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伍裏,絕對是真愛。”單兵嘆氣。

趙嘉煦一進敞開了房門的第三個房子,就知道氣氛不對勁。他正想上樓,卻忽然感覺自己的小腿上發沉,低頭一看,一個已經變成喪屍的孩子正抱着他,張開嘴露出已經進化成利齒的牙齒就要咬下去。

這一口下去怎麽得了!趙嘉煦舉起槍,對準喪屍的臉狠狠扣動扳機,這一槍把喪屍半個腦袋轟掉了,趙嘉煦也趁機甩脫了喪屍的擁抱,把槍別在腰間,舉起拖着的十多斤大錘,将這個小孩喪屍的頭砸爛。他知道這樣還不夠,幹脆多砸了幾次。

此時樓上也傳來打鬥的聲音,趙嘉煦不敢戀戰,急忙往樓上趕去,卻見一個四肢修長的“人”四肢着地,擡着頭看着伊芙琳和白忱。

兩人一怪物對峙着,趙嘉煦不敢輕易近前,但是他已經在準備偷襲了。

那個怪人像極了喪屍,但是四肢幾乎沒有肉,只能看到突出的筋絡,被一層薄皮包裹。那個怪東西的确也像個人,臉上皮膚潰爛,頭發長且蓬亂,身上穿着被髒污染得看不出原色的連衣裙,像個蜘蛛一樣匍匐着,用四肢行走。

趙嘉煦見那怪物不時張開嘴,露出一嘴鯊魚牙一樣的牙齒,想到樓下那個小孩喪屍,頓時一陣惡心和後怕。

白忱不敢舉起噴火槍,這裏到處都是油脂一樣的東西,怕一點就着,把這個房子都燒個精光,但是拿着槍射擊他們已經做過,這個怪物出乎他們意料的敏捷,竟然能夠剛剛好躲過子彈!

趙嘉煦觀察了一會兒,知道了怪物的特點,他端起霰彈槍,小心填裝子彈,盡量不發出聲音。

不過那個怪物還是發現了躲在後邊的趙嘉煦,它一下子改變方向竄過來,伊芙琳也不是吃素的,趁怪物轉移注意力,拿出繩結,甩出去直接套住怪物的腦袋!

幾人不敢松懈,雖然抓住了怪物,卻得速戰速決,不然它們的援軍來了,幾個人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伊芙琳趕緊抛出另一個繩結,和白忱一個拉住怪物脖子一個它的拉住大腿。

趙嘉煦趕緊掄起錘子砸開那個怪物的腦袋。不過就算是沒了腦袋,那個怪物也能跑,被砸了腦袋後怪物脫離了掌控,轉身朝白忱撲過去!

這一下都是衆人沒有料到的,盡管白忱反應過來掏出噴火槍噴了那個怪物一臉火焰,還是被怪物灑出來的□□濺到了。

幸運的是那些液體沒有腐蝕性。

怪物身子一扭就想往外竄,被趙嘉煦的鐵網兜住了,扭着身子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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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和趙嘉煦移開房子裏的木制品,給怪物騰了個空間,然後盡情用噴火槍攻擊。

然而就在幾個人補刀的時候,一個小小的黑影竄過來,首先是撲向伊芙琳,被趙嘉煦及時發現轉移槍口,對準那個怪物就掃射過去。小怪物被火噴了個正着,在空中一扭身,剛落地就噌一下蹿到一旁,不過因為沒有頭,先是撞到了木櫃,才一下子從門口溜了出去。還帶着一身的火焰。

這一下難免點燃一旁的易燃物。

幾個人趕緊收拾東西撤退,剛逃下樓,就從房間裏出來一個男性成年喪屍,他撲向趙嘉煦的時候趙嘉煦還沒有注意到。不過白忱的眼角餘光瞥見這個喪屍,一下子把趙嘉煦推開。

伊芙琳也發現了趙嘉煦突然往前撲,她一把拉住趙嘉煦,告訴兩人不要戀戰,然後扶着趙嘉煦,伸手要去拉白忱,卻發現白忱已經被喪屍撲倒,本來和身體連接得嚴嚴實實的頭盔掉在地上。

喪屍嘶吼着掐住了白忱的脖子,白忱之前似乎打算推開喪屍,但是并沒有成功。

伊芙琳腦子裏閃過“完了”的信息,趙嘉煦則想都沒想就拿起槍崩了那個喪屍的腦袋。

喪屍被這一下襲擊,手卻沒有松開白忱的脖子。不過白忱終于可以把它推開了。

“快走!這個喪屍……會解開頭盔鎖……”白忱艱難地對兩個人說。他一邊說還不忘伸手向趙嘉煦要他背上的大錘:“趙哥,錘子給我,你們快走……”

趙嘉煦的目光在白忱脖子上停留了不到一秒,立馬伸手一把抓起伊芙琳一把拉住白忱。他仿佛爆發了全身的力氣,拉着兩人在那個喪屍站起來之前離開了房子,轉身關上大門,然後拿出對講機:“NY1,請求迅速支援!有感染者!編號8699211,重複一遍……”

單兵三人也趕緊過來,在看到沒戴頭盔的白忱時,他們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緊急迅速支援只在發生突發事件小隊無法應付的時候過來,以前都是直接把被感染的人就地隔離,發現變異立馬一槍斃命,但是有些人能夠呼叫迅速支援,讓直升機來接他們,沒錯,就是海上基地的那群人。很巧,趙嘉煦的哥哥趙嘉和就拜托防衛部地方聯絡人兼秘書封雅行好好照顧自己的弟弟以及他重要的人,所以趙嘉煦這個任性的公子哥兒手握相當大的權力,說實話,那些直升機有幾臺不是趙家買的,他當然可以随意調度。

然而白忱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他一舉起手槍,就被趙嘉煦攔住了。

“白忱,白忱,不要這樣,我會讓你,活下來的……”趙嘉煦緊緊抱住白忱,幾乎快哭出來。

這個纨绔的公子哥兒之前還沒有如此心痛的體會,他知道白忱是為了救他才被喪屍襲擊,這下更是心如刀割。

“別抱着我,讓我死吧。”白忱苦笑着說:“沒有拖後腿的人不是挺好的嗎?”

“小白你不要這麽想……”哈迪趕緊安慰他,但是他發現,除了誇他長得白皙好看之外,似乎也沒什麽好安慰的了。據說他和養父關系比較疏遠,總不能叫他為了家人想想……

“小白,你要想想你的家人……唉!打我幹嘛!”單兵這句話剛說出去,就被哈迪舉起拳頭打了一下。

白忱更哭笑不得了,他不知道他活着,除了給隊友拖後腿,讓自己的養父攪基,給人當玩具之外,還能有什麽用,不如死了快活。

伊芙琳和橋本一起沉默,畢竟這兩人一個不知道怎麽安慰白忱,一個根本不會說話。最後橋本艱難地,朝着白忱,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衆人看着這根拇指,集體有種想要掰折的沖動,卻感覺這根拇指豎得很到位很恰當很……呃……總之意義不凡。

“謝謝你們,隊長,趙哥,哈迪哥,橋本哥,還有伊芙琳……”白忱說完,又打算舉起槍,但馬上就被衆人一把搶走手槍。

“那個,我也聽說不一定會感染的嘛,我們去了研究所再說?”單兵終于說對了鼓勵的話。他平時罵人是挺狠,安慰起人來就嘴拙。

白忱沒辦法,他被衆人輪流看守,很快等來了直升飛機,他和趙嘉煦還有伊芙琳一起上了飛機,其他人則開車回去。

一到基地,白忱就被隔離起來,在他隔壁剛好是查克的房間,查克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趙嘉煦打算陪着白忱,但是被上級派人抓去做身體檢查,他和伊芙琳都必須接受檢查,最後确定兩人沒事,還得留在那一段時間,畢竟剛和喪屍搏鬥過。

隔離時間一天過去,兩個人都被平安放出來,趙嘉煦急忙趕到透明觀察室,趴在玻璃牆上,眼眶漸漸發紅,五官也因為傷心而扭曲了。

白忱,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變異的命運。他變得像那些喪屍一樣毫無理智,脖子上拴着鐵鏈,拼了命想要抓撓牆壁,卻被固定在一塊小小的範圍內,嘶吼着,掙紮着,完全看不到一點人樣。

“白忱……”趙嘉煦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額頭抵在玻璃牆上,緩緩跪坐在觀察室外邊,閉上眼睛,不敢看裏邊發狂的白忱。

伊芙琳拍了拍趙嘉煦的肩膀,想把他帶回寝室,卻被一把甩開。她不忍心看隊友變成喪屍,而且還得回去彙報情況,只能無奈地離開。

最終,只剩下趙嘉煦和白忱,還有幾個被觀察的喪屍,留在觀察區。

睡在隔壁的查克坐了起來,他一只眼睛蒙着薄薄的半透明膜樣的東西,身上倒不是很髒,頭發有點亂。他梳理了一下頭發,轉頭看向隔壁的白忱。他沒有被薄膜蒙住的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喪屍”的變化逐漸露出“喪屍”與人們所想喪屍之不同,群喪志失是個系列文,僅是記錄某一個時空裏發生的“人類變異危機”,如今末世篇是主線比較靠後的一部分,發生在喪屍潮近百年前的前部再生長存(已完結)将說明喪屍真正的身份以及喪屍如何而來。近期将配合末世篇緩慢發送。對這個時空的事件記錄大約五部故事。推薦閱讀順序(要理順出場人物之間的聯系則須按照這個順序閱讀,要提前看也行):末世篇(未來,變異病全球爆發,人類深受困擾,主體12章,附加數篇,總26w字左右)——再生長存(近現代,喪屍潮爆發近百年前,人類變異由此時開始散播,但暫時被鎮壓,主體32篇,附加2篇,15w字左右,多對cp,主強強,忠犬攻,還有女裝大佬)——怪症(現代,變異小規模蔓延,“喪屍”蠢蠢欲動,人類社會開始出現怪異疾病與詭異行為,多cp,未完成)——淵源(古代,“喪屍之祖”源于何處?還沒動筆)/沉眠(末世篇後續,衆人能否找到徹底使“喪屍”從這個時空消失的辦法,還沒動筆)後四部不以群像劇形式開坑,主角有變時代有變,故每一部會開一本書來寫。保證各個故事之間有所聯系,每一部都能講完相對完整的故事,保證讀者既能安心追文,又随時可棄。

在此感謝讀者收藏與閱讀!

☆、2、研究所

白忱和所有喪屍一樣,突然間失智,變得狂躁不安,失去了人的樣子。卻更像查克變異的時候,甚至身邊沒有食物,也會表現得相當狂躁。

查克揉了揉眼睛,眨眨眼,趴在玻璃牆上看着隔壁發狂的白忱。

天伊柔走了過來,把餐盤送進查克房間的小口,查克轉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微笑,說了聲謝謝,然後拿起餐盤,用手抓起裏邊的三明治送進嘴裏。

到了約定的時間,司勤急匆匆跑過來,用職員卡在讀卡器上刷了一下,打開房門,跑進查克的房間,和他抱在一起。

“又有人變異了嗎……”司勤同情地看着隔壁的白忱,說:“那個哥哥不是一般的狂躁,要是攻擊力像你這麽強的話,恐怕房間也會被他毀掉。”

查克看了白忱一會兒,說:“不要緊,如果用一百分滿分來計算攻擊力,他現在只有五十分。”

“還不及格嗎?”司勤皺緊眉頭,問。

“大部分喪屍的攻擊力連三十都不到。因為他是防衛隊隊員所以現在攻擊力還不錯。不過要撞碎玻璃牆還有點難度。”查克分析說:“因為是剛變異,身體還沒有出現明顯的變化,他不像我,變成喪屍的時候全身皮膚都硬化了,他的皮膚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樣子。”

是的,查克曾被感染變異,但是他很快就被司勤一吻喚回了理智,并且讓人給司勤擦嘴洗胃,生怕把他也感染了。

“他會變成什麽樣子?”司勤問查克。

“有可能就這樣一直下去,就像隔壁房間那個大叔一樣,整天渾渾噩噩的,或者是像我這樣,有堅定的信念,意志力足夠強大的話,可能會恢複理智。或者……”查克還有一個可能性不敢說出來。他恢複之後整個人頭腦異常清醒,思維更加敏捷,甚至能夠分析喪屍的變異方向,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至于變成了什麽,他覺得不會變得更好,只會變得更壞。

“查克,吃完了嗎?”天伊柔走過來,微笑着問,也打斷了他的分析。

“啊,溫柔的姐姐!”查克開心地打招呼,把餐盤遞回去,一邊說:“姐姐做的牛奶布丁真好吃!”

“是麽,你喜歡就好。”天伊柔說着,接過餐盤,看了看一旁的白忱,問查克:“你說他還會變成什麽?”

其實她早就知道還有一種變異喪屍,他們把現在的喪屍分為四類:普通喪屍、進階喪屍、怪化喪屍和查克這樣的高級變異喪屍,也可以說是新人類。

“他的腿有在拉長的趨勢,雙手手臂也在伸長,在進化出爪子和利齒,再過一段時間可能會趴在地上行走,就跟個人形蜘蛛一樣。”查克說。

天伊柔覺得有點驚訝,查克當然是不知道那些防衛隊員的彙報資料的,但是他完完整整說出了那些已經被人看見的怪物形态,覺得它們會出現在白忱身上。

在查克恢複正常之後,天伊柔就采取他的血液進行研究,但是他們仍然沒能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這就很奇怪了。他們甚至給喪屍注射查克的□□,就跟當初感染查克那樣給喪屍打針,但是一天過去,那些喪屍卻沒有任何改變。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喪屍化發展很快,沒有在一天內發生變化就确定安全了,同樣,不管喪屍進化成什麽樣子,也需要最多一天的時間。

“查克,你是這裏唯一一個喪屍化之後還能變回正常人的喪屍,我希望你能救救別人。”天伊柔在查克恢複理智後不久這麽請求他。查克當然也答應了,他是個善良的人,哪怕已經變成喪屍,也為了司勤不受感染,很快抓回了自己的理智。

“我們發現你的□□和肉塊都無法對喪屍産生效果,但是我們不能輕言放棄。這裏就有一只喪屍,他叫白忱……”天伊柔把白忱的基本資料跟查克說了,之後給他一個任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和他們溝通,不如趁此機會試試吧。還有,既然用外力沒辦法讓他們變異,你試試直接啃咬他們?”

司勤一下子抱緊查克,不滿地說:“這可不行,萬一不是喪屍被查克改變而是查克變成那種喪屍了,怎麽辦?”

查克拍拍司勤的手,安慰他說:“你放心,我覺得以我的級別來說,不會再變回那個樣子的。”

司勤哭笑不得,既然查克說沒事,那就讓他去吧。

坐在外邊看着白忱的趙嘉煦轉頭看向走進白忱房間的查克。只見查克大膽地走向狂暴的白忱。白忱試圖攻擊查克,卻因為鐵鏈束縛而沒有咬到查克。

查克伸出手,趙嘉煦睜大了眼睛,看着查克的手慢慢膨脹,而且似乎變得堅硬了些,之後他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出去,直接打在白忱臉上。

很明顯,喪屍白忱被激怒了,不過他再怎麽掙紮都掙不脫鐵鏈。本來喪屍的攻擊力應該是和他的體能有關,但是查克不一樣,他是正常人的時候根本沒什麽戰鬥力,卻能夠在喪屍化之後一拳把白忱的面頰打掉一塊。

趙嘉煦心疼地看着查克“逗”白忱,一遍遍打白忱卻不打在要害上,就算是讓他掉肉也沒能打碎他的頭骨。

白忱被打得無法還手,喪屍的身體本來是不知疲憊的,但是白忱似乎和別的喪屍不一樣,他停止了攻擊,瞪着查克喘氣。也許他根本不是在休息,而是在蓄力。

趁着白忱表現出疲勞的樣子,查克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往前沖,直接撞在白忱身上。白忱發出一聲怒吼,手臂彎曲,似乎是打算用自己的手臂捅穿查克的腹部,不過手掌只摁在查克身上就動不了了。

查克雙手摁住白忱的手臂,雙腿彎曲,突然跳起,然後把腿盤在白忱腰上,同時放開雙手轉而抱住白忱的脖子,深吸一口氣,張開嘴巴。

趙嘉煦剛好看到的是查克的背影,而司勤看到的卻是查克的側面,他看到查克張大了嘴,就像鯊魚的嘴一樣,裏邊有兩排鋒利的牙齒,就在下颌張開的時候,利齒一并從牙龈裏彈出來,比普通人牙長度還要長。因為張嘴過度,查克的面孔變得異常猙獰……

司勤突然想起夥伴們說過的話,喪屍即使恢複理智,他們還是原來的人嗎?想到這裏,司勤不由得一哆嗦,往天伊柔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查克咬住了白忱,白忱拼了命掙紮起來,發力狠狠一推,把查克推開,不過脖子上也被拽下來一大塊肉,有黑紅的液體從傷口處滲出。本來這麽大的豁口,都快趕上飯碗了,現在卻只是滲出一點血而已。

查克把血肉吐出,擦了擦嘴。舉起手表示他完成了任務。查克走回自己的房間,低頭看自己的衣服,上邊留下四個抓痕,是白忱剛才襲擊他的時候留下的。

趙嘉煦眼看着這一切,他雖然一時間不知道查克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冷靜下來想想,他也就明白了。

“那邊那個金發的孩子?”趙嘉煦從口袋裏掏出職員卡,在旁邊的控制臺上刷了一下,打開房間的一小口,向查克問話:“你是變異人嗎?”

不過查克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因為趙嘉煦把他當成了外國人。直到查克說了一句本地語言。

趙嘉煦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查克給了他肯定的回答,說:“我之前受到感染,所以變成了喪屍,後來是我的朋友把我的理智喚醒,我才變成現在這樣……”說到這裏,查克苦笑道:“可我覺得自己不人不鬼的了。”

趙嘉煦也明白,即使能夠恢複理智,這些人也和一般人不一樣了。

“你剛才咬了他嗎?”趙嘉煦指指白忱,問。

“嗯,我想試試,人被喪屍咬了會變成喪屍,被我這樣的喪屍咬了,會不會發生別的變化。希望能夠起到作用吧。”查克說完,接過司勤遞給他的水,漱口後和司勤坐下來打牌。

趙嘉煦确認查克是一番好意,所以安靜地坐下來,等待白忱的變化。

在白忱變成喪屍這段時間,有隊員過來看他,不過都不太忍心看久,怕自己一下子繃不住哭出來,反而是伊芙琳,真的是女兒身男兒心,在宿舍裏安慰人高馬大卻哭得稀裏嘩啦的橋本,他是隊伍裏最感性的人,知道白忱是為了救趙嘉煦才被喪屍除了頭盔然後被掐住脖子受到感染,大贊白忱有黑道義氣……雖然這話在幾個人耳朵裏都不是誇人的話。

單兵彙報完喪屍的變化之後,順便過來看趙嘉煦和白忱。

趙嘉煦拿着筆記本記錄白忱的身體狀況,白忱被查克咬了之後逐漸安靜下來,現在已經過去七個小時,他似乎睡着了。

單兵走到趙嘉煦身邊,看了看趙嘉煦,又看向觀察室裏的白忱,見白忱在睡覺,竟有些安心。

“人生生死死,由天不由我,你也不要太過悲傷。嗯……你可以喜歡的人也不止這一個嘛……”單兵真是有話說話。

趙嘉煦無奈地笑笑:“愛情這種東西很奇怪,你去追,還不一定追到,反正我也認命了,等他醒來,我就向他告白,不管怎麽樣。”

單兵覺得自己是勸不動深陷愛情泥淖智商下降到負二百五的人了,索性也不再勸,轉頭就想走,卻被一個男人撞個正着。

男人扯着嗓子喊為什麽不告訴我,單兵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人可能有危險性,所以一把把他攔住了。

“白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有及時告訴您這件事。因為您是地下建築區的工頭,上頭交代,絕對不能影響到您工作。”天伊柔走過來,冷淡地說。這女人相當聰明,直接把鍋甩給平民絕對不敢直面的基地領導人。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白景禾垂下頭,用手抹了一把臉,乖乖地将“錯誤”主動攬回自己身上,然後擡頭去看觀察室裏的白忱。他是白忱的養父,他因為長期酗酒導致體格不符合入伍标準,不然他一定會跟随自己的養子一起上戰場。不過這人有一定的建築經驗,所以被上級派到下邊的建築區去參加設施建設。

如今白忱會變成這樣,白景禾自覺和自己也有很大關系,如果他當初拼命阻攔,堅持讓白忱跟着自己到地下工地去做指揮,讓他學習建築相關的知識,他也就不用被強制征兵了。但是白景禾愛自己的養子,而且覺得有愧于他,所以養子想做什麽,他絕對不會阻攔。

冷靜下來的白景禾申請了在觀察室陪伴白忱的許可,然後在觀察室前坐了下來。

白景禾和趙嘉煦就這樣并排坐着,一起看着觀察室裏的白忱。

最終還是白景禾先開口:“小夥子,你是他的朋友嗎?”

趙嘉煦點點頭,回過頭去看白景禾,說:“白忱是為了救我才被喪屍撲倒了,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白景禾也是個大度的人,甚至為養子的善舉感到驕傲,他伸出手,拍了拍趙嘉煦的肩膀,順勢哥倆好地摟着他的肩膀,嘆了口氣,說:“別說什麽對不起的,忱兒做了件好事,他想讓你活下去,我想,你一定是他很重視的朋友。現在你平安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的心也就安了。”

趙嘉煦點頭,不過他還是覺得愧疚,他本來不應該是被白忱推開的,實際上一直都是趙嘉煦救白忱,而白忱救了趙嘉煦這一次,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實在是……

“本來我應該讓忱兒休息幾天的,之前他的狀态就不是很好,還不知道被哪個小兔崽子糟蹋了,帶着一身傷回來……”

趙嘉煦聞言一愣,舔了舔嘴唇,咬咬牙,只覺得不敢相信。

“糟蹋是什麽意思?”他擡起頭問白景禾。白忱長得好看,甚至在男性隊伍裏屬于出了名的好看,的确有人說要是沒女人,白忱也行,但是玩笑歸玩笑,應該不會有人真的對白忱下手吧。就算是有,憑趙嘉煦的消息網,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就是被男人那啥了,你也知道我家忱兒長得是挺好看……他那天回來的時候還一身酒氣的。我知道忱兒,他酒精過敏,喝一點點都會醉到睡過去,一定是哪個喝了酒的家夥糟蹋了他……”白景禾斷斷續續地說着自己的猜測,搭在趙嘉煦肩膀上的手也不知不覺用了點力氣。

趙嘉煦猛然想起那天哈迪埋怨他喝了酒說去一趟廁所然後就沒有再回去的事,以及他醉酒後清醒過來,感覺下半身有點異樣……再和白景禾對了一下時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确是應該愧疚,他喝醉了酒對白忱做了那種事情,之後白忱卻不計前嫌地救他,他實在覺得自己太禽獸了。于是他下定決心,要等白忱醒來,向他道歉。他本來也想對白景禾道歉,但是想到這可能是導致白忱情緒低落反應下降的原因,甚至是間接導致白忱受感染的原因,他便不敢開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熬過十三個小時,白忱醒了。他伸手扒拉下臉上的潰爛皮肉,拿到眼前,看了一眼,之後受驚一般把手裏的東西一甩,觸電般跳起,用手在床單上拼命蹭,然後瑟縮到床角,驚恐地看着地上自己脫落下來的血肉。

看樣子他清醒了。

對此覺得高興的不僅趙嘉煦和白景禾,還有天伊柔,以及躲在角落裏偷偷看的周企迪。

或許自己的弟弟真的有救了。周企迪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喪屍”的變化逐漸露出“喪屍”與人們所想喪屍之不同,群喪志失是個系列文,僅是記錄某一個時空裏發生的“人類變異危機”,如今末世篇是主線比較靠後的一部分,發生在喪屍潮近百年前的前部再生長存(已完結)将說明喪屍真正的身份以及喪屍如何而來。近期将配合末世篇緩慢發送。對這個時空的事件記錄大約五部故事。推薦閱讀順序(要理順出場人物之間的聯系則須按照這個順序閱讀,要提前看也行):末世篇(未來,變異病全球爆發,人類深受困擾,主體12章,附加數篇,總26w字左右)——再生長存(近現代,喪屍潮爆發近百年前,人類變異由此時開始散播,但暫時被鎮壓,主體32篇,附加2篇,15w字左右,多對cp,主強強,忠犬攻,還有女裝大佬)——怪症(現代,變異小規模蔓延,“喪屍”蠢蠢欲動,人類社會開始出現怪異疾病與詭異行為,多cp,未完成)——淵源(古代,“喪屍之祖”源于何處?還沒動筆)/沉眠(末世篇後續,衆人能否找到徹底使“喪屍”從這個時空消失的辦法,還沒動筆)後四部不以群像劇形式開坑,主角有變時代有變,故每一部會開一本書來寫。保證各個故事之間有所聯系,每一部都能講完相對完整的故事,保證讀者既能安心追文,又随時可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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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長存已開啓第一篇試讀,有興趣的讀者可請往作者專欄查看。

☆、3、聯盟

珍珠第一次在頭領死後打開頭領的房間,這是她一直不願意進入的地盤,這裏是她的陰影所在,在她的印象裏,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被囚禁在這裏,日夜受着一個男人的折磨。

珍珠找到角落裏的燈,把燈泡換下來,插上一根蠟燭。沒電的地方,要燈泡也沒用。燭光讓整個屋子不是那麽黑暗了,然而光線還是不夠明亮,只能勉強看清一些東西的輪廓。這也好,珍珠已經不想再看房間裏那些奇奇怪怪的屍體和雕刻了。

除了頭領之外的人,不管是誰,在頭領死前都沒有機會打開房間裏的抽屜,頭領将它緊緊鎖住,只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抽屜。也沒有人會在頭領的高壓下冒險做這些觸犯頭領私人領域的事。然而珍珠知道現在頭領已經死了,被自己和五伯一起碎了屍,吃了肉,割下的頭顱裏也沒有留下哪怕一小塊腦組織,那些東西都被抽取出來搗碎後埋在了花盆裏,現在那盆花開得正好,是珍珠最愛的君子蘭。

珍珠從衣櫃頂上拿下那把平凡無奇的鑰匙,回到桌子前,将它插進桌子抽屜的鎖孔裏,輕輕轉動,只聽咔擦一聲,鎖被打開了,一同被打開的,還有頭領藏着的秘密之匣。

抽屜裏放着一張發黃的紙,上邊是兩個手牽手的小孩,兩個小人旁邊都歪歪扭扭地寫着名字:封雅行,封雅頌。封雅頌,就是頭領的名字。本來充滿詩意的名字卻被安在一個殘忍跋扈的人身上,聯盟的人知道,這個名字,是那個跋扈的人千方百計要抹消的名字。

紙上隐約有水滴留下的痕跡,還有誰可能對着一幅畫哭呢?應該是沒有別人了。

一陣惡心突然湧上來,珍珠趕緊轉身,對着帶來的水桶幹嘔了幾聲,擦擦嘴,才繼續查看頭領的遺物。

随後被珍珠拿出來的,是一本牛皮封皮的筆記本,她小心翼翼翻開,發現裏邊寫了很多東西。這需要花點時間來看了。

珍珠緩緩在桌子前的小凳子上坐下來,把筆記攤在桌子上,從後邊開始看。

最近的一篇筆記已經是喪屍潮爆發之前三年寫的了,上邊密密麻麻寫了一些珍珠看不太懂的公式,她是語言系的學生,看不太懂理科生的筆記。不過可以看出來,封雅頌的學歷并不低。

她靜下心來,用手電筒照着增加亮度,一直往前翻,直到看到熟悉的方塊字才停下來。

這貌似是一份名單,筆跡工整,每一個名字都寫得方方正正,姓氏幾乎都一樣,應該是一個村子裏同個氏族的人。名字上邊都打上叉了,沒有一個例外。

再往前翻,是一個女人的畫像,可能畫得并不是很像。繼續往前翻還有幾個女人的畫像,看起來都是中年婦女,也有比較年輕的,看起來也三十幾了。有幾個人臉上被畫了個大大的叉。

珍珠決定将這本筆記合上,然後從前頭看。這些名字和畫像的意義還是得從前面尋找。

打開筆記第一頁,一段字跡歪歪扭扭的筆記映入珍珠眼中:惡婆娘拐賣孩童劣跡斑斑從未落網,替天行道刻不容緩!願天下父母不再與孩兒天涯兩隔,願孩兒能夠回到父母身邊。吾兄封雅行,我何時能與你再見……

珍珠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認筆記上這段話。

是的,這就是封雅頌的筆跡沒錯!在頭領随意寫字的時候就會寫出這種歪歪扭扭的筆跡!從這段話的意思裏可見頭領其實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可是為什麽一個原本心中充滿正義的人最後會變成一個笑着屠殺無辜居民的惡棍?這讓珍珠想不明白,于是她打算繼續翻看這本筆記。

第二頁依舊是用歪歪扭扭的筆跡寫下一段話,是封雅頌的自白:如果能夠給我反咬一口的機會,我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村子所有的人!

所以那份名單,大概是封雅頌屠村的證明了。

第三頁也是他寫下的話:我不會留下任何弱點在這世界上,我要消滅所有讓我痛苦的因素!

珍珠覺得,這可能是封雅頌中二病時期寫下的東西。

然而讓他病态的到底是什麽原因,珍珠覺得以封雅頌的性格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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