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夫妻

季遠之壽辰當天,大街上有些冷,到處銀裝素裹的模樣。不過因為今天的季遠之的壽辰,街上的熱鬧氣氛完全地掩蓋了冬日裏的寒冷。行人多半聊的都是季遠之是個好城主啦,落雁城被他管理得很好啦,美中不足的就是城裏的人大部分染上了一種迅速衰老的怪病。哎,蒙在鼓裏的人可憐的很啊。

出了門的兩位,正前往裁縫鋪拿衣服的路上。

也不是說湯鹿和權翊不要命,連季遠之動了手腳的布料做成的衣服都敢穿。那是因為這裏一位百毒不侵,一位的衣物都是經由另一人的手,由他洗曬疊,所以表示有光環,不怕中毒。

“哎~”湯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白氣凝結。

“何事?”權翊有些不解,好好的嘆什麽氣氣吶,莫不是早上沒吃飽?

湯鹿又嘆了一口氣,說是沒事。你這實在是不像沒有事的樣子。

其實湯鹿是在擔心,今兒個一大早他就看見魚雅跟宋齊樊在一起。場景是這樣的,魚雅在宋齊樊旁邊說的是眉飛色舞,興致勃勃。而宋齊樊只是低頭描花,時不時點一下頭,從外到裏都十分冷漠。

湯鹿也知道魚雅到了可以表達自己心意的時候,可是這心意表錯了地方,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他不想魚雅陷的深會受到傷害,但直接說宋齊樊對她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只怕會傷她更深。說還是說使湯鹿是非常的犯愁,關鍵是他自個兒的感情狀況還沒理好呢,就要幫魚雅理她的感情狀況,媽蛋,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麽,只能說是彼此彼此了。

“到了。”權翊的聲音把湯鹿的思緒拉了回來。

湯鹿不是很走心地應了一聲。算了算了,緣分天注定,聽天由命吧,懶得插手了,某人終于是想開了。

裁縫鋪老板看湯鹿他們來了,一個踉跄,差點摔倒跪在二人面前,湯鹿倒是不介意喊一句“愛卿平身”。

看裁縫鋪老板這個表現,該不會是衣服還沒做好吧,那萬一權翊真要燒他家裁縫鋪怎麽辦,攔還是不攔。

可惜湯鹿多慮了,裁縫鋪老板腿抖着去拿出了兩套衣服。湯鹿只看見一套是水藍色的,另一套是棕色的,這兩個顏色他們可是從來沒有穿過,權翊搞什麽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創新精神?

正要仔細看的時候,權翊卻一把接過了老板手裏的衣服,找了塊布包了個嚴嚴實實,回頭對湯鹿笑了笑。

湯鹿白眼,還能給人搶了不成。這娃反應遲鈍吶,到現在都不知道有一個陰謀在等着他。

權翊把銀兩給老板,昨日只是交了定金。老板拿到錢後,腿也不軟了,臉也不哭喪着了,他心裏慶幸幸虧昨天晚上把衣服趕制了出來,更慶幸權翊沒有檢查衣服的尺寸,因為水藍色的那件腰身比量出來的小了幾寸,若是被權翊知道了,非拆了他這把老骨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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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裁縫鋪,權翊沒有走丹青閣的方向,反而是走向了反方向,湯鹿有些懵,請帖沒拿,衣服也沒還,這丫的是想去哪?

“幹嘛去?”湯鹿問。

“去拿請帖呀。”權翊把衣服背在了背上,笑的神秘。

湯鹿這下子是徹底懵了。

落雁城外。

別問為什麽湯鹿和權翊最近出城都那麽容易,因為他們是飛牆而過的。城牆賊特麽高,于是有恐高症的湯鹿每次出城都會吓的兩眼發暈,只能緊緊地勒住權翊的脖子,盡管被勒了,權翊心裏面還是非常非常開心的。湯鹿都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放着好好的城門不走,偏要輕功過牆,不就是省了點時間嘛。權翊卻表示千金難買寸光陰吶。

一棵大樹後面,權翊往外頭看了一眼,一輛馬車緩緩地行駛着,往他們這個方向,不過現在還離的有些遠。

權翊用下巴指了一下那輛還算華貴的馬車,“這車裏面的是張家夫婦,做的是綢緞生意,與季遠之是生意上的夥伴,不過兩家人都沒有見過什麽面,這次也是湊了季遠之的壽辰來見個面。”

他這麽一說湯鹿就有點懂了,權翊是想“借”張家夫婦的請帖給季遠之祝壽。

明明知道了權翊接下來會怎麽做,湯鹿還是裝傻,道:“你說了這麽多,你是想幹嘛?”

“向他們要點東西呗。”權翊笑。

眼看馬車越來越近,一會兒就到了離二人十步之遙的地方。

權翊給湯鹿一塊黑布,示意他蒙上。

湯鹿接過來,随便在臉上一蒙就沖了出去,權翊都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手上的動作一頓。

湯鹿跑到路中間擺成了一個大字,馬夫被突然出現吓了一跳,連忙勒住缰繩,馬連帶馬車劃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下。

一匹黑色的馬近在眼前,湯鹿都能看見它鼻孔裏呼出來的熱氣,湯鹿咽了咽口水,丫的,這急剎車的技術不咋滴,差點把老子踩成肉餅。

“打……打劫!”湯鹿先是結巴,然後突然吼了一嗓子。

權翊這時在馬車後面,如果不是他及時從後面拉住了馬車,可怕湯鹿真的要成江湖上第一位打劫被馬踩死的人了。

不行不行,湯鹿太毛躁,還是欠□□啊。

馬車裏的張家夫婦探出頭來,一看倒也是郎才女貌。

車上的三個人看着路中間的湯鹿,身材嬌小,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臉被遮了起來,只露出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在外面,再怎麽看都不像是劫匪。

感覺到湯鹿并沒有什麽威脅力,張家管事的大着膽子問:“你是要劫什麽?”

湯鹿挑眉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看着張家的夫人,道:“當然是劫色……了。”

在湯鹿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馬車上的三個人都同時暈了過去,一看就知道是權翊搞的鬼。

湯鹿不服,他還沒玩夠呢。

權翊不知道何時閃到了湯鹿的身前,摟住他的腰,笑眯眯地說:“你方才說劫什麽?”

卧槽!這特麽也能吃醋!

湯鹿連忙打馬虎眼,“劫什麽?當然是劫請帖了!”

權翊這才滿意地笑了,放開湯鹿前還在他腮幫子上啃了一口。

将那三人分開綁在了樹下,摸了他們的請帖,坐在了他們的馬車上。接下來沒有岔路,也就不需要人來趕馬了,所以兩個人都在裏面。

“是不是還差個夫人?”湯鹿突然想到季遠之請的是張家夫婦,現在婦哪去了?

“這個好辦。”權翊解下身上的包袱。

湯鹿一看手裏水藍色的那件,他娘的居然是女裝。水藍色和棕色,這特麽不是張家夫婦的打扮麽。

整張臉都陰了下面,權翊像是沒看見湯鹿的臉,邊換衣服邊道:“不快點換就來不了。”

湯鹿全程瞪着權翊,咬着牙把衣服換了,湯鹿穿水藍色也是極好看,幹幹淨淨的,只不過沒有月白色好看就是了。不過腰那裏有些小,布料緊貼着身子,把湯鹿腰肢的曲線完全地呈現了出來。

“呵……”權翊看了一眼:幹得好!

權翊又幫湯鹿梳了一下頭發,配上一個簡單的白玉簪子。這就算是男扮女裝,竟是給給栾栾送福利來了。

湯鹿一想到自己掉入了權翊挖的坑心裏就難受得緊,還有點想揍人,不過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整權翊的法子。

湯鹿一起身跨坐在了權翊的腿上,一副柔弱的樣子,聲音都是弱不禁風,“相公~”

權翊沒想到湯鹿會來這一招,呆了一會之後他摟上了湯鹿的腰,笑着應了聲:“嗯~,夫人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暧昧至極。

湯鹿臉紅,權翊的臉真不是一般的厚,這特麽的都能面不改色地應聲。

“沒意思。”沒整到權翊,湯鹿就換成了苦瓜臉,要從權翊身上下來。

誰想權翊摟住他腰的力氣加大了不少,湯鹿在羞澀之餘被權翊吻上了唇,這一次權翊十分仔細地品嘗了唇的味道,柔軟香甜,哦不對,不是香甜的而是有些淡淡的藥香,苦澀的恰到好處。

接吻是門技術,權翊明顯掌握的很好,這都是從湯鹿身上實踐而來的成果啊,不過都歸還給湯鹿了。

不久後,湯鹿無力地坐在權翊的腿上,雙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面色潮紅,看着權翊從自己嘴裏拉出了一根極細的銀絲。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張老臉往哪擱了,不如賣給權翊算了吧,反正權翊缺的就臉皮。

這下可好了,舍了孩子套着了狼,不過是色狼。

湯鹿還在自我反思,臉上的紅暈已經退了下去。

權翊則是心情極好,因為湯鹿不知何時會主動發起攻勢。

快到城門前的時候,權翊吹了一聲口哨,樹林裏立馬就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随後走出了一個人。

湯鹿傻眼,這特麽不是邱桀邱老板家的傻二愣小劉麽,就是人高馬大,一壯漢,邱桀偏偏要叫他小劉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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