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內時,北冥寒臉上的溫柔不再,冷絕地說道:“古小姐,只要你能讓夫人複明,要什麽,盡管說。”

古青鸾 一聽就明白,這北冥寒的夫人雖是一個善良的女子,但她夫君可不是什麽善類,聽他話中之意,只要能讓他夫人複明,他是不在乎為了她取任何人的眼睛。

古青鸾問衛逸然:“你剛才說,已經找到幾個人,眼睛适合夫人?”真要生生地取人眼睛,這也太殘忍受了吧?

“是。如果古小姐需要,随時可取他們的眼睛。他們是自願的,絕無強迫。”衛逸然回答,意思和北冥寒差不多,只要能讓夫人複明,那是誰的眼睛都可取來之意。

古青鸾道:“這不是說了就能馬上做的。我還得看看,你找的人中,眼角膜是不是真的适合。還有,你得提供給我一切的手術用具,這個不用說,你是萬事具備了。除了這些,我還需要一個人。”

“誰?只要你說,本座給你請來!”北冥寒回答得很快,就算是很難“請”的人,他也會去請來。

“北冥天佑!”古青鸾認真的說了這個名字。她想,北冥天佑,你死定了!這時候她要是不會報複一下那個人,她就太傻了!敢捉她來洞房花燭,還讓她一個晚上都擔心清白不保,這個仇她能不報嗎?嗯哼!

北冥寒和衛逸然一齊問道:“非要他不可?我的血你随便取。”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真的能讓夫人複明,但這姑娘冰雪聰明,又不是傻的,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那麽多年來,沒有一個大夫敢說夫人的眼睛能複明,更沒聽說過什麽“移植眼角膜”。既然她能說,還說得頭頭是道,他們能不抱一線希望嗎?路

古青鸾半真半假道:“北冥天佑是夫人唯一的血親吧?衛逸然,你也明白一個道理吧?只有血親的血是相融的,這個相信你能明白?雖然這靈狐有千年之壽,但人是人,狐是狐,做手術時,需要血,那最好的,就是親人的血,那要比這千年的靈狐有保障得多。”其實,做眼角膜不一輸需要輸血,她這是在……嘿嘿!有人得罪了她呢。

北冥寒聽了覺得有道理,望着衛逸然,衛逸然不得不說道:“古小姐說得有道理。”

北冥寒又問:“你确實只是取少許的血,不會危及天佑的性命?要是天佑有事,婵兒絕對活不了。”

“放心!絕對不用取他性命。少許的血對于男人來說,不算什麽。你們不是經常流血嗎?就算是被砍幾刀,也不見得就要死掉。”哈哈!為了娘親,她是不是可以割他幾刀試試?古青鸾有些血腥地想着。

“好,我會讓天佑馬上回來。”北冥寒馬上答應。他相信這少女的話。雖然這少女明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但他閱人無數,這少女就算有些什麽壞點子,那也不會壞到哪裏去的。更何況,她本就是天佑的人。

哈!北冥天佑,你死定羅!只要你稍稍有點孝心,我就能讓受罪!雖然死罪能免,活罪可少不了。

北冥寒很快地,用飛鴿傳書将北冥天佑傳回天鷹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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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天佑先是匆匆地去看了娘親,然後才到北冥寒的書房裏來。

北冥寒一看北冥天佑臉上的銀色面罩,眸中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問道:“你已經回來了,還要戴着銀色面具嗎?”

北冥天估藏在面具裏的眼睛劃過一抹叛逆,回道:“有何不可?你不喜歡銀色嗎?要不要我換成金色的?”

北冥寒無語,劍眉朗目下,沉靜了一會兒,端起一杯茶來,示意天冥天佑坐下。

北冥天佑并沒坐下,只是稍傾着身,問道:“是你将古青鸾帶到這裏來的?她有何本事為我娘親治眼?你相信她的胡說八道?”他早上出京城,很快收到古青鸾失蹤的消息,沒想才趕回到天翼莊,又收到了北冥寒的飛鴿傳書,這才知道,古青鸾被帶到天鷹教中來了。

剛才見了娘親才知道,古青鸾不但被北冥寒帶到了天鷹莊,還自稱自己能治好娘親,這怎麽可能?他也和衛逸然一樣,懷疑這個古青鸾是不是同名同姓而已?還是,她在胡吹嗎?她以為這樣很好玩?東方澤哪裏能相信古青鸾能醫他娘親?

但是,北冥寒卻頗為肯定地說道:“你搶來的新娘,你不知道她很特別嗎?她說她能治,我倒是相信了六成。”北冥寒也是剛剛才收到消息。北冥天佑居然在京城搶了靖王殿下的靖王妃,也就是古青鸾,這件事可大可小。

“你怪我嗎?”北冥天佑問道。

“你做錯了什麽?何事需要我怪你?你不是将幫中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嗎?”北冥寒望着北冥天佑時,虎目中蘊含着的是欣賞和信任。

北冥天佑道:“我搶了靖王妃,這可能會惹上天大的麻煩。”他想說的是,這可能會給天鷹教惹來滅門之災。

北冥寒虎目含威,卻意外地,目中閃過奇跡般的一抹欣喜,聲音卻平平無奇道:“虎父無犬子,如果是你喜歡的,搶就搶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這天底下,也許沒有一個爹爹會在兒子犯下了滅九族的大罪時,還說得出如此縱容的話。但他是北冥寒而不是別人,這本就該是北冥寒說的話。

北冥天佑也只是勾了勾嘴角,沒多說什麽。雖然是父子,但他們之間似乎欠勾通,話沒多說兩句,北冥天佑就說道:“如果教主沒有什麽吩咐,我就出去了。”

北冥寒道:“你似乎忘記了,現在你才是教主。”

北冥天佑沒說什麽,轉身走出了書房。

天鷹莊地處天鷹山的山頂,是天鷹教的總壇。天鷹山奇峰疊翠,山頂奇高,三面環水,只有一面可直接登山,且登山之路險象環生。

天鷹教從創教開始,就被江湖人稱之為邪派,不但不容于各大名門正派,更不容于朝庭。

朝庭曾多次想派人滅了天鷹派,卻都因為天鷹教的總教位于天鷹山,地勢讓人望而生畏,終不敢輕易出兵,怕剿滅不成反被天下人笑朝庭之無能。

三年前,朝庭曾暗暗地派了人冒允江湖中人鼓動起各門各派,一齊攻打天鷹教,卻損兵折将,全軍覆沒。最後非但沒滅了天鷹教,反讓天鷹教在江湖上的名聲大震,從此許多江湖豪傑投奔之,令到天鷹教在這三年間迅速壯大,成了武功中的最大邪教。

東方澤以北冥天佑的身份走出了教主的書房後,直接找衛逸然。他一直在想着,古青鸾那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怎麽能令到教主和他娘親,衛逸然都相信她的醫術高明到能讓他娘親的眼睛複明?

☆、077章 ,醋火懲罰,三個條件。

遠遠地,在離衛逸然用以專門研究藥物的閣樓還有一段距離時,北冥天佑就聽到了一陣“格格”的嬌笑聲。

這笑聲宣染着少女非常愉快的心情,但聽在北冥天佑這男人的耳朵裏,卻讓他覺得有些刺耳和不悅。

古青鸾當時被北冥天佑劫持時,并沒搞清楚當時的狀況,還以為北冥天佑和那些假冒冥王殿下的人是一路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此刻和她有說有笑的衛逸然就是當時一力掩護着北冥天佑将她搶來的大功臣。

因為衛逸然和她一樣精通醫藥,對醫術興趣極濃,倆人趣味相投,所以一談相合,相談甚歡。

古青鸾在衛逸然用以專門做手術的“手術室”裏,參觀了衛逸然的所有道具之後,不禁嘆為觀止,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指着一只坐在籠子裏,總是用雙爪托着腮綁子,猴眼癡癡地望着衛逸然的小猴子問道:“這只猴子的心髒當真是一位少女的心髒移植進去的麽?”

衛逸然摸了摸下巴道:“是。小玲珑臨死前對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我将她的心髒換到小猴子的身上。這樣,她就算死了,心還能活着。所以,我完成了她的遺願。”

“難怪啊難怪!這只猴子望着你的眼神如此的癡情!那個叫做小玲珑的少女一定是非常喜歡你,愛你情深似海!”古青鸾笑望着小猴子,就是覺得,小猴子的姿态很象一個癡情的少女。那眼神兒,啧啧!讓人覺得好心疼吶!

“有麽?哪裏?我怎麽就沒這感覺?”衛逸然抱着雙手,也煞有介事地審視着小猴子。結果小猴子也學着衛逸然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搔了搔手,弄了弄自己的姿态。

所以,古青鸾才笑得花枝亂顫,嬌笑聲“格格”地傳出了室外,指着小猴子道:“哈!你瞧!它學你的樣子多象!你擺明了是她的偶像啊!那小玲珑生前絕壁是非常地仰慕你!”

衛逸然大樂,哈哈大笑着問道:“小鸾的意思是,我長得英俊潇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不知小鸾見到我,會不會也非常地仰慕我,對我一見鐘情?”

古青鸾聽了,不禁又是一陣“格格”地嬌笑,笑聲如銀鈴般清清脆脆地傳了出去。

她一邊笑一邊說道:“免了吧!連猴子都愛的男人,我就不趕這趟熱鬧了!太多人愛的男人競争太激烈,喜歡他的女子分分鐘不知自己是怎麽死的。”

古青鸾正笑得歡時,忽地回頭,笑容立即僵在了臉上,被門口處倚着的一個欣長高大的紫色衣影吓得張了張嘴巴,那銀色的面具讓她的嘴巴好大一會兒都合不攏來。

這個男人是什麽時侯抱着雙手一聲不響地倚在門邊的?他在曬他的腿長嗎?還是覺得頂着一個銀色的面具很能吓人啊?

見過他的爹娘之後,古青鸾已經沒那麽怕他了。現在,他娘親的眼睛還得靠她治療呢。既然他有求于她,想必不會再亂來的,她更不必怕他才對。

所以,她發現是北冥天佑來了之後,俏臉只是僵了一會兒,很快地,就又是笑臉如花了。

下巴一擡,明眸如水,盈盈而笑,嬌語說道:“冥王殿下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嗎?無聲無息,想吓死人啊!”

天冥天佑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只是和衛逸然打了聲招呼,就伸手攥住古青鸾的小手,拉着她向外走道:“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哎哎哎!你這人怎麽了?有話要問那就問啊,在這裏問不行麽?為何拉拉扯扯的?才來就用強的,蠻不講理,果真是冥王作風!我是你娘親的大夫,你最好放尊重點,不然,哼哼!”

古青鸾被拉着向外走,瞧着自己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中,那指節修長得,倒是一只很好看,很優雅的大手,手勁卻是驚人的有力,拖着她就象一個大人拖着一個小屁孩兒似的。

衛逸然雙手抱着,一只手摸着下巴,俊臉帶笑,看着北冥天佑将人帶出去,搖了搖頭,喃喃道:“還以為是個不近女色的家夥,卻原來是重色輕友。哎!交友不慎吶!動了凡心的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行為失常的瘋子!”

古青鸾被捏着一只柔荑直拉出門外,拉到了一棵大樹下,她的手被捏得好象骨都要碎了。

她也是有脾氣的!壞脾氣都爆了出來,忍無可忍,突然一腳狠狠地向北冥天佑小腿上踹去道:“喂!你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想捏碎我的手骨嗎?難道你不希望你娘親複明?不孝的家夥!”

她才不怕他呢!一個有一對那麽優秀父母的人,她想他不會壞到哪裏去的。猶其是他的娘親,簡真就是觀世音下凡,溫柔善良,連對從未謀面的她都那麽體貼入微。再怎麽說,他也不會是完全的變異品種吧?

北冥天佑放開了古青鸾,卻又改為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臉挑了起來,讓古青鸾的俏臉對着他,銀色面具內的眼睛炯炯有神,露在外面的薄唇緊緊抿成一線。

目光鎖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北冥天佑才嚴厲地說道:“他們為何都相信你能讓我娘親的眼睛複明?說!你用了什麽妖術來蒙騙了他們?”

原來是不相信她的醫術!以為她會妖術啊?呵呵!可憐的古人!也難怪他不相信,連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一個現代醫博會穿越到古代來。

她也不太敢相信,這不知是幾千幾百年前的古時空裏,居然有一個名醫衛逸然,他還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卻有着現代人用以做手術的一切工具和手術室,已經可以為動物換心髒,開腦,換頭了。

這世上,讓人沒法相信的事情太多了!

她用手輕輕地點了點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擡眸,睥睨着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怎麽?以為我會妖術将這裏的人都迷惑變傻了嗎?如果要将人變傻,我還是比較希望第一個将你變成傻瓜,最好你傻得不會吃飯,餓死你!不過,你現在就已經不怎麽聰明了呢。你也不想想,你爹娘是傻瓜嗎?衛大哥那麽鬼才天才的人,是傻瓜嗎?他們會被我胡弄忽悠嗎?”

北冥天佑被這丫頭一連竄的問話塞着噎着,冷哼一聲道:“不知好歹的小丫頭!不是本座救了你,你現在還能在此逍遙嗎?早就被……”想到她要是被人抓去,他突然被自己噎着了。

古青鸾因為已經不怕這銀面人,所以撅起小嘴巴質疑他道:“你救了我?喂喂喂!你不是救了我,是搶劫了我好不好?請別用錯了詞!你要是不出現,我現在已經在皇宮裏做我的靖王妃。說不定啊,這大熱天時的,宮裏還有冰鎮呢,這裏熱死人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扇着風。她是特怕熱的體質,這裏雖然綠樹濃蔭,但畢竟是夏天,沒有空調,今天風也不大,她小臉上已經滲出一層薄汗。

“那麽想做靖王妃麽?”北冥天澤別的話都忽略了,就只聽到她說她此刻已經是靖王妃時,心裏超級不爽快,象被什麽什麽塞着了他的心肝一樣。

這女人!不是說不想做太子妃嗎?莫不是口不對心?

古青鸾氣哼哼地,眼尾吊起來,小唇瓣潤了潤道:“不然呢?和靖王妃相比,難道我要喜歡做你閣下的冥王妃嗎?光明的人間什麽時候都比陰森森的冥府要好得多吧?冥王殿下,你最好對我客氣點,別動不動就拉着我,捏着我,以為我是個好捏的柿子,任由你搓圓捏扁?你要是有一點點孝心的話,就該知道,此時此刻,你應當尊我拜我跪我求我!這樣,我才會讓你娘親的眼睛重見光明。嗯哼,怎麽樣?姑奶奶我要是不樂意的話,不治啦!”

古青鸾氣死了!這家夥太沒禮貌啦!父母都那麽優秀,怎麽生出了一個這樣的怪胎?戴着一個假面具陰森森的也就算了!吓人吶?她可是死過一回的人,怕什麽?

“做我的冥王妃有什麽不好?委屈你了麽?”北冥天估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高傲的小臉,花瓣似的小嘴,伶牙俐齒的她,小嘴一開一合之間,玫瑰色的唇瓣淩角分明,色澤明豔,卻在說着,要做靖王妃,別人的女人!

不是說喜歡他嗎?這女人有沒有一點堅貞啊?剛才叫衛逸然衛大哥?這小嘴美則美兮,就是不太可愛!簡直太不可愛了!應當受點懲罰!

心念電轉之間,北冥天估也不知為何,就順應了自己的心思,手中捏着她下巴的手輕輕一擡,戴着面具的臉就俯了下去,薄唇攫取了她的嬌豔玫瑰色紅唇,帶着懲罰的念頭噬咬了她好一會兒。

被又象是噬咬又象是吻的“懲罰”驚得目瞪口呆的古青鸾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戴着面具的臉俯下來時,她就被駭得有些懵了,沒想到他會日光日白的,才說着話就吻她。

洞房花燭夜時,他都放過了她不是嗎?她心裏其實還悄悄地當他是正人君子了呢。可此時此刻,這個索取她唇齒間芳香的男人是什麽?蜜蜂啊!她又不是花蜜,他……他他他太可惡了!

終于被索夠,能得到喘息的古青鸾狠狠地吐着唾沫,用手背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巴,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

但是,北冥天佑卻象吃到了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樣,添了添自己的薄唇,嘴角邊的弧線輕輕勾起,顯然是心情特別地好轉了。因為,他剛才很明顯地感覺到,小丫頭十分地青澀,就象一個青萍果一樣,分明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丫頭,他可以肯定,她這個是初吻。

呵呵!雖然他也是初吻,但他自認自己很在行,這門技術是個男人都能無師自通,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唯一不滿意的是,這丫頭吐什麽唾沫?他的口氣不好?上次是誰掂起腳尖,先親了他的?不過是換個名字,戴了一個面具,這丫頭何時會認出他?

他能讓她知道太多麽?一絲猶豫不決劃過他的眼底,他選擇了保持現狀。但是,對于她的醫術,他是真的沒法相信,她的醫術是何時學來的?以前裝瘋賣傻的時候深藏不露嗎?

“說!你的醫術從何得來?你會醫術是怎麽回事?說不明白的話,別怪我對你粗暴!”東方澤是真的想不明白,她自己尚且瘋瘋癫癫了那麽多年,哪來的高明醫術?小丫頭也只有十五,六歲,乳臭未幹,奶聲奶氣的,還醫術高明?

她跟誰開玩笑都可以讓她胡鬧,唯獨他娘親不行。娘親眼睛看不見已經那麽多年。一個人要習慣黑暗是多少困難的事情,連衛逸然都束手無策,試驗多年而不得治。她憑什麽在此胡說八道,招搖撞騙?

古青鸾氣死了!這人無緣無故地就吻了她!确切地說,不是吻是咬!這個人一定是個吻的生手初哥,她的唇好痛!他究竟有沒有吻過女人啊!這樣的吻技,鐵定是個初!

對他的态度很不爽,超級不爽,她冷哼一聲道:“如果我說,我是一只千年的狐妖變的,你相信嗎?現在我說什麽,你能相信嗎?簡直就是廢話!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幹屁啊!你要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治你娘親的眼睛,你應當讓我做個試驗給你看看。象你這種生番,說了也白費唇舌,我給你看一個事實總行吧?但是,你要是敢再碰我,我就去跟你娘親說你的種種惡行!”她想,他的惡行一定是瞞着他娘做的吧。

“怎麽做試驗?”北冥天佑問。

古青鸾沒好氣地冷嘲熱諷:“啧啧!腦袋不是普通的笨!做試驗可以找個小白鼠,小猴子什麽的。你不是衛逸然的朋友嗎?你難道沒看過他做試驗?眼見為實吧,我不想浪費時間和只會粗暴,沒有文明的人說話。”

她說得頭頭是道,井井有條,不到北冥天佑不相信。難怪啊難怪!每個人都被這小妖精迷得七葷八素。北冥天佑一時之間竟然無以還駁,啞口無言。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啪啪”的掌聲和叫好聲道:“好!說得好啊!跟一個只會粗暴的人确實是沒什麽好說的,連朋友都沒得做。”

北冥天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衛逸然,他不回頭,不溫不火道:“你又來湊什麽熱鬧?你也認為,她是名醫?一個丫頭片子,能懂什麽?”

衛逸然灑脫笑道:“兄臺,你不也只是少年嗎?我衛逸然也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呢。是不是名醫,你沒聽她說嗎?她可以做試驗給你證明。既然古丫頭都說了,她能向你證明她可以治你娘親的眼睛,你瞎擔什麽心?讓她做做試驗再說吧。我倒是相信古丫頭不象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如果沒這本事,她也不會随便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北冥天佑無話可說。連衛逸然都相信了,他能不相信嗎?

“ 哼!沒知識沒文化的人就這種臭脾氣!”古青鸾突然衣裙一翻,如一只白蝶般,翩翩然地走到衛逸然的這邊,伸出一個大拇指來,給衛逸然點一個贊道,“還是衛大哥好,衛大哥的專業知識豐富,不象某些人那樣,不學無術,無知還只會使用暴力!”

“小丫環果然是個識貨的!”衛逸然被贊,有些飄飄然,笑得那是一個舒爽得意地斜睨着北冥天佑。

北冥天佑不明白,他怎麽就變成沒文化沒知識了?這丫頭是何時和衛逸然相處得如此熟絡的?都可以叫衛大哥了?

他不着痕跡地,修長的雙腿三步并作兩步地,隔在了古青鸾和衛逸然之間,伸手執她小手道:“走!進去給我做試驗,要是你敢在這裏招搖撞騙,你就……死定了!”

“你放開我!我會自己走。我要是招搖撞騙就任何你處置!那麽,要是我真能治你娘親的眼睛,讓她複明的話,請問冥王殿下,我能有什麽福利?”

“你要什麽福利?你是我的階下囚,還想要福利嗎?”

“讓你娘親複明,你難道不願意付出些代價嗎?”哼!她才不傻,此時不提條件,更待何時?

“你要何代價?說吧!”

“我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不然,休想我讓你娘親重見光明。”古青鸾第一次替人治病要提出如此卑鄙無恥的條件。但是,對付這個銀面人,她覺得這是必需的。

“說說看!”北冥天佑想,這丫頭挺精明的嘛,這個時候确實是她讨價還價最好的時候,如果她真有本事的話。不知道她要提些什麽古靈精怪的條件來折騰他?

☆、078章 ,和豬親嘴?要友盡了

“第一,從此刻開此,不許你碰我!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寧死也不治你娘親的眼睛,這是我的底線!” 古青鸾咬了咬櫻花般的唇瓣。

剛才他吻過她,那感覺雖然她盡量地在忽略,但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唿得那麽深入,這跟她上次掂起腳尖去吻東方澤的蜻蜓點水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這人太可惡了!他怎麽能這樣毫無預警地就吻她?這種吻的方式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做,她跟他算個屁啊!

令她感覺非常糟糕的是!這個男人吻她的時候,她有一種錯覺,好象他就是東方澤一樣!

這該死的錯覺讓她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心跳也該死地加速,血液都奇怪地沸騰起來。某種從未體驗過的驚心動魄之獸被他挑起。

有那麽一瞬間,她腦海裏莫名其妙地當了機,只覺得是和阿澤在一起,連他的味道也想成了是阿澤的味道,讓她臉紅耳熱,渾身軟綿綿的,變成了水一樣在他懷裏沸騰。

這個男人太令人讨厭了!所以,她絕對絕對不能再讓他碰她,他是一個帶電體,會讓她觸電,電得她動彈不得。

“好!”北冥天佑回答得倒是挺幹脆的。他也不是有意地想碰她,剛才只不過是一時沖動了。從來沒對哪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沖動,這讓東方澤暗暗驚奇。

而且,小丫頭的滋味出奇的甜美,讓他吻得情不自禁地有些*,不過,他想,他還不至于再次犯這種錯誤吧。關鍵是,他若當真還想品嘗她的味道,頂多不用北冥天佑的身份賞她就是了,這并不表示他不能再吻她碰她。

所以呢,這個條件只會讓他暗暗偷笑,因答得爽快至極。

“第二,我讓你娘親複明之後,你也要放我自由。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見到我要繞路走。”她以後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因為,她覺得這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渾身寫滿了兩個字——危險!三個字——太危險!

“嗯,好!其實你已經說了三個條件了。放你自己是一個條件;見到你繞路走又是另一個條件。”北冥天佑一向不是一個讨價還價的人,猶其是對女人,他一向沒耐性,但卻還算寬容。

可是,這丫頭卻讓他破例了!他喜歡跟她讨價還價,想看她有些什麽招數對付他。

古青鸾不依地堅決說道:“不,這只是第二個條件。我還有第三個條件沒說呢。你這還是男人嗎?斤斤計較,讨價還價,象個在菜市場裏賣菜的女人!”

“哈!”某看熱鬧的男人衛逸然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又将笑聲生生地忍下,掩上嘴巴将笑聲吞入喉嚨裏去了。因為,某生死之交的眼神非常可怕,他還是收斂點的好。

“好吧,女人說話都是打橫說的。那你第三個條件是什麽?說快點吧,這次過說清楚。”北冥天佑給衛逸然丢了一把眼刀子,用眼神嚴重警告某多事看熱鬧的人別做損友亂笑亂說話。

“第三個條件是……”古青鸾本來想說,第三個條件是要他将面具摘下來看看他的真面目。

但是,這麽一說,三個條件就一下子用完了哇!這好象太便宜了他似的。讓他摘下面具也沒多大的意義,說不定是他臉長得醜太吓人所以戴個面具,看個醜八怪的樣子就用了她的最後一個寶貴條件,這不是太浪費了嗎?想了想,她覺得還是別将第三個條件用來看這個渣男的真面目為好,那太浪廢。

所以,她頓了一下說道:“這第三個條件我先保留着,因為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三個條件太少了!前面兩個又非用不可,這第三個怎麽說也得想個難一點的。

一直在旁邊聽着的衛逸然聽完不禁有些失望,搖頭輕嘆道:“哎,古丫頭 ,你的條件也太……便宜某人了吧?我還以為,至少,你會報報仇,雪雪恨什麽的。”

“怎麽報仇?衛大哥,難道你有好建義麽?如比……”古青鸾虛心求教。

衛逸然冒着被友殺的危險道:“比如,第一,我以為你會讓他跟豬親個嘴;第二,至少你也讓他和豬拜個堂成個親,和豬進洞房什麽的。這樣才有點新鮮感帶點兒勁嘛。”

“閉上你的嘴巴,這裏沒人當你是啞巴。”北冥天佑被衛逸然這個損友的條件吓得,無數眼刀飛過去想封他的嘴,“你要是喜歡豬的話,盡管和豬洞房去,別在這裏礙眼。”

古青鸾也被衛逸然的三個條件駭到了,瞬間想笑,豎起大拇指來,說道:“衛大哥,你也太鬼才了!難怪你是個醫學奇才哇,原來整人你也是個天才!”

“呵呵!不敢當,随便給個提議罷了。古丫頭又不采用,實在不算是個好提議。”衛逸然拱了拱手,作了一個揖。

這倆個人的對話未完,北冥天佑邪魅的聲音陰森森地響起來道:“本座确是洞房花燭過了!但她是右相的三千金古青鸾。我看她是傾城傾國的美人,誰要是敢再将她比作一只豬的話,小心我割了他的舌頭。本座既然已經洞房過了,她就是本座這一生唯一的女人了。所以,本座的洞房花燭之夜已過。至今豬嘛,就留給還沒有洞房過,有需要的損友了。進去做實驗吧,我的冥王妃!”

“我是有需要的損友嗎?哎——我怎麽是損友了?我為你出生入死,兩肋插刀,九死一生……”衛逸然還想細數自己的勞苦功高,卻沒人聽了,因為東方澤已經将古青鸾拖走了。

“喂!說了你不能碰我!你剛剛已經答應。”古青鸾發現,這男人剛剛才答應她的第一個條件就不能遵守了,這不當她的條件是個虛設嗎?她甩掉他的手。

“噢!我只是忘記了。這個你真得時時提醒我,不然我會忘記了自己不能碰自己的女人這個無比殘忍的第一個條件。”北冥天佑說着,将手放開。

古青鸾扶額,擦了擦汗珠,自動地向衛逸然的“手術室”走去。就算沒有任何人求她,只要有足夠的手術條件,她也願意為那個美麗善良的女人醫治眼睛,讓她重見光明。

北冥天佑和古青鸾并肩走着,看着古青鸾用衣袖擦着額上的汗珠,突然招來一個小厮道:“去!到地下冰窖裏将一些冰塊搬到衛大夫的制藥室裏。”

“是。”小厮回答,飛快執行去了。

古青鸾側頭狐疑地問道:“你很熱嗎?這裏那麽高,哪來的冰塊?”

北冥天佑道:“我要進去觀看你做試驗,裏面太熱,本座受不了。至于哪裏來的冰塊,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跟上來的衛逸然道:“咦?我好象記得,你所修煉的黃龍十九劍中,內功心法可調合體內的陰陽。氣溫對你來說,似乎沒有多大影響才對,你怎麽會覺得太熱受不了呢?”

北冥天佑被衛逸然氣死,今天怎麽了?這家夥處處揭他底,他不得不為自己解釋道:“那是修煉的時候,或者是在有意地使用劍式的時候,平時本座和常人無異,特別怕熱。”

“噢——原來如此——啊!”衛逸然勾唇一笑,将聲音拖得尾音特別地長。

解釋就是掩釋,因為,他是真的沒見過某人對這麽一點屁大的事還會作一番解釋。若在往日,這人絕對是酷酷地,對這種屁大點的小問題不發一語,根本不屑于解釋的。

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是,古青鸾卻沒有認真地聽這倆個難兄難弟的對話,還冷哼一聲,随便地回了一句道:“這麽一點點熱就受不了,大男人的,有那麽嬌貴嗎?”

衛逸然“哈”地一聲,跟着附和道:“是啊!有那麽嬌貴麽?一年三百六十天,我怎麽從未被人如此關心過啊?有人重色輕友!這種人,總有一天會友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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