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仍然無法相信:“如果不是親耳聽她說,我會以為她已經有三十歲!”

謝知軒見怪不怪:“白人女孩很多都這樣,習慣了就不奇怪了。”

安卉眼珠一轉,俏皮地撅了撅嘴:“這就是為什麽你在美國四年都沒有找過白人女孩?”

謝知軒哈哈一樂:“又想套我的話啦!”

安卉嘆了口氣,垂下眼睛,認真擺弄起餐巾,其實是一副小女生吃醋的賭氣樣兒:“不說就不說呗,白人女孩裏才有特別性感特別火辣的呢。”

謝知軒傾過身來,一手握住她的臉和下巴,拇指留戀地撫過,聲音低啞得讓她心裏發酥:“反正我沒見過能跟你比的。”

——

安卉走進港式茶餐廳。這時還只有十一點半,還沒到周邊白領的用餐高峰期,空位還有一些。她特意跟服務員要了個靠內側落地窗的座位,從這裏可以看到對面的美國餐廳。

“久等了!”一個聲音突然在對面響起。

安卉擡起頭,笑看着對面的劉承:“不會,剛坐下一會兒。”

——

這天晚上八點多鐘,安卉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手機響當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這次的特別之處在于,來電顯示是“謝知軒”。

安卉深吸一口氣,接起來:“喂?”

“你被退學了?”

他完全沒有繞彎子,甚至連個稱呼都沒有,倒教安卉愣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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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

這件事,在他這裏說倒是最沒有芥蒂的:“有人舉報我長期在外跟人非法同居。”

謝知軒好像笑了一下:“怎麽沒讓我出面幫你解釋?”

安卉小聲道:“我找不到你。”

她說的是實話,語氣裏更透着一股委屈,聽起來可憐兮兮的,教人心都要化了。謝知軒冷笑一聲,聲音一下子變得難聽起來:“你找不到我?你要找的時候不就找到了嗎?故意約劉承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共進午餐,這點小心機怎麽早沒用?”

安卉咬了咬嘴唇:“我怎麽知道你還在乎?我怎麽知道你今天沒出差?”

謝知軒“呵”了一聲:“是我欠了你的是吧?”

安卉嘆了口氣:“你當然沒欠我的,是我自找的,我從來沒怪過你。反正,謝謝你關心,我現在挺好的。”

她正要挂電話,謝知軒忽然問:“你現在在哪兒?”

安卉愣了一下,才道:“家裏。”

“地址。”

安卉略為遲疑,把地址報了出來。

她什麽也沒問,他也什麽都沒說,徑直把電話挂了。

安卉怔了一下,忙從房間裏出來,敲了敲房東的房門。

房東開門,安卉跟她說:“不好意思,一會兒我有個朋友可能要過來坐一下,男的,方便嗎?”

房東一愣,忙道:“哦,沒關系,你帶他去你房間吧,我可能一會兒要出來洗澡什麽的,不太方便。”

“嗯,好的。”

四十分鐘後,謝知軒确實來了。

不過後來的一整個晚上,房東都沒出過房門。她知道來人很可能是安卉的男朋友,雖然明知道很傻,但是安卉比她漂亮那麽多,她不願意出來給人家做對比和陪襯。

安卉把謝知軒領進自己的房間,請他坐在沙發上。

她給他倒了杯水轉來,卻見他站着,望着她屋裏擺了好幾處的兩個人的合影,面色不悅:“誰讓你把這些全都帶走的?”

安卉說:“是你說要我把我的東西都帶走的,不然就要讓保潔員清出去了。”

“誰說這是你的東西了?”

安卉靜了一下,放下水杯,走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緊緊貼在他的背上。

他一動不動,比掙紮推拒還要冷漠。

她低聲說:“我等了你兩天,因為我唯一想帶走的東西,就是你。”

他冷冷地問:“那你怎麽不等了?”

她将他抱得更緊一點:“你當時還在氣頭上,我怕你讓保潔員把我也清出去。”

他抓住她交纏在他肋下的雙手,用力分開。

她被迫放開他,驚訝地擡頭看他轉過來的冷冰冰的臉,眼淚一下子汪了出來。

不料他卻用力将她壓進懷裏,緊得她渾身發疼。

她吃力地問:“你……還要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還在裝?你不是都用劉承把我試出來了嗎?!”

安卉拒不回答他的這個質問,只是在他吻她的間隙,不知死活地喃喃說了一句:“我好想你……”

謝知軒身體一震:“你再說一遍!”

她望定他,久曠之後被用力啃噬的嘴唇有些紅腫,越發嬌豔誘人,目光如同兩枚沉沉欲墜的水滴,堅決裏還有幽怨:“我想你,特別特別想你!”

其實謝知軒在決定來找安卉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見面之後要做什麽的,他心裏很亂,而一旦看見她,他就又被她拿住了,一步一步地深入,根本不容選擇,也無法多想。

這就是為什麽他當時要她走的時候,無論如何不肯回去見她。他就知道她只要一撒嬌示弱,他就會什麽都信了她,什麽都依了她,假若他忍不住抱她,就一定會忍不住吻她,然後,就定然會要了她。

古代那些被紅顏禍水拿去江山與性命的昏君,其實都是遇到了她的他吧?

安卉紅着臉,伸出一只手拼命捂住謝知軒的嘴:“你輕點,房東就在隔壁……”而這越發令他瘋狂難耐。他忽然想到一個比喻,妻子如衣服。是不是像放了一段時間的牛仔褲,再穿就會感覺變緊了?但是牛仔褲變緊會讓人不舒服,她卻讓他舒服得像初嘗禁果的青春期男孩一樣興奮無措,一時間真恨不得把她弄死算了。

弄死了,就一了百了,不再有那麽多麻煩。

同時,也把自己弄死算了,反正他已經知道,沒了她,他根本沒法好好活下去。每天茶不思飯不想,沒有看見的時候,還可以假裝她不會別有懷抱,可偏偏讓他看見了,雖然知道大半是她故意的,他還是嫉妒又焦慮,沉不了幾個小時的氣就乖乖把自己送了過來。

這根本不該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該有的狀态,可是如果可以如此放縱,又是讓人多麽抗拒不了的奢侈幸福?

隔了兩個月,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結束。可是剛才太激烈,雖然意猶未盡,卻也覺得疲累,再加上綿長的回味将他的快樂拉得仿似漫長無涯,伏在她身上惬意地喘了很久才得以平息。

他懶懶地躺下來,半眯着眼睛,任她用手指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地劃着什麽道道。

他漫聲道:“我查過了,有一件事,你确實沒騙我。”

她有些緊張:“嗯?”

“你那天陪的那個人,确實不是你大一寒假去雲南見的那個人。那天那個叫蘇牧,是你的第一任男朋友,你大一的時候,他在牢裏;當時你去見的人叫夏赟銘,是你的第二任男朋友,他現在在牢裏。”

安卉啞口無言。

其實謝知軒根本沒有查到她這兩次見的人分別是誰,他只是在知道了她兩任前男友的近況之後,得出這個推測罷了。而安卉并未否認,讓他心裏不知是看穿了她的成就感,她其實翻不出他手掌心的安然與得意,還是最不希望的情形終究還是被證實的失望與憤怒。

不過,這真的是他最不希望的情形嗎?今天中午看到她和劉承面對面共進午餐時他才明白,她的過去他沒能來得及參與,自然也無力改變,所以他更不希望的情形或許還是她如今另結新歡。

謝知軒翻了個身,盯着安卉:“你背着我去見前男友,你覺得我該怎麽想?你說你這兩次跟他們見面都沒做對不起我的事,這次跟蘇牧我信,但那次跟夏赟銘呢?你們在一起了整整一天,不是嗎?”

安卉答:“我答應過你的,所以那次去雲南之前,我去醫院打了針,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我大姨媽在身上,我還有醫院的就診記錄,可以拿給你看。”

謝知軒想了一會兒,笑了笑:“不必了,我信你。這個夏赟銘後來就是被你送進去的,對吧?”

安卉一時不知該怎麽說,只是不語。

謝知軒又道:“我查了,這幾年你從我這兒拿的錢,還有你從GD拿的工資,除了自己交學費之外,一部分給了你父母,之前的大部分都給了一個叫周明的律師,這個律師一直在替蘇牧申訴,他其實沒本事把夏赟銘父子弄進去,只是機緣巧合,剛好碰到夏正先出事,就順便提供了一些證據,把夏赟銘也弄了進去。”

安卉仍然沒有說話,只往謝知軒懷裏窩了窩,似乎覺得冷了。

謝知軒捏緊她的肩膀:“安卉,你不錯嘛,夠有手段的。明明只是個小小的蚍蜉,卻還是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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