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花明好歹是逃過一劫, 順利把柳岸帶回了家。
老媽煮好了飯菜，和老爸一起在客廳等。
柳岸跟他們寒暄了一陣，洗完手就被花明拉上了飯桌。
“柳岸哥, 你冷不冷？要不要喝點酒驅驅寒？”
“我不喝白酒。”
“我知道你就只愛喝葡萄酒。”花明眼睛一轉道：“要不你一邊吃葡萄, 一邊喝白酒？一口葡萄一口白酒，搖晃均勻就變成葡萄酒了。”
“我酒後會亂性的，你确定要我喝？”柳岸壓低聲音小聲道。
“柳岸哥，你還沒吃飯吧？來！吃這個。”花明讪讪一笑。立馬離他遠遠的。
幹笑了幾聲後, 指着一盤西紅柿炒雞蛋，眨了眨眼睛, 故意道：“家裏老母雞下的雞蛋, 下出來時蛋殼上還粘着雞屎呢！可新鮮了！……然後這是我媽用糞水淋的西紅柿，又大又脆可好吃了。”
“還有還有，這是涼拌黃瓜, 我跟你說, 我們老家的黃瓜都不用洗的，沒用化肥沒打藥, 每天都只用糞便澆，可甜了, 那味道可不是城裏的大棚菜能比的。”
柳岸夾菜的手一僵, 擡眼看着花明裝作無辜的模樣，放下筷子，意味深長的盯着他還有些紅腫的唇瓣，笑了笑道：“我要餓極了, 晚上可是不挑嘴的。……見到什麽吃什麽，可不管洗沒洗，能下嘴就行。”
他那不挑嘴的三個字咬音極重，吓得花明條件反射捂住了嘴。
半晌見他悶悶笑出了聲，才知道被捉弄了。
現在是在自己家呢！爸媽都在，柳岸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把他怎麽樣。
***
晚飯過後，花明的媽媽就給柳岸安排了房間，柳岸進去才呆半個小時，空調就好巧不巧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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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冷天的，沒空調不行，阿姨再給你換一間房。”
柳岸一把攔住她，趕緊道：“阿姨不用麻煩了，我跟花花一間房就行了。”
……
花明才舒服的躺上床，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他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撲了上來，把他連人帶被子給壓在身下，惡狠狠的狂啃了一頓。
花明推了半天才把他推開，氣道：“你幹什麽？”
“親你啊！”柳岸趴在他身上，在他瓷白的脖頸上輕輕咬了咬：“我親得這麽不明顯嗎？那我再加把勁，蓋幾個深點的章。”
“你瘋了？”花明不留情面一腳踹了過去，壓低聲音罵道：“這是我的房間。”
“現在也是我的房間了。”
“什麽？”
“阿姨給我安排的房間空調壞了，所以她安排我跟你住一間。”
“空調壞了？不可能呀，昨天還是好好的。”花明顯然不信：“怎麽會突然就壞了呢！”
“我弄……呃……我怎麽知道，反正就是壞了。”
柳岸又厚着臉皮湊了過來，恬不知恥道：“咱倆又不是沒睡過一間房，問這麽多幹嘛？而且反正咱倆關系也這樣了，我就勉強跟你湊合的住吧。”
花明翻了個白眼，嫌棄的對他揮了揮手：“不用勉強，真的……你走吧，我家還有其他的房間。”
柳岸很不要臉的往他床上爬，邊爬邊坦白道：“好吧，不勉強，是我死皮賴臉想睡你。”
“呃？”
“口誤口誤！不睡你，只跟你睡，單純的睡覺。”
“要睡就睡，但別動手動腳，這可是我家，我媽随時都會來我房間。”花明往邊上移了移，給他騰了個地方。
“那我去把房門給反鎖了。”
柳岸可不想在親熱的時候被別人打斷，花明的媽媽也不行。
他立馬跳下床把房門反鎖了，還順手壓了一條凳子在門後。
“好了，這下進不來了。”他說完複又爬上床，湊過對花明深情的說：“花花，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說完，像是情不自禁般就湊了上來，這一次的動作倒是不狂躁，慢飲輕啄，像聞花取蜜一般溫柔。
花明聽完他的話，沒來由的有些感動，準備推開柳岸的手，頓了頓，最終也沒有動作，只象征性的輕微的掙紮了一下，就沒有再推開他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不會被動到無措。
跟上他的節奏後，閉着眼睛不自覺的開始配合柳岸，嘗試着去回應他。
……
柳岸感覺到他的回應，竟得寸進尺。
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有些冷，花明稍微清醒了一點，睜開的眼睛裏面滿是羞憤和惱怒。
“柳岸哥……柳岸……住手，你住手……”
花明使勁甩柳岸的手，甩開後就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撐在柳岸的胸口，逼迫他離自己遠一點。
“柳岸，你夠了！……再這樣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睡，才不管你有沒有空調，反正你皮厚血熱不怕冷。”
柳岸趴在他身上，瞳眸深處烈火灼灼，額間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花花……我想……”他看着花明，雙眼通紅，仿佛盯着羔羊的惡狼。連說出的話都仿佛夾着一把火，氣息滾燙到能把人灼傷。
花明不由得背脊一僵，想推開他往後退。
柳岸卻是步步緊逼。
“花花，你幫幫我……”
“你起來，你先起來。”
“幫幫我……”柳岸這次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夾雜着一絲讨好和哀求，就像是小孩在小心翼翼地讨要糖果一般。
花明見他這樣，一時有點晃神。雖然這家夥多半是裝的，故意裝得這種可憐巴巴的模樣，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軟了。
見柳岸忍得難受，又怕他真一時忍不住對自己下手，衡量再三之後，一咬牙硬着頭皮朝他伸手。
……
第二天，一大早花明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他媽邊敲邊道：“醒了沒？我有事跟你們說。”
“醒了。”花明迷迷糊糊從柳岸臂彎中探出頭來。
“醒了？那我開門了哦？”他媽習慣性扭了扭門把，卻發現打不開，不由疑惑道：“咦？怎麽還鎖上了呢？”
“我來開門，”花明推了推柳岸，用力扳開架在腰上的手，從他懷中爬了出來，下床開門。
昨晚睡太晚了，這會還有些沒睡醒，眼睛都睜不開，不由小聲的抱怨道：“媽，天都還沒亮，不是還早嗎？這一大早您要去做什麽？”
“村頭太爺生日，他老人家跟咱可是本家，我得去幫忙，你爸也要去陪客，我倆都不在家，早飯你自己跟小岸煮啊！中飯來村頭吃。”
“知道了。”
他媽交待完走了，花明迷迷糊糊爬上床，鑽進柳岸懷中又睡着了。
倆人睡到十一點才醒，洗漱完一開門才發現門外一片銀裝素裹。
“下雪了。”花明驚訝道：“啊啊啊啊……下雪了，柳岸哥，下雪了，你出來看看。”
柳岸聞聲走了過來，看着雪白中的雀躍身影，眼中亮了亮。
“柳岸哥，來打雪仗啊？”
柳岸：“雪有什麽好玩的，幼稚。”
花明沒再理他，彎腰攏了一個小雪球，準備扔柳岸，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碩大的雪球迎面落在他臉上。
剛下的雪蓬松無比，打在臉上倒不疼，就是落進衣服裏凍得他一哆嗦。
花明氣笑了，有些人嘴上說着幼稚，背地裏卻早就滾起了大雪球。
“你耍詐！”
柳岸得意道：“兵不厭詐知道嗎？”
花明豈有認輸吃虧的道理，想拿起雪球就砸了過去，但想柳岸比他高大，他肯定打不過，于是往地上一蹲，垂着眉眼哼哼唧唧。
“喂！你沒事吧？”柳岸吓了一跳，見他開始揉眼睛了，立馬湊了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砸疼你了嗎？我看看。”
花明嘴角一勾，反手将他推倒，騎在腰上就往他領口塞雪，邊塞邊得意道：“誰說的兵不厭詐？”
……
倆人玩了好大一會，才去村口吃生日飯。
生日的太爺和他們是本家人，親近的都圍在一大圓桌上，一個個拿着酒給老壽星說祝詞。
輪到花明了，他也有樣學樣端起酒道：“祝太爺爺生日快樂，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他的話一說完，全桌人都安靜了，一個個用怪異又不忿的目光看着他，花家媽媽吓了一跳，在桌下用腳踹了踹花明。
“這孩子不太會說話，大爺爺不要介意啊！”
花明莫名其妙，怎麽了？他說錯話了嗎？怎麽好像還惹起衆怒了？
一桌人都安安靜靜，臉色不太好，唯獨老壽星卻突然笑了：“哈哈哈……好，長命百歲挺好，哈哈哈……來來來，吃飯吃飯。”
花明七上八下的吃完飯，他媽趕緊把他拉了出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呢？”
“到底怎麽了？我哪句話說錯了。”
他媽好氣又好笑道：“你太爺今年九十九。”
花明：……
卧槽！九十九？好高的壽！
這不是重點，重點剛剛所有人對他怒目以視，原來太爺今年99，他還說什麽長命百歲，那意思就是他咒太爺只能活一年了。
日！這麽巧！花明尴尬死了，對着出來的遲一點的柳岸說：“我又壞事了，我太爺爺今年99，我祝他長命百歲，你說他一家人會不會恨死我了？”
“沒事的。”柳岸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這也不能怪你，這年頭能活到如此高壽的也挺少。”
“你說這親戚還有得做嗎？”
“能！我從車上拿了幾支老人參和其他補品，他家人說讓我們多來走動走動。”
花明：“……”
他有些哭笑不得。
“咱回去吧，以後這些我還是少參加，太丢臉了，萬一下次說錯話，說不定還會被人揍一頓趕出來。”
柳岸一本正經道：“沒事，我車上帶的老人參挺多的，你說錯話了，我就幫你補償，所以下次不管去哪，都帶上我吧，我可以幫你善後的，萬一真有人揍你，我還可以幫你揍回去。”
花明白了他一眼，“喲，錢多的人真厲害。”
“那可不。”柳岸攬過他的腰，笑嘻嘻道：“就問你感不感動！”
“不敢動。”
“你看我對你這麽好，你應該也意思意思吧？”柳岸突然意味深長道。
花明沒看到他嘴角輕輕的笑，只道：“我又沒錢，意思什麽？”
“不用錢。”
“那你要什麽？”
“今晚繼續幫我吧！”
花明：……
“滾！”
雖然現在是開玩笑的，但是到了晚上之後，還真又明正言順發生了。
一個小時後，花明手都要斷了，柳岸才在他的催促下意猶未盡完工。
“噫……”花明甩了甩手，嫌棄道：“現在舒服了吧？……快點去洗澡，真的是髒死了。”
柳岸雙眼潮濕，冷白的臉一片嫣紅，剛坐起身，就見花明迅速背過身去，拿起被子蓋在身上，掩耳盜鈴的行為特別明顯。
柳岸順着目光看了過去，頓時忍不住笑了。
花明沒好氣道：“笑，笑毛線啊？趕緊滾。”
柳岸卻湊了過去：“我幫你？”
“不要。”花明很有骨氣的搖頭。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麽好害羞的。”
柳岸像只沒安好心的黃鼠狼，循循誘導道：“而且你都幫我了，我必須幫你，禮尚往來呀！”
花明猶豫了一下，在思考這他媽兩人還沒在一起呢，都開始互相幫助了，都叫什麽事呀？可自己都幫了他，讓他幫自己一下，好像也沒什麽。
柳岸見他已經動搖了，唇角微微一勾。
兩手撐着床面，微微俯下去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讓我幫你，好不好？”
***
鬧到大半夜，花明才躲進了浴室，伸手打開熱水閥，浴室裏很快升騰起蒙蒙的霧氣。
那個臭不要臉的還在外面敲門，“花花，……咱一起洗？”
“……”花明：“不要。”
“花花，”
“走開。”
“花兒小寶貝！”
“……”
“花兒小心肝！”
“滾啊！”花明腳軟的厲害，不由扶着牆壁，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