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明忍着将她拉黑的沖動,扔掉了手機躲進了被子裏。

看樣子柳纖纖顯然也不知道內幕。

他閉着眼睛在想,究竟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麽書中的劇情都崩壞了?還是說他弄錯了渣攻自殺的時間?

可萬一真的是弄錯了時間怎麽辦?他可沒有勇氣再去闖一次柳岸的浴室。

唉!好煩啊!

他趴在床上,想了想,又拿過手機往搜索欄裏輸入人為什麽會想自殺?

網頁上面顯示,想自殺的人是因為他覺得生活中痛苦不堪,壓力超過了他能承受的地步或者幹脆生無可戀。

花明撓了撓頭,有些莫名其妙。

柳岸會覺得生活痛苦不堪?會覺得生無可戀?會認為壓力超過他能承受的地步,這簡直是笑話,無稽之談。

這渣攻有個屁的生活壓力。

明明生活的那麽幸福,簡直是很多人都羨慕的對象,他有愛他的父母,家庭美滿。他有俊美絕倫的臉龐,是很多人追求的對象。

他手下那麽多的公司財團,一手握着J城的經濟命脈,大多數人對着他都卑躬屈膝,他一直高高在上,他的錢財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生,簡直是站在巅峰上呀,還有什麽想不開的?

難不成這渣攻真的是活膩了,覺得生活太幸福,想自殺着玩兒?

唉!有錢人的腦子他弄不懂,渣攻的腦子他更弄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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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剛破曉,晨陽熱烈的照亮半邊天空。

花明就爬起了床,昨晚下半夜睡得蠻好,沒再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夢,也沒再夢到柳岸自殺,于是精神抖擻的起床下了樓。

渣攻還沒起床,別墅裏安安靜靜的,溫暖的晨陽透過落地窗暖暖地灑了進來。

花明側頭,透過落地窗看着後花園開得正豔的薔薇花,心情大好的拿着剪刀去了後花園,剪了一大捧粉紅色的複瓣薔薇,蹲在泥土地上修掉刺和多餘的綠葉,才抱着它回客廳。

柳岸下樓時,就看到這一幕。

俊美的少年身披着金色的晨光,抱着一捧沾染了露水的粉色薔薇,身後的萬丈霞光是他的襯布,晨起的鳥兒為他伴奏,一切美得像一幅油畫。

“早啊!柳岸哥。”

“早!”

“我去花園采了花。”花明大步走了過來,将懷中的粉色薔薇朝柳岸揚了揚。

“你要不要……”

“要。”柳岸挑了挑眉,極其自然的伸過手,準備接他懷中的花。

花明一愣,他是想問他要不要聞聞看。

可人家手都伸過來了,不遞過去的話,會感覺好尴尬。

花明只能讪讪的将懷中的花遞給了他。

柳岸伸手接過,笑得眉眼彎彎的,一看就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他頓了頓,突然笑的意味深長的問:“花花留學那麽多年,應該知道粉色薔薇花的花語吧?”

“啊?”他知道個鬼,誰沒事會去關注什麽花語,卻依舊裝作明白的樣子點頭:“……嗯!知道,我當然知道。”

“知道還把它送給我?”

“當然。”花明裝作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心裏卻在想,還不是你自己問着要的,否則我才不會送給你。

“我倒是特別想知道,花花在國外的三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才變得如此的熱情奔放。”

柳岸低頭,将花明頭上的落葉拈去,在他耳邊漫不經心的說:“昨晚私闖我的浴室,将我的裸-體看光光了,今天一大早就來向我示愛,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呢。”

花明:……

示愛是什麽鬼?還有怎麽又提起昨天那茬了?他不要臉的嗎?

“你別亂說,就那一眼,我才沒有将你的裸.體看光光。”

“那你看到了什麽?”

花明垂死掙紮道:“就看到後背和……”

“和什麽?”

沃日,差點被套話了。

“沒什麽,就看到一個後背,其他什麽都沒看到。”花明繃着臉,死皮賴臉道:“再說了這又不能怪我,誰知道你別墅裏面藏了那麽大一只的老鼠。”

“真有老鼠?”柳岸顯然不信。

“那可不!你別看有些人富可敵國,其實摳得連老鼠藥都舍不得用。”花明故意睨了他一眼,一副極度嫌棄的模樣。

柳岸:……

見柳岸還準備說些什麽,花明趕緊岔開話題:“我衣服被露水沾濕了,上樓去換套衣服。”

說完一溜煙跑上了樓。

換了衣服後,準備下樓時,花明想了想,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粉色薔薇的花語,結果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粉色薔薇花的花語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沃日!什麽鬼?

難怪剛剛那渣攻笑得那麽揶揄,敢情在調侃他?

下樓後,薔薇花已經被插進了客廳的花瓶,柳岸也洗漱好了。

花明拿着圍裙,想了想提議道:“柳岸哥,今天我們去外面吃吧。”

他是真的不想做早餐,如果可以,真的想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吃,那樣就不用做飯,也不用洗碗了。

“好。”柳岸想了想也點頭,轉身去車庫裏取了車。

花明發現他今天換了輛車,不是那輛黑色的如同棺材板蓋一般的勞斯萊斯,而是換成了一輛挂黃牌的邁巴赫。

呃!一般小說裏霸總的标配,而挂黃牌的整個J城大概不會超過兩輛。

車窗還沒搖下來,看不到裏面的場景。

從前看過霸總小說的花明,開始瘋狂腦補:車裏面的男人玩味十足的看向窗外五官精致的女人,眼裏帶着三分冷漠、五分邪魅、兩分不羁、一分高傲,如同扇形統計圖一般的眼神,他修長的手指撥打着號碼,淡淡道:給你十分鐘,幫我查清這女人的一切……

只可惜他的腦補還沒完,車窗就被放了下來,熟悉的渣攻臉探出窗外,語氣帶着三分傲嬌、三分得瑟、三分不耐、一分嫌棄道:“怎麽還不上車?不餓嗎?”

啧!臉是霸總臉,只可惜一開口說話瞬間出戲!

果然,話多的霸總不是好霸總。

柳岸哪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下車替他開了門,催促道:“快上車。”

花明站在原地沒動:“去哪?”

“不是你說要去外面吃早餐嗎?”

“吃個早餐而已,開這車會不會……”太騷了?

他不太想成為萬衆矚目的對象,畢竟如果這種車停在市中心,他頭一秒從副駕駛上下來,下一秒可能就會出現在某個花邊新聞或微博上。

“上不上?不上的話就在家裏面吃。”柳岸有些不耐。

“上。”花明不敢廢話,立馬上了車。

比起上微博,他更怕煮早餐。

柳岸替他關了門,開着車竟然去了農貿市場。

“你幹嘛?”花明從車上下來,有些不解的問。

這渣攻大清早的帶他來農貿市場幹嘛?難道是買菜?有毛病吧?

柳岸挑眉沒說話,帶着他徑自走向大門口的花攤。

今天周日,昨天那小女孩還在幫她媽媽賣花,見到走在前頭的柳岸,沒有猶豫的用甜糯糯的嗓音喊道:“大哥哥你要買花嗎?”

柳岸聽到這個稱呼,唇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揚起,偏頭看向花明一臉的得意。

花明看着突然心情大好的渣攻,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對,突然這麽得瑟。

柳岸也沒多說,對着那小女孩點點頭,指着那些花道:“這個、這個、這還有這個全都要了。”

十分鐘後,這輛豪車的後座塞滿了玫瑰。

花明被濃郁的花香刺激着打了兩個噴嚏,側頭看着心情大好的柳岸,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大清早的來農貿市場,就是為了做慈善?”

“不是,”柳岸搖頭,從後座抽了一枝花塞到花明的手裏,不鹹不淡道:“你昨天不是很喜歡這些花的嗎?”

花明白了他一眼,将花扔回後座,嗤道:“那你昨天怎麽不買?”

柳岸見到他扔花的動作,頓時有些不悅:“我昨天為什麽要買?”

“那你今天又為什麽要買?”

“你今早送了我一束薔薇花,我禮尚往來而已。”

花明:……

切!稀罕!

車子繼續開動,一路朝東在疾行,花明起先還沒發現,直到路邊景色越來越熟悉,他才坐直了身子。

柳岸沒帶他去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而是帶着他來了融曦路,也是原主與他曾經做過鄰居的地方。

柳岸将車停在街口。

街口有家百年包子店,他們小時候就經嘗一起啃着包子上學,原主愛吃甜甜的豆沙包,而柳岸則愛吃鹹甜的花卷。

現在10多年過去了,雖然樓房蓋了新的,但那包子店還是包子店,裝修風格沒變,老板也沒變。

“老板,豆沙包和花卷一樣兩個,再要兩杯現磨豆漿。”

柳岸沒有進店坐,而是拿着包子花卷出來,遞給花明一個之後,領着他往小洋樓的方向走去,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一邊走一邊吃。

花明幽怨的看着手中的包子,重重地咬了兩口,雖然味道還不錯,是他喜歡的豆沙包,但是他還是比較想吃大餐。

一想起透明飽滿的蝦餃、濃郁美味的奶香包、還有蘑菇番茄清湯粉、土豆泥培根芝士烤腸、滑蛋火腿漢堡、鹹蛋黃流心可頌,口中的包子頓時沒了滋味。

穿越過了好幾天了,雖然柳岸的廚藝還不錯吧,但怎麽比得上那些五星級的大廚啊,真是可憐了他嬌生慣養的胃。

唉!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個小氣的金主大人,摳門死了,第一次帶他出來吃東西,竟然是兩個三塊五的包子。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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