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末世]群喪志失》作者:虎與狼
文案:
架空背景,現代世界,不明原因使得人類變異成低智商且具有傳染性的食肉異類,出現在小說中的喪屍成了現實世界的霸主,然而那些變異者卻和喪屍有着不為人知的差別。
國際界線緩慢消失,人種歧視逐漸淡去,世界因這場災難融合一體。以各國為首建立的世界防衛部在地下建立基地培養軍隊收留難民,以神秘人士為首建立的地面聯盟在地上建立根據地與喪屍與防衛部搶奪生存資源。
這是一場人類處于弱勢的戰鬥,一場看似人與變異者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戰鬥。
這篇故事并不是殺喪屍的爽文,而是通過亂世中對人們的描寫,記錄一些情感和對人性的思考。簡單來說是一部注重人與人感情描寫的群像劇小說。作者會追求相對真實的東西。人不會逆天,喪屍一樣不會。(有水分的文案,寫全的話有生之年肯定不會完結,所以,請以實際觀看內容為準,就像方便面的包裝圖一樣……)
排雷提示:
1、群像劇,多個角色多對cp,有bgblgl。bl比重大。
2、可能有大虐劇情,虐心虐身。
3、本文作者不太會寫打鬥。所以更注重情感描寫。
4、出場角色較多,為避免搞混,作者起名時會盡量用不同姓氏。
5、人物結局文裏會有很多提示,如果發現苗頭不對不想被虐,可以趁早撤退棄坑。6、披着喪屍末世皮的怪異怪物小說,謹慎入坑。
(群喪志失是一個系列,總共五部分,故事發生時代跨度較大,完成部分會提前發文案确保不坑。進度:【第四部初稿】)
內容标簽: 科幻 恐怖 末世 未來架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每一個出場的有名有姓的人都是主角,作者會盡量把每個角色都寫一寫。防衛隊:覃郊林、利舟、肖欣哲、周阿七等聯盟:珍珠、高智強、五伯等 ┃ 配角:負責扮演死人的話雞腿會多給一個。 ┃ 其它:喪屍,末日鬥争,耽美,強強,志怪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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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讓世界陷入混亂源頭究竟來自何處,源于何時,這場全世界範圍內爆發的混亂并不是影視劇裏說的那樣,從實驗室流傳出來的病毒,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沒有任何一個組織、甚至是任何一個人願意宣布為這些東西負責。
人們将這些變異的人稱為變異者,或者叫做喪屍,但是經過實驗室觀察,這些人确确實實還活着,他們還能在世間游走,尋找活物,本能地捕獵、進食,因染病而潰爛的皮膚使得他們變得猙獰的外貌有些駭人,失去了神智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不過當新生喪屍無意中朝你咧嘴的時候,你可能還會認為他們像是在傻笑,他們或許依舊清醒,或許還能叫出你的名字……
世界衛生組織将導致人類變異的因素稱為病毒,将這場災難稱為變異病,不過他們很快發現,并不是病毒導致,這些受感染的人實際上連基因都“沒有發生變化”……當然,那些研究人員最終還是選擇對平民隐瞞真相。
人們依舊以“喪屍”來稱呼這些被感染的人,他們和影視劇裏描述的太像了:只有捕食本能,沒有智商,面貌猙獰,而且具有很強的感染性,只要被劃傷表皮,二十四小時之內,你一定會成為另一只和他們很像的東西。
普通人對這場災難,毫無辦法。
為了躲避災難,一部分人從地面轉到地下,表層是喪屍的世界,地下是人類的居所。為了奪回自己的家園,人類給自己進行了武裝,與喪屍對抗,甚至考慮動用核武器。可是人們不想毀了賴以生存的藍星。當然,也有部分人選擇留在地面,建立聯盟,同喪屍争奪生存權利。
然而喪屍的感染性越來越強了,高層不得已準備對地面進行清掃,卻無奈受阻于各種天災人禍。
藍星各地近期接連發生喪屍變異的情況,喪屍開始奪取人類的武器,甚至進化出了智商,開始對人類進行更加強力的襲擊。
這距離喪屍危機爆發不過三年的時間而已,人類對此的心理準備根本還不足以對抗這樣的情況。
同時,人類的生存能力也在明顯下降,多年的養尊處優讓平民們難以應對這樣的自然威脅。女性數量驟減,男性也因為上戰場而逐漸減少。人們逐漸擁有了不分國籍不分種族的意識,為了人類共同應對這場災難,人們住在一起,更多的混血兒誕生,人們也意識到混血兒其實會比純種更加強大……然而這大概只是後來人類為了适應環境而采取的進化方針罷了。
這是位于東方某國的地下,這裏仍然居住着一些以自己國家的悠久文化為豪的黃種人,人數優勢讓他們逐漸占據了在世界上說話的權力。研究人員也在這裏建立了自己的基地,并且瞞着那些國際頭頭,暗自進行研究。
國際喪屍危機防衛部被人戲稱為“爆頭部”,因為人們普遍采用爆頭的方式讓喪屍失去活力,之後再一把燒掉屍體。
防衛部在每個國家都有分部,國家分部屬下又有很多小隊,一般都是男性成員,而女性,在這時候就負責生孩子了,看起來很不公平嗎?不,這時候如果不各司其職的話,人類是不能好好活下去的。
這場戰争可以說是持久的,每個人在這歷史的長河中,都是重要的一頁。——援引防衛部秘書SK先生的話來揭開這場危機下人們的生活吧。也許我們只能看到一些零碎,但是這不失為管中窺豹的好機會。
人們仍然相信,在人類自覺無法抵抗喪屍的那一天,将會是這場戰争結束的那一天。但是人類之間的戰争,可能并不會真正終結。
作者有話要說: 會保證完結,其中穿插一點不正經的故事啥的,相信我,文裏偶爾會有點扯了吧唧的內容,也有嚴肅正經的東西,感謝觀賞!
☆、1、67小隊
“阿林,別傷心了,阿哲也是為了人民犧牲,國家會授予他英雄勳章的。”z國防衛67隊隊長利舟拍了拍正在洗澡準備出發的隊友覃郊林的肩膀,無奈地安慰他。
防衛隊每年都有人因為疲勞而失去生命,也有人其實是因為絕望而選擇自殺,選擇成為喪屍大軍的一員,這都是隊員們自己的選擇。身為隊長的利舟不得不考慮隊員是否會因為疲勞而失去戰意,最終喪命于戰場。
如今人們也知道,一旦被喪屍抓傷咬傷,就只有死路一條,這是隊員們的共識,所以每個人執行任務時都格外小心,生怕露出皮膚。然而就算是全副武裝,也不知道為何有人會被感染。那些喪屍,真是越來越讓人防不勝防。
“我們這是……第幾次出任務了?”隊友傑斯問了一句,這個高大的白人看起來有些恍惚,睜着朦胧的眼睛,一邊洗澡,一邊看着機械旋轉着的排氣扇,好似個沒有靈魂的假人。
“醒醒傑斯!你這樣很危險!”利舟轉身去,也不顧傑斯身上還有滿滿的泡沫,抓着他的肩膀使勁搖晃。
“我們這樣,已經第幾個月了?”傑斯低着頭數着自己的腳趾頭,對利舟的話充耳不聞。
“唉,要不是裝病的逃兵太多,我真想給你申請退伍。你這狀态跟阿哲出發前一樣你知道嗎?!”利舟恨鐵不成鋼地說完,洗了洗手上的泡沫,回頭擔心地拍拍覃郊林的肩膀,拔腿就先走出浴室。他是隊長,不帶頭振作可不行。
“林。”傑斯轉過臉去,對覃郊林說:“我羨慕則(阿哲)能夠死去。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死。”
“呵呵,別說傻話,傑斯。”覃郊林拍拍他的背,說:“出去後,找個心理醫生幫你看看。”覃郊林雖然傷心,可也不至于像傑斯這樣痛苦,他反過來安慰傑斯,其實也是給他自己一個安慰。
“我不需要,我只想,回來後,安靜地待一天。”傑斯說完,三下兩下和覃郊林一起洗了澡,兩人收拾心情,一起走出浴室。
地面上的喪屍怎麽都殺不完,活人卻在一個個減少,覃郊林甚至想過,他們殺的那些,根本都是幻影。甚至他想過,這不過是他的一個噩夢。
就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替補也不會少,盡管替補的人可能不願意當個随時可能死去的兵,可惜在這種時代,沒多少人能夠選擇自己的命運。軍人不夠用還有平民,平民不夠用?還有監獄裏的犯人嘛,上頭當然會拿他們當擋箭牌了,比如說傑斯,他原本就是個入室盜竊犯,失手殺了屋子的女主人,被判了無期徒刑,本以為下輩子就是在牢獄中度過,結果卻被弄來當防衛隊隊員,他上了一次戰場之後,眼睜睜看着自己受感染的同伴被燒死,在恐懼中也激發了反抗的心理,并且決定就此将功補過幫助防衛隊應敵。
而覃郊林入伍的契機和思想說來也簡單,就是想當一個鐵铮铮的男子漢,然而他決定留在防衛隊的另一個理由,他并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
衆人上了車,才知道替補是個只有十八歲小夥子,本來十八歲還不允許上戰場的,但是這男孩,一點也沒有孩子的氣質,看起來已經二十多甚至快三十歲的樣子,笑得非常陽光,而且身材不是一般的高大。
“在現如今這種亂世裏,還能笑得這麽燦爛,真是不多見了。”利舟很是欣賞這個看起來很樂天的黃種人青年,有感而發道:“少年自強赴戰場,保家衛國戰四方。誰道年輕不經事,持刀屠敵名自揚!”
“大哥好文采!”青年笑着贊道。
“過獎過獎,一點墨水而已。”利舟說完,就讓那青年自我介紹。
“我叫周阿七,是個孤兒。今年的确是十八歲,不過三年前我就跟着大人學一些戰鬥知識,也跟着21隊隊員上過戰場,殺過喪屍。所以……應該算是有經驗的吧。”青年說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挺直的鼻梁。
“你怕過喪屍嗎?”身為副隊長的仲村問他。
“不怕!想到要讓別人活下來,要送這些實際上已經生不如死的人去投胎,我就不怕了!”周阿七拍着胸脯說。
覃郊林冷冷地看着這個年輕人,他知道,在地面上,如果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基本上就很難保住性命,所以為了這個年輕人不會過于依賴隊友,他選擇一直板着臉,聽隊友調侃這個年輕人,除了介紹自己的時候,說名字和年齡時開了口,其他時間并不想多說什麽。他不過比覃郊林大了三歲,是在上大學前的年紀入了伍,他那時候确确實實是個新人,而這身腱子肉,正是在這三年裏拼命練出來的。
“西早覃,不是秦國的秦。”覃郊林多說的只有這一句話,除此之外,并沒有給周阿七更多關心。
小隊一共六個人,隊長黃種人利舟,三十五歲,因為是退伍兵所以是成員裏槍法最準的;副隊長黃種人仲村佳正,二十八歲,原本是跨國企業的白領,為人禮貌但是總被利舟戲稱為鬼子,出身醫學世家,在沒有随隊醫生的時候充當半個醫生,還精通至少四個國家的語言;覃郊林,二十一歲黃種人,而且是本地人,對這一帶地形比較熟悉,近戰能力比較強,喜歡用近戰匕首,不過并不是裝逼,畢竟被他折下頭顱的喪屍真的數不過來,面冷心熱,喜歡單獨行動,好在并不是不聽指揮的人,剛參加完高考沒多久就被卷入喪屍潮;最高大的傑斯·伊凡諾,三十歲,歐洲白人血統,目測一米九多,力氣很大,但是有點好吃懶做,不過一上戰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回基地就會變成膽小鬼,而且有點呆呆的,原本是外國送來當擋箭牌的被判無期的入室搶劫過失殺人罪犯,但是在利舟手下簡直重獲新生;充當司機的四十一歲非裔醫生,亞力克·沙加爾,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點神神叨叨的,中西醫都能拿手,精通的還是外科專業。最後就是這個剛加入頂替了阿哲的周阿七,是個孤兒,從小在社會摸爬打滾,好在良心未泯,潛能可能還沒有被挖掘。
在車上,大家分配好了任務,前鋒覃郊林,他先進入目标建築查看,兩個隊長緊随其後,阿七和傑斯在後邊,亞力克當接應。
确定通訊設備可用,幾個人按照安排好的隊形,悄悄潛入目标建築——一座農場。
防衛小隊就是負責探查地區的安全性,确定安全,才可以讓人過來占領這些資源區,首先當然是要稍微清掃一下這片區的喪屍了。
“人也就那麽多,武器也非常強力,為什麽喪屍就是殺不完?”阿七小聲問隊長。他的問題以前也不是沒人聽過,但是給他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可能這些玩意兒就跟變形蟲一樣,會分裂吧……”利舟回答道。
“唉,趕緊殺,殺完回家……”傑斯很明顯不願意在這裏久待,他看起來精神狀态并不是很好。
“繞過标志1。”對講機裏傳來覃郊林的聲音。
阿七畢竟剛進隊,還一頭霧水的,利舟就帶着幾人往前推進,在岔路口掃了一眼,就往右邊走。
“隊長,你怎麽知道這裏怎麽走啊?”阿七秉承不懂就問的思想,一邊走一邊問利舟。
“這個等我們回基地再跟你解釋我們的暗號,時間太緊,真是抱歉,沒和你交代清楚。”仲村代答道。
阿七點點頭,也不再問,跟着隊長走了兩步,卻突然感覺一陣緊張,伸手猛地一把抱住身邊幾個隊友,一腳還勾倒了走在後邊的傑斯。
“陷阱!”他說着,用空出來的腳指了指前方,只見地上擺着幾個捕獸夾,不管還能不能用,這一腳要是踩上去,靴子肯定就報廢了。
有陷阱為什麽阿林沒說?利舟在心裏疑惑着,帶着夥伴們起來,小心翼翼繞過地上那些東西。
等到了确定比較安全的開闊地,利舟拿出對講機一看,才知道對講機被幹擾了,裏邊只能發出嘶嘶的電磁幹擾音。
“真是多虧了你!看來我們得小心了!”利舟摟了摟阿七的肩膀,然後帶着人小心翼翼往前走,一邊順着路邊的掩體躲着,觀察四周情況确認安全才推進。
覃郊林并不是只有一身武力的傻子,他很有頭腦,在發現通訊中斷之後,他在沿途做了新的記號,盡管漏掉了那片陷阱區域,再往後那些有着更加麻煩陷阱的地方之前,他都做了記號。
多虧了這些記號的指示,幾人順利潛入農場倉庫,并且會了面。此時這裏看起來似乎還算安全。
已經三年過去了,這裏還會有活人嗎?當然可能是有的,有些人總是不知道懷着什麽樣的想法,他們不願意跟随國家的腳步,而是自發組織起來在地面上建造家園或者四處流浪,這些流浪的人或是大發國難財,或是純粹想要自由,有些瘋子遠離人群獨自生活,倒也自在快活。只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選擇的生活方式,無論何種方式,都是他自己覺得最好的方式,無論是随着大衆一起走,還是獨自前行。
防衛部小隊的任務除了探索清障,還有救援,因為喪屍潮來得太過突然,之前還有不少平民被留在地面,這些年也陸陸續續收留了一些幸存下來的人,甚至有人兩年後才決定到地下生存。進入地下就不會再被允許到地面上,而那些貪圖陽光的人,對這樣限制自由的保護是十分反感的,因此他們對進入地下庇護所總有些猶豫。
“這裏有人布置陷阱,一定還有活人在這裏。”一行人終于在一個倉庫內的小屋前停下,覃郊林分析道,他看起來沒有受傷。
“希望不是聯盟的人,這樣我們大概能奪得一個庇護所了。”利舟嘆氣。
聯盟,這些年阿七也聽說過,就是不願意生存在地下的人自發組成的組織,這些人的生存能力往往是比較強的。他們因為不願意歸屬于國家,而且還會和國家搶奪生存資源,有些成員甚至秉着好死不如好活着的觀念,拿到資源就放縱自我而不加計劃去利用,往往導致資源浪費,他們甚至為了資源會奪取他人性命,可以說這群人非常危險,所以聯盟的人也被國家認為是恐怖分子。
“這附近沒有标志,大概是散民留下的生活痕跡。”仲村查看了一圈後說。
散民就是不願意去地下,也不願意去聯盟的人們,這些人有着自己的信仰,也有自己的零星小組織,他們對于他人的威脅,同樣也是可大可小,有些人甚至比聯盟的人還要惡劣。
傑斯正打算上去敲門,阿七攔住他,笑了笑,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布包,當着幾個人的面打開來,只見裏邊都是一些鐵絲鐵片。
“真厲害,這是要開鎖嗎?”仲村問。他們這群人都是良民,還沒見過這種撬鎖技術。
阿七點點頭,拿着那些工具,挑出一條細鐵片,捏在手裏加工了一下,對準了門上的鎖孔,三下兩下搗鼓了一會兒,輕輕松松撬開了門鎖。
不過這一道防線突破了,還有下一道,阿七發現自己沒辦法輕易推開門,他想門後肯定還有厚重的東西擋着,于是跟隊長彙報了一下,接下來就是傑斯的活兒了,要花大力氣的工作一般都是他打頭做的。
幾個男人一起發力,推倒了堵着門的重物,伴随着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房子內部也展現在衆人眼前,即使發出巨響也沒人出來查看甚至發出聲響,于是幾個人幾乎斷定這個房間裏并沒有什麽人在。
“打擾了,我們是防衛部z國第六十七小隊,這裏有人在的話請回應,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利舟對着房子內部說,這也是例行問話,他們對是否有人回應這件事并不抱什麽希望。
意料之中,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語。
幾個人商量一下,便分頭行動,開始調查這個房子。
房子裏沒有水和食物,大概這個庇護所已經廢棄了,裏邊也沒有通電,桌子上放着一本聖經,告訴衆人這個屋子的主人曾經信仰的神是誰。
傑斯覺得有些懷念,他走到桌子前,順手拿起了聖經,然後才繼續探索,直到他走到一個櫃子前,才停下來,伸手打開櫃子。
衆人只聽一聲嘶吼,一只喪屍突然從門口撲進來,剛好撲向傑斯所在的方向,被拿着厚重聖經的傑斯一下子轉身擋住了,銳利的喪屍指甲只一下便劃破了聖經的牛皮封面!衆人沒想到這只喪屍的爪子居然這麽銳利,所幸速度并不是很快,這一下攻擊之後,還需要比較長時間的蓄力才能發起第二次攻擊。利舟端起槍,對準了喪屍的頭開了一槍,那只喪屍被打得發出一聲哀嚎,往後退了兩步,不過并沒有因此失去活力,又猛地撲上來!
距離喪屍最近的傑斯收起聖經,掄起他們覺得最實用的大錘,狠狠砸中喪屍的腦袋,之後他一腳踩住倒在地上的喪屍,用力将喪屍的頭打碎。
覃郊林趕緊配合傑斯,将喪屍用鐵鏈拴住,帶到屋外空地,往喪屍身上澆了油,将它燒了。
衆人并沒有因為解決了一只喪屍就松口氣,因為他們聽到了更多喪屍的吼叫聲,并且……
“那家夥站起來了!沒有頭!就這樣站起來了!”阿七的叫聲驚到了覃郊林,他距離那只喪屍最近,那只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喪屍眼看就要撲到他,他卻被搶先一步竄過來的阿七撲倒了,兩個人一起滾了一圈才停下來。
“怎麽可能!”利舟倒吸一口氣,驚嘆一句的同時指揮幾個人趕緊撤退!這已經不是幾個人就可以應付的喪屍了!
那只沒有頭的喪屍搖搖晃晃撲向那個簡易房屋,把房屋外邊的牆皮點着了。
傑斯看了一眼救了自己的聖經,将它遠遠丢過去,砸中了喪屍的背,才轉身趕緊追上自己的隊友。
幾個人趕緊原路撤退,然而在半路,他們發現了一群被陷阱困住的喪屍,數量雖然不多,只有四五只,但是那些家夥恐怕不是幾個人就能對付的,畢竟賴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活人再橫也不會不怕死,活死人可不怕。何況剛才那種砸碎腦袋都死不了的喪屍令他們後怕,萬一這些跟那只喪屍一樣,那可就麻煩了!
“啧啧,看看這群國家的走狗。”倉庫屋頂上傳來男性的調侃,防衛隊衆人擡頭看去,只見一個蒙面穿着黑色緊身衣的男人站在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阿七在那瞬間想到的不是得救了也不是危險了,而是擔心那個蒙面緊身衣男子的丁丁會因為緊身衣的壓迫而長不大……
幾人知道這個男人是聯盟成員,不過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只見他甩下一捆繩梯,衆人沒辦法,只能先借助這個男人的幫助脫離困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因修改粘貼疏漏,文章在中段介紹小隊成員處缺漏一段,目前已經補上,感謝閱讀!
☆、2、雙孤
如果時間能夠回到三天前,司勤絕對不會在那時候放開查克的手。至少那個時候,他們可以選擇一起死去。
爆發喪屍潮到如今已經三年時間,這三年裏,這兩個孤兒從颠沛流離到終于可以落戶安家的過程非常艱難,似乎只有天看到他們經歷了什麽樣的痛苦。
兩個十八歲不到的男孩成為了彼此最重要的人,他們在看了那麽多次死亡之後,決定不論世俗多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也要緊緊牽着彼此的手。
查克腿腳不好,在逃亡中還傷到了手臂,簡單包紮之後兩人繼續逃。這三年裏,他們躲在罕無人跡的沙漠地帶,這加重了查克的病情,可憐的查克不得不放棄他的手臂,然而司勤卻不願意放棄他。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可憐的孩子那麽長時間沒有被人發現,他們沒有加入聯盟,也沒有被防衛隊發現,更沒有加入零散的散民組織。他們就這麽靠着生存的本能躲避喪屍襲擊,艱難生活在這人世間。
直到三天前,清掃喪屍的防衛隊終于帶着人追趕剩餘的喪屍來到這片沙漠地帶,找到了正在被喪屍圍攻的兩個孩子。
查克因為身體原因,成為喪屍首要攻擊目标,而司勤盡管非常靈活,也因為長期缺乏營養而日漸衰弱。
好在防衛隊及時出現,幫了他們,驅逐喪屍後把他們帶上車。查克因為身體虛弱,早就不堪重負昏迷了,司勤因為終于被人救援,松了口氣,終于也挺不下去,因為饑餓缺水而暈厥。
“啊!”司勤只昏迷了不久,就再度被噩夢驚醒,他在夢裏不斷被相貌可怖的喪屍追趕着,直到一腳踩空,一陣墜落感将他拉回現實。并不太柔軟的床讓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已經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醒了,來,吃點東西吧。”一個身着防彈衣盔甲還戴着頭盔的男人遞給他一碗熱乎乎的麥片粥。
許久沒有聽過國際語的司勤一下子哭出來。他之所以毫不吝啬自己的男性尊嚴哭出來,一個原因是他覺得有別的活人在實在是太好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居然能夠吃到熱乎乎的東西了,更重要的原因是,這一切并不是美夢,他和查克終于獲救了,意識到這一點簡直讓他幾欲崩潰。然而他哭出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司勤聽不懂國際語,他為此感覺到十分委屈。
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第一反應就是尋找查克,所以他并不急着接過那碗粥。
“我的朋友呢?”司勤焦急地問。
“他被隔離觀察了。”那人改用生硬的普通話說。好在并不是那麽難以聽懂。
“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沒有他!他也不能沒有我……”司勤接受了男人的好意,捧着碗哭着說。
“對不起,現在,他必須,被隔離,觀察。他受傷很嚴重,我們要考慮放棄他的,手臂。”男人正說着,就見車廂另一邊走過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白大褂男人應該是醫生,他對那個男人說了什麽,那男人愣了一下,搖搖頭,嘆了口氣。
“求求你們了!那麽多年來一直都是他陪着我!求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司勤意識到這些人可能在說查克的情況,于是把碗放下,跪在男人腳下哭着求道。
男人看着這個消瘦的孩子,伸出手摸了摸他因為營養不良而發黃的頭發,那頭頭發應該是兩個孩子自己随便修剪的,發型不管怎麽弄都有點亂。男人想到自己的孩子,他留着他,直到他開始變異,即使變異了,他也不願意殺了他,畢竟那是自己的孩子,無法看着孩子長大,也要看着孩子在他面前多活幾個小時,哪怕幾分鐘也好。直到他的孩子被趕來的防衛隊隊員爆頭,被淋上汽油,被火舌舔舐,最終成為一把焦灰,他才傷心地選擇加入防衛隊。
所以男人動了隐恻之心。
“把他帶回研究所吧,天博士似乎在研究喪屍,正好需要即将變異的人類。”男人用國際語對醫生說完,轉過頭,向司勤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亞歷山大桑德斯,是防衛部成員,現在在z國當地防衛隊當外援。”
司勤懵懂地聽着,他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麽了,他只知道被那些面目猙獰渾身潰爛的活死人抓傷或者咬傷都會變成那樣的活死人,那些家夥或許已經不是人了。即使清楚地認識到那些活死人已經不是夥伴,但是他還是堅持如果可以的話,要讓那些活死人變回過去還有理智的模樣,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是他們傷害查克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殺死他們。
司勤從亞歷山大口中知道研究所有辦法治好那些活死人的病之後,松了口氣。而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在騙他,目前來說,研究所給出來的答案是喪屍化是不可逆轉的變異。
“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查克,還有外邊那些人!”司勤說完,見男人點頭,才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勢,捧着飯碗吃了起來。
司勤跟着人們到了地下基地,下到地底三層的空間,走過長長的走廊,他來到自己被分配到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裏還有別人,看起來都是一些青年了。也許房間裏只有他一個未成年人。
“歡迎你,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一個正在記筆記的青年擡起頭,微笑着問他。
“我叫司勤。你們呢?”司勤說。他還是第一次和這麽多成年人住在一塊兒,所以有點拘謹。
幾個青年見司勤害羞,于是笑着讓他放松。這群人的領頭就是那個最先招呼他的青年,他自稱軒轅時,是大學藝術生,不過因為喪屍潮而被迫退學,因為是剛進來沒多久,所以這會兒加入預備軍。躺在床上看起來有點嚴肅的青年叫做鄭友,本來就是海軍陸戰隊的預備隊員,但是比軒轅時還小一歲。三人之中最年輕的叫做王傑,他的名字很普通,和很多人重名,他手臂上有一塊紫色雲紋紋身,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可能只是為了增加辨識度,據他自己說是個紋身師。
小小的房間就這樣住下了第四個人。
得知司勤和另一個未成年的小夥伴在外邊漂泊了三年,三人都為他們的遭遇唏噓不已,覺得司勤和查克真是非常了不起。
幾個青少年很快就成為了朋友,他們發現盡管司勤不太愛熱鬧,卻是個很随和的人。亂世中,雖然多一個人就會少一分資源,但是作為戰友的話,說不定會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們很高興自己能夠多一個幫手。
熟悉之後,軒轅時負責給司勤講解常識,其中有些事情是司勤從未聽聞的。
這個世界因為人口快速減少,一些人種逐漸展露他們的生存優勢,導致種族歧視在慢慢淡化,國籍問題也在悄悄消失,很多人選擇和心儀的人混血,意在培養更強大的後代。
還有關于防衛部、聯盟的話題,軒轅時告訴司勤,他就是所謂的散民,就是沒有加入聯盟或者防衛部的人。防衛部是國家首腦會談後建立的國際性防衛組織,防衛隊隊員區別于正規軍,他們負責清理零散喪屍和救援散民。因為喪屍潮爆發非常突然,地面上還有不少人被留下了,地下也沒有那麽多居所,留在地面上的人于是自發組織了一個聯盟,作用和防衛部一樣,都是收留散民,但是聯盟亦正亦邪,成員們都有自己的想法,聯盟成員可能不會像地下這些人一樣想着世界和平統一。有些人甚至還會和散民搶奪資源。
“聯盟的首腦是什麽人?”司勤問。
“這我們不清楚,但是普通人也不可能領導那麽多人。我想聯盟的領導應該和防衛部的精英是一樣的出身。”軒轅時說。
和人混熟之後的司勤開始探聽查克的下落,軒轅時告訴他,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