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的快樂。

而他發現他想要她快樂不少于他想要自己快樂,甚至還要多一點,因為當她欲-仙-欲-死的時候,她發出的聲音和臉上的表情都能讓他血脈贲張,身為男人的驕傲本身都可以又在他的體內形成新的一波快感來潮,更何況她的身體會自動自發戀戀地絞緊他,她所經歷的據說女人才能體會到的超強電流似乎可以傳遞到他身上,讓他的快樂比別的男人所能得到的更加登峰造極。

他總算理解了什麽叫拜倒在石榴裙下,現在的他就是這樣,他的唇舌寧願淪為卑微的濕巾,可以揩拭她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她露出一瞬間幸福的戰栗。

幾次狂野的相會之後,她的身體已越發妖嬈,越發令他日思夜想心癢難搔。他不能理解為什麽別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厭倦而不是如吸毒般越來越深地陷入致命的心瘾,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安卉,這世上,只得一個安卉,就是他的安卉!

所以,很多男人在得到一個女人之後,地位立變,從之前的卑躬屈膝變得不可一世,女人被拿住了,只好從女王降為女仆;可是夏赟銘正好相反,他得到了安卉,就被她拿住了,從此心心念念只怕沒讨好着她。

蘇牧從看守所裏出來,正是過年期間。他沒法去找安卉——晚上已經不能再去,畢竟有了那次之後,再去難道是還想再回看守所?

而且,就算人家重新放松了警惕,他也進不去了。

只見那一整棟樓,家家戶戶,都裝上了防盜窗。

白天也沒法去,她爸爸媽媽都會在家,說不定還常有親戚朋友來家裏走動。

他只能癡癡地盼着安卉來找他,可是一天一天過去,春節假期已經放完,她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一字一句的音訊。

這次的事情委實太嚴重,修車鋪的工作丢掉了。大年初七以後,別人都回去複工,只有他還賦閑在家,被媽媽愁容滿面地終日唠叨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他忍不住在白天光明正大地去找過一次安卉,可是敲了半天門,無人應聲。

他失望地轉身走開,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女孩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其實還是他的仇敵——的身下婉轉承歡。

他有平心靜氣地考慮過,也許經過這一次,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他理解,也會放手。

本來嘛,她過去嫌他不是好人的時候,他已經抱定了這輩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念頭,後來她肯接受他,已經折了他的福。

心痛到快要炸裂掉,那是他的事,他不會讓她知道,只是他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無聲無息地結束,他要她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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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意識到夏赟銘對她可能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欲望、他可能是真的愛她,是在開學前的最後那一周。

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送了她一部手機,同時把自己才用了幾個月的手機也換掉,換成跟她的情侶款,情侶號,號碼結尾分別是他們倆的生日年份。

不過平常父母在家的時候,安卉的手機從來都是靜音。

那天他給安卉打電話,說争取到了下午休半天假,要來接她,她恹恹地說:“算了吧,我大姨媽來了。”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但還是想見她:“你難受嗎?”

“嗯。”

“那來我這兒,我照顧你。”

他把她帶回家,讓她躺在沙發上,打開家庭影院,又去給她煮紅糖水。

她難受得厲害,蹙着眉不想說話。他端着紅糖水過來,讓她枕在他的腿上,溫柔到殷勤地問東問西,她有氣無力地說:“這次不知道怎麽搞的,量特別大。”

他小心翼翼地撫過她的小腹,低聲笑道:“因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電影不是很吸引人,再加上安卉情緒低落,看着看着都快睡着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夏赟銘站起來的時候,細心而體貼地拿了個毛絨玩具,給安卉墊在腦袋下,一邊自言自語道:“難道有快遞?”

安卉本就懶待動彈,聽他這麽說,也就樂得不動了。

不料來人卻是夏赟銘的一個發小,門一開就一腳踏進來,一眼看到沙發上的安卉,倆人同時吓一跳。

夏赟銘推他出去:“幹嘛呀幹嘛呀?不請自來,走走走!”

那人“喲呵”了一聲,人已經在門外了,聲音還傳進來:“我說老弟,金屋藏嬌了啊,我說怎麽最近都不見人影呢!”又擡高聲音:“喂,弟妹,我弟弟這次可是動真格兒的了啊!你知道你腦袋下枕的那只狗是他的寶貝嗎?那是他從小帶在身邊的,跟他親兒子似的,他八歲的時候還給人家取了名字吶!我們玩殺人的時候,誰碰過那只狗他就會力主殺誰,現在居然舍得讓你拿它當枕頭,啧啧……”

夏赟銘三下五除二趕走來人,轉回來卻見安卉正撐着坐起來,把那只毛絨小狗遞給他:“你的寶貝,我還是別當枕頭了。”

夏赟銘重新讓她枕回他腿上,卻把小狗塞到她腰後墊着:“從今往後我的寶貝是你,別的什麽都不能跟你比。”

安卉把那只小狗從腰後面掏出來,端詳了一會兒,忽然明白剛才為什麽覺得它眼熟了。

夏赟銘送她手機的時候,還送了她一只小狗,說是給她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那只小狗,和這只一模一樣,只是這只舊了很多。

夏赟銘笑着解釋:“我找人訂做的。的确這個是我小時候的東西,現在已經沒有賣了,但我想要你也有一只一模一樣的,因為在你之前,它确實是我最寶貝的東西。”

20、20 ...

春節過完後沒多久,學校也就開學了。

第一天放學的路上,安卉見到了蘇牧。

她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因為今天是他第一次有找到她的契機。

也因為今天,剛好是情人節。

兩個人站在街邊相對,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麽才好。安卉有點不敢看蘇牧,可是又忍不住要看他。

因為她知道,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說不定在不久的将來,連見他一面都是奢侈了。

這個念頭生生把她的淚逼了出來。

蘇牧心裏一痛,同時一沉。他剛開口叫了聲“安卉”,安卉已經搶先說出口:“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蘇牧點點頭,“嗯”了一聲,頹然後退了一步。

她沒有說原因,而他也不需要問了。

其實,本來,就算她不提,他也要提的。

他握着拳頭往回走,想要盡力表現得鎮定自若,可是肩膀還是忍不住微微發抖。他需要趕快離開,找個什麽地方,大吼大叫或大醉大哭一場,但絕對不能是這裏。

快要走到街角的時候,他忽然停步,回頭看了一眼。

也許是因為太舍不得她,也許是那一刻,冥冥中有什麽東西牽扯着他心念一動。

他那一回頭,正好看見安卉身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還把她摟在懷裏!

原來她要分手的原因,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

蘇牧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發瘋一般地沖回去,雙目圓睜,指着夏赟銘:“你、你是……”

他明明見過這個人!這人是那晚親自來緝拿他的警官,後來還連夜審訊了他,沒少給他拳腳和咒罵。

他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安卉,她面容煞白,卻一個字都不說。

一個陰謀突然浮出水面!

他之前本來都沒再去找她的,她生日前的那天,是她去找他,讓他回心轉意。

然後,他才再度爬上了她的陽臺,而就在第二次的這天晚上,他就被抓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警察圈套?

而她,居然是設下這個圈套的人,幫助她的警察男友……

可這些其實都沒那麽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她、她在那個人懷裏……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他也沒敢這麽明目張膽地當街和她親熱,可她和這個人……他們到底在一起多久了?已經到了什麽程度?

她到底騙了他多久!

蘇牧的眼睛裏噴出火來:“安卉,你夠狠!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值得你這樣來害我?”

安卉的身子抖了一下,眼淚撲簇簇掉下來一串。

夏赟銘往前邁了一步,把安卉掩到自己身後:“蘇牧,你別這麽嚣張!”

蘇牧當他不存在,仍舊盯着安卉的方向,恨不得化指為劍刺向她:“安卉,我不會放過你!”

夏赟銘抓住他的手,一把推開他:“我倒要看看你怎麽不放過她!”

上了車,夏赟銘将扔在瑟瑟發抖的安卉擁入懷裏:“小卉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嗯?”

安卉點點頭,用力咽下一注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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