用着連自己都欺騙不了的理由離開，“我……有點累了，想先回隊舍。”
冬獅郎注視着上谷離開的背影，唇角依舊留着她的味道。受傷的感覺在蔓延，這些天的累積的關懷始終敵不過多年的傷害。他們之間的時間線，錯開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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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醒後的上谷第一次踏進自己的隊舍，意料之內的幹淨整潔。原來被雛森桃打破的窗也修好的看不出痕跡，脫下死霸裝蜷進床榻，身體會本能的發熱溫暖被窩，她卻依舊感到冷。
曾經可望不可即的愛情，曾經一心想得到的男人。不愛了嗎？可是每想到離開，腦海中的某些聲音就在叫嚣着。這像現在這樣，吵得幾乎連緊閉的雙眼也無法決堤的眼淚。
為什麽兩個互相愛着的人會不快樂？也許只是有些記憶在腦海太過于清晰。冬獅郎的靈壓就在門外，就算隐藏的再好，上谷依舊可以感受到，不是探測靈壓的本領，而只是尋找到冬獅郎的本能。
總要有人做些什麽才能讓故事繼續，才能去填補這五年錯亂的時間線。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結局，哈哈哈
☆、初次見面
“請問深夜造訪技術開發局有何事嗎？”燈光瞬間打量整個資料室，涅蘭利站在門口，看清來人後，驚訝轉瞬即逝，“這不是日番谷隊長的寶貝嗎？”
上谷無視涅蘭利的調侃，将手裏的文件遞給他，直入主題：“我曾經在真央靈術院上課的時候聽過這個實驗，但是因為某次意外被中央四十六室喊停……”【ps：劇場版呼喚君之名】
“所以，上谷三席是想我違背中央四十六的命令嗎？”涅蘭利發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随手将手中的文件往書架上扔去，也不在乎被打下書架的文件。
上谷有些緊張的握緊雙手，她平時幾乎不會來十二番隊，所以除了平時偶爾相遇的問候，沒有任何其他交流。她只能憑着別人對他的描述來掌握與他交流的方式，“作為一個科學家，最痛恨的不就是無法将實驗完成嗎？而且我看過所有數據，那場意外并不是您實驗出現差錯。”
涅蘭利頓了一會，才開口問她，“上谷三席是想當試驗品嗎？”
“不，我要做完成品。”上谷知道涅蘭利會這麽問，就代表他接受了自己的請求。
上谷跟随涅蘭利來到實驗室，涅音夢早就等候在門口，涅蘭利命令音夢去準備實驗所需要的道具，而她被請到辦公室與涅蘭利一同等候。盯着玻璃窗另一面琳琅滿目的道具，上谷有些緊張的發問。“你能控制我會忘記多少嗎？”
“不能，但是按照原來的數據推算，你估計需要回到真央靈術院再次學一遍。”
“可以借我筆和紙嗎？”上谷待涅蘭利點頭，便拿起筆和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則好交給涅蘭利，“麻煩您等我醒後交給我。”
實驗開始，上谷躺在實驗用的床上，盯着涅音夢将液體注射入自己體內，然後便失去了意識，似乎還聽到牆壁被破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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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半夜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尋找上谷的靈壓卻發現只能感受一點，并且距離隊舍十分遙遠。立刻出門尋找，來到技術開發局卻被門外的十二番隊隊員攔了下來。
一怒之下破門而入，卻只看見上谷安靜的躺在實驗室內，就像那昏迷的五年一樣。涅蘭利在冬獅郎失控前開口阻止他，“如果你還想看她醒過來，就收起你的斬魄刀，坐在門外等一個小時。”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冬獅郎聲音沙啞，手依舊握着冰輪丸，眼裏的血絲清晰可見。
涅蘭利聳了聳肩，指了指依舊昏迷的上谷，“只是讓她的記憶消失一部分罷了，用上谷三席的話來說，她需要重新開始的機會。”
和重新開始的機會……嗎？冬獅郎收起自己的斬魄刀，一臉擔憂的盯着上谷身旁檢測她生命體征的儀器，“會有副作用嗎？”她的身體已經太脆弱了。
“按照以往的實驗數據，一般來說是沒有的。日番谷隊長，麻煩您能出去休息會嗎？”涅音夢禮貌的回答他。
上谷比預計的時間醒來的早很多，迷茫的掃視了周圍，“你們是誰？”緊張的從床上起來，與兩人保持距離。
“我們不會傷害你，上谷小姐。”最先開口是涅音夢，用着溫柔的語氣來緩解上谷的緊張，“你能告訴我你最後的記憶嗎？”
上谷依舊保持了距離，皺起眉頭努力回想着最後發生的事情，總感覺有哪裏不對，“有一個自稱死神的人，就和你們穿的一樣，把我送到一個叫屍魂界的地方。所以……”
“是的，這裏是屍魂界。但是你在這裏已經生活很多年，只是你失去了那些記憶，為了有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涅音夢接過涅蘭利給她的折好的紙張，慢慢走上前遞給上谷，“這是之前你交給我們的。”
上谷猶豫的接過紙張打開，上面的确是自己的字跡，只有簡單的六個字，“日番谷冬獅郎？”
“他在外面等你，上谷小姐。”涅音夢與涅蘭利站在一旁，為上谷留一條可以走出實驗室的道路。
打開門，一個銀發的男人就站在眼前，上谷莫名的覺得熟悉，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氣息，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裏遇見過，友好的向他伸出手：“初次見面，我叫上谷 芬。”
後記：這次真的完結了。不曉得會不會有人說爛尾，但是我還是想解釋下。很少會有女人會原諒一個做了那麽多過分事情的男人，至少我不會原諒，所以我筆下的上谷也不會。但是她是真的愛冬獅郎，也真心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但是某些不美好的記憶總會困擾着她，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記，忘記一切重新開始。最開始我想把上谷的記憶失去到冬獅郎英雄救美那，最後想想還是放棄了。就讓我們可愛的小白主動追求人家一次吧，哈哈哈哈。表示無論好評差評都可以說哦，長評更歡迎~最後的最後，真的感謝你們的支持和留言，潛水黨也是，哈哈，能看到這個後記的姑娘們，我永遠愛你們，唔嘛唔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