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涅槃(再捉蟲)

“小鹿!小鹿!小……”

耳邊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小,心髒傳來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出,湯鹿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慢慢地閉上了眼。

已不知是過去了多久,周圍漆黑一片……

湯鹿不禁感嘆:“原來死了是這種感覺。”

遙清宮地下冰室彌漫着絲絲冷氣,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躺在冰床上,緩緩地動了動自己纖長的手指。

男子的手指有些僵硬,像是睡了很久很久,接着男子顫巍巍地睜開緊閉的雙眼,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四周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沉寂。

直到……

“卧槽!!!!”男子大吼一聲,用來安慰自己受驚的小心靈。“這特麽是哪?老子不是死了麽?”

好吧,男子就是原本應該死了的湯鹿。

湯鹿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一身白色的裏衣,周遭用銀色的線勾勒出祥雲圖案。

再一看他坐着的冰床,冰床上鋪滿了黑色的藥渣,由于溫度太低,所以聞不到任何的藥味。

冰床的對面擺放了一面與人差不多高的銅鏡,銅鏡并沒有罩起來,直直地對着湯鹿躺着的冰床,好像要把冰床上人的魂魄鎖住一樣,湯鹿的視線下意識往銅鏡瞄去,只一眼,湯鹿的小心靈再次受到了驚吓。

銅鏡裏面映出一個俊美的人兒,可以隐約感覺到鏡中人的個子比起一般男子要瘦小,一頭的黑發柔柔順順地灑在雙肩。膚色本就白,又因冰室裏冷,又被凍的蒼白了幾分,嘴唇沒有任何的血色,鼻子小巧,一雙眸子因為驚訝瞪大很大,棕色的瞳仁還沒有恢複生氣,死氣沉沉……

一下子,信息量有些大。

第一、他魂穿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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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湯鹿顫抖着手往身下摸去,像是确定了什麽似的,湯鹿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鳥還在……”

原身容貌的精致讓他以為自己穿錯性別。又不經意看向銅鏡,俊美中又帶着陽剛,這确實是一個男子,只不過看起來病怏怏的。湯鹿想起自己原來也是一副藥罐子的模樣。

扶額,造孽啊!

冰室裏是出奇的冷,湯鹿也不想再待,僵硬着步伐,下了床,尋門,卻沒有找到。

一陣亂摸索,才找到一塊突起的黑色石磚,“這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暗門開關不是轉瓷瓶就是按石塊,哼!”湯鹿吐完槽才開門。

話說,他竟然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原身的記憶。

現在也只有兩個問題,他是誰?這是哪?雖然問題low到家,但卻是最重要的。

……

随着黑色的石板從兩邊分開,湯鹿只看到他踏上的是一個大廳,大廳空空蕩蕩,只有幾根巨大的紅漆柱子撐起,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東西了。

“哐當”一聲碎裂聲傳來,湯鹿循聲看去。

只看到一個一名仆從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而仆從面前的地上碎了一地的白瓷,白瓷碎片沾着黑色的藥渣。

湯鹿笑。

“哎呀!娘啊!”那名仆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少宮主,這四年來,我……我每天都有按時換藥,你……你就算詐屍也千萬別找我啊,我上有老,下……下……我們家就我一根苗子了。少宮主,饒命啊!”

仆從的話聽的湯鹿好笑,随後他就笑不出來了。湯鹿嘴角抽搐,一把抓住仆從的衣領,吼道:“你說啥!?我死了有四年了!?你特麽有種再說一遍!!還有你叫我啥公主!?”

感情自己魂穿成粽子了,湯鹿不由地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以及小公主是什麽鬼?

仆從被他吓得不輕,扯着嗓子喊:“來人啊!少宮主詐屍了!”說完,不停地念“阿彌陀佛”。

幾彈指的功夫,大廳站了不少人,個個臉上見鬼似的看着湯鹿,湯鹿放了手裏的仆從,那仆從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衆人反應過來後,均倒吸一口涼氣,面色如土,雙腿不由顫抖。

瞧見形式不妙,再這麽下去他湯鹿剛魂穿就要被封土裏去了。

湯鹿換上一個他自認為親和的笑容,向那仆從伸出手,細聲道:“我是活的,不信你摸,我的手是熱的。”

仆從像是被面前親和的笑容迷惑,鬼迷心竅般伸出手去摸,剛一摸到湯鹿的手,仆從就“啊”的一聲,直直的往後倒去,兩眼翻白。

“尼瑪!”湯鹿在摸完自己手後,怒罵。尼瑪,手是冰的!誰能相信他是活的。

“少宮主詐屍了,快去通知宮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廳裏頓時沸騰起來,人們慌亂地跑向門口,推推嚷嚷。

忽地,衆人在門口停了下來,一言不出,好像是發生了什麽。

湯鹿好奇地伸長脖子,說句實話,這副絕美容顏配上湯鹿的性格,簡直是活脫脫地浪費資源!

安靜地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男子,男子粗看容貌并不昳麗,不為人關注。但,若是細細地看時,便會覺得男子生的異常韶秀,越看越發耐看。這人就像一盞清茗,清清淡淡卻藏着瓊漿似的甘霖。

他後面跟着一個灰衣中年人,一眼看去很是老實。

衆人見男子走進大廳,恭恭敬敬地叫道:“宮主。”衆人此刻神情都不是很好看,皺着眉,齊刷刷瞟向湯鹿。

男子瞧見湯鹿,驚訝之色流露出來,薄唇輕啓:“小鹿,你……你……”你了半天,沒了下文。

“爹?”湯鹿脫口而出差點給了自己一巴掌,男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歲,怎麽可能有他這麽大的兒砸。完了,他們以為他瘋了。

一聲爹出口,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受的的驚吓不比湯鹿詐屍輕,湯鹿心慌,莫不是喊錯了?

男子也是一驚,把湯鹿攬入自己的懷中,摸了摸湯鹿靠在他肩膀的頭,語氣柔柔地說:“小鹿,你終于肯叫爹了。上天保佑,沒想到你離開了四年之久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他說的果然沒錯,你命不該絕。”事實是,男子确實是湯鹿的父親,也是這遙清宮的宮主——湯昃杳。

遙清宮江湖上人人唾之,與無心崖、攬珍閣一起被視為邪教。

這是因為遙清宮使毒的功力無人能敵,大多數人見着遙清宮的人都要繞道走,生怕被毒個半身不遂。但是,遙清宮裏多半是會下毒不會功夫的人,所以沒掀起鯨波巨浪來。

放下湯昃杳口中的“他”不提,咱們就說說湯鹿一臉懵逼的模樣,果然是造孽啊,他一生中只有兩個人叫過他“小鹿”,一位是他親爸,一位就是面前這個年輕的爹。

“我叫湯鹿?”湯鹿掙紮離開湯昃杳的懷中,無厘頭地指着自己問道。

他比他爹矮了一截,說話費力。

“傻孩子,睡了那麽久,糊塗了吧,你不叫湯鹿還能叫什麽,你難不成還在怪爹爹?不跟爹爹姓麽?”湯昃杳眼底淡淡的神情,恍惚、自責。

“他也叫湯鹿啊。”湯鹿小聲嘀咕,随後又接上湯昃杳的話,回答道:“哪能啊,我不怪你了,已經……”湯鹿隐約中察覺到原身與這個爹之間好像是有什麽隔閡。沒有原身記憶的他,說話不能說的太明,要是湯昃杳知道他不是原來的“湯鹿”,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當成鬼上身,請個道士做做法,然後埋了……

一下子,二人陷入沉寂。

此刻,因為溫差太大,湯鹿從冰室裏帶出來的寒氣變成了水,湯鹿只覺得衣服濕噠噠貼着難受,而他身上似乎散發着一股子藥味越來越濃。

難道他的身子是靠冰藏和藥泡才保存下來的麽,湯鹿默默地心疼自己三秒。

“額……”湯鹿忽然死命地捂住心口,面色慘白。

他只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麽在蠶食着,一口一口咬得他生疼,湯鹿一時之間承受不住,額頭冒着冷汗。

“小鹿。”湯昃杳連忙扶着他,急急地喚着他的名字。“快去準備冷水,把少宮主的藥拿過來。”語氣雖急卻不慌亂,看來湯鹿現在的情況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聞言,旁邊的三五個人跑着去拿藥,準備冷水。

湯鹿未來得及吐槽為什麽是冷水而不是熱水就失去了意識,暈在了湯昃杳懷裏。

一夜過後,湯鹿悠悠地睜眼。

湯昃杳就坐在旁邊守着,見到他醒來,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爹,咱們家不會有什麽遺傳性心髒病吧!?”上輩子他就是因家族遺傳性心髒病歷史,因此一提心髒病,湯鹿就覺得心窩子隐隐地疼,尤其是伴着自己虛弱的聲音。

“是爹爹不好,當初你病重,為了護住你的心脈,爹爹就把他留下的屍蜈蚣給你用了。”湯昃杳點了點自己的心窩,“這沉睡的屍蜈蚣可以存屍,但只要你離開了冰室,屍蜈蚣就開始蘇醒活動。”湯昃杳聽不懂湯鹿胡說八道些什麽,不過他還是把準備了許久的話道了出來。

湯鹿只感覺頭皮發麻,太特麽可怕了,他的小心髒上竟然貼了一只蜈蚣!

見湯鹿不說話,湯昃杳又繼續道:“屍蜈蚣噬心也是有藥物可以壓制的,只要按時吃藥,它很少發作……”湯昃杳越說越沒底氣,很少發作,一發作起來是會要了湯鹿的小命。

“爹爹也別想太多,這只不過比之前疼一點點而已,我熬得住。”湯鹿對這個爹爹是挺滿意的,忽略他爹那副應該是他兄長的相貌的話。再說了之前心髒病也疼的。湯鹿又問:“有吃的麽,我餓了。”

“我去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蓮子粥。”說完,湯昃杳起身。

蓮子粥湯鹿可不愛吃,不過,他可是穿過來之後什麽也沒吃啊!

“老爸,對不起,兒子再也不能陪你搓麻将了。”湯鹿低着頭,心裏想道。

……

某處竹林深處,一身鴉青色裝扮的男子對月飲着酒,嘴角噙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好,我是诜(呻)诜清茶,诜的意思是莘莘,可以叫我阿茗哦,當然我不介意更親切的叫法。

首先感謝一下看這裏的小天使們。

然後阿茗想說的是,原名《一木又一路》,現名《那個不聽話的少宮主》是存完稿再發的,每天固定發表時間為18:47:47,所以小天使們完全不用擔心棄坑、斷更、砍大綱等問題。

阿茗還記得那是風和日麗的一天(并不),我終于把這本書用手機敲完了(心塞,本書純手機稿),當時我那激動的心情如一匹脫臼的野馬,想着特麽的終于寫完了!!!

于是就到了解決排版的問題,現在想想我腦子還抽的慌,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想跳樓(倚在窗戶上嘤嘤哭泣中……)!

阿茗的心情大致說完了,我們就繼續回到關于書的內容來。題材舊?劇情簡單?作者還健忘?不不不,這些都不是缺點,而是優點(說的我差點就信了)。總之,書呢比較側重于感情的培養(好像是這樣的),所以如果有什麽不足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啦~

好吧,就先這麽簡單地說幾句。

咱們某一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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