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卻又若無其事地縮回去站好:“塗好啦。”
她的小心思小花樣層出不窮,很少重複,哪怕故伎重演也會有小小變化。他明明是金主,卻常常覺得被她帶着走,更糟糕的是,他竟然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本來就想對她好的,這一來,更是沒法不這麽做。
有一次他們一起去剪頭發,剪好之後,他們倆都懶得再去沖洗,于是小妹遞過來一盒紙巾,請他們擦掉臉上的碎發。
別人都是自己擦自己的,但是她說:“我幫你擦。”
他便也自然而然地替她細細擦了半天,比她對他還要周到。
一旁的小妹看着直羨慕:“你們倆好恩愛哦!”
她雙腿修長,不像許多亞洲女孩都需要用高跟鞋來修飾腿型,所以她不常穿高跟鞋,有時候穿就不太習慣。有一次她穿一雙高跟鞋跟他出門,那雙鞋也不是什麽高檔貨色——如他最開始就疑惑過的,她的錢都用到哪裏去了?——在路上走着走着,她不小心踩到一個下水道井蓋,一邊鞋跟上的托兒就被夾掉了。
本來是極尴尬的事情,她卻大大方方,不加掩飾,跺着腳對他訴苦:“我兩邊鞋跟不一樣高了,我變瘸子了!”
他彎腰查看,然後蹲下來替她解決問題:“咱們把這邊的也拔了不就得了?你瞅瞅你自己,會不會買東西呀?怎麽買這麽水的貨,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就不上心打扮自己對吧?”
她腆着臉笑:“那是,我哪有你會買東西呀,你幫我買呗。”
他很樂意:“成啊,走吧。”
她拿了他的工資,卻還是大大方方地要他各種買單,一點不像肥皂劇裏那種有骨氣得矯情的灰姑娘,又或者她就是對他用了狐貍精的心機,哪怕騙他花錢,都是準确地讨到了他這樣的男人的歡心,要他拿她有什麽辦法?
其實是他沒打算對她用什麽辦法。
比如她的過去,他不是不可以去查出來。第一次究竟給了誰,給過多少男人,是不是對以前的男人也這麽虛情假意,還有,她那麽多錢究竟是用在了哪裏。
但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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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用的心思已經太多了,那是不由自主的,要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再用得更多,恐怕就無法回頭。
而他更擔心的是,查出來的東西,萬一會讓這一切結束怎麽辦?
海市蜃樓,鏡花水月,那又如何?大不過他喜歡,他不想結束。
還不想結束。
4、4 ...
見過謝知軒和安卉的陌生人都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甚至夫妻,謝知軒也常常沒法把他們倆之間的關系當作別的,有時候,他甚至喜歡別人這麽以為,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感。
有哪對夫妻相處近三年還像他們這樣彼此新鮮萬般纏綿的?反正他沒見過,他自己的父母就只是互相依傍彼此借助罷了,與其說是生活上的伴侶,不如說是政治上的合作夥伴,貌合神離到非要常年兩地才能維持這段婚姻。
可是他和安卉,這麽長時間了,不但相處的感覺日久彌新,床上也日久彌新,他好像越要越想要。別人覺得老夫老妻沒意思,他卻覺得每多一次,她過去那個——或者那些——男人的痕跡就多被覆蓋掉一點,而他們倆這麽頻繁,她是不是已經可以算是完全是他的了?
他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才23歲,現在也不過26,當然可以很頻繁。
如果和她在一起可以一直是這個樣子,那管她怎樣,他想要她,就想要她。
這天早上,謝知軒起床,又有那種感覺了。
屋裏的供暖是自帶的,他們用得大手大腳,哪怕已到仲春,暖氣依然很足,再加上這天陽光明媚,再被窗簾大開的玻璃窗一過濾,越發暖洋洋好似超級浴霸,讓人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貪婪地張開,舒服得像一尾在溫泉裏嬉戲的魚。
謝知軒從樓上下來,看見安卉剛做好早餐,正光着腳将盤子杯子一件件從廚房裏端出來,擺在餐桌上。她腳上塗了鮮豔的指甲油,手指卻很素淨,穿着一件緊身的短款T恤,下面則是低腰的卡通版三角內褲,之前他從未注意過,可愛也可以有如此性感的味道。她就那麽翹着屁股上的流氓兔腳步輕巧地走來走去,光着兩條雪白溜滑的大長腿,更露出一截緊致又柔軟的腰腹,偏肚臍旁邊什麽時候自己印了個蝴蝶狀的小紋身,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更要命的是,她沒有穿內衣……
那麽大,卻怎麽能那麽挺,一點不下垂,不穿內衣也好看得奪人呼吸。
而他比誰都清楚,她的胸純屬天然,如假包換。
這樣的尤物,不是專門來世上禍害男人的妖精是什麽?
他已經被禍害,也早就不打算自救了。當她惡意十足地特特斜坐在他面前的餐桌上喂他喝牛奶時,他幹脆地推開杯子,俯下腦袋去舔她的小腹,舌頭繞着那枚可愛的肚臍打轉。
那個小蝴蝶紋身他也沒放過,就算她是故意用毒畫出來的,他也死了算了。
他專心致志地埋頭,而她的胸沉甸甸地擠着他的後腦勺,簡直是連最不可能的地方也不放過地要挑逗他!他在她的挑逗裏沉淪并反擊,一手擠在她腿間胡亂地揉,快意地感到那裏很快濕了出來。
就在她興奮得肚皮也微微顫起來的時候,樓門的對講機忽然響了。
她掙紮着說:“是快遞吧……”
他粗聲道:“別理他!”
——周五的早晨,蘇牧又來到這個小區送快遞。
他負責這一片,這個小區的快遞格外多些,也許因為這裏住着太多無所事事的女人,天氣不好或懶得出門逛街的時候,就在家裏網購過瘾。
他來到一幢樓門口,按響702室的對講機,久久無人接聽。
他是新手,雖然這種情況已經遇到過好幾次,卻還是有些無措和沮喪。他稍微等了一會兒,正好有人出來,他就進去了。
其實既然對講機沒人搭理,很可能屋裏沒人,但他還是想試試。他看了看收件人的名字——謝知軒,在電梯裏撥通他的手機。
無人接聽。
這是個男人的名字,而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他是上班去了吧?
他來到702室門口,按了按門鈴。悅耳的鈴音透過大門傳出來,他湊過去,想聽聽有沒有腳步聲。
沒有。
但是他聽到了另一種可疑的聲音。
男人暢快十足的低嚎,壓制着女人輕輕的嬌啼。
他喉頭一緊,連忙掉頭走開。電梯還在這一層,一摁就開,他逃也似的趕緊閃到電梯裏去。
——謝知軒故意押在安卉要沖頂的時候刺進她體內。
滾滾而來猛烈襲擊她的極致快感幾乎能傳遞到他身上,他滿意地看着她經歷過高-潮而陡然之間變得萬分敏感又無比嬌嫩柔弱的身體無法承受他的欺壓,她皺着臉哀聲求饒。他扣緊她,不依不饒,弱肉強食所帶來的男性滿足讓他越發下腹緊繃後腰酥麻:“一大早勾引我,這是你自找的!”
幹擾又來了,這回是他的手機,向來壞到骨子裏的小妖精頓時惡人先告狀:“你怎麽不關掉手機呀!”
他還是那句話:“別理他!”
她故意掃興:“萬一是公司找你怎麽辦?”
他才不上當:“那就讓他們炒掉我好了!”
手機停下來不到一分鐘,門鈴又響了。
安卉明顯被擾亂了心神,撅着嘴不滿地撒嬌,想要結束,他當然不肯,懲罰般地再加大了力度。
幹擾終于散得徹底,她痛苦的呻-吟又漸漸變成迷離銷魂,再度登頂,是他們倆一起。
這回安卉被折騰得夠嗆,謝知軒抽身去洗澡的時候,她癱在沙發上睡了個回籠覺。
——蘇牧把這個小區裏所有其他快遞都送到了,才再回到這個702室所在的大樓門口。
過了這麽久,他們該結束了吧?
對講機再度響起,安卉被驚醒,下意識地捂住光-裸的前胸坐起來。
謝知軒剛好從浴室裏出來,徑直走到門口拿起對講機聽筒:“喂?”然後按了開門鎖。
安卉随手拿起他剛才扔在一旁的襯衣套在身上,走到浴室裏去。
謝知軒開門,蘇牧把包裹遞給他:“您的快遞。”
謝知軒接過快遞單,一邊刷刷簽字一邊道:“你剛開始幹這個吧?”
“呃?”蘇牧有點反應不過來。
謝知軒把單子和筆遞還給他:“以後遇到家裏沒人應門,把包裹放在門衛那裏就可以了。”
蘇牧霎時明白過來,臉一紅,連忙應了聲:“哦。”
安卉發現浴室裏垃圾袋已經滿了,索性趁還沒開始洗澡,換了個垃圾袋,把滿了的垃圾袋紮好提到門口去放,晚些會有保潔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