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天的食物,雖然是肉食,不過都是剩了些碎肉的骨頭湯,大腿肉都在頭領碗裏。
亂世下,人性的惡劣同時也被發揮到了極致,至少在這個圈子裏,弱者得不到太多同情。其餘幾人不敢多管閑事,捧着自己的碗就着小菜快速吃完以後就繼續等待頭領的命令。
飯後休息,頭領招呼女人讓她□□,女人只能硬着頭皮過去。
然而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似被打怕了的女人身體裏流着野性的血液,直到他被一根削尖了的骨棒從耳朵裏捅入,幾乎從另一邊耳朵裏出來的時候衆人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
不過已經晚了。這是幾乎致命的一擊,以及這個女人抽出了頭領一直別在腰間的匕首,完全沒有給頭領反應的時間,直接摁住他的頭顱,快速割斷了他的大動脈。
宛若女戰神的女人震懾住了幾個男性,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女尊時代,女人們能夠站在男人之上,不僅是她們能夠繁衍後代,更可能她們比男性曾經擁有更強的戰鬥力,就像黑寡婦蜘蛛。
女人還不解恨,頭領曾對她的傷害,被她轉化成仇恨,附着于刀刃,一刀一刀深深刺在頭領身上。這麽讓他死未免太過便宜他,但是沒辦法,她怕打不過一個骁勇善戰的男人,所以選擇速戰速決。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放過他的屍體。
幾個男人驚訝地看着女人割下頭領大腿內側的肉,直接塞進嘴裏……
“他說過,少一個人少一分威脅,如果那些防衛隊員被送來,他就要吃人了。原來人肉味道還不錯。”女人說着,咧開血淋淋的嘴笑了起來。
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後退了幾步,他們覺得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要麽跟着我,要麽滾去別的地方,我不想見到你們這群孬種。”女人這句話,讓那些男人如獲特赦,紛紛逃走。
留下來的只有大廚,他站在那兒冷冷地看着這一人一屍體。
“五伯,你也走吧……”女人低下頭,嘆了口氣,吸了吸鼻子,說。
“我還有點香料,再給你做一頓飯吧。”大廚說着,走到女人身邊,輕輕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女人知道,沒有大廚在肉湯裏下藥,頭領的反應不會這麽遲鈍。一個看似冷眼旁觀的人,卻是最終給了她最大幫助的人。所以說,老實人要麽忍,要麽爆發了,就絕不會給人留下任何退路。
這頓飯所用的肉,是頭領身上最嫩的肉,五伯說這屍體可以吃好幾天的。
Advertisement
但是女人怕屍體變異,所以和大廚五伯一起趕緊把屍體處理了,連那個頭顱都沒有放過。
之後兩人坐在樹屋裏,等着出去的人帶防衛部部員回來。他們是怎麽知道抓住人了呢?他們采用了最原始的辦法:飛鴿傳書。鴿子送來的信上說,因為抓住了幾個防衛隊隊員,所以會晚點兒回來。
出去的人只有六個,并不是很多,這麽晚還沒有回來,女人有些擔心他們是不是回不來了。
一直等到傍晚,幾個人才氣喘籲籲地回來了。
樹屋大到可以容納二十多人,死了一個走了四個,裝剩下的人不成問題,即使多來幾個人,也不會顯得太擁擠。
防衛隊67小隊六個人全部被帶回來了,正規軍沒怎麽受傷,倒是幾個聯盟小組成員挂了不少的彩,這實力懸殊的戰鬥,防衛隊怎麽會失敗了呢?那個睿智的女人不禁有些懷疑其中有詐。
回到樹屋的小組成員大驚失色,他們看到頭領的頭顱,一瞬間以為是小組基地被防衛隊清掃了。
“珍珠姐,這是怎麽回事!”那個最先出現在屋頂上和防衛隊成員打招呼的男人驚訝地問女人。
珍珠笑了笑,不說話。這種笑容更讓幾個回來的聯盟小組成員覺得可怕。
“其他人呢!”幾個小組成員都一臉懵逼,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能茫然地問。
那個緊身衣男一把抓住防衛隊的非裔醫生,大聲問:“是不是你在我們蹲守在農場的時候趁機……”
“別開玩笑了,一個醫生能把一個大男人弄成這樣?”被綁住卻沒有絲毫畏懼的周阿七笑着說。
“閉嘴!”穿着緊身衣的男人阿強從後邊踹了他一腳,這個男人個頭比周阿七矮了一大截,這一踹看起來反而有點滑稽,就像是個小孩踹石像,一點威力也沒有。
“切,小人得勢。”沒什麽墨水的周阿七難得說了一個成語,不過卻惹利舟哈哈笑起來。
“不管怎麽說,先吃飯吧。”珍珠招呼這些回來的成員,打斷了他們和防衛隊成員的嘴仗。
幾個人看起來都比較老實聽話,放下防衛隊員就圍坐在桌邊開始吃飯了。
“怎麽,都是大活人,就不給施舍一點吃的嗎?”周阿七聞着肉香,也有點饞了,忍不住開口問。
“你要吃的話,就跪下磕頭叫我爺爺!”阿強轉過頭面對周阿七,特意把頭微揚,用鼻孔對着周阿七說。
“哎喲,您也不怕折壽?”阿七故意怪裏怪氣地回嗆這個被叫做阿強的小個子男人。
“你!”阿強端着碗走過來就要踹阿七。
利舟看到了他碗裏的肉塊,皺了皺眉頭,側身對醫生沙加爾說了句話,沙加爾于是也擡頭去看,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幹嘛?我的飯那麽好看?”阿強發現利舟和沙加爾盯着他的飯碗看,于是問了一聲。
“不,你碗裏的肉……”利舟欲言又止。
“你們還吃人嗎?”倒是沙加爾無所畏懼地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啥?”阿強愣了一下,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笑着說:“怎麽可能!這麽殘忍的事情,也就是頭領嘴上會說說而已。”他說着,往嘴裏塞了一塊肉。
“可我看你們大廚的案板上還放着一根大腿骨呢,我可不知道這附近除了人還有別的動物會長成這樣。”阿七故意說。
阿強愣了一下,回頭看案板。
那幾個小組成員其實都有點吃不下,畢竟頭領的頭顱就擺在架子上,半睜着眼睛面對他們,而他們一進來,滿屋子血腥味,還找不到頭領的屍體,這會兒心裏都打怵,哪裏吃得下東西……
也就阿強這個十六歲小孩心寬了。
“我們的确把頭領的肉煮了,怎麽樣,阿強,好吃嗎?”珍珠微笑着問,這句話無異于給快凍死的人從頭澆下一桶冰水。
阿強聞言,當場丢下碗吐了出來。
“唉,真浪費。”仲村嘆了口氣說。
“可是頭領戰鬥力那麽強……這到底是誰幹的?”幾個成員在确定頭領被殺之後,似乎松了口氣,又因為兇手不明而提起了心眼。
“是我幹的。”珍珠說着,端起自己的碗,絲毫不介意碗裏裝了什麽,夾起一塊肉就送進嘴裏。
成員們只覺得一陣惡寒,紛紛将碗筷推開。
“你們連一個女的都不如嗎?”覃郊林開口刺激他們。
“餓……”傑斯靠在牆上,本能地說。不過他這樣看起來似乎只是配合覃郊林演戲。
“再餓也不能吃人!”阿強狠狠地對傑斯說。他還是有點種族歧視,認為白人就是強盜。
“你還真是善良。”阿七翻了個白眼,接着說:“估計被殺的也不是什麽好人,要不然你們怎麽沒有一個為他喊冤的。”
幾個成員沒法辯駁,他們之中也有曾覺得頭領實在太過分的,卻都沒胃口吃所謂頭領的肉,只能坐在桌子旁邊發呆。
“唉,我說你們,把我們抓到這裏來到底想幹嘛?”周阿七打破了這些人的沉默。
“如果是頭領還活着的話,這會兒一定會把你們吊起來打,折磨一番。”珍珠若無其事地吃着碗裏的飯菜,一邊回答。
“還真是變态,感謝你為民除害。”利舟客氣地笑笑。珍珠也回了一聲不客氣。
“我能問問你們為什麽選擇待在地面嗎?”覃郊林試圖和他們交流。
“只是覺得去了地下就沒有自由。”一個成員摸摸鼻子,實話實說。
“對,我們會強制征兵,也會強迫健康人參與地下基礎建設。因為人類數量減少,我們可能還會要求女人多生孩子。”仲村回答。
“但是這一切在我們眼裏都是正常的。我們必須采取辦法自救。”利舟接着說。
“你們真是被國家高層洗腦了。”另一個成員笑他們像是被牽着線的木偶。
“不,只是我們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我倒是希望你們,不要拿渴望自由來當無組織無紀律的借口。”覃郊林這句話不知道戳到多少人的痛處。
“才不!我們也是團結一心的!”阿強争辯道:“才不是什麽無組織無紀律!”
“嘿,真團結的話,你們的頭領還會剩下個頭在那裏嗎?”阿七取笑道。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應該先選出一個新的頭領。”五伯冒出來說了一句話,結束了這兩撥人的無意義争吵,又低下頭去繼續看他的書。
“唉,那是草藥學嗎?能給我看看嗎?”沙加爾注意到五伯手上的書籍,一臉期盼地問。
五伯見他有興趣,站起來,把書拿給他,不過因為沙加爾被綁着不能随便移動也不可能接過那本書,于是兩人幹脆坐在一起看。
“我看你們小組裏唯一的女人就很合适當頭領。”覃郊林說。
“我們的事不由你插嘴!”阿強吼道。
“反正我覺得你們選出來的頭領一定會是那位姑娘,怎麽,還有別的人選嗎?”覃郊林冷笑一聲,說。
“為什麽你會覺得我合适?”珍珠擡起頭問他。珍珠明白,在他們這群人中多是乖乖聽命令的人,沒有多少自己的主見,讓一個外人客觀地闡述事實反而有利于自己收獲人心。
“根據你們的對話來看,你們的前頭領性格暴戾,加上你吃人肉的淡定模樣,還有人頭上幾乎致命的傷口來看,你是懷着仇恨對他下手的,而且幹淨利落。這裏的其他人為什麽都不在了,不是死了,而是被你吓跑了,如今你還能淡定坐在這裏和成員們說話,聲望一定不會低。有這些素質,怎麽可能負擔不起頭領的責任?”覃郊林分析道。
“如果沒有五伯幫忙下藥,我是殺不了頭領的。”珍珠垂下頭,抿了抿嘴唇說。
“給自己一點自信,小姐,領導者需要年輕人,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男人是沒有多餘精力領導的。所以只有你了。”覃郊林溫柔地安慰道。
成員們對視一眼,便紛紛舉手表示贊成珍珠當頭領的建議。阿強扁了扁嘴,他不是不同意珍珠當頭領,只是有點賭氣,覺得頭領不該是這樣就死了,不過最後還是認了。
利舟從珍珠眼裏似乎看到了一些感動的情緒,他回頭看了一眼年輕英俊的覃郊林,嘆了口氣。
覃郊林之所以離家出走加入防衛隊,就是因為……他是個被父母揚言抛棄了的同性戀。
當上頭領的珍珠決定放了防衛隊隊員,這本來也是她和頭領求情的目的,但是成員們似乎有話要說,一時也不急着離開,珍珠想了想,對利舟說:“我們幾個兄弟大費周章把你們抓過來,還挂了彩,我作為頭領,不能讓他們白白浪費力氣,這樣吧,我們達成一個協議,你們說行嗎?”
前頭領占領了這附近幾塊區域,珍珠決定和防衛隊共享資源,但是要求防衛隊提供一些食物和武器給他們。幾個防衛隊隊員并沒有什麽意見,他們也很樂意幫助想要和平的人們,于是留下了自己的部分裝備。
本來防衛部占領地面基地之後一定會驅逐聯盟的成員,因為他們覺得聯盟成員幾乎都是流氓無組織無紀律的人組成的。但是在和珍珠的溝通下,這些隊員覺得珍珠領導的這部分人并非好戰分子和真正無組織無紀律的人,于是身為防衛隊67隊長的利舟決定給上級反饋聯盟成員想要和防衛部達成同盟的想法,如果聯盟成員願意的話,他們可以駐紮在地面基底參與勞動生産,不必到地下去。
防衛隊承諾給這些人一個家,讓這些人覺得開心,這些善良的隊員認為這幾個聯盟成員本來并不是什麽壞人,只是被生活所迫,也有自己的留念才不願意離開地面深入地下,如今終于可以讓他們放下心裏的戒備了。盡管他們并不十分相信防衛隊隊員,但是目前也沒辦法不相信。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們回去?”阿七發現阿強很喜歡他的配槍,于是大方地把自己的槍給了阿強,還這麽問他。
怎麽說呢,男人的友誼,大多時候就是不打不相識,這兩人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為朋友的,明明剛才還一直在鬥嘴。
“不了,我舍不得這裏,舍不得大家。”阿強撓撓頭說。
“那好吧,反正我們以後還會經過這裏,我到時候再來看你。”阿七笑着說。
“嗯嗯!一定要來啊!到時候我請你吃野兔湯!”阿強抱了抱阿七,和他道別。阿七也承諾再來的話還會給他帶裝備。
幾人開走了自己的車子,感嘆聯盟還是偶爾會出現好人的。雖然他們順着覃郊林留下的記號過去搶劫他們車輛的時候顯得非常野蠻。
利舟說一年多前他們清掃被喪屍占領的區域,和聯盟的人起了沖突,領頭的是一個戴着耳環的男人,特別猖狂地說要吃他們的肉,還把幾個同伴俘虜了。利舟運氣好,逃了出來,不過也受了重傷,差點被感染。
覃郊林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被殺的頭領。
利舟愣了一下,回想了一會兒,發現還真是,那個頭顱上也有一個明晃晃的金色耳環。
“所以說,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作惡多端終将自食其果。”利舟總結道。
總之這次真的是有驚無險……不,不是驚險,而是他們根本是故意的,連驚都沒有。
“那把槍還真給他們了?”仲村問阿七。
“嗯吶,覃大哥還說要把追蹤器安上再給。我就照做了。”阿七點點頭。
聽到這,利舟給了阿七一個贊賞的眼神。
“為什麽連同類都要……”傑斯吸了吸鼻子,啃了一口幹糧問道。
“你覺得他們還會是我們的同類嗎?”利舟搖搖頭。他是個善良寬心的人,但并不是個沒有任何戒心的人。
衆人不約而同想到那個女人吃人肉的模樣,一起打了個哆嗦。果然,防衛隊成員對聯盟成員還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1、男女混編1隊
打喪屍其實不是一件多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無非是躲避攻擊,趁機打爆他們的頭顱。至于用什麽辦法,就看個人的喜好了。教官們經常教導那些新兵蛋子:真正面對敵人的時候,就不要想着什麽以帥氣的姿勢結束一切這種事情了,又不是拍電影,沒人給你慢鏡頭特寫。
不管是誰,最終目的也只有活下去,而想要活下去的人,不論多難看都不會在乎。就像……
“你怎麽每次用戰吼給喪屍爆頭都會摔個屁股墩兒或者直接狗啃shi?能不那麽搞笑嗎!幸虧都是只有一個對手!萬一這東西一多,看你倒下,呼啦啦就給你壓上來,看你還有沒有命在!”隊長嚴厲地呵斥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男子。
“對、對不起……”男子低頭道歉。
然而訓練了那麽久,還摔得這樣慘,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隊長,算了,他又不是專業的。”一個染着黃毛但是已經褪了不少色的男人過來,摟着隊長晃了晃,一邊替男子求情。
“你也不是專業的,但你做的就比他好!”隊長說完,轉過身對黃發男子說:“我就是看不慣他娘娘腔,私底下你多給我教育教育,這樣且不說會不會拖隊友後腿,這家夥遲早自己也會完蛋!”隊長說完,丢下兩人走了。
黃發男子聳聳肩,知道他們隊長就是這個脾氣,實在也是關心人才這麽生氣的。他走到那個清秀男人面前問道:“白忱(音同晨),沒事吧?以後自己小心點。”
“謝謝你……”白忱轉過頭,朝黃發男子趙嘉煦(音同序)說。
趙嘉煦見他說沒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轉身離開,跟上自己的隊友。
本來他們189小隊就是用來賣萌的,專門幫其他小隊收尾,在國家軍隊掃過的地方再進行一遍巡查,确定安全之後才讓人過來,所執行的任務根本沒什麽危險性。上頭一般也不會派他們上戰場,因為隊伍裏有個非常金貴的人:趙嘉煦。上面的人可不願意這個貴公子在戰争中丢了命。
趙家可不得了,這個財團的實力簡直可以用雄霸一方來形容,即便喪屍潮爆發,他們的實力也難以被撼動。藍星陷入危難,除了國家出人(軍隊),還得靠“愛國”商人提供資金支持,趙家就是衆多愛國商人的一份子。
趙嘉煦還有個哥哥,在海上高級基地居住,是個商人,也是個政客,頭腦可金貴着。趙嘉煦麽,且不說了,感覺就是個纨绔公子哥兒。不過他為人倒也很好,和誰都合得來,雖然在喪屍潮爆發之前完全是個乖張的混賬東西。
白忱輕輕拍了拍被趙嘉煦碰過的地方,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嫌惡。對,他不喜歡和男人有接觸,可是他想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至少可以保護自己。但是他可能是個天生笨拙的人,對于這些肉搏戰總是不得要領,就是第一次拿槍的時候,他也沒能握住□□,盡管知道後坐力的問題,還是被□□給震得松了手。
看着白忱訓練的教官直接一句話把他吼得回寝室默默哭了三天。什麽話?原話是這樣的:用不到八毫米口徑的□□都能松手,你還是到安居所生孩子去吧!
也許會有人借題發揮說教官歧視女性什麽的,一般小姑娘還真會被□□後坐力吓得松手,倒不是說握不握得住的問題,被猛地一震,受到驚吓可能是會松手的。當然,在這裏,教官主要還是諷刺白忱的娘娘腔。
而喪屍也完全不是八毫米口徑的□□就能解決的。
好在白忱後來到了189隊,并沒有那麽多人在乎他的娘娘腔,就是老擔心他會被喪屍秒殺。
白忱回到寝室,見幾人正在宿舍裏收拾東西,還見隊長單兵拿着資料過來,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189解散了!”單兵一臉愉快地說。
趙嘉煦疑惑,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解散也是好事?”
“我們隊被改組,要變成男女混編制了。”單兵說。
“拿你虎鼻子……?”成員之一的橋本绫子(男,身高195cm)艱難地複述單兵的話。
“就是男的,和女的,一起,玩。”來自中東的哈迪麥提穆罕默德拿出一張紙,一邊在紙上畫了一男一女兩個小人,然後寫上一個大大的兵字,用圓圈圈起來。
“哈迪你這說法真有歧義。”趙嘉煦湊過去,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
“不然怎麽說?告訴他男女要在一起刷副本嗎?”哈迪回過頭,故意這麽問。他當然知道怎麽說比較好,但是這人就是愛開玩笑,尤其愛耍語言不通的橋本先生。
單兵拿着資料哈哈笑起來,給幾個隊員發了資料,說:“到時候會有一個姑娘加入我們的隊伍,是個白人姑娘,你們可要好好對待她。”
白忱接過資料的時候心情是很愉快的,他很高興有個女性進入他的生活,最好是能夠收獲一份友情,要是愛情,那就更好了。
照片上的姑娘很美,白忱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姑娘。
“我還是喜歡巧克力美人。”哈迪按照自己的審美觀評論道。
趙嘉煦不作表态,回頭偷偷瞥了一眼白忱,他喜歡白忱,原因不明,就是喜歡,這也是他主動要求留下白忱的原因。不過他知道,白忱不喜歡被男人觸碰,雖然是個娘娘腔,卻終歸是個異性戀。
等到晚飯時間過後,新混編隊隊員才被上司組織在一起開會,他們互相之間早就認識了,不過大多是點頭之交而已,雖然趙嘉煦和其中幾個人關系不錯,不過也沒有在會議室和他們走得太近。這是軍隊裏的規矩,但是為什麽會定下這麽個規矩,真是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女孩子們竟然缺席這場會議!除了幾個很明顯對戀愛沒興趣和大男子主義覺得女的還是乖乖去生孩子的男性覺得有沒有女的無所謂甚至可能有點拖累之外,一些男生感覺有點遺憾,隐隐約約在長官面前露出自己的失落情緒來。不過長官對他們這種頹廢視而不見。
散會後還得等領導全部退場,趙嘉煦才敢和幾個朋友一起閑聊。
“什麽啊,有什麽遺憾的,你們隊裏本來就有個女的了。”一個別隊的隊員笑着調侃白忱。
所幸白忱不在現場,不然又該低沉了。
“可能他變成這樣是有童年陰影,你嘴上積點德吧。”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忍不住為老是被人調侃的白忱鳴不平。
趙嘉煦本來就是個雙性戀,他不介意自己會愛上女孩子,不過他目前還是對白忱有興趣。至于為什麽會喜歡,他也不是很清楚。每次看白忱悄悄哭泣,都會感覺有一股熱流從頭腦直奔下半身。所以他對白忱還是有愛護之心的,聽那個眼鏡小夥說了句公道話,于是點頭贊同。
即使在這樣危機重重的時代,人們也不會放棄追求享樂的機會,甚至會更積極去追求享樂。所以這些年輕人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于女性的喜歡,很快就開始在那說葷笑話。
不過對于即将入隊的女孩子們,他們還是覺得應該好好保護起來,畢竟物以稀為貴,還互相之間約好,如果多個人喜歡上一個,一定要公平競争。這種思維在聯盟的人眼裏,絕對是笑話。
這些男孩對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真理基本上是認同的,所以對抗喪屍而産生的負面情緒也在看到被征入伍的女孩子們的照片時被清掃一空。
當然也有覺得女孩子會拖後腿的人存在,這些人恰恰就是給那些希望和女軍人談一場戀愛的夢幻男孩們一擊必殺的人,因為他們提出一個想法:能和男人一起上戰場,一定不可能弱,說不定有些男人還打不過這些女的。這個想法被提出來的時候,自然被還抱有夢幻的男孩子們噓了一陣子。
然而這個想法的真實性也在兩天後被證實了。
一群男人震驚地看着自己的新女性隊友一拳破開鋼板,然後在教官提醒下機械地拍着手掌。
“那根本是披着女性人皮的機器人吧!”這些男生中率先回過神來的代表人驚訝地問他們的教官。
“是女的,貨真價實的女的,不過……畢竟是經過多年訓練确定不能生育的女軍人了。”教官說。并不是每個入伍的女兵都是這樣,不過她們中有些人的習武時間絕對比隊伍裏大部分的門外漢都要長,甚至還有教官朝這些“新女兵”敬軍禮并且喊“長官好”。
果然,夢境就是夢境,不可能變成現實。
而單兵帶的隊伍也是最幸運的,他們有一個漂亮而且年輕還是非軍人的隊友,盡管一上來就給了人高馬大的橋本绫子一個過肩摔。
幾個人自我介紹了名字之後,就讓伊芙琳自我介紹。
“我叫伊芙琳羅斯福特,三年前跟父親來到這裏。我父親是個軍人,所以我也學了些搏擊術。嗯……我的大學專業是法律,不過我覺得它現在屁用都沒有,我還是喜歡音樂,尤其是電子音樂和搖滾樂!”這個剪了頭短發就一股人來瘋氣質的姑娘說完,做了一個彈電吉他的姿勢,末尾還發出一聲“呀呼”的感嘆,活像個十九歲的搖滾樂中毒青年。
哈迪站出來說:“不不不,姑娘,作為一個女性,你不能滿口髒話,不能衣着暴露,不能抽煙喝酒,舉止要得體大方不能太過分……”
伊芙琳皺起眉頭:“感謝您的好意這位巧克力(哈迪膚色偏棕色)先生,不過這樣的女孩子是不可能上戰場的。”
為了避免兩個人吵嘴,趙嘉煦橫插一腳問伊芙琳:“小姐,你有上戰場的經驗嗎?”
伊芙琳得意地揚起眉毛,豎起四根手指:“最佳戰績是一天四個!我能用我的鈍斧頭把它們打得腦漿四濺!”
白忱只覺得這個女孩很酷,他特別喜歡。現在他出于害羞,只能站在後邊,垂着頭,漲紅了臉。
單兵慶幸自己的妻子當初堅持讓他學外語,不然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在說什麽。這麽一想,他越發想念自己的前妻了。
伊芙琳笑着說:“我決定把自己當成你們的一員,剛好你們寝室缺一個人,我就住進來吧。”
橋本知道伊芙琳說什麽之後,拼命搖頭。別看橋本塊頭大,性格卻很是腼腆。
“為什麽不行?”伊芙琳問橋本。
“因為男女有別。”單兵說。
“男女有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在這裏生活過的,雖然不是精通這裏的語言,也是能聽懂的。coco(橋本的名字裏最末尾有個發音類似co)難道不是你們這裏的人?還需要翻譯嗎?我可以試着當他的翻譯啊!”伊芙琳問。
“他是海洋對面那個國家的。”趙嘉煦說:“而且別小看我們國家,方言可多了,我們目前說的只是我們國家的通用語,要是說起方言來,你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懂。”
伊芙琳感嘆了一聲神奇,然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白忱。
“那邊那位同伴,我沒聽到他說過話。那個,你們需要手語翻譯嗎?”伊芙琳的槍口還是對準了白忱,這讓白忱更加害羞了,就像一只鴕鳥一樣,差點把頭紮進胸腔裏。
“啊,他的介紹也是我說的,他啊,他不是啞巴,只是性格特別腼腆,等慢慢熟了,或許就能開口跟你說話了。”趙嘉煦笑着說。
“嗯,期待我們成為朋友的那一天!”伊芙琳走到白忱身邊,拉起他的手握了握,然後就轉身離開,說去收拾東西。
這群男人發現這個女的比男人還要一言堂,索性一起嘆了口氣,只能任她去了。
和愛人短暫分別是一件讓伊芙琳傷心的事情,不過回去之後,她因為安琦琦懂事的安慰而又高興起來,聽安琦琦說自己剪掉一頭長發變成現在這樣前不遮眉後不及領的發型非常酷很好看,她簡直要高興得飛起來了。
兩人短暫敘舊之後,伊芙琳收拾了東西回來,就發現成員們不見了。看了一眼行程表,才知道他們原來是去洗澡了。
不甘落後的伊芙琳收拾了幾件衣服,匆匆往浴室走去,在路上還遇到幾個女孩子,幾人一合計,決定拿這群男孩子開玩笑,于是一起往男生澡堂走去。
這一層幾乎沒有女人,所以也就沒有特別分出男女衛生間和浴室,沒想到這一下來了女兵,把這群赤條條的男生吓到了。
幾個女生若無其事地說笑着進了男浴室,有些反應快的男生很快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麽,匆匆洗了身上的泡沫就跑了,留下一些反應遲鈍和想要看笑話的還在那洗澡。
“等等,你們是女孩子啊!”一個老實的男生攔住她們。
“不過我們現在是防衛隊隊員了,和你們是平等的,為什麽我們不能來這裏洗澡?”伊芙琳問。
“畢竟你們是女孩子,這樣不好吧?”幾個男生圍過來說:“我們也是有責任保護你們的。”
旁邊一個棕發姑娘笑了笑,直接在幾人面前解開衣扣,幾個男的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捂住眼睛轉過身去。
幾個女孩見這些男孩子反應可愛,于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們要洗澡也行,要麽清場,要麽得讓人護着你們進去。”一個嚴肅的男生妥協說。
“行吧,按照你們的想法來。”反正整蠱這些男生的目的也達到了,幾個女孩索性也讓了步。
就這樣,幾個女孩子被幾個男人用背對背圍成人牆的姿勢護着,光溜溜地進了澡堂,愉快又安全地洗了澡才出來。
覃郊林全程看到了這次鬧劇,他覺得女人不過比男人少一根肉多兩塊肉,也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他對朋友們這麽一說,朋友們倒也認同。“何況我們見過不少沒穿衣服的女喪屍呢。”覃郊林這句話,成功讓這些本來還羨慕混編隊的小隊隊員惡心了一把,并且暫時斷了想女人的念頭。
白忱喜歡自己一個人晚一點洗澡,所以沒有目擊這次事件,而哈迪則是在知道一群女人要光溜溜進澡堂的時候就捂着眼睛大喊夭壽地跑出來,橋本一臉懵逼盯着牆壁站了半天直到女兵洗完澡又出去才回過神轉過身,單兵當時正在開會沒來得及去洗澡,趙嘉煦倒是目擊了這次事件,不過他看女人真是看多了,也不覺得特別害羞,該幹什麽幹什麽,還用手機錄了視頻,傳給了自己的哥哥,倒是沒有錄到女兵的身體,而是錄到一群傻乎乎的男人,他哥哥還給他回了一串魔性的語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